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五十六章 残魄不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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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知道出去的方法！”秦宇虽然知道空间密钥能开启大起源废墟出去的通道，但是在哪里开启如何开启他却不知道。

“如何出去的方法在他的源魂之中，你收下它自会知道，只不过虽然继承了源魂，但你始终不是他，因此出现什么意外就只能靠你自己。当然你也可以像我一样选择呆在这废墟中直到源魂枯竭。”老者说着便按了一下桌上的某个控制按钮，培养舱开始清舱并且打开，紫色水晶落下，秦宇伸手将之接住。

“敢问前辈如何称呼？刚刚您提到的起源体又是什么~”秦宇拿到水晶后没有立刻吸收，虽然他的意志已经有极强的感应，说明这东西的确与自己意识里的残魄同源，但他还是得小心一些。谁也不知道这枚水晶里是不是有个老妖怪，一门心思想着夺舍一个意志，那自己吸收这残魄的时候就是对方最好的机会。

“小心谨慎，你果然与他很像。称呼这种事已经太遥远了，我都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名字了，只依稀记得有人称呼我为曌。至于起源体，那是起源极点中诞生的带有空间起源之力的存在体，也可以说是空间之源。大多数的起源体都不具备源魂，因此只能耗尽自身的起源之力，最终化作一方空间。即便是拥有了源魂，大多数起源体也还是逃不过这么命运。”曌背负双手说道，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与外界接触了，所以这些事如果不说出来他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不知道您的老朋友又如何称呼？这大起源废墟又是什么样的存在。既然我继承了他的源魂，那么我想多了解他一些，至少让他能永远在我的记忆里存在。”秦宇说道。

“他叫艾匣，一个很了不起的起源体，当日我与他一同逃出起源极点开辟了这片大起源空间。他是一个天才，自己开辟了这片空间，然后将这片空间进出的钥匙送出去，藏到这片空间自然起源的起源世界里，这样就进入了一个完美的空间循环。想要进入大起源空间就必须找到钥匙，而要找到钥匙就要先进入大起源空间再到起源世界去找，这是一个颠覆认知的天才设计，靠着这个设计我们避世了无数极元。”

“原以为可以一直避世下去，可是最终还是棋差一招。因为靠着大起源空间自然起源诞生的世界充满了太多不确定性，它毫无章法混乱不堪。不仅没能与大起源空间发生正常的起源转化和循环，甚至还加速加速内耗，抽取了太多大起源空间的起源之力，最终在几个极元前还是被极点察觉，它派下了源猎人来到这里，经过一番苦战，大起源世界变成了大起源废墟，这一战几乎耗尽了所有起源之力，只剩下一些起源因子勉强能维持一个起源体的源魂，所以…”曌没有继续说下去。

秦宇也能猜到后面发生的事，艾匣碎裂自己的源魂试着离开大起源废墟，去起源世界平息争端停止严重的内耗，但最终一去不复返。最后他留下了如何进出大起源废墟的方法和钥匙，希望有一天有人能够开启世界兴许还能救他的老友。但这其中有一个疑问，如果说内耗的话他可以理解为几个极元前的虚空和时间大战，可说到起源世界混乱不堪这却有待商榷。按照秦宇所知，当时有主宰系统有时间系统，也有虚空存在，从整个起源世界的大宏观来说这不能算是混乱。

“原来是这样，那么如果我不继承这源魂的话最终无论是大起源废墟还是起源世界都会因为起源之力的枯竭而完全消失是吧。”秦宇将疑问留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不错，原本至少还能再撑一些时日，至少一两个极元，但自从这里产生了意志之后，大部分的起源因子都被它掠走，后面虚空和你的来到又掠夺了一番，如今再这样下去的话最多千年起源之力会完全耗尽，到那时整个起源世界会以一粒粒起源因子为中心支离破碎分解成无数小世界，直到起源因子中的起源之力也耗尽，整个世界彻底消失不复存在。”曌点点头说。

“那我如果继承了这源魂，打开了大起源废墟的空间，让它与起源世界接触，又该如何才能维持起源之力不枯竭。”秦宇凝声说。

“意志，意志真源和起源之力可以相互转化，这是他开发的一个循环系统。如果一直将所有起源之力收在他的源魂中的确可以维持更久大起源空间的存在，但是同样的消耗也是一直存在，迟早有一天也会消耗殆尽。要想永续下去，唯有将起源之力放出去，通过某种特殊的循环系统再次回到体内，所以他设计了这个循环程序。”

秦宇听完之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里面有些问题依旧没弄清楚，比如说就算不依靠钥匙，只要感悟意志也可以来到这大起源废墟，还有根据千依的叙述，上一代时间意志是在大起源废墟待过的，后来还将她封存在了残魄中，这样的话就和曌的叙述有些矛盾了。

千依的老师在感悟时间意志后就能离开大起源废墟去外面起源时间，而外面的人也可以通过感悟意志来到这里，这似乎并没有限制两个世界的互通，那设置钥匙的意义何在呢，如果那起源极点里的东西要进出两个空间不也一样可以通过意志来往吗。并且还不止设置一把钥匙，还是进出各一把，究竟艾匣用意何在。如果说钥匙是艾匣设置的，那么意志互通肯定也是他设置的，这两个设定不是自相矛盾吗。

“秦宇，你先问问这个人知不知道如何分离意志。”灵镜这时候提醒道。秦宇并没有忘记这件事，只是面前这个人连外面主宰系统这样始终稳定的系统可能都不知道，他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主宰系统下的界神和意志是什么关系。

“对了前辈，我在起源世界有个朋友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被某个意志同化了，您可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复苏她的意识吗？”秦宇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

“那么他的身躯是否还在？”曌问道。

“还在。”秦宇一听似乎有门，内心顿时泛起涟漪。

“这样的话也很简单，让那个意志一直修炼下去，她的身躯会迎来境界上的突破，当到达一定境界时会出现天极神选，这时候不属于那具身躯的所有东西会被分离，反之那具身躯的一切东西都会单独留下，这时候就有机会让意志完全脱离了。不过这时候他的意识通常处于混沌状态，如果这时候神选选择了原来的意志，那他就再没有恢复的机会。”曌说道。

“能否再说具体一些，如何在天极神选的时候让她选择其他意志，如何让她恢复意识？”秦宇心中激动异常。

“我也是听他说的，具体如何我也不清楚，不顾他当时的语气特别轻松，想来应该并非什么很难的操作，或许你完全继承源魂以后能知道一些吧。”曌说道。

“也就是说我是愿意得继承，不愿意也不得不继承了。”秦宇神色一凛，他很清楚这也有可能是陷阱，是对方骗自己继承的陷阱，但事关冬阳哪怕明知是陷阱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甚至在里面打滚他都一定会去做。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秦宇便不再犹豫，天宙仪化作灯笼，他就地盘膝而坐，真源将源魂水晶包裹并且一点点渗入其中。因为是同源的关系，加上源魂水晶的所属起源体已经陨灭，所以很快水晶便被真源渗透和融化，化成一缕缕源魂一丝丝地融入到秦宇的意志里。

在决定继承源魂之后秦宇已经有心里准备了，准备好随时应对继承过程现的各种意外和问题，但是继承过程却出奇的顺利，不光没发生什么夺舍之类的意外，甚至顺利得像是做梦，比起直接滴血认主唯一的区别就是耗时更长而已。随着秦宇对源魂的继承，那块让他一路走到今天的残魄也终于完全完整，与此同时秦宇的意志也逐渐领衔整个大起源废墟。

此刻千荒正在倾力掠夺起源因子疯狂修炼，这也是他朝思暮想日思夜想所求的结果，虽然秦宇暂时找不到，但只要修炼先去等有足够的实力后要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不过很快千荒就发现不太对劲了，之前大起源废墟的起源空间是会自然地逸出起源因子的，虽然很缓慢，但面积大，因此也足够他现阶段修炼了。然而就在一个转念之间，整个空间似乎突然封禁，不再逸出起源因子。

察觉到这一点的千荒将自己的意志极致扩张开，空间发生了什么事他暂时不知，但保不准空间里已经存在的起源因子也会瞬间消失，因此在那之前能掠夺多少就掠夺多少。就这样秦宇掌控大起源废墟，千荒则是掠走了整个空间里现存的起源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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