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陛下要怎么惩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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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路浅浅的住所找到的。”清城背手而立。
路浅浅奇思妙想多,以为将她安排在沈意玄身边,可以套出些有用的信息来,
只是没想到。那路浅浅不过几日,便被沈意玄给杀了。
不过。路浅浅还是有帮了自己不少忙的,倒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前些天,沈意玄以为路浅浅当真可以做到她口中的那些神器,便给了她许多特权,这凤钗,便是她在库房里偶然间找到的。
“路浅浅?”清河有些惊讶。为什么她会有这个簪子,二者之间,可是有什么关联?
她仔细端详着那一枚发簪,回想起了自己母后的模样。
母后名唤姜婉意,是个极美的女子;或许是天妒红颜,母后一辈子都被哮症拖累,她说那是娘胎里带的。
也正因如此,母后的哮症,更是带给了清河那刚刚出生没多久的亲弟。
在自己五岁那年,秋天夜里,母后在哄弟弟时,哮症忽然发作。
因是病症来的急促且凶猛,甚至都来不及传唤太医;当夜便殁了,还有她那未满半岁的弟弟,亦随着去了。
母后虽然去的早,但五岁的清河,已然是有了记忆的。她印象中的母妃,便是时常戴着这样的一只发钗。
那是外祖给母后的嫁妆,希望天涯母后从此步步青云。
那凤钗,是用上等的琉璃玉料子打造而成;可谓是在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那凤钗本是一对,只是她在寻父皇途中,遇上了歹徒,被人抢了去。
那时候,清河也曾问过母后,这另外一个簪子到底是被谁抢了去;只是母后总是抹着眼泪。
这倒是把她给吓坏了,后来想想,那应是母后不愿想起的往事;为了不让她难过,在那以后,清河是绝口不提。
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过往。若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便让母后会想起一些不愉快的经历,她做不到。
久而久之,这事就也被遗忘了。
如今她又重新看到了这样的簪子;她便忍不住想要去一探究竟,这路浅浅,与母后之间存在着怎样的关联。
“前些天,路浅浅得了沈意玄的特许,偶然间在库房里找到了这样的簪子,我瞧着有些眼熟,便将带了回来。”清城压低声音道。
这个簪子,他自是见过。若是她知道,靖国皇后之物,出现在北冥皇宫,定会仔仔细细查一遍。
从前是自己身患腿疾,许多事都力不从心;如今不一样了,他分明可以走得更远,他不愿在原地踏步。
清河紧紧攥着那个凤钗。
库房?
清河脑海中,一直在想着那簪子为何会出现在库房,以至于后面阿兄的说的话,都没有认真地听着。
长春宫
清河站在廊下,四目无神。她必须要找个机会,去那库房瞧瞧。
沈意玄忙完手中事物后,便立马赶来看她。
清河在看到不远处的沈意玄后,瞬间换了副脸色,小步慢跑地迎上去,直接扑入他怀里,虽是柔情似水却略娇嗔道:
“阿玄,我想你。那些人,真是又蠢又笨,说的那些难听话,我都听到了。”
“外面冷,进屋说。”沈意玄永远臣服于她的温柔。
她手上的凉意都传到自己身上来了,继续站在这风口,她的病才好,若再受了风寒,只怕她的身子实在遭不住。
沈意玄在她额间落下一处印记后,便轻易将她抱了起来,径直往屋子里面走去。
清河任由自己挂在他身上。
他缓缓将人置于榻上,随即倚靠在他的怀中。
“那陛下要怎么惩罚他们?”清河攀上他那宽厚的臂膀上,趁机问道。
“那我就把他们抓过来,只要你开心,想怎么处罚都可以,任你处置。”沈意玄笑道。
“我想怎么惩罚,可当真?”清河再次确认道。
“怎么惩罚都可以。”沈意玄神情望着她。
征得他的同意后,清河心里闪过一丝愉悦;她心里在盘算着要怎么样惩罚他们才好。
正如阿兄所言,自己若想离开北冥,便只有通过群臣与百姓的压力才可逼沈意玄放手。
如今那群老不死的既已知道自己还活着,他们定是坐不住。今日在朝堂上,公然大呼自己与沈意玄罔顾伦常,便是最好的例子。
他们口中那些不堪入耳的粗话,妖女,淫妇,祸水;只是这都是些旧词,没有什么新意。
不过,就是这些粗话,怎能辜负了他们,她便也是要完完全全坐实了这些罪名。
很快,沈意玄便将朝中的老臣都唤到了御花园。
这是一场鸿门宴。
沈意玄让他们都跪在台下,头上,脖间都放在了平安果。
她与清河坐在台上。底下跪着之人,均是瑟瑟发抖。
只见清河在手中持了一把强弩。
她漠视着众人,手中的强弩从最左边缓缓移到最右边。
那日朝堂上,清河是在场的,底下之人可一个个都言之凿凿地骂过自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她巡视了一周后,手中的弩最终停留在了那位侍郎大人身上:“是你,说本宫是妖女?”
底下之人,早已被吓得一个字也崩不出来,只得连连否认:“不是我,不是我。”
“那便是你了?”清河缓缓移动手中的强弩,指向侍郎身边的大臣冷笑道。
“求娘娘饶命,饶命。”那大臣早已被吓得下身湿了一片。那弩指向他时,便连忙腹地求饶。
“来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清河看到他被吓的熊样,心里忍不住一阵嗤笑。
自己给他们亲自安上的平安果,是给他们保平安的。
如今掉了,便再也保不了他的平安了,那可是怪不得自己惩罚他了呢。
“是你吗,丞相大人?”处置了那人之后。清河便重新审视着底下人。
这次。她将手中的弩,放置丞相身上。
那丞相倒是个有骨气的;即便是跪着,他的身子板却也是直挺的;头部高高抬起,好似在跟自己做无形的斗争一般
对于清河的提问,丞相更是一脸不屑,亦不作声;一副永不屈服模样。
其他人亦是默不作声。
清河心里有些敬佩他,不过,那日可是眼前人叫嚣着最是激烈;她是不会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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