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艰难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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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重新落回眼前的视频画面。

画面中，只见有几人为了一己之私，不择手段地行事，累累恶果让人义愤填膺，但是这一切背后的主谋者却又生活在聚光灯下，接受大众的膜拜，甚至还能够参与到这秘境传承的游戏当中。

阿枫不禁在心中疑问，天道为何如此不公？它为何对善恶视而不见，对清白与黑暗一视同仁？

他始终得不到答案，望着迷失在摄魂桥上的众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和沮丧。

“给你一个选择，依旧用这把逐日弓在梦境中将这无恶不作的几人就此泯灭，他们将彻底迷失在自己的梦境里，永世不得轮回，而我将依约给你一场浩天机遇。”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知又从何处拿出了梦境中那把散发着无尽黑气的弓箭。

“我如何相信你这些画面都是真的？”阿枫万分小心，这应该算是一种考验，里面可能处处都会有陷阱。

“这些都是来自各人梦境自然流露出的记忆，也是隐藏的最深最真实的记忆，造不得假。再说我也不屑于向蝼蚁之辈造假。”男子并没有生气，而是义正言辞地回答道。

弓箭再次凌空缓缓飞升到阿枫面前。

阿枫伸手一把抓过，还是与梦境中的感觉一般无二。他熟练弯弓搭箭，此时场景再现，却已是除暴安良。

箭头慢慢指向视频画面中无恶不作的几人，但箭支却迟迟没有射出。最终，箭尖又一次缓缓指向男子，场景竟是如此的熟悉，却又令人无比窒息。

男子的脸色也逐渐由得意转向痛苦，继而又演变成绝望。在箭尖指向自己的那一刻，他却反而释然了。

“哈哈... 哈哈...”男子无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落寞和悲凉。

阿枫并没有注意到男子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他在心中酝酿了无数个念头，做出了无数次的自我选择和自我否定，最终还是决定放下了手上的弓箭。

“我没有任何审判别人的权利，一切是非曲直自有天道来决断，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天道使然，也是永恒不变的真理。所以我做不出选择，也不需要你所承诺的浩天机遇。就此送我出去吧。” 阿枫做出了自己内心的选择，纵是错失浩天机遇，依然无怨无悔。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已离去几千年，一切却始终犹在掌控，而我一败涂地，求死而不可得。” 男子状若疯狂，他虚手拾起弓箭再次送到阿枫面前。

“既然你有你的坚持，我尊重你的坚持，现在弯弓搭箭，射向我，一切都会到此结束，你会得到一切你所需要的。”男子竟静定自若地闭上了眼睛，闭目待死。

见此情景，阿枫知道自己再无待下去的必要，他转身离去。

这种明显是精神病的患者应该拉到精神病院去，而不是在这里祸人害己。

“哈哈哈...，怎么，你看不起我，我竟已落败到蝼蚁之辈都瞧不上的地步。” 男子再次放声大笑，声音中带着无限落寞和悲凉，随即又瞬移到阿枫面前，阻住了阿枫的去路。

“前辈，为什么要这样，何必要和几千年前的人斗气。你不是可以出去吗，外面的世界何其精彩，那人却再也见不到了。”阿枫心灰意冷地劝慰着，整个石殿似乎没有出口，自己也不知该去往何方。

“出去？我被那人禁锢在此，非经允许，只能小部分元神外出神游，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再说大劫将至，这个世界是否能够继续存留都尚未可知，还谈何外出。”男子言语间透露出自身的限制，同时也爆出一个惊天大秘密。

“此话怎讲？”大劫二字任谁听在耳内都不会舒坦，阿枫立马发出了追问。

“万年前，蓝星以及周边行星上原本浓郁的灵气一夜间变的稀薄，无数大能夜以继日查找推算原因，但都无疾而终。”

“照此发展，后续的蓝星将无法适合修士生存，便有人提议深入宇宙探寻适合修炼的其他星球。但宇宙无限，充满未知。各修士大能虽已能长时间在星空中独立存活，甚至可以借助灵石走的更远，但宇宙中终究没有灵气，灵石用完，修士体内的灵气将终有枯竭的一天。”

“由于这个提案风险很大，牵涉甚广，尤其是涉及到灵石的分配，支持和反对派各占一半。修真界经过多次集中商议，最终一致提出以封神战来一决雄雌，决定灵石的归属。”

“其实，这就是一个阳谋，目的就是通过这场封神战，最大限度消耗双方间的有生力量，降低灵石的配给，从而让幸存的修士依靠数量足够多的灵石，在宇宙中找到适合修炼之所。”

“这本是一场正义的战争，但有史以来，正义的幌子下不可避免地隐藏着一些肮脏的交易。灵气日益稀薄后，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开始探询灵气的替代办法，一名天资卓越的修士最终另辟蹊径，诞生了另外一种修炼法门，鬼术，便是后来的术士。他们以灵魂之力淬炼自身灵魂，进而达到肉体上的锤炼。”

“灵魂之力便来自于生命体死亡之后的灵魂，头七之后五七之前，灵魂最为强大，也是术士摄取灵魂之力的最佳时刻，五七以后，一直到七七，灵魂将逐步减弱，最终消亡在世间，化为灵魂之力。”

“按照惯例，生命体越高级，死后灵魂就越强大。蓝星上的生命体尤其是人类便是灵魂之力的来源，生命不断，灵魂之力不断。”

“万年前的蓝星虽然灵气开始匮乏，但相比今日的蓝星，依然十分充裕。万物在灵气的滋养下，灵魂极其强大，造就了许多鬼怪和生灵化形为人的传说。”

“有如此之多优质的灵魂之力，在鬼术的加持下，该部分术士修炼速度极快，修为更是一日千里，更有天赋大能者直接进阶到大乘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