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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洛西斯。
斯卡森·英少见的来到了医院,她是一位院士,却不是一位大夫。
“我……想放弃治疗。”宁娜琪那双疲惫的眼睛里闪着光。
“我可不是你的主治医生,况且你在医院可没有办理住院治疗。”斯卡森·英说,如果斯卡森·门卡利达在场的话,那大概率会感到惊讶,他那位老流氓的姐姐,现在居然会是一张冷脸。
“……”
“你也看过了,梅勒息得夫妇留下的遗产,我也已经解读的差不多了,但实际对于你的这种情况我也无能为力。”斯卡森·英说着,在一边的报告上用钢笔随意的写着。
她在记录病者情况。
“那我还能活多久?”宁娜琪问她。
“如果只是活下去的话一时半会儿还死不掉,但要是说保持身体机能的话,最多只剩下半个月。”斯卡森·英冷漠的转身离开。
下午。
在科洛西斯的公寓里我收到了来自老爷子的信。
信的内容简单,老爷子不是一个喜欢叙情的人。
顺带一提的是,老爷子他的字确实体面,刚劲有力,像是一位远征沙场的大将军写下的军令。
因为书信的最后,老爷子也确实跟命令差不多。
这时候宁娜琪回来了,她穿着浅色系的外套。
“安鹿寺·宁娜丽丝,今晚我要回去了。”我陈述着。
她眉眼是少有的落寞,她去到自己的房间,没有回答我。
没多时,她走出房间,拿过来一本书。
“这是乌拉尔要的,《论火》,这是定装版的,这里是《论火》的手稿,你都拿回去吧!”宁娜琪笑了笑。
“这里是卢卡森,你也带走吧!可以给你的父母买些礼物,不是吗?如果他们问起来就说是你兼职买的就好了。”
她那看似平静的表现却被躲闪张望的眼神打破,她的两只手都显的不自然。
“……”
我接过她手里的《论火》沉甸甸的很有重量感。
翻开第一页那红色的厚重包装。
“众燃星火,已致不灭。”
上面没有作者的署名。
“你不署名吗?”
我开口问她。
“算了……等等。”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一支笔在那标题下写着。
“w先生着。”
又笑眯眯抬眼看向我。
“这样你就是《论火》的作者了,在篝火你就不亚于二把手了。”她的脸上笑意更盛。
“这不是你写的吗?”我疑惑,但我知道的是木已成舟,那钢笔的痕迹是擦不掉的了。
“你写的……我写这东西的时候你一直在我的身边不是吗?那就是你写的……w先生……”她说着,她只觉得莫名的情绪开始作怪了,她的眼睛似是要挣出泪花
“早点回去吧!你家人肯定很担心你的。”宁娜琪笑笑。
“你的病怎么样?”
“就那样,死不了的。”她笑眯眯的说,像是在刻意的讨好我,又像是在回避着我。
但是我的内心清楚,现在的她被黎兰多家族踢了出去,又得知了当年的真相,她也许……已经成为了一个钢铁般的巨人,任何的一切都打不倒她,因为灾难早已被她战胜。
可我不知道的是,人这一生经历的劫难,也许只是为了死去时有更多值得回想的经历。
也许生命的意义是逃亡。
当天下午我就已经坐在了回去的火车上,天气阴沉,给那绿色的草原也披上来一层灰色的滤镜,我穿着大衣坐在火车上,感受着世界的一切以我为中心在倒退。
科洛西斯离莫斯顿算不上远,那浓烟滚滚的火车,一刻不停的喷涌,在当天的夜里我抵达了莫斯利安,我在这里下里站,因为中途需要转个车站。
夜里我刚刚回到自己在莫斯利安买的豪宅,就看到里面亮着的灯光,一时间我也没有过多的怀疑,以为是净组的人在这里住下了,毕竟我也离开了那么多天。
我站在自己房子的门前,敲了敲门,我没有给乌拉尔写信说我来莫斯利安了,我只住一晚上就要去赶明天早上的火车,在明天下午前,去到斯卡森家族的老宅之中。
夜不算太黑,比起科洛西斯的夜晚着也算的上是月明星稀了,兴许是西伯利亚的寒流结束了,这是整个东拓平原夏转冬之间的少有的几个太阳日子,因为很快西海的暖流就要回去了。
跨过莱茵河,回到西海,那时候东拓平原就只剩下了,一整片的雪,白花花的一大片,想想……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一年的时间,这么一算时间过去的还真是快。
刚走进门,就看到坐在大厅里的一位优雅男人,他看向我,眼里带着点惊喜。
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回来。
是我的哥哥斯卡森·司洛达,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歉意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亲爱的弟弟,我有事来莫斯利安一趟,你知道的我在这边可没什么住的地方,想着你在这边有所别墅,我就过来……抱歉,我没想到你会回来。”他行了一个歉礼。
我愣了愣说,“没关系,我亲爱的哥哥,明早是一起要回莫斯顿的吧?”
“当然,我还以为你不会去夏日乐典,毕竟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斯卡森·司洛达眼表歉意,在他的眼里自己总是一个不称职的哥哥,毕竟他的弟弟年幼已经失去了母亲,缺少了太多的宠爱。
偏偏他的弟弟又继承了父亲与母亲的共同点,一个字——倔。
母亲的倔是一股子的韧劲。
父亲的倔是一股子的刚硬。
他的弟弟可倒好,两者合一,倔到不行。
从他的弟弟出生起,就是个犟种。
那么作为他的哥哥,他坚信自己必须要成为这个犟种的后盾。
起码就算是撞到了南墙,他也能护自己弟弟的周全。
这是他作为长兄的责任。
“你好的差不多了吗?路途劳顿,不要勉强自己,我亲爱的弟弟。”斯卡森·司洛达说,他投来关切的目光。
我随意的应付了一下,关于叙旧我没兴趣只想好好的去睡一觉。
只是刚准备离开就被叫住了。
“我亲爱的弟弟,你打算怎么报复黎兰多家族,和黎兰多·美卡莉?”斯卡森·司洛达说。
这让我不得不回过头。
“斯卡森动手了吗?”
“还没有,我与老爷子和父亲还有你的姐姐,打算在夏日乐典结束再去算账,毕竟乐典不容有失。”斯卡森·司洛达说着带着歉意。
似乎是认为自己没有立马为自己的弟弟报仇,而感到了愧疚。
尽管他已经找美卡莉收了一点利息,但在他的眼里还远远不够,毕竟受害人是斯卡森·门卡利达,他不可能替他弟弟去原谅她,他只会在自己的弟弟动手时递上尖刀,再处理好剩下的一切。
这是他认为的责任。
尽管这很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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