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重回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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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江墨青出来就看见妖妖等在那里，身边停了马车。

他目不斜视走过去，妖妖百无聊赖拧着腰上的吊坠一抬头看见少爷出来了忙放了手里的活迎上去。

“少爷”妖妖翠声喊着，一路小跑过去，脸上的喜悦在看到江墨青时豁然跃出。

“嗯”江墨青不咸不淡的应着

妖妖跑到他身旁停下像往常一样伸手去挽他胳膊被江墨青侧身躲开了她的手，脚没停的朝马车走去。

江墨青上了马车才坐稳，身后的妖妖也跟了上来伸手掀帘准备探身进来。

“外边坐着”他冷声开口

妖妖面色一僵，脸上半挂的喜悦因着他的话褪去接着服从命令的收手坐在了马车辕上。

此刻妖妖才意识到少爷将自己同其他下人一般看待。

马车徐徐往江墨青府邸方向驶去，妖妖的心却像摇晃的马车一样摇摆不定。

当马车停在江墨青阔别许久的家门口，他从里面出来就看见门口站了一群奴仆。

他瞧了一眼，啧，全是清一色男仆。

“参见将军，恭迎将军回府。”一行人纷纷跪拜

“平身”

江墨青不用想就知道这阵仗是李久诚弄的，妖妖从马车上下来垂眸候在一旁。

等江墨青下来，从里面出来一个太监手上拿着圣旨见到江墨青忙笑嘻嘻迎上去，“奴才在这里等候您多时，奴才奉了都督的令将旨意传达给将军您。”说着双手捧着圣旨放到他手里

江墨青挑眉，“公公不念念？”

“哎，将军哪里的话，”公公捏着兰花指放在嘴边低低尖笑一声，眯着眼谄媚道：“现在宫里谁不知道将军您重新从坟里爬出来还因此得了个了辅佐幼帝的职务。”

江墨青收了手上的东西，不喜不怒的看了他一眼。

公公反应过来自打嘴巴，“瞧奴才这张嘴太笨不会说话请将军见谅。”

江墨青把手里的东西交给身后的妖妖，并递了眼色给她。

妖妖明白过来接过圣旨从怀里拿了一锭银子放到公公手里。

“这，这怎么行，奴才......”

“公公一路辛苦，只是小小意思不必放在心上全当作是给大家买点吃的。”

他刚才下来看见门口的匾额已焕然一新，加上公公肩上那似有若无的灰尘。想来是李久诚一大早就吩咐他们来打扫了。

“那奴就替小的们谢过您了。”公公喜滋滋的收了银子

旨意以转达都督吩咐的事情也完成还得了银子，他别提多高兴了。

“那奴就不打扰您休息，这就告退。”说着弓着腰往旁退了几步，示意江墨青进府。

“嗯”

江墨青双手负于背后昂首挺胸往里走，妖妖后脚跟上。

命运这根无形的线重新将他拉回了金华，拉回了府里。既然如何挣脱不开那就缚线为主，便肆意妄为一次吧！

一进门，迎接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原来的管家仲叔。

今日的仲叔穿了一身新裁剪交颈斜领灰色衣裳，头戴灰帽。

他佝偻着背站在院子里一双手使劲搓着好似焦急等待什么，须臾他伸长了脖颈眺望门口奈何自己眼睛花看不清门口的人，想挪脚出去又怕自己忘情丢了少爷的面子，只能将纠结的情绪化在手里揉搓。

江墨青远远望见这一幕心里百感交集，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许多。

“少爷？”仲叔隐约看见有人进来不确定喊了一声等不及迎上去待看清是他就跪了下去，“少爷你终于回来了。”说着眼里含了点点晶莹的泪花。

仲叔觉得自己失了态急忙低头擦了眼泪

江墨青在他跪下去时就伸手扶着他站定，“仲叔，你怎么？”他感到意外以为不能见到他了。

“您出了事后是督主收留我这把老骨头”

管家一直不知道江墨青是何缘故‘身死’，所以言语里对李久诚充满了感激。

话说着管家身后站了一位十几岁模样的年轻人，江墨青打眼看却是个陌生的脸。

“这是谁？”他看着陌生面孔问管家

“还不见过来少爷？”管家拉着他的手臂就要他跪下

少年第一次见传言中的主子不免有点忐忑脚也不稳当即软脚就跪地上胆怯开口，“小的见过少爷”

“少爷，这是奴重新找的小厮。”管家诺诺开口，他老了希望以后有人来接他的班继续照顾少爷。

“原先的那个去哪里了？”江墨青记得他身边有一个小厮

管家想起王才就生气那个见利忘义的东西，听说了少爷出事后就趁府里无主偷偷席卷了钱财跑了，如今也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活，他早当他已经死了。

“少爷不提那个白眼狼罢，看看这是奴重新为您挑的小厮，以后有了他就能代替老奴给您看家了。”管家一副他后继有人的表情。

“那就多谢管家操心了，不过我看您身体还硬朗他没出师前您可不能偷懒。”江墨青领了他的好意且表示暂时没有换人的意思。

“好，好，好”管家兴奋的连连点头

温情过后，江墨青继续往里走目之所及虽然是崭新模样可都和原来的布置甚无差别。

“少爷，这些都是按照督主的吩咐打理的”管家在他身后跟着解释。

他虽然一早就回来收拾干活可也不敢居功，将都督的好意全都摊开来说。

“我知道了”江墨青应着又让管家去忙别的事情不用跟着

他满心欢喜的看着院里的一切，从看见仲叔起就知道这都是李久诚的安排。

一路走来，庭院里的下人看见新主子都停下手里的活纷纷行礼，待他走过才起身继续手里的事情。

江墨青沿着记忆走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一眼就看见房间里窗台上摆了一盆君子兰。

她无声勾唇浅笑走到君子兰边伸手抚摸它的叶子，上面已找不到原先抚摸过的痕迹因为它的叶子又长了不少。

从这里望出去能看见院子里下人忙碌的身影，她忽得想起在院子里那段美好的记忆不觉勾起的唇角隐隐藏了几分幸福。

她转身走了几步从书架上取了本书翻看却发现这就是他看过的杂记，她的房间原来有个书架上面都放了很多她从各处搜罗来的奇闻杂记。原以为那些不可能再看见了，可她还能与之重逢。

原来有人为你付出是这样的感觉，没有甜言蜜语一切都实实在在的摆在你面前，此刻她犹如身在蜜罐里，甜的不想醒来。

“少爷，夫人来了。”

门口的管家一语让江墨青的心情犹如荡高的秋千一下子落地

“她来干什么？”江墨青合了书本将它放回书架

管家站在门口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自始自终都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妖妖远远看见进院子的夫人，尽量抬高了声音并行礼，“见过夫人”

话落，江艳已经走到了妖妖面前睨眼冷哼一声就抬脚走进房间。

江墨青听见声音转过身抬手挥退管家后问：“母亲怎么来了？”

她又想做什么，不是答应她的条件了。

“我问你这和原来先你答应我的不是一回事，你怎么说？”江艳一进门就质问他

江墨青讥笑反问：“你自己说错话怎么怪我了？”

“什么意思？”江艳以为他想不认账，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

“是你要我和他一起辅佐的，他不过是顺着你的话说下去。”江墨青说着寻了张椅子坐下，捏着一个空茶杯在手里继而开口，“进来奉茶”

门口的妖妖听见了低着头进来乖乖倒茶

江墨青等她倒好茶才继续说：“是母亲你一开始就把话说错了。”

“那你怎么不提醒我？”

“母亲，这就错怪我了，当时我给你使眼色了不是，您没理会。”

他虽然叫自己母亲，可是在江艳看来这两个字含着嘲讽更多，“你不用叫我母亲，我可没你这样吃里扒外的儿子”

“哦，知道了。”他还懒得叫了，违心的很，“听你的”

江艳在他旁边坐下，恰巧妖妖过来给她倒茶的同时她伸手去取茶杯，往里灌的茶就这么倒在了她手上。

江艳疼的立刻收回手起身用力另一只手一掌拍在她脸上，瞬间妖妖的脸比她烫到的手还红。

江艳斜睨的看着地上装死人的妖妖催促：“还不快起来去哪拿点止疼的药给我，一点事情都做不好要你干什么用？”

又想起之前江墨青很是心疼她，故意贬低她说：“你看你本分的事情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妖妖从刚才少爷唤自己进来后就已经心不在焉了，如今被江艳当面奚落脸色难堪至极。

她看了一眼少爷却见他无动于衷，最终爬起身低着头出去拿药了。

“你何至于拿她撒气？”江墨青直到等她离开才开口

“你很心疼？”江艳重新坐下抚摸着不是很疼的手

江墨青嗤笑一声，学着她当初的口吻说：“不过是蝼蚁一个，你想杀就杀好了。”说完起身向外走去，意思很明显，他不想再同她共处一室。

“你去哪里？”

“你不是已经问清楚了，要是你还想留在这里请便，府里还有很多事情要我去做。”

江艳也不阻拦他就坐在屋里等着妖妖，没多久妖妖拿了药回来一进屋只看见她一人抬脚进屋的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进去。

“过来，”江艳吩咐她并将手往前一伸示意她给自己上药，“让你做的事情如何了？”

妖妖取了罐头里的药膏一点点的涂抹在她手上，一时间并不作声。

江艳抬眼就看见她红肿的脸刚好对着自己，“你想想，刚才我那么对你也没见他为你说话，这说明了什么你知道吗？”

妖妖依然不作声

“说明你在他的心里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你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也该知道他的秉性如何。”江艳感受着手上凉意一边继续给她上耳药，“你以为他还能像之前那样把你捧在手心里吗？”

妖妖涂抹完药把药瓶放在桌上退后一步站着，她始终低着头不言语做着无声抵抗。

江艳也不再说什么到底两人一起生活了多年，她有时也能从她身上看到江墨青的一点影子就像现在她倔强的样子。

可棋子就是棋子，当她被摆上棋盘的那刻起就注定命运受人摆布。

江艳看耳药上的差不多了起身也离开了房间

屋里，妖妖站了一会儿也出去找江墨青去了。

练武场，江墨正试着新备的武器。他手里拿了一把弓箭，搭箭拉弦动作一气呵成，箭对靶心正想放手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他迅速转身手里的箭也对准身后的人。

妖妖见他的动作也只停下脚步站定面上却无一丝慌乱，她觉得少爷不会放手。

“谈完了？”江墨青一副知情的口吻

他刚才故意出来就是给她们腾地方，别以为他没看到江艳的动作。

呵，连苦肉计都用上了。

妖妖面色一僵，咬唇抑制内心涌起的惊涛，眼底一阵刺痛让她红了眼睛。

他都知道，所以他刚才是故意离开的。

仿佛是印证江艳的话，他接下来的动作让妖妖彻底没了沉默。

江墨青用力拉弦，箭对准了她眉心，“也不知道这箭好用与否，刚好你来试试。”说着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立刻松手。

箭离弦借江墨青手上的力直面她而去，妖妖不敢动弹，震惊，失望还是后悔这一刻都不比眼前飞来的箭让她痛苦。

“嗖！”

箭从她鬓边擦过，一点破皮都没有。

“啧啧，许久没练生疏了。”

江墨青总结完又搭上一箭拉弦再次对准她，这次却迟迟不发。

“少爷”妖妖开口已是哭腔，泪从眼角滑落。

他执箭时眼底冷漠一片，他冷酷决绝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敌人一般，真就像江艳说的那样再不能将她捧在手心上。

眼前一幕倏得把他的回忆打开：人比花娇，哭起来的时候如一场春雨打残荷，凄美又动人。

往常她若这样哭时自己都会过去好好的哄她开心。

“风凄凄催寒亦难掩其灼灼芍华，你可知你名字因何而来？”江墨青隔空问她

“知道，凌风说过。”

她记得当时凌风似羡慕又嫉妒跟她说：江芍妖，唉！少爷这是要把你当娇花来养啊！芍妖，妖妖？以后你会不会成精，哈哈！

此后妖妖一名跟了她十几载，她确人如其名越发妖娆。

可凌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江墨青不再问下去，手里的弦被拉长几分：“江芍妖给你一次机会”

妖妖张了张口可不知该如何说起，她是说她一开始就是夫人派到他身边的细作还是说她即使待在他身边可从来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只因见她一时嫉妒赵四妹妹才蒙心听了夫人的话在糖葫芦上下药。

挣扎间，远处有人疾呼。

“主子，主子，”

只见长廊上有一小厮向武场这边跑来，神色焦急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迫使他要马上见到江墨青。

待人跑快至妖妖身边，江墨青松手，箭从他头顶飞过连带帽子钉在身后的柱子上。

小厮吓得立在原地

“说”

“主，主子，门口有人求见”小厮咽了口水，庆幸自己还活着。

江墨青只好放下弓箭去迎客，待走到小厮面前时狠狠剜他一眼后离开。

小厮一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主子，只感觉脖颈有点凉飕飕的。

妖妖也跟在他身后，江墨青回头紧锁眉头训她：“你还跟着做什么？准备拿你的哭容将客人吓走吗？回你房间去。”

“是”

妖妖只好低着头折身回她的房间去

厅堂

江墨青走近一看是李久诚来了，她眉梢微翘眼里惊讶亦略带欢喜，“你怎么来了？”

“想看看你惊喜的神情所以就来了”李久诚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几步走到她面前

“那么满意你看到的吗？”她桃花眼里泛着点点星光望着他，算是回应他为她做的一切。

“满意，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李久诚伸手从候在一旁的太监手里接过一早备好的东西递到她面前，故作神秘，“猜猜看是什么？”

“是什么？”

他手里的东西用了盒子装起来，江墨青想猜也不知往哪里猜。

一旁的太监完成自己的使命悄悄退下并随手关门。

江墨青听见声音往后看了一眼，回头古怪的盯着他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大白天关门，不是有鬼就是有更鬼的事情。

“这么看我做什么，我说不是我让他关门的你信不信？”李久诚无辜解释

他只能说手下的人太懂事有时候也很头疼

他虽表无辜但解释的一点也不坚定，江墨青当着他面翻了白眼转身就想去开门，被李久诚一只手拉回来想拥入怀里。

江墨青动作更快伸手挡在他面前避免两人距离拉近，神情微怒：“做什么？”

皆着男装，大白天的要是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李久诚无声喟叹：会武功的女子果然不同，他想吃点豆腐都没机会。

“没什么，以为你要走一时情急。”好在他谎话是信手拈来，放开她继续说，“别管门了，你看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江墨青退后一步，伸手拿了盒子打开。

里面赫然躺着一条腰带，

“我帮你戴上”李久诚说着就伸手去解她身上的腰带

江墨青抓住他伸过来的狼爪，“不用，回房间我自己换就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再给她宽衣解带的，任谁见了不想歪都不行。

“一起？”李久诚见此路不通又换一条

江墨青瞪着他，一天天的净想些乱七八糟的。

她眼里微怒却未真有怒意，李久诚继续乘胜追击，“这可是我去寺里求了好久大师才肯帮我开光的他说要我亲手戴上才灵验。”

“只是戴上？”江墨青很怀疑他话里的真诚

“也可以做其它的”李久诚有意过分解读她的话，意思她想做点别的事也不是不行。

“李久诚你皮紧了？”江墨青咬牙，大有他敢答应就上去打他的架势。

李久诚闷笑出声不再逗她，伸手拿了盒子里的腰带至她面前，答应她：“放心，只是戴上。”

他眼神笃定，江墨青才信了他的话。

她松了手，两手摊开与肩平齐示意他给自己换上。

李久诚伸手去解她的腰带，眼睛却是看着她，动作熟练的好像就是给自己换腰带一样。

他离得近了，江墨青能看见他眼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两人对视，李久诚眼底笑意朗朗，江墨青受不了只能侧目看向别处。

可李久诚不会放过这样贴身的机会，他趁着给她戴上的时候，身子往前倾几乎是要贴上了她的脸。

江墨青感受到面前的人凑近只能往后退了一步

“别动”李久诚环上她的腰用力一带接着低眸专心手上的动作没有去看江墨青的脸色

如此一来，两人的距离更加的近了。

江墨青的脸有可疑的红晕，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

怕他发现自己的异样，江墨青不敢再看李久诚，眼睛一直看着别处，身子也不轻易乱动了，只希望他能快点弄好。

李久诚不用看就知道她现在的模样，身子紧张的像一根木头，他又不傻哪里能没察觉出来？

只是，他享受着两人的距离，手上的动作也是慢条斯理。

江墨青等了许久在她耐心耗尽前，李久诚终于放开她退后一步，眼里欣赏着自己的成果。

“真是好看，你摸摸看，它有什么不同。”李久诚赞美同时叫她去摸腰带。

“腰带不都那样。”

除却他给的大概就是比自己的好太多，毕竟奸臣的名声不是盖的，江墨青说着可是手上已经摸上了腰带。

触手明显感觉腰带里有东西，她低头又仔细摸了几下。

“你在里面藏了剑。”江墨青一口笃定，因为自己也喜欢如此做。

“嗯”

李久诚上前一步伸手在她的腰间镶嵌宝石的地方一按接着就从里面抽出一把剑放到她面前。

“噬魂？”江墨青有点喜出望外这是她的佩剑，“怎么会在你那里？”

她记得上次丢在了江艳那里此后就没再看见它了

“物归原主”李久诚只简单一句盖过了他辛苦找剑的过程

“谢谢你”江墨青伸手接过剑仔细端详，她能看到出李久诚经常擦拭它，不然它怎么会看上去依然锋利泛冷光。

原来他说的惊喜是这个，还真是深得她心。

“墨青”李久诚忽然亲昵的唤她，“我做的这么好，可有什么奖励？”

“你想要什么？”江墨青问他的同时顺便把剑收回腰间

她一抬头就发现他眼里迸发的狼光如那晚一样，欣喜一收立刻拒绝他：“你想都别想。”

李久诚委屈，“我想什么了，我还没说呢？”

“那你想要什么，先说好太过分的事情我可不依。”江墨青没给他太多选择的余地说完转身想先把门打开

李久诚眼疾手快拉她回来向自己怀里带同时低头吻上了她的唇随即在她发怒前立刻放开

江墨青没防备他的动作瞪大眼睛，心跳如鼓，刚才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晕瞬间爬回来。

“你……”她想骂人但对着他又不知道该骂什么了

“我去开门”李久诚得了奖励立刻溜之大吉

屋里，江墨青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她伸手抚上脸颊试图用手心的冰冷去降脸颊的火热。

出了厅堂，李久诚着一袭火红的衣服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下人虽然一直忙碌手上的事情，可是眼睛不时的看向突然出现的人。

“这是谁？”有人掣肘身旁的同伴悄悄问

被问的同伴眼睛轱辘转见四下无人注意才说：“你不要命了，还不赶紧干活，这是江朝的大都督。”

“啊，那就是大奸臣？”下人有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嘴比脑子还快的说了话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赶紧捂着嘴，眼睛左右瞄好在没人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心里安定了不少继续手上的动作又开始擦洗，只刚才看见的一幕却不停的在心里反复上演。

刚才只见一抹红影从房间里跳出来，他以为是什么美人所以才想着去看，结果是一个比美人还美的男子。

下人心里还在臆想为何男子比女子还美时，脑子终于慢一拍的想起刚才同伴的话：江朝的大都督？都督？那不就是一个太监？

下人明白过来，身体抖了抖，难怪是比女人美了，原来根本不是男人。

他嫌弃的把手里的抹布丢进水里，狠狠的搅动拧干又很用力的擦着柱子，好像这样做就能把刚才的一幕从自己脑子里抹掉。

身后有声音传来，下人顶不住心里八卦的因子，手上的动作放慢了不少，耳朵时刻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江墨青平复了心情才从屋里出来刻意离他一步距离站定，只是脸上的红晕好像犹在。

“我送你出去。”她开口就是赶人的节奏，反正是东西收到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没理由再留他。

“不留我吃午膳？”李久诚继续厚脸皮想留下，身子动起来朝着她身边靠近。

江墨青注意他的动作眼神瞬间凶狠，他只好停下转移策略：“说起来我还没有逛过你的府邸，想看看。”

之前都是没来多久就离开了，今天还是头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的当个客人进来。

“行吧！”江墨青算是了解他了，不达目的心里说不定还有更多的坑等着自己去跳。

于是，两人在众多下人的面前逛起府邸。李久诚跟在她身边偶尔会问几个问题，江墨青也老实回答。

只是，没过多久江墨青反应过来好像哪里不对劲，因为他们走到哪里下人的眼睛时不时的飘过来配着脸上古怪的笑。

他今日穿了一件鲜红的衣服站在她身边，而自己就像是一个带着新娘熟悉院子的新郎。

思此，江墨青终于知道他们的笑为何古怪了。

花园里

“李久诚你是不是故意的？”江墨青停下问他

他故意要让身边的人以为他好男风

“什么？”李久诚凤眸里压了笑意装听不懂她的问题

“禀主子午膳已备好，是否这里用膳？”下人躬身在江墨青身后问

“不用，去膳厅。”

“其实在这里也行的。”李久诚伸手一指不远处的石桌，“今天天空晴朗，花香弥漫用膳的同时能赏花不失为一种愉悦。”

江墨青心里冷哼，她现在再看不出他的企图她就把头砍下来，就他这一身骚包衣服再和他一起在花园里用膳指不定明天她好男风的流言又起。

“你喜欢也不是不可以，来人将都督的饭菜拿过来摆上。”江墨青还贴心的提议，“都督要是怕一个人寂寞的话我可以找人陪你一起赏花。”

没能得佳人同意，李久诚一脸失望的看着她：“那还是算了。”

江墨青从鼻翼里发出一声冷哼转身走了，因此没能发现紧跟其后的李久诚脸上全是阴谋得逞的得意。

饭桌上

李久诚自然的靠着她坐下，江墨青一个眼神丢过去下巴一抬指向对面座位：“那边去”

“嗯，你说坐哪里就坐哪里。”他说着起身坐到了她对面，期间还给了她一个‘看我多听话’的眼神

江墨青不想看他演戏端了碗筷就开吃，她刚才就应该坚定意志请他出去。

李久诚见唱了独角戏也不气馁同她一起用饭且注意力一直放在对面的人身上。

片刻后，李久诚确定她无意开口只好自己打破沉默。

“你被江艳下毒了，知道是什么毒吗？”李久诚主动打开话题，他记得上次她亲口说的。

“没，”江墨青摇头否定，“她确实想给我下毒不过被我骗过了，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换了自己的药。”

她又不傻。

“那就好，不过这样也太危险了。”李久诚想了想开口说，“不如我教你认毒，以后你就不会轻易受制于人。”

江墨青本想拒绝但又想起在用毒方面他不输于任何人，“行啊，一直都是听说你是用毒高手现在正好可以一探究竟。”

“嗯，一定不辜负你的期待。”李久诚在她看过来的时候低眸伸筷子去夹菜掩饰了脸上的不自然

关于这点，她早就领略过来只是她没发现而已。

但，他打死也不会告诉她的。

午膳后，李久诚还想留在府上被江墨青坚决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