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飓风卷起一阵阵青浪,青浪透明而又充满迷茫。
这似乎是上天在呐喊,也似乎是在欢呼。
飓风打在二人的脸庞,两人的脸庞冰冷如冻。
四周凄凉,毫无任何生息。
何修仿佛已悄然离去。
他看着前方自顾道:“还有谁不服的?”
不管最后能不能够打败葛寻,他依然非常自信。
葛寻苍白的脸忽然变成了死人一般的脸庞。
他不甘心,他怎么能甘心?
他将右手伸到眼前,看着渗出出鲜血的虎口,像是哭了,又像是笑了……
他从怀里慢慢的拿出来一个圆形的器物,乍一看,像是和尚讨要斋饭用的钵皿。
他突然间开口道:“今日如果你能打败我,大师兄的位置你来做!”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凄凉,又那么的无奈。
最后的挣扎,往往是最后的希望。
他也拼了,为了自己的尊严,他竟然想借助宝器将他打败。
“盖恶钵?”
“没错,正是盖恶钵!”
“这是大师兄,荣升时候的奖品!”
围观的人群兮兮落落的惊叹着。
玄楚学院有一个规定,凡是每一个荣升品阶大师兄的人,均可以得到一个法器。
而法器的威力随着品阶的高低,自然也有大小之分。
何修看着通身泛着金光的宝器,故作深沉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大师兄,我只想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学点东西,仅此而已。”
如果说,他平生要说出最真诚的一句话,那么无疑就是这一句!
天空还是那么蓝,却被飓风遮挡。
他来这里的目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别人争夺什么,他只想踏踏实实做自己想做的事,让流出的汗水,可以找到落脚的地方。
葛寻不敢再看向师弟,恶然道:“今日如果分不出胜负,我是不会罢休的。”
何修突然笑了,他觉得这句话是多么的可笑,自己明明已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打败,他居然还不认输,
他看着前方,思绪早已远去,叹道:“茫茫人海,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你觉得再这样争下去可否还有意义?”
是啊,天地之大,他还有许多人没有见到,许多事情没有经历过,他怎么能够骄傲呢?
他着实不敢骄傲。
他又接着说道:“我既然敢与你一战,就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你尽管放马过来,死又何惧!”
他的表情很坚固,坚固到是个人看到后都会心生嘲笑。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傻的人?
葛寻愣了一下,他眼神里流露出的视死如归的感情,把自己惊了一大跳。
他又重新打量起这位年仅十六岁的少年,他发现这位少年居然真的不怕死,又或许这位已经死去!
此刻站在他眼前的,只是他的灵魂。
葛寻手托金钵的手,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虽然这只金钵只有象棋籽般大小。
众人都呆了,似乎已经忘记身处何方。
眼前的景象,又怎能让他们还存有记忆?
又一阵飓风袭来。
却不知怎么地,这次袭来的飓风还夹带着一丝苍凉。
要知道这里四季如春,怎么会有入冬的前兆?
何修右耳辩音,听见嗖嗖的声响。
不用说,这肯定是那只金钵击破飓风的声响。
他还能怎么做?
只有硬着头皮挥剑迎去。
葛寻却什么都没做,只是盘坐在地,嘴唇相碰,咒语似雨点般击在众人的心田!
这是什么宝器?居然有摄人心魄的魔性!
还好何修从小便经历了生离死别,尽管咒语如何繁杂,它都只听见两个字,淡然。
周身围观的弟子则不同,他们全都来自八大洲,各个富贵人家,从小便就受着上百人的拥戴。
此时,他们心中迷乱,脑海中各自想着来之前的画面,慢慢的,嘴里哼唱,手舞足蹈起来。
这是什么法器?
这样的法器只配有德行的人拥有!
何修却越听越清醒,还没等金钵挨到他的眼前,便已全部背会驾驭的口诀。
他要感谢他的右耳。
正是他的右耳在万急之刻救了他一命。
只见金钵蓦然停在了他的天灵盖半寸处,金钵极速旋转,金钵沿口边,发出的上细下粗椭圆形金光将何修整个身体攘括了进去。
葛寻默念咒语的语速很慢,何修心念咒语的语速比他快了近半倍。
金钵慢慢的向上垂直移动。
葛寻没有右耳辩声的能力,还在继续闭眼口念着。
围观的弟子们,已经三三两两拥抱在一起,相互笑语吟唱。
飓风似乎还不满足,风力居然更急喘了。
金钵的包围圈里,生起了小道的锥形飓风!
这是为什么?
已无人知晓,更无人去探索。
何修也盘坐在地,双手掐诀,口中极速念着口诀,木剑缓缓的自动离开地面,徐徐升起。
剑尾如鱼儿抖动般,剑头像鲸鱼捕食般,而剑身慢慢的弯曲起来,宛如一弯勾月。
随着何修默念口诀的语速越快,金钵向后移动越快,而且还旋转起来,木剑抖动的速度也越快,像虫儿蠕动一般前行。
何修,葛寻的背部散发出红色光圈,宛如凡身成佛。
飓风更急了!
卷着古树,落叶翩翩。
葛寻将全身的注意力全部投进咒语之中,完全没有感到金钵的攻击方向发生了改变,他只觉得从时间上金钵应该要落在他的头顶,故此,微微睁开一只眼,发现眼前树叶交错,根本看不到半米开外的地方。
“轰隆!”
天降大雨。
这里四季如春,怎么有雨季般的大雨?
这像是何修的眼泪,来无意。
他在哭泣,并不是为自己的遭遇哭泣,而是在为这个世间的生存法则哭泣。
为什么要弱肉强食?
为什么不能平等相处?
为什么要同门自相排挤?
……
他在问,也在哭。
天也不知道吧!
否则就不会雨落成河了。
金钵悄然的移到了葛寻的脸面之处。
而葛寻却没有辩音的能力,眼睛更看不到。
何修则不然,他的眼见眯起一条小缝便已看到,耳朵还能听见飓风和金钵旋转的声音。
葛寻注定要败了,他败的莫明其妙!
金钵罩盖的地方完全没有任何雨水打到,而且湿地瞬间被金光蒸发掉。
葛寻看不到金钵的具体位置,却感到了死神降临一般,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仍听不到对方的惨叫,不是死神又是什么?
“轰隆!”
“劈嚓!”
大雨更急了,而且雨点还很密集。
金钵已盖照在葛寻的鼻尖,何修不忍再念下去。
他还是犹豫了。
善念驱使着他停下了默诵口诀。
然而,葛寻却如蛇蝎一样。
他的嘴唇互碰越发急促,仿佛不能将他打败,非咬舌自尽不可。
他没错,错的只是这个生存法则。
要想生存下去,唯有心狠手辣。
可他真的就对吗?
不!
世上还有办法。
只要你肯搜索,定然会有发现。
爱可以永恒,也可以消除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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