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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冰一看来人,急忙上前,说:“杜律师。”
杜玦平静地说:“为了你姐姐的遗嘱?”
余冰点头:“是。”
杜玦朝江宁看了眼,嘴角微微上扬,呈现出一个若隐若现的弧度。
他坐到了桌后,取下了桌上一沓文件最上的那份,“你姐姐的遗嘱没有问题,我很肯定她是在意志清醒并且是本人前来的前提下所立的这份遗嘱。”
余冰坚决不相信,大喊道:“这不可能!公司是我爸爸留给我们姐妹两的,他说过家业只能留给自家人,姐姐是不可能把她那份留给郑成南的!”
江宁闻言挑眉,端起了冷掉的咖啡。
“伤胃,别喝了。”杜玦的目光只在江宁的脸上停留了一秒,又看向了余冰,“余小姐,你和你姐姐的关系并不好,据我所知在她去世前几天你还和她大吵了一架。”
江宁心说果然如此,什么姐妹情深,八成又是一出塑料姐妹情的年度大戏,嘴欠道:“所以你姐姐不想留遗产给你,这说得通。”
余冰瞪了他一眼:“那个男人肯定不是个好东西!我们余家的东西我死也不会给他!”
“余小姐,我有必要提醒你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遗嘱是成立的。”
余冰还在为这份遗嘱发愁,她手机响了,接了电话后脸色大喜,又回拨了一个电话,对着那头好一阵大骂,也并不顾及还有江宁和杜玦在场,
江宁竖起了耳朵,听内容,电话那头应该就是她姐夫。
余冰挂了电话,对杜玦说:“遗嘱的事先压一压,很快这事就会有眉目了。”她又对江宁说:“算了,昨晚请你们帮忙的事就此作罢,我用不着你们了,半点事也做不好,不如我自己解决。”说完摔门而出。
美色当前,不忍辜负,江宁觉得自己应该留下寒暄几句的,可他对余冰这事来了兴趣,朝杜玦点了下头就追了出去,心说等他弄清楚了再回头讨个联系方式什么的。
江宁快步下楼,喊住了余冰。
余冰皱眉说:“干嘛?”
“你想到什么办法?确定不要我们帮了?”
“不用了,本来还指望你们这
样的人给我搞点旁门左道的办法,现在算了,我朋友给我找了个灵媒,今天是我姐的回煞之日,我一定要讨个说话。”
江宁听到灵媒二字,想起了红芙蓉说过的话,人到了穷途末路山穷水尽的时候,无论多危险多荒唐的办法都会奋力一搏,这事他越发来了兴趣,便问:“我学艺不精,也想见见世面,今晚可以来看看吗?”
“随你。”余冰说完就匆匆走了。
江宁祖传的笔记里粗略提过灵媒二字,只是在笔记中统称这样的人为通灵人。他们可以和天,地,神,灵,过世的人对话,甚至可以让它们随意上自己的身体,但是这样的人从古至今都非常的罕见,大部分不过是满口大话的骗子。
“搞定了?”低沉嘶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江宁的余光看见了那抹红色的身影,紧身的西装勾勒出杜玦修长挺拔又宽肩窄腰的身型,啧啧,江宁觉得死神大人不光颜值上乘,连身材也是一顶一的好,他也太会长了。
他转身笑道:“这身真好看,比黑漆漆的那身好看多了,衣服哪儿买的,要不下次杜律师带我一起去?”
杜玦下楼,走到了江宁的身边,问:“今晚几点?”
“你都听到了?”
“嗯。”
“十二点,回煞日。”
江宁那股挠心挠肺的焦躁感又出现了,他急吼吼地凑了过去,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傻缺和不正经了,于是相当正经地伸出了手:“杜律师,想不到你还是个精英人才,既然如此,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江宁。”
杜玦犹豫了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很凉,虽然换了个身份,换了套衣服,但是周身那冰凉的气息依旧围绕在他左右,就像那化不开的寒冰冷霜。
“杜玦。”
江宁笑了笑:“这事我觉得我应该主动报备下,那位前台红姑娘说你出差去了,所以昨晚是我接下的委托任务。”
“我知道,昨天有个案子比较棘手,我去了一次外地,刚刚才回来。”
江宁心里叹了口气,想想人家表面上是个精英律师,实际上内里踹了个死神的身份,不管是哪
一种都牛逼到不行。再看看自己,表面上是个废柴二货,实际内里是个真正的二货废柴。
江宁突然很不爽了起来,他摆手说道:“杜律师,那我们晚上见。”
“终于...再见了。”
江宁已经走到了楼梯下,杜玦的大半个身体被建筑遮挡这了,他回头只看见杜玦修长笔直的双腿,但这隐隐的一句话却把他给整懵了。
终于,再见了?
他是有多不想见到自己?
江宁对自己的颜值很有自信,看来死神大人就是不一样,这个看脸的世界就要崩塌了。
江宁没有立即回去,他接了个新的改造项目,顺路去那里收集了些信息。晚上七八点的时候,随意挑了个地方吃了晚饭,又到处溜达了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提前到了余冰的别墅。
宽敞的客厅里,已经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生得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面容俊秀,气质清冷。江宁作为标准的颜控,也觉得他生得很好看。余冰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时不时朝他翻个白眼,江宁确定这个男人就是她所谓的姐夫郑成南。
单人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女人,看着年纪很轻,却化着显老的妆容,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阴沉。
江宁选择了余冰身边的座位,压低声音问:“这位是?”
“灵媒叶婷。”
江宁觉得这名字很陌生,但这姓氏却有些熟悉,想了会儿没记起,他低头给沈一飞发了消息,对方几乎秒回,而结果和他猜测的一样。
“难怪有些熟悉。”江宁呢喃着。
余冰问道:“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
江宁又向叶婷看了眼,她从始至终都目光森然,整个人处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中。
叶家是在那些不可说的年代崛起的,作为玄学中独特的一脉,在当时也是叱诧风云的人物,之后莫名就没了声,和江家不同,叶家的辉煌更是昙花一现,然而这短促如烟花般稍纵即逝的灿烂至今会让人津津乐道。
上次在培训机构集合的时候,江宁就感觉到了沈一飞也是好八卦的话痨,所以刚才就试着询问了他一下,叶婷的确来
自没落到渣也不剩的叶家。
离十二点还差五分的时候,叶婷突然站了起来,她整个人笼罩在阴霾之下,阴沉森森,她慢慢地向前方走去。
因为别墅的构造,客厅的拐弯处还空有一大块地方,通常都会放些休闲沙发茶几,布置成喝下午茶的休闲区域,叶婷事先来过,觉得这地方的朝向很好,所以余冰下午就把这块地方清理了出来,现在只剩下一张大木桌。
符箓在桌上围成了一个圈,中间放着黄色的铜铃和一圈未点燃的蜡烛。
叶婷在桌后坐下,她背后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窗外夜色沉沉,凄白凄白的明月高悬于空,正巧倒映在玻璃窗的上方。
江宁靠墙站了会儿又觉得累,找了最近的一把椅子坐下。
郑成南好笑地看着这幕,突然开口说:“余冰,我不懂你整这出戏是为了什么?你姐姐的死我很心痛,但是你依靠这种可笑的手段,我真的是无话可说。”
余冰冷冷一笑:“滚你丫的,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有数!”
郑成南非但不害怕,反而提高了嗓门:“你们姐妹两关系有多差谁都知道,零零每次和你吵完架心情就很差,我看她的病就是被你逼出来的。”
余冰也不是个吃哑巴亏的,立刻怼了回去,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看就要打了起来。
江宁看了眼端坐着的叶婷,忙说:“是真是假就要见分晓了,你们都暂且冷静一下。”
余冰立即闭了嘴,叶婷来的时候的确说过,她做法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安静。
江宁看了眼挂钟,十二点了,与此同时别墅的灯光突然熄灭了,而桌上的蜡烛几乎在同时瞬间燃起了青色的火光。
江宁挺直了背脊,这样玄乎的事他也是第一次所见,越发的对传说中的叶家和眼前的叶婷来了兴致。
客厅里传来嗡嗡嗡的奇怪声响,声音越来越响,江宁循着声音的源头,发现是叶婷口中念念有词着什么。
突然,她大声喊道:“余零,余零,今日回煞,灵体合一,快快前来。”
江宁:“......”
关的严合的窗户在此时倏地打开了,窗帘被风
吹得猎猎作响,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这时,“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余冰到底是有些抖索,吞吞吐吐地说:“该不会是姐姐回来了吧。”
郑成南嗤之以鼻地哼了声。
江宁无语,直说:“各位,难道鬼还会按门铃?”
“......”
他瞥了眼叶婷,刚才门铃突然响起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门口,他们没有注意到叶婷的声音也在瞬间中断了。
江宁指了指自己,示意他去开门。
夜色下,红色的西装惹人醒目,白皙的肤色在深黑的背景中更显苍白,杜玦站在门口看着江宁。
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不同的场景,不同的时间,可江宁却觉得他们似乎认识了很久似的。
江宁无声地张开了嘴,指了指里面,用口型说道:“杜律师,你迟到了,他们已经开始了,我们进去吧。”说完顺势拉起了杜玦的手往里走去。
杜玦的手指纤细修长,带着柔软又冰凉的触感,江宁觉得自己竟很喜欢这种感觉,这样的举动自然又流畅,他平静的内心荡起了阵阵涟漪,卷起的小小波浪撞击到他内心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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