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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红色的桌几上摆放了五支烛台,每支烛台共燃烧着五根白色犹如手腕粗的蜡烛,分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摆放,将露天的访客大厅照的异常通明。
一位八尺有余的少年,双臂互相缠绕锁在胸前,眸子中充满了疑惑,站在大厅最中央。
郭振兴和关芷荷的婚约定在明年的夏季,郭家如此着急的将聘礼提前送过来,何修觉得非常奇怪,还有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刀疤竟然把会朋楼的地契双手奉上,并且在临走时还大言不惭的撂下了一句话,你他妈最好不要落下本官爷的手里。
“何兄,我觉得郭振兴此举肯定是在向你表明什么,但具体是什么,你心中有眉目吗?”乔沈明将身边的事暂时搁浅,决定给他分分忧。
“乔大哥,郭振兴这个人我是最了解的,他的性格忽阴忽阳,做事不分章节,嘴中更是没有一句真话,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经过这么多天的调养,准是要对我进行严厉的报复了。”何修敲着眉头,低语道。
乔沈明对他以前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但没想到二人竟然闹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里想办法,只有连连叹气。
何修将那日在北门看到的事情讲给了他听,乔沈明也想不明白郭振兴此举是做什么,他认为这件事关楷辉肯定也不知情,建议他立即快马传信,要求关楷辉亲自回来主持大局。
关芷荷一人偏坐在一张长椅上面闷头发呆,何修问道;“荷儿,那洪姬还对你说了什么?”
“啊?那妖妇就只对荷儿说了下聘礼的事,别的什么也没提。”关芷荷被惊吓了一跳,缓过神说道。
“荷儿,何修哥哥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那洪姬在你的耳边足足私语了有一会儿,不可能只说了这些吧?”
“荷儿要是觉得我在身边不好开口的话,那我就先暂时避开。”乔沈明还是担心关芷荷面子上放不开,于是又开口道。
“乔管家你多虑了,荷儿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何修与乔沈明相视发出疑问;“荷儿,你快告诉何修哥哥到底还有什么事儿?”
“是……是……是帝君亲自要为我和他主持婚事……”
关芷荷的话刚一落耳,在场的二人面面惊恐,万万没有想到堂堂南阳国帝君,竟要为两名百姓做证婚人,这要是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
“荷儿,你所说当真?”何修紧握他她的双肩;“洪姬还说了些什么?”
“他还说,帝君要以我们的婚事做成典范,在南阳国大势宣传,以鼓励单身男女尽快成家,好……好……”
剩下的关芷荷不好意思讲出口,但何修也猜到了是什么,经过和北梁国百年的激战,南阳国内人口出现稀松,需要在短时间内将人丁补饱满,就只有这一个方法最是见效,小帝君能够想到这里,可见也是被逼无奈。
“这个郭奉孝真是本领通天啊,一个小小的一镇之长,竟然能够将手伸到朝中,我乔沈明真是开眼了呀。”乔沈明摇着头连连长叹道。
“乔大哥,你说的有点片面了,他郭奉孝正如你所说,他只是一镇之长,怎么会攀附上帝君呢,我在想,南阳国的北边是不是有他们的亲人在朝中做官,而且这个人也跟先大人一样,是朝中举足轻重的大官,他借着南阳国人口稀松的借口,向帝君请示,好成全郭振兴的恳求。”
“嗯……何兄,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再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试图挑战帝君的权威,你若如不听的话……不只是你,恐怕整个关家都会遭受灭顶之灾呀。”乔沈明还是不放心何修,怕他年少义气用事,将事情搞大,惹来杀身之祸。
何修的嘴角闪过一抹自嘲;“乔大哥你想的太多了,我何修就算是有天大的能耐也不敢跟帝君作对啊,可是,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荷儿落入他郭振兴的魔爪吧。”
乔沈明来回的渡步,像是比何修还要着急,他表示,今天来送聘礼的人没有将婚约的日子告知,那就说明,帝君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将这件事布告天下,好彰显自己的爱民之心。
何修听完他的分析,心中很是敬佩,竟然能将帝君的心思揣摩透,可见此人将来必是大才。
“乔大哥,我想到了是什么日子了……”
“双夕节!”
三人同声脱一句话。
“何修哥哥,乔管家,荷儿该怎么办,双夕节很快便要到了,你们得为我出出主意呀,荷儿……”关芷荷一只手握住何修的臂膀,一手握住乔沈明的臂膀,着急的哭出声,一时说不上话。
“荷儿,你先冷静一下,我们正在想办法。”乔沈明急切的安慰着。
“是啊荷儿,双夕节在八月二日,我们还有五个月的时间,这五个月的时间里会发生很多的变故,再说了,郭伯伯和先大人是老熟人了,我相信由先大人出面事情一定还会有转变的。”何修把目前能说的,全部倒了出来。
“是啊是啊,我现在就派人快马传讯,将这件事报知给老爷。”乔沈明立马动身,大步跑出去安排事宜。
何修看着关芷荷泪眼汪汪,不禁的心中揪疼,自己本想着单单与郭振兴相斗有完全的胜算,没想到会节外生枝,帝君冷不丁的插进来一脚,不由的在心中骂自己废物。
大厅里蜡烛的火光还在跳动着,何修的心似乎早已停止了跳动;“荷儿,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
关芷荷将哭肿的眸子轻轻擦拭了一下,没有答言,拉着何修臂膀回到了卧房。
夜的深处,玄月弯弯,辰星点点,山影重重,水光滟滟,风儿轻轻,天地沉沉。
还是那个最熟悉的深夜,关芷荷却看到的了一张陌生的面孔;“何修哥哥,你在想什么?”
何修将关芷荷紧紧抱在怀中,扭身浅吻了她的额头一下,柔情道;“荷儿,何修哥哥是不会将你交给郭振兴的。”
“荷儿相信,可是荷儿觉得何修哥哥你现在好冰冷,冰冷到我有点不认识你了。”关芷荷的粉颊深深的蹭进他的怀里,轻声道。
“荷儿,夜已深,我们安眠吧!”
关芷荷想要再说些什么,可看到他那张变冷的脸庞,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终于听见了鸡鸣声,关芷荷猛地睁开眼,发现床边的何修早已不知去向,也顾不得梳洗,穿着睡袍便开门寻找。
奇漫镇的东街处,何修将已经落满灰尘的两扇木门推开,一张鼓面大的蜘蛛网弹到了他的眼前,他看着一楼的桌椅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摆放着,仿佛一瞬间看到了那些熟悉的店客,他们坐在那里朝着自己挥手,嘴里在说着,这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何修静静的坐在正中间的那张木凳子上,胳膊肘垫在桌面,两手支起下巴,面庞挤出一条自嘲的笑缝,口中呢喃自语;“是啊,这里才是我该来的地方。”
“你错了!”
乔沈明跨步走了进来,将刚才的那张蜘蛛网全部搅拌在食指,一只扣大的黑色蜘蛛,立马咬住门框上仅有的一条网线,身体摇晃着吊挂在空中。
“何兄看到这只蜘蛛了吗?”乔沈明没有看他,而是紧紧盯着这只黑色的蜘蛛在努力的重新织网。
何修没有答言,只是看着那只黑色的蜘蛛,嘴边的自嘲慢慢的释然了。
“这只蜘蛛明知道身前站着比自己高大千万倍的敌人,它非但没有逃跑,而是努力搭建自己的栖身之地,何兄你比这只蜘蛛怎样呢?”乔沈明忽地转过头,眼神中射出两道光明。
“乔大哥,多谢你的开导,何修现在想开了,不管前面的路有多少荆棘,多少的坎坷,我都会像这只蜘蛛一样,那怕只有一丝的机会,我也会攀爬到最高顶!”何修走过身来,也看着这只努力上升的蜘蛛,心中释然道。
“哈哈,这就对了,何兄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也想幻化成一只蜘蛛陪你一起迎接那些所谓的荆棘,坎坷!”
“还有我!”
“沙先生?”
两人同时扭头,何修不敢相信沙剑南会出现在这里;“沙先生,你不是在常家做客吗?怎么……”
“哈哈,何老弟,你是不是觉得我沙剑南是一个见色忘义的小人啊?”沙剑南将两只手掌举起,爽朗大笑的说道。
何修和乔沈明一人伸出一只手,扣在他的掌心上,三人仰天大笑。
“哼,你们三个大男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这里腻腻歪歪,也不嫌害臊。”
关芷荷抿着细唇,杏腮绷着笑意,眸子眨巴着看着他们。
“荷儿,你怎么也知道我在这里?”
“哼,我说过的,不管你躲到天涯还是海角,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本小姐的掌心。”
“哈哈,不愧是我关楷辉的女儿,说话果然有气势。”
“爹爹?”
“关伯伯?”
“老爷?”
关楷辉抚摸着八字胡,仰天大笑一声,旋即说道;“怎么?老夫来的不是时候吗?”
“爹爹,您要来怎么不提前让家丁通报一声啊,荷儿好去城外迎接您。”关芷荷像是被惊了的小鸟,缠着关楷辉的臂膀,撒娇道。
“爹爹要是提前通报你们,我还能看到这样暖心的场面吗?哈哈哈哈。”关楷辉看着四人,吼间发出爽朗的大笑声。
何修想要开口,被关楷辉制止住;“修儿,我都知道了,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家谈,走!”
关楷辉与关芷荷同乘着一辆豪华的马棚车,剩余的三人一人一匹单骑,跟着关楷辉的马队浩浩荡荡的向着关府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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