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学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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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学就读，首先是要安排好自己的生活、起居等，这是最基本，在这方面由于就读高中，我就早早离开了家乡，有了与同学相处的锻炼，所以，很快就融入了新的氛围中，自立和独立思考问题的能力，早了一步，在这方面，没有过多的彷徨和适应。

那个年代的大学，属国家全包学费、住宿免费，公用设施的使用，也没有自己交费用，每月还有三十五元的菜票补助，按当时的物价，基本能够满足最初大一大二的伙食补贴，就是差点，也问题不大。总结四年花费的地方，每学期开学，或放假期回家的来回火半价车票，是要自己负担的，每学期书本费用，也要自己承担。还有两部分，就是平时的衣服，和间或出去应酬一些，这到大三大四后，就相对多了些。说到应酬，更多也是去找找老乡，在南京城或去高中同学学校玩玩，多数是车费，和吃点便饭的花费，偶尔点些小菜，下个馆子之类也次数有限。学期刚开始，大一大二交往少，开销也少，大三大四应酬方面就多了些，但这，都是在可控的范围内。

四年大学八个学期，包括吃喝拉撒，外带来往路程，所有费用估计不到八千元人民币，所有这些费用的来源，都是向家里伸手的。在我上学期间，为了供给我上学补贴，父亲坚持着修理自行车的生意。另外，家里每年都买头小牛，养活大了卖了，赚点差价，作为我第二年的学校补贴来源。平时的生活费用，每次开学，父母都会给我凑足带上三百左右，可以坚持最初的几个月。到学校后，我就把所带的钱，及时存储在学院西门外的邮局储蓄所里，没了就去取，每次五十元左右，计划着份额花费。每每快到学期终了的几个月，父母再会给我邮寄一二百元到学校，在当时，也算是大数目字的汇款。宿舍里，那些父母上班拿工资的同学，父母是每月定时邮寄给他们。可以说，父母在这方面，从没让我吃过亏，和受过为难。我也知道，这钱来的不容易，所以每次都是节省，和计算着花费。总的原则是，能节省就节省，大学期间，我没有抽烟酗酒等不良嗜好，周围的同学，也都大部分很自觉，除班级里几个偶尔抽烟外，其他，都没这些习惯，周围氛围，很健康，也很阳光。

那个年代，社会给我们大学生，冠以天之骄子的称号，八十年代末期的大学生，除了秉承历届学生勤奋的特点外，随着国家改革开放初级水平的开始，愈来越多的向前思想，也在我们中间萌动。除了课程的学习，大学里的各种课外活动，也开展的有声有色。各种学院外协，会也雨后春笋般的向我们招手，如绘画协会、武术协会、体操协会、写作协会、外语协会、航模协会、交谊舞协会、球类协会等，学校食堂前面的公告牌处，经常有举行各种集体活动的通知，欢迎和通知着，爱好者去参加。

大一的时候，我报名参加了武术协会，一周有两次下午，在图书馆西面小草坪上，跟着老师练习基本功和套路。大二上学期，从小喜欢涂鸦的我，也想尝试参加书画协会的素描班，但经过选拔没有被选上，也就作罢。后来到大二第二学期，学校体育课程，分类别授课，我最初就选了篮球科目，科目学习各种基本动作，下午同班几个，常泡在篮球场上，利用各种比赛机会，争取上场锤炼自己，居然远投命中率还挺高了，也会经常混在班级中，争取参加一些比赛，但坐冷板的机会多，因为我的海拔高度有限。在这个以高度为主的篮球类运动中，渐渐发现自己在此领域的短板。于是，在大三，就向老师申请，调整到了足球班级，从那以后两年半里，足球，就成了我课外活动的主要。后来，我们班级的宿舍，搬到了学院花园西北角新盖的十三号楼里，宿舍也做了调整，舍友里，有几个喜欢踢足球的同学，里面还有两个特超级的球迷。在当时，什么世界足坛马拉多拉、荷兰三剑客等，什么意大利铁桶阵、硬朗英式足球等，纷繁豪情的时代，足球作为学院第一大热门运动，自然也熏陶着自己。但由于我转行过来晚，平时更刻苦地花费时间在绿茵场上，很快人晒黑了，但结实了许多，足球参与其中乐趣吸引着我。其实，这项运动，如果课外要想去玩，只要到足球场去，时刻都有陪你玩耍的人群，无论高低年级，逐渐也有了经常见面玩的球友，虽然具体叫不上名字，但有的雅号，可是叫得响彻云霄。乃至于，后来，其他学院的老乡，如来找我聚会什么的，十之八九，都能在足球场上堵住我。另外，我们班级也有报名参加游泳班、搏击班级、航模班级、吉它协会等课余小组的。总之，除了共同学习外，课余时间，都在自己爱好的领域，总可以找到乐趣，获得身心的愉悦发展。

逐渐升入高年级，和外校的老乡，也交往逐渐多了起来，首先，是高中同班级考入南京的，当时，记得同班一位屈同学在南京邮电学院就读，还有一位，在南京工程兵学院，最初，经常来回走动。后来，交往范围，逐渐扩大到了同高中年级的老乡，这里面有华东工学院的、南京财院的、南京大学的、南京化工技校的，等等，关系较好的，也经常来往的，有十位之多。大三大四基本都是周日不在学校，要么去他们学校玩，要么相约，去南京周围的景点玩，也先后同去过南京长江大桥、夫子庙、看过通晓电影，也经常去他们学校，相约跳舞，这其中去得较多的，当属华东工学院，因为他们学校里面，还有可以划船的湖面，和自己租赁的烧烤点。再后来，共同提议，先后的十位不分男女同高中的同乡同学，按照年龄，排成了南京十大兄弟，我排列老二，于是，老二老二的称呼，一直被他们叫到了毕业、工作、结婚和生子，现在，还在沿用着这个称呼。

尽管，大家后来工作，都各奔东西，但只要有事情或谁后来的结婚、生子等，都会抽机会走动和互相招呼，这就是大学时期结交的友谊。虽时代在变化，但那份兄弟般炙热的温馨，依然感动着我们。

后来，在学校期间，若十位兄弟谁过生日，都会提蛋糕，去祝福他或她，也会定期去举办一些我们自己的聚会，人多了，也会有节目表演。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在大三五一节的时候，我们在老大的南京大学，举行的一次聚会。当时，老大借用了他们系的一个教研室。提前一个下午，我们挂起了彩带，和五色的气球，并早早的布置现场。每人都要在聚会上，表演自己准备的节目，但事先都互相保密，为的是有份意外的惊喜。那天早上，我叫了排行老九的白同学，我们一同从学院出来，挤公交车到达了南京大学。早早老大就派兄弟在学校的大门口等着我们，大家见面都很是开心，特别是两位“女兄弟”老八老九，她们见面，互相拉手又蹦又跳，活象对鸭子似的！又说又笑地来到活动的教室，那天的聚会安排，煞有其事，且有章法。总导演兼总务，是兄弟中多才多艺在华东工学院就读的老四。活动首先，由南大的老大主持，他宣读欢迎词，感谢大家的光临，并把众多其他九位兄弟，和带来的好友介绍了一番，接着，就是每位兄弟的自我介绍，和近况汇报。第二项是聚会节目开演，且是全程录音，录音机的操作和剪辑，由就读南京审计学院的老六担当。第一个节目，是家乡余音，随着录音机里，伴奏卡拉OK带音乐的送出，我开始家乡歌曲，“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无言的，走在荒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慢慢的，黄沙掠过……”，掌声一片，如痴如醉。唱者动情认真，听者笑容可掬，随声附和。后面一个，是朗诵，表演者是老九白同学，她朗诵的是《简爱》里一段经典，她，委婉顿挫，富有热情和感染力，引来阵阵掌声。这样一连演出了几位后，开始进入集体舞的节目，中间的桌子，往边上一靠，随着录音机里卡拉OK伴奏带的响起，八妹九妹排前队，我们后面的三排，合着曲子，十三步、二十四步，等热情登场，大家又说又笑，甚是开怀。曲罢，桌子复位，继续下面的表演节目。接着，是老四单口地方小品，诙谐幽默的语调，情景，跌宕起伏的故事，情景夸张，阵阵使我们前仰后合。这是老四的强项，记得当年在高中的时候，学校的集体文艺晚会上，就有他参与的对口相声表演，当时算高中学校里的活跃分子，由于那个时候，他在文科班级，来往生疏，但后来，等我们都来南京读书，他自然成了我们每次活动，或聚会的组织者，他为人心底善良，且做事情果断，实在，深得兄弟们的爱戴和欣赏，也是我们老大的左膀右臂，有他在，我们从不感觉到冷场和寂寞。另外，每次去他大学宿舍，可以看的出，他在他们班级和系部也是数上的人物，可以说有他，是我们集体的荣耀。娱乐活动，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到了下午，我们便开始，集体包饺子。收拾了娱乐道具，和录音设施，混面粉、擀面皮、包馅、烧水、混饺子汁，等程序按分工进行，过程其乐融融。摆开随带的熟食、凉菜，一顿别开局面，和丰盛的饺子宴开始了。长长条桌两边，兄弟姐妹，依次落座，啤酒倒满杯子和碗，乒乒乓乓，碰杯祝福，开怀畅快痛饮。为进一步增进友谊，互助友爱，宴间宣布我们的“乾宁拾轶”兄弟会，正式成立。“乾宁拾轶”的含义，取其乾县一中的十位兄弟，在南京（简称：宁）从丢失又聚在了一起名为“拾轶”。当日，所有娱乐活动，老六认真负责录音，后来备份后，各选择性珍藏。快乐后，我们同洗漱、打扫完活动场所，教研室一切归位，时间，已经是到了晚上七点多。弟兄们，彼此作别，各自或同路，分别乘坐公交车，回到了各自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