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将的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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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韩玄欲唤人将魏延和黄忠一并处斩之时，魏延先发制人，夺过旁边士兵手中的刀，一刀结果了韩玄，旁边的韩浩大惊，正欲逃走，也被魏延一刀劈死。

黄忠大惊：“汝为何行此不忠之事！”

“韩玄无义无德之辈，今欲杀吾等，吾固先杀之耳！”

“汝主已被吾杀之，今欲献城于孙吴，尔等何不早降！”魏延提刀朗声对堂上军士说道。

这些军士一贯也不喜欢韩玄，今见其兄弟二人已被魏延所杀，只得跪降。

魏延让军士打开城门，孙霸天率军顺利进城。进城之后，秋毫无犯，城中百姓夹道欢迎。

长沙议事堂上，魏延献上了韩玄兄弟的首级，孙霸天盛赞魏延之勇，并升他为校尉。魏延欢喜而退。

此时，黄忠已经被释放并回到了府上。孙霸天带着鲁肃来见黄忠。

黄忠见孙霸天等人进来，也不让座，独自坐在厅上，黯然神伤。

“素闻黄将军乃忠义之人，今日一见，方晓所言非虚。”鲁肃见黄忠看见了孙霸天也不拜见，正欲说之，孙霸天抬手阻止道。

“败军之将，逆乱之臣，唯愿俯首就戮耳！”说着，黄忠便单膝跪地，双手向孙霸天拜上，只是胸膛直挺，目视他处，俨然一副引颈就戮，不愿屈服的样子。

“哈哈哈，黄将军说哪里话。”孙霸天双手扶起黄忠道。

鲁肃近前一步，向黄忠说道：“日前观得老将军与我军太史子义鏖战多时，未见胜负，太史子义乃我江东武将之翘楚，体力正盛，而老将军今已年迂六旬，可见卿之勇犹甚于彼，何败之有？”

“卿忠于长沙，吾军入城之际，百姓皆言黄中郎之贤德，反而太守韩玄，性情急躁，轻于杀戮，无人不恶之，且杀太守者，魏延也，老将军彼时正缚于堂下，又有何逆乱之行焉？”

“这……”黄忠看鲁肃说的在理，也就无言以对。

“如今汉室倾颓，诸侯各自为战……”

看鲁肃还要继续输出，孙霸天赶紧打住。

并不是孙霸天觉得鲁肃说的不对，只是这一套词他都快会说了。

况且孙霸天感觉黄忠是个武将，跟他说这么文绉绉的话，谁知他听懂听不懂呢，到时候还不是不服你？

看着黄忠已经没那么排斥了，孙霸天接过话茬：“是这样的黄将军，我知道你是忠义之士，但是现在汉朝真的不行了，你之前效忠的那个刘表，过不了多久他也就嘎了……额，就是死了的意思，到时候那个大奸雄曹操就要来接管荆州，到时候你降不降？你也别等刘备了，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反正你不是跟他们就是跟我……跟孙策……但是跟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结束现在这个你打我我打你的局面。打仗你知道吧，很残酷的，特别是对老百姓，只有不打仗了，老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孩子们才能有书读……”孙霸天一时情急，也顾不上什么大道理了，但是他知道的是黄忠和魏延不同。

“哦？”黄忠听了孙霸天这一席话，感觉他虽言语怪异，但见识尤为独特，尤其是最后那句“只有不打仗了，老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他是深有感触。

黄忠一贯爱民如子，虽说他忠义无双，但是他毕竟也一把年纪了，什么事没见过什么人没跟过。

早年黄巾起义那会，他本不愿去镇压的，因为他知道，那些义民好多都是吃不上饭的穷苦人家，都是没办法了才参加了起义军。但是既然自己身在官场，就必须心系朝廷，就必须尽忠职守。

他也跟过很多朝廷命官，只是他不愿提起。

除了刘表，像何进，皇甫嵩，朱儁等人，他年轻时也都追随过。但是那些人除了常年互相争夺权利争夺地盘，没有人能真正的为民着想，而且那些人看中的也是他黄忠能带兵打仗，自己只是他们争夺地盘争夺权利的工具而已。

他不愿再做这样的工具，他累了。

直到来到长沙，这里的人民尊敬他，爱戴他，他曾想过余生就守这一方净土就好，奈何在这乱世，哪有什么净土可言？百姓想过上好日子比登天还难！

“只有不打仗了，老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如若真能有这么一天，真有这么一个人，他黄忠必然会为这个乱世救星赴汤蹈火！

“不知将军进城时，城中百姓作何反应？”沉思片刻，黄忠讪讪地问了一句。

“孙将军命军队不得扰民，于百姓秋毫无犯，百姓皆夹道欢迎。于路见有饿殍，孙将军已命人开仓放粮三日。”鲁肃说道。

“唉……”黄忠长叹一声，对孙霸天跪地拜道：“望将军再应吾一事，事成之后，愿为将军驱使！”

“什么事你说？”孙霸天扶着黄忠说道。

“请赦免韩太守家眷之罪，并将韩太守尸首葬于长沙城东门处，吾欲往凭吊之。”

“老将军请放心。”

“末将黄忠拜见主公！”

得了长沙，收降黄忠，本应高兴，但是孙霸天突然觉得这肩头沉甸甸的。

他突然明白，在书中为何刘备能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县令，成为与曹操孙权并立的一方君主。

不管刘备是真仁义还是假慈悲，民心所向才是这乱世之中的霸业之道，而霸业为的更应该是民心，应该是为人民谋福祉。

当晚长沙城中，孙霸天又找来了鲁肃，沟通下一步战略方向。

“臣闻得长沙周边还有三郡，分别是零陵，武陵和桂阳。此三郡兵不甚多，也无甚大将，我军可兵分三路，主公统帅一路，另遣两员上将各攻一城，三郡可得。”鲁肃分析道。“待这荆南四郡具收服之后，可做我西征之起点，然后分兵与周瑜都督合兵于江陵，则吾之荆州方略可实现矣。不过，近闻得刘玄德前日已投奔刘表，刘表似有对江夏用兵之意，主公不可不防。”

“嗯，我即刻写信给公瑾，让其加强江夏的驻防，以防敌军来犯。”孙霸天突然若有所思道，“说起刘玄德，我倒想起一人来。”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