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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青和凌风两人被江艳带回金华的路上,她并不着急选择赶路相反为了能很好的混入路上一些商人队伍里,她只是慢慢的和队伍一起走,路上将两人迷晕放进箱子里,偶尔在休息的时候放她们出来吃点东西。

路上倒是没什么波澜很顺利到了金华,刚回到金华,江艳就又乔装打扮了一番,路上抬了两个箱子从一个后院进入。

只见仆人抬着箱子沉甸甸的以为是什么宝贝,当他们从后门进入后才知道自己进的地方就是当地有名的怜人楼。

下人虽说是为了挣钱的营生可是看见这里经营的买卖,心头泛起一阵恶心,恨不得立刻拿着钱走人。

因此,下人手里接过江艳手里的银两不等她催促就转身跑出来院子,快的好似身后有恶狗撵着他们。

到了自己的底盘,江艳就卸下身上的伪装。

等在一旁的后院管事,上前两步将手里沏好的茶恭敬的端到江艳面前,一脸谄媚:“夫人,小的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消息送到了都督府上。”

江艳睨了一眼那张白净的脸,顿时愉悦一笑:“办事还算不错,回头好好奖赏你。”

管事见主子高兴,又将手上的茶杯往前送了几分,打太极道:“夫人哪里的话,能为您做事,是小的三世修来的福气。小的不敢邀功但求无过。”

江艳伸手接了他的杯子,视线落在他的手上,一双男人的手细皮嫩肉,自己的却反而又粗又老。嘴角愉悦的笑落了几分,眼底有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接过他的杯子抿了一口茶就放回去了。

管事全程都看在眼里,心里多了几分害怕。随即他心疼的看了江艳的手说:“夫人最近路途劳累,肯定路上没有好好的休息,您看看,手都没往日的光滑了。”

江艳本听了更加不高兴正想发作又听他后面的话才勉强没发脾气

“夫人,小的刚好最近得了好的东西,您用之后保证又会恢复原来细嫩肌肤模样。”

“是吗?”江艳半信半疑

“这回您一定要信小的话,奴就是用来它双手才会这么光滑细嫩的。”管事的伸手向她展示自己的成果,信誓旦旦说,“回头夫人要是用力没效果,您就砍了小的脑袋当凳子坐。”

“哼,你想,本夫人还不想坐,嫌弃你这个脑袋腥味重。”江艳瞥了他一眼,暂且信了他的话转身往屋里走同时吩咐他说,“把这两人捆起来,本夫人回去好好休息一番晚上再作打算。”

“是”

管事的低头恭敬应答,等抬头看着面前走远的人时眼底无不鄙夷。

在他眼里,公主什么也不是,能和他们走到一起的算什么高风亮节的人,充其量不过是出生的时候投了好胎。

可那又如何?最后不也是和自己一样走进了这男妓院?

管事的等江艳离开后转身也出了院子,去叫下人进来做事。

晚间,等李久诚收到消息赶来时就看到本该过得世外桃源生活的人出现在眼前。

门打开,李久诚站在门口,江墨青就坐在屋子里面对着门口。

两人一眼就看见对方

再相见,同景却不同境。

江墨青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由是笑脸相迎,桃花眼里笑意翻飞却不达眼底:“好久不见啊,李、都、督。”

她咬牙念着他的名

李久诚胸口闷雷一阵响,好似从她眼里看见无数的尖刀刺向自己。

他却不知为何。

“李都督果然守信,一点时间都不耽搁。”坐在她身旁的江艳跟着开口,伸手做了请的姿势,“既然来了就坐吧!”

李久诚抬脚进来坐到了江墨青对面,这样一来就是背对着门口。

本就是在别人的地盘,而现在的位置却看不到门口的情况,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危险的存在。

可,李久诚现在不作他想,他只想着面对着她能多看几眼。

“李都督既然来了,也已经看到人了,那么什么时候按照我说点话做?”江艳开门见山不想多费唇舌

她白天就托人将消息传给他,条件是让他即刻取消江墨青的“死”还有让他交出辅佐江横的权利。

“江夫人是不是魔怔了,江墨青已经死了,举世皆知。”李久诚偏头看了江艳一眼,凤眸一压,冷声开口:“弄个假的人来就说是江墨青?如果江夫人想玩这种游戏,请自便,本督没空和你玩。”

江艳也不怕他不答应,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不急不缓开口:“李都督就不用和我在这里拖延时间,今晚,我的条件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呵,江夫人如何这般自信?”

“我敢赌你见不得她死,相反,你敢赌吗?”江艳说着手上突现一把匕首横在江墨青脖颈上,“你说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匕首快?”

匕首上抹了毒,只要她轻轻一滑,毒顷刻间就能要了江墨青的命。

而江墨青始终被定身动弹不得

李久诚看着面前的人被要挟性命也不害怕,睁着那双眼睛依旧笑的欢快,只盯着他看,却没给自己任何的示意。

他垂在桌下的手紧握,面上淡定一片,问对面的人:“你呢?是江墨青吗?”

他知道是她,只一眼就知道。

“你猜?”江墨青不危不惧低眸看向横在面前的匕首,再抬眼看着面前的人,玩笑般说:“不过一具躯壳,李都督想赌就赌咯!”

屋里静默片刻

李久诚迎上她戏谑的目光认真开口:“那就当作是吧!”

江艳见他答应收了手里的匕首,“李都督果然是爽快人。”

江墨青却在这时候开口,“母亲这么简单就满足了?不如这样,你再赌一次,把我放开,让我刺他一刀看看来的李都督是否真假?要是来的人是假的,母亲不是徒劳?”

她说给江艳听的话,眼睛却始终看着面前的李久诚,不曾移开半分。

她依旧明眸染笑,瞳孔里映着他的身影,李久诚却看不清她的笑意。

“放心,母亲你不是给我喂了毒药?怎么害怕我跑了不成?”江墨青继续吹风鼓动江艳动手解开自己的穴。

江艳不怕江墨青会逃,她只是怀疑江墨青话里的真假。

“你说刺就刺,他让吗?”

“对啊,李都督,让吗?”江墨青反问对面的人,眼底缱绻如墨,如那晚问他时的口吻一样。

他说要他的命也给。

“嗯,给。”

须臾,李久诚说了那天同样的话

江艳解开了江墨青的穴,没等手上的匕首递给她,江墨青直接上手拿走匕首两步走到李久诚面前,动作利落的抬手刺向他的胸口,却选了偏离了心脏要害位置。

江墨青抬头对上李久诚痛苦的眼眸,她的笑终用尽,显露出掩盖的情绪。

他才看清此刻她眼底的恨有多深,如匕刃尖锐刺骨。

江墨青做完这些,放开手,往前一步越过他站在他身后,冰冷的话从口中脱出:“母亲何不趁此机会拿下他入牢?”

江艳眼底里抑制不住的狂欢,她没想到江墨青会站在自己这边,“他死了不更好”

“母亲忘记了朝上还有他不少党羽,杀了他不如押着他慢慢将他手中的东西拿回来。”江墨青眼底冰冷,提醒她说,“你忘了他是用毒高手,你手上的那点毒,对他来说不过尔尔。”

几乎话落地,江墨青就听见身后倒地的声音,她看也不看身后的人一眼抬脚离开了房间。

江艳才想起来刚才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还好江墨青最后还是帮着自己的。

看来,她还算自己是江家的一份子。

看着离开的人影,江艳心里肯定想。

如江墨青说的话,那点毒对李久诚来说是不在乎,最多也只是造成昏迷,剩下的时间是给身体缓冲的机会来解开身上的毒。

不过这点时间来说,江艳已经够了,她即刻让人押了李久诚入牢用玄铁制造的铁链拷起来。

甚至不放心还增加了地牢的看管人员,为的就是让来救他的人有来无回。

本来抓到李久诚事情应该可以顺利进行,可江艳想要恢复“江墨青”死亡的事情没了李久诚的松口也是很难处理。

现在李久诚是辅助年幼的江横,实际上就相当于一个皇帝了,他手里有加盖玉玺印章,没有它任何的圣旨都只能是一堆无用的话。

江艳也搜过他的身并没有看到什么印章,她也想过弄个假的来,可是依着他身边的人,现在弄来了也不能装扮的十分像。

如此一来,只能是放他出去逼他颁布一道圣旨。

江墨青才能名正言顺的“活”过来。

不过,难的机会江艳怎么可能轻易的让李久诚出去。她定要将这些年来的损失从他身上讨回来,因此连着几日时间,江艳都会到牢里看李久诚,顺便好好‘照顾’他。

看着他身上皮开肉绽没有一丝完好的皮肤,江艳眼里抑制不住的兴奋,这么多年来的憋屈总算是有了发泄的出口。

等自己玩的开心了,才停下手里的鞭子离开地牢。

晚间

老头送来了饭菜,打开食盒一股馊味扑面而来,冲的老头忍不住捂住鼻子。

老头面容枯槁可是一双眼睛却是格格不入,趁四下无人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递给里面的人,小声说:“主子,您受苦了,”

一只手从牢里伸出来,上面沾满了血迹,手上的鞭痕叠了又叠,以至老头能看见里面皮肉裂开的口子。

李久诚却像是没有疼痛一般,拿着馒头咬了一口。

“主子,接下来有什么吩咐?”老头眼里凶光乍现,恨不得立刻带他出去。

他不明白为何主子要甘愿待在这里受苦,明明可以出去的。

几日的鞭打,李久诚身体上纵然是消耗巨大可精神上却没什么颓废迹象。

他抬头看着外面焦急的人,缓慢开口:“不急,还不是时候。”

他在等人,等她来找自己。

“可是,您都这样了。”老头担心他的安危

“本督哪样了?”李久诚看了自己身上一眼,“比这还厉害的都受过,怕什么?”

他知道自己不是铁打的,可是已受过铁打的酷刑,至于江艳每天的鞭刑不过是给他挠痒痒而已。

老头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当然知道主子扛得住,可谁愿意受这样的皮肉之苦?

“回去,让宫里的人按照原计划不变,适当的时候支持江艳的行动。”李久诚命令道,“过不了几日本督就出去了。”

他笃定江艳不会拿自己如何,他手上有她要的东西,那女人不可能真的杀了自己。

毕竟,江山皇位哪个都让人心动不是。

宫外,没了李久诚的掣肘。

江艳可谓是顺风水,趁着李久诚不在她再次怂恿了当初支持她的官员,甚至是原来跟随李久诚一边的官员也渐渐向她靠拢。

她见状,心里感到无比的开心。

只是,当她说想辅佐江横上朝的事情时,那些老古董却是一个都不肯松口。说是女子如何能从旁干政。

江艳冷笑,自己现在做的不就是干政的事情,可是那些老匹夫不就是担心自己位置高了怕她卸磨杀驴。

尽管她再三保证也没能让他们同意,只说是如果将军还在就好了。

气的江艳当场摔了手里的茶杯。

这天,从议事堂里出来,江艳再次败兴而归。

脸上的怒容,让怜人倌的管事看了也不敢上前去汇报手上的事情。

管事的小心翼翼跟在她后面

江艳一进屋,抬手怒气冲冲横扫掉桌上的东西,瞬间桌上的东西都被推落在地。

她看着地上碎裂的瓷器,眼里的怒火才息了几分。

江艳坐了下来,抬头看见门口站着的人以为又出现不顺心的事,再次满眼怒火:“说”

“夫人,这是这个月倌里的账本,奴给您送来了。”管事低头捧着手里的账本举过头顶,模样甚是卑微。

本来这种看账本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其他人办,最后再禀告给她就行,可不知为何,江艳硬是要亲力亲为。

所以每月管事的就会过来移交账本。

今日便是月末。

面前的人无声,管事的小心抬头从账本上去看夫人的脸色。

江艳从刚才那些老匹夫身上找的不快抬眼看着面前的人,莫名眼底散了几分火气。

他尽管是怜人倌里的总管,可实实在在是一个太监。

只见他眉毛斜插入眼框,眼廓顺着眉毛也是斜飞入鬓,一双狐狸眼就那么出现在眼前。

有那么几分似那该死的人的凤眼

江艳心里冷哼:男人又如何?,还不是做了她的狗。

江艳如是想,心里的火也没了七八分,冷声命令:“过来”

“是”

管事上前几步到她面前,只是头依旧不敢抬起来,举着账本。

他只觉得手上一轻,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踹倒在地。

“小的有罪,请夫人息怒。”管事不管身上的疼痛即刻匍匐在地请罪,身子颤抖不停。

江艳也不管他,打开手里的账本仔细查看。总归是盈利了不少跟着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合了账本,发现地上的人还跪着。

江艳嘴角露出微薄的笑,表扬他:“还跪着做什么,你做的不错,起来吧!”

管事颤颤巍巍起身,低着头奉承说:“不敢,都是夫人教导有方。”

他腿脚已经跪麻,可不敢伸手去捶。

江艳起身随手从头上拔了根簪子丢给他说:“拿着,这是赏给你的。”然后抬脚拿着手上的账本出去。

管事接过她丢的簪子等她走远后才低头仔细的用袖子反复去擦拭上面看不见的脏东西,擦了几遍过后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帕子包着簪子放回怀里。

被踢了一脚得一个簪子,太监心里却是得意的,高高上扬生长的眼尾上挑,满意的眯着一双狐狸眼正想出去,眼尾余光瞥见地上的碎瓷,心一动,想起刚才不小心看到的一幕。

他向门外看了一眼,确定不会有人进来后转了脚下的步子走到桌边。

太监蹲在地上,伸手从一堆碎瓷里翻看,果然的从里面找出一件细小的东西。

他伸手从地上捡起来放到眼前仔细辨认,确定是一枚精美的银首饰。

恰时门外有脚步声渐渐逼近,太监收了手上的东西藏进袖子里,起身快速的从屋里出去了。

外面进来的婢女看见里面有人出来,但看他身上的穿着就知道身份比自己高,当下微微行礼后就进了屋子打扫。

太监更没有多加停留,匆匆停顿身子后也抬脚离开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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