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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上次达到忘我境界还是跟沙剑南组队击杀双犄灵豹命悬一线之刻,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达到这种境界。
要想达到这种境界,要嘛是经历过人生里所有的坎坷,看破人世,要嘛是遭受到常人所不能想象的劫遇,心如死灰下参透生存的法则。
何修的遭遇虽然也算得上不幸,但按照人的阳寿为百年算,他的人生之路才走到仅十分之一多。
要谈到劫遇,连边边都没挨到。
可那次当他做好战死准备的一瞬间,偏偏就跳过这两项困险阻,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凭这一点,他相信,凡事皆有可能!
只要肯去想,肯去埋头钻研,思路总有开通的那一天。
那一天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来临?
第二日一早,何修拿着柴刀,跟刚处好关系的杂役们踏上了苍耳山脉的路上。
庄稼人好相处,他们没有歪心思,不到一天的时间,何修已经给他们打成了一片。
他们边砍柴边给何修说起了成书桦刚来第三品阶段大殿时的情形。
那是五年前的一天,那一天阴雾蒙蒙。
成书桦还是一个稚嫩的孩子,但骨子却有同龄人没有的成熟。
他来的那天跟别人很不一样,别人的包袱里全是银两黄金,他的包袱里全部装着书籍。
书籍的样本很杂乱,从讲山川到海域……
他给别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书呆子,被书本堆砌而生的书呆子!
这个书呆子在高台上讲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挑战这儿的最强者!
没错,台底下的人都没有听错,他说的就是要挑战当时的大师兄,葛寻。
那一天也是葛寻刚刚升任大师兄的第一天。
他望着这个一身单衣,满脸青春痘的书呆子,彻底的笑了。
为什么是彻底的笑了呢?
因为他在愤怒。
他已经彻底愤怒。
成书桦放下用宽剑所挑的书籍,不急不慢的抽剑出鞘,盯着身边的葛寻,淡淡的讲了一句话:“别人都在看你,看来你就是这里的最强者,拔剑吧!”
他的话刚讲完,宽剑也刚抽出鞘身。
他的语言动作很慢,眼神尤是犀利。
就像是一个读书人在书本中找到精彩词句一样眼冒金光。
台地下的人跟天下人一样就爱看热闹。
你葛寻不是本事大吗?
才来一天就想做大师兄……
人家向你发出挑战,你倒是答应啊!
葛寻被这句话气到肺炸,盖恶钵捏在手心嘎嘎作响。
这个时候痴焰生才刚刚离去。
成书桦所站的位置就是痴焰生刚刚给葛寻颁发盖恶钵的位置。
这是高台上最尊贵的位置,也是整个第三品阶段大殿最中心的位置。
这个位置是你一个书呆子该站的地方吗?
台下的人不服葛寻,这正好是个他立威的绝佳时机,管他是不是小孩子,就把他当成一只鸡,亲手剁了它,给这些猴崽子们看看。
我葛寻有这个实力做你们的大师兄!
他看着这个比自己年小四五岁的书呆子,嘴角扯出满满的嘲讽。
就凭你也配跟我斗?
不自量力!
就是这样,一场毫无头绪的大战拉开了序幕。
只见成书桦犀利的眼神聚成了一道光,脚步踏踏作响,手持宽剑杀了过去,这一招,剑势平淡无华,就像一个刚学会剑术的毛头小子楞头楞脑不知天地有多大。
葛寻压根就看不起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宽剑已经刺到了离他仅三步远的位置,他也未拔剑,只是将手一抬。
“叮!”
宽剑剑头钉在了他的剑鞘上。
这一声响震耳欲聋!
像是巨龙苏醒前夕发出的沉吟。
众人被震的纷纷丢剑,低首双手捂耳。
葛寻原本以为这一剑无非就是小孩过家家,抱着陪他万万的态度,根本没有用暗劲握剑。
怎料这平淡无华的一剑让他手臂同时生出痛、酸、麻三种疼痛,他的剑鞘从受力点开始崩开裂纹,而后瞬间成为碎片跌落满地,而长剑自然脱手而飞。
他的掌心也是鲜血淋漓,尤其是虎口的地方,伤口深可见骨。
“当啷……”
随着他的长剑在远处落地,众人才抬眼去看,看见葛寻捂着胸口脸部狰狞着往后倒退。
成书桦则持剑卓立,眼神冰冷,就如他手中宽剑。
一招?
只用了一招而已?
众人就算再不服这个刚升任的大师兄,可也没期望他就这样被人打败。
这不仅仅丢的是他个人的脸面,更多的是这座大殿里所有人的脸面。
要是让下阶的品阶段的弟子们听到这个消息,那他们岂不是都无地自容了吗?
该死的,你这么就这么不堪一击?
成书桦的薄衣被微风掠起,但风似乎被他手中宽剑一割为二,两股微风仿佛将所有的怒气全部撒在葛寻的身上。
他竟然感到了冷意,要知道这里四季如春!
葛寻紧握双拳,任由食指镶嵌到了虎口的伤口里,一股腥甜涌上腔内,他又将淤血嚼碎了咽进肚子里,狠言道:“小子,这次不算!”
“那好,我就打到你说算!”成书桦沉默半响又道:“放心,我会等你把兵器捡回来!”
葛寻怒目圆睁,吼道:“气煞我也!”
他腾身握拳而来,不料从台底下抛出来一把长剑,抛剑之人正是二师兄。
他没做任何感想,立马拳变掌,长剑在空中便已被他握住,立时,剑身通体发红,一道剑影如长虹般斜劈而来!
成书桦轻哼一声,这次换他原地未动,宽剑随意甩出一道红色剑影,随着拉出去的时间越长,笔直的剑影竟然变成了弯钩形状。
“嘣!”
葛寻的剑影被成书桦的剑影一砍为二,向两边极速射出,而弯钩剑影径直朝着对方斩去。
葛寻倒吸一口凉气,重心立马坠到双脚,头向下闪电般栽下,在空中翻了三个跟头,才躲过被分身的惨状,狼狈落地。
他的五官急近扭曲,怒眉倒竖,牙齿乱颤不止,气喘粗如牛,虎口上的鲜血顺着剑身流了下来。
他在愤怒,愤怒的把将要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台底下的人惊的合不上嘴巴,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
二师兄在悲愤,下唇一角被牙齿咬到出血!
成书桦的功力竟在葛寻之上!
没道理,完全没道理,他只是个毛头小子,用大人常说的一句话,他的胎毛还没有退尽,怎么可能拥有这样强大的功力?
除非他的血液里面流着智慧。
智慧的背后则是天赋。
他极具冰冷的又道:“算不算?”
三个字,仅有三个字!
似乎在向他证明,第三招我依然能将你打败!
二师兄吐出一口血水,冲着台上嚷道:“大师兄,大师兄,你要振作起来,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不要让这个毛头小子踩了你的兴致,拿起你手中的剑杀了他!”
葛寻忽然扭头看向台下,台下之人却忽然之间看向了成书桦。
绝望涌上他的心头,大师兄的位置即将不保,确切的说是还没坐稳就要被人夺去,他不甘心,他也不会甘心,换做任何人也不会甘心!
他还有最后一招。
似乎他也就只有这一招了!
为了能够保住刚得来的荣誉,他也顾不得颜面问题了。
一把将盖恶钵从怀中取了出来,眨眼间便投向空中,随着他默念起刚得来的口诀,盖恶钵忽然涨大,口子足能吞下一只成年灵豹。
以前千斤压顶之势朝着成书桦盖来!
成书桦这个猛人竟然弹身起跳,手中宽剑挥舞成风车扇叶般,让人看上去眼花缭乱,眨眼间便飞入盖恶钵的钵内。
“当当当……”
宽剑不停地击打钵内四周,溅起星火无数。
忽然间,盖恶钵瞬间缩小,成书桦想要脱身却已来不及,因为盖恶钵缩小的速度非常之快,唯有将宽剑横撑钵内两端,立时盖恶钵停止缩小。
成书桦这才发怒,脚踢钵内,来回更踢,只四脚,便已落在宽剑之上,双手握拳,使用暗劲,一拳拳捣在了钵壁上。
“咚咚咚……”
“这人疯了……”
“这人真是不要命……”
“这下他应该完蛋了……”
“天才呀!只可惜天才与生俱来命短……”
众人皆在摇头感慨。
葛寻默念口诀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心智快要紊乱,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
二师兄也在偷偷的擦拭汗水。
成书桦的两只拳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打出了近百拳,而且拳骨已经露了出来,每一拳下去,鲜血便迸溅到他身上各处。
可他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只想一心将这钵体击碎。
纵管他是天赋奇才之人,却也是血肉之躯,骨骼之身,要想凭借一己拳肉之力将这宝物击碎简直是痴人说梦。
盖恶钵依然悬挂在高空,这时候成书桦想要脱身简直易如反掌,他没有这么做,似乎是在心疼自己这把宝剑,也似乎他不甘心就这样被囚禁在这个金钵之内。
时间一滴一滴的过去,成书桦的鲜血也在一滴一滴的流逝,如果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血流而亡。
因为他的拳骨已经被捣平,骨头出现了分叉,就算不死,双手也会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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