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此恩当以身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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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着老头人脸的鱼浮出缸面，率先开口道：“小伙子，别猜了，你看到的是真的。”

从乐成吓得跳出老远，过了许久才凑到近前，小心问道：“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人面老头鱼浮出水面似有晕意的道：“对，是我，难得你每日如此用功，你这笛曲不仅能提升你的修为，我们在这晕眩中也很受益。”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我家的水缸里？”从乐成不解的问道。

老头鱼叹了口气道：“这就要问你爷爷了，我们已经在这里十余年了。”

从乐成知道爷爷是靠打鱼为生，现在整天盯着工程已经忙得顾不得家，从未听爷爷说过捕到过如此怪鱼，按时间来算应该是自己到来后捕到的，看来爷爷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我将你们放回到河里吧。”从乐成总觉得这些人面鱼被困在缸里有些可怜。

“噢？你真能将我们放了？”人面老头鱼激动得说话声音有些颤抖。

“你们本来就不属于水缸，想离开我可以帮你们。”从乐成知道被困起来是什么滋味。

“那能不能将我们放到望泉中？”人面老头鱼兴奋地问道。

“没问题呀，我现在就把你们带到望泉放生。”说完取过水桶从缸内取出些水，将水瓢放到缸里又道：“你们到里面来，我用桶带你们去望泉。”

人面老头鱼丝毫没有犹豫五只全跳到了水瓢内，从乐成小心的放到桶内，挑起先找到爷爷讲明要放生人面鱼。

从忠良看到桶里的五条鱼才知道当年自己竟真的捕到了一只人面老头鱼，只是其一直藏在缸底而不自知，虽不舍这些宝贝，但与孙子的良善比起来这些又算不了什么便欣然同意。

从乐成来到望泉边，将桶一倒五条人面鱼跃入泉池内。望泉正是人面鱼百年回流的终点，此行对于它们来说算是逆天改命之旅，不但要逆流而上还要顺着瀑布游到山顶才能到达终点望泉，人面鱼只有到达望泉才有可能鱼化龙脱离鱼身。

为了同伴能到达终点，有大量的人面鱼充当人梯死在途中，人面鱼休整一个百年冲击一次望泉，能最终到达望泉的凤毛麟角，修炼成龙身的更是飘渺的存在。

公冶长喝到水时便知这水缸里藏有灵兽，用神识探查发现竟然有五只人面鱼，而且还有一只人面老头鱼。心道这少年能长期饮此水定然已经身轻如燕脚步如飞了。

人面老头鱼向公冶长求助请求将它们带离水缸放生到河中，公冶长用神识告知，它们的命需要这位少年来解脱，成与不成都是宿命。

公冶长看出从乐成心地善良，才决定教他瀚海朝声曲，一是助他修行二是帮人面鱼脱困，如此才让从乐成每日对着水缸吹奏。

望泉是一口天然的泉眼，此泉甘冽清纯常饮可轻身除秽，泉周是一潭池水，池水满后才会向山下流淌，与其他山泉汇聚在一起，一个又一个的池水相叠形成了神秀瀑布，最终汇入村边的百灵河内。

人面老头鱼飞出水面向从乐成致谢，从望泉向下望去心道：“若真要顺瀑布而上到望泉还有很多关过要，这一路不知要有多少同伴殒命。”

人面老头鱼看着跃出水面的四位孙辈老泪纵横，既为它们能在望泉修炼有机会鱼化龙身而喜，也为从乐成大义之举感动。

此事在从乐成来看就是举手之劳，对于人面鱼却是天大的恩情，人面老头鱼觉得此恩情无以为报，轻声对四个晚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四鱼听到后面露悲情，见爷爷心意已决，只得在水中四头相碰以示拜别。

从乐成见它们在望泉中嬉戏很是为人面鱼高兴，顺手打了两桶水准备担回，人面老头鱼再次飞出叫了一声：“从乐成，有事问你。”

从乐成转身问道：“何……”何字才出口，人面老头鱼双翅一展顺着半开嘴滑入他的腹内，从乐成觉一道白影飞入口，旋即嗓子一滑。

反应过来是人面老头鱼时，趴在水边就要扣嗓子吐出，水中四鱼齐齐跃出，哭泣道：“恩人不可，爷爷决意要报答恩情以身相报，恩人就是吐出，恐怕爷爷也已经不在了。”

从乐成一屁股坐在池边，原意要放生没想到反倒害了一命。此时只觉体力心海翻滚，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丹田处涌出，向身体的七经八脉游走，若不是这几年瀚海潮生曲将他的经脉拓宽，恐怕此时已被这股气流冲断经脉而亡，即便如此身体仍无法承受，总觉要炸裂一般。

慕然辉正巧经过，看到从乐成身上一股股强悍的灵力游走，眼见其无法承受，急忙上前让他打坐调息，自己在旁护法。慕然辉将灵力输入从乐成的体内帮他将内体奔腾无序的气息捋顺。

师徒两人在望泉边一坐便是五日，慕然辉感觉到徒弟体内恢复如常后才收回灵力，疲惫的趴在望泉边喝了一口水才觉精神许多。从乐成睁开眼时精神百倍神完气足，一跃而起纵起十余丈，似乎两臂下生出两只隐形的翅膀，在空中兜了一圈才落到地上。

慕然辉嘴角上挑眼露惊色，招呼他到身边问道：“乐成，你这是如何做到的？”

从乐成知道师父这五日无日无夜的在帮自己护法才让其得以活命，跪下磕谢将放生人面鱼到望泉，人面老头鱼以身本报的事情告诉了老师。

慕然辉雅痞一笑为徒弟开心，笑道：“乐成这就叫善有善报，你果真是有造化呀。这人面老头鱼可算是上品仙料，从你体内的气息看这应该是人面老头鱼中的帝王级别，食此级别的人面鱼可百毒不侵，若此鱼主动献祭能让人身轻如生双翼。有此造化，你的修为一举进入到八品厉鬼圆满，修为相当于天道的三叶境三品了。”

从乐成没想到这人面老头鱼能有如此功效，再用飞花穿庭步如同蝶影在林中飞舞，几息间又回到师父近前。

慕然辉拍着他的肩膀道：“乐成，此鱼强大我虽帮你理顺气脉但并未完全吸收，恐怕完全将此鱼的灵力融入到你体内还需数年以至更长的时间，等将全部灵力吸纳完毕可助你修为再升，到那时你才知道其中的妙用所在。有此机遇更要好好修行才是，不要浪费这等好机缘。”

“恩，我会好好修炼的。”从乐成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的神识内力已与之前提升了几个层次，把你的小棺取出，用神识操控看看如何。”

从乐成将楠棺从怀中取出，集中意念用神识将棺盖打开，慕然辉满意的点了点头，神识操控下小棺脱手而出飞向空中，但仍旧有些不受控制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