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在找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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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观，叶伤槐，赵家父子自然是都不认识的。

但天师二字，他们听得清楚，也听懂了。

心里顿时都是疑虑。

陆风常年办案，诡异的案子也遇到过，司隶校尉也认识一两个，自然知道一个案件有个天师介入，总会有意想不到的妙处。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赵家父子都想跟着陆风一起去，被陆风劝住。

“舅老爷和大公子这两日奔波，况且我是去找寻线索，带上你们多有不便，又坏了六扇门的规矩。还是都在府里歇着吧！”

罗父也劝道：“亲家你和大侄子还是在我家等吧！横竖跟去也做不了什么。”

赵肃扬想了想，也开口：“爹，我们就等着陆捕头的消息吧！横竖我们人都在这苏州了，不像之前在扬州，什么都不知道！估摸着得等妹妹死了才会有人去报个丧！”

叶伤槐扬眉。

呦吼！雷娇娇的毒舌，是跟她这个大表哥学的吗？

罗父面露讪讪，低声道：“前者诸事交缠磋磨，我们都身心俱疲，竟真的忘了派人去扬州送个信……”

赵老爷商场里打滚的人，自然不会信这胡诌的话。他只瞥了罗父一眼，语气寻常问道：“我那小外孙女儿在哪里？她娘遭此大难，她可不能再有闪失！”

这话等于是给罗父台阶下了。

罗母连忙回答道：“柔儿这些时日一直被我带在身边养着……”

雷娇娇截断她的话，搀扶起赵老爷来：“大舅舅，柔儿就在外面，让误冬抱着。我带你去看她！”

赵老爷朝陆风一拱手：“有劳陆捕头了！”又朝罗父、罗母说了两句，这才和雷娇娇走了。

雷娇娇边走边说：“柔儿那小丫头见了外祖父并大舅舅，一定会开心的！”

赵老爷叹气：“上次见，还是她周岁酒宴的时候！怕是她都不认识我们喽……”

“不会的！我来跟她介绍你们……”

陆风也起身，告辞：“罗老爷，罗夫人，那我们也先告辞了！”

罗父罗母连忙应下，嘱咐他们小心。

陆风看了眼冷练如，旋身走了。

叶伤槐连忙跟上。

等走到罗府大门口，冷练如就追了上来。

门子眼睛滴溜溜地在并排的三个人身上打转。

陆风自来敏锐，一双鹰眼在瞬间就回头锁住了门子，惊得后者一跳，脚下退了两步。

冷练如含笑，等三人走出了罗府一段距离，她才取笑道：“三师兄自来就是板材脸、鹰隼眼，还怕把人吓得不够？”

叶伤槐微笑看向陆风。

陆风瞥了冷练如一眼：“师妹，你这次唤我过来，给我什么报酬？”

冷练如：“给你喂招十天。”

“十五天。”陆风眼也不眨地还价。

“成交。”冷练如也爽快。

叶伤槐压低声音：“你这三师兄是个武痴吧？”

“那倒谈不上。”冷练如也压低声音回答，后面干脆凑到叶伤槐的耳边，“三师兄是我们五个师兄妹里功夫最差的。我不给他喂招陪练，下次师父考我们功夫，他又过不了关！”

“……”

叶伤槐看向前方步子走得极为坚定的陆风，他人高马大，就连投在地上的影子都比寻常人来得更长。没想到……

人，真不可以貌相！

苏州府衙位于苏州城的中心。离观前街百来米的距离。

一座高大的门楼耸立在街边。穿过门口便是府衙大门，上头挂着高高的匾额，写着“苏州府署”四个金黄色的大字。

陆风人还没走进府衙，两旁的衙役已经连忙迎了上来。

“陆大人！”

陆风乜了他们一眼，淡淡应了一声。

衙役中的一个连忙跑进去禀报了。剩下的那个陪在陆风他们三人身边，往里迎。

“陆大人，知府大人一早知道您来了苏州城，已经坐着轿子赶去客栈了。你们，没遇上？”

衙役心里想着：知府大人是正四品官，陆捕头身为六扇门总捕头之下的五大捕头之一，也是正四品官。

不过，京官的正四品，总归是比寻常地方的高上了两个品级。也难怪黄知府一早就上赶着去拜见陆大人了！

陆风“嗯”了一声。

衙役挠挠头，想了想又道：“师爷正督促书吏誊抄案卷，抄好了就按您的吩咐送到罗府上去。”

陆风终于开口：“去验尸房。还有，莫说话。”

衙役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来，连忙应下。

叶伤槐是第一次来到府衙。当即边走边打量起来。

进了府衙大门，两排赋役房罗列两侧。沿着长长的青石道往前走了三十多米，就见一道仪门。

迈进仪门，就见一处广场空地，两侧对立六处建筑。东侧分别是吏房、户房、礼房，对面的西侧的是兵房、刑房、工房。

两排皂房坐落在吏、兵两房中间。

又继续向前走，就见大堂。

那衙役领着他们往左一拐，走了约莫十几米，又继续往前。

陆风和冷练如显然是来惯了这地方的。

陆风走得快，好几次，他都走到衙役前头去。逼得衙役不得不小跑着往前几步，好继续引路。

越往前，叶伤槐发现他们的方向越偏西北。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两处并排而建的建筑出现在他们眼前。

叶伤槐瞥了一眼，只见靠左的那处房门上挂了个小木牌，上面写着“停尸房”三个字。房门紧闭，外头还挂着一块半截的帘子。

她看向右边那处房子。一样的木质门，一样的木牌，上面是同样的毛笔字写着“验尸房”。与隔壁不同的是，此刻这里房门大开，阳光射进去，在地上落下一片白光。

陆风毫不迟疑，头也不回地交代道：“就带到这里吧！我们自己进去！”

“哎！”衙役还有什么不同意的。方才一路快步，他的额头都已经冒出了汗，此刻正抬手拿着袖子擦。

冷练如跟着陆风进去。

叶伤槐倒不着急，站在房门外踱步，左看看，右看看。

那衙役本来见了两名女子跟着六扇门的捕头来，心里都有些好奇。现在眼见叶伤槐似乎在找东西一样，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就忍不住凑上前去。

“这位……”衙役猜不准她的身份，心里估量着叫道，“这位大人，您在找什么？要不，小的帮您一起找找。”心里想着，叫大人总归不会错的吧！

叶伤槐露齿一笑：“我在找鬼。还没找到。不麻烦的话，还真请你帮着一块找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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