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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平平无奇的惊天之语,宛若一声平地炸雷一般,李长安被轰的霎时怔愣住。
见她表情错愕,木槐一继续发问道:“你身边这位红发红衣的先生,或许不是你所钟情的人?”
李长安感觉脑海深处有一根被风沙深埋的寻不得头寻不得尾的弦,就这么被挑出甚至伸手拨了一下,她将身子整个转过面对着木槐一,缓缓吐字道:“你想说什么?”
:“当然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二位来之前我也是做了不少功课的,不然哪敢就这么冒然请二位过来,如果没有十足的准备,我又怎么敢冒犯二位?”木槐一目光依旧柔和的在李长安九黎二人面上扫过,她接着道:“我在西市也是有一些朋友的,你这近三十年间都留在西市,容貌未有改变,而之后近期这位红发先生才出现,那在这之前你在等谁?要想查到一些年久的摄影记录确实很有困难,所幸自我们分别后,我搜寻了许久加上一点点猜想,我想那位警队的李队长一定对你非常重要。”
此话一出,九黎已变了脸色,原本他对于不论下毒也好,在这森山老林也好,他都有信心若李长安想,自己哪怕只解放一成妖力也能带她下山再回市区,可这木槐一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他此刻的心已渐渐沉了下去,眼里阴晴不定。
李长安理了理思绪,她没想明白木槐一到底想说什么,甚至在她这几句话说出口后,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太阳穴突突的直跳。
木槐一继续讲了下去,:“我想你因为某种原因忘记了,又或者记忆有损,所以你这三十年间也只是守在他附近,并没有与他真的重归就好,但所幸我可以帮你,以我巫族的回梦之术,可以帮你寻得记忆....”
她话还未说完,九黎就将手里原先一直捏着的白瓷茶杯掷了出去,那力道直冲面门。
:“啪”的一声,酒杯被木槐一侧头躲过,瓷杯撞碎在身后木墙上,劲力之大,隔着这几米远的距离,都能看到木墙上被砸出一个小坑。
九黎黑沉着脸,拉起李长安的手腕站起身便要走,他怒声喝道:“闭嘴,妖女。”他此刻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这是他绝不会让李长安回忆起的过往,不论付出任何代价,若是此时妖力未被封印,此刻木槐一便已人首分离,落地一颗大好头颅。
李长安太阳穴已不止是突突乱跳了,甚至心脏都跳的紊乱起来,自己丢失的记忆和李队长李渭水有关?是什么?为什么九黎不让自己知道,她虽然没有大力挣脱九黎抓着她的手,却站稳了脚步,定定看着木槐一问道:“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她说的这些事情是所有人都知道,还是她推断出来的?自己为什么不知道,她一直以为自己记忆有损是因为过往渡劫失败,所以才这样半身鬼力半身神力的。
木槐一从始至终一直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面上的微笑甚至不曾有过一丝裂隙,哪怕刚刚被九黎朝着脸掷出酒杯,歪了头躲过后,脸上也不曾带上一丝怒色,就好像已经算无遗策知道一切走向都会随着自己谋划,她继续开口道:“无人告诉我,不过是我通过这三十年西市的记录推算的,当然我也同样知道二位身份,红发红瞳应该是蚩尤一族八十一人后裔,至于土正大人也是因为之前的事情通过监控录像以及一些材料猜出来的,虽然巫族里传承留下的古籍不多,描写上古传说的更是稀少,不过寥寥数语我也能大概推演而出,不过现今确切的名字我不知道。”
李长安听了她这几句话,突然感觉自己幻视了某个人,某个同样算无遗策的人,她闭眼平复了心神,原本噗通乱跳的内里一下冷静了下来,重新走回原位坐下道:“既然我记忆被封印,自然有封印的理由,这做不成交易的筹码,不过我现在很感兴趣,以你的心计什么人值得你如此付出,需要返魂的人是谁?”
九黎黑沉着脸,即使听到李长安说不会交易,可是多留在此处一刻,也许事情会往自己最不愿意的地方发展,若是可以他真想拉着李长安不管不顾就下山回城。
李长安见九黎面色极差,那红色的深瞳此刻凶光毕露,昏黄灯光下宛如利刃出鞘的寒光,若不是她在这,估计他能立时撕了木槐一,索性拍了拍身旁椅子道:“过来坐。”接着扭头对木槐一道:“我叫李长安,这位是九黎,你对我们两知道的这么多,让我实在没办法不提起兴趣,仅凭这些年的一些细枝末节就能了解我们至此,那我们两估计这会跑下山去估计也没什么用。”
木槐一听得李长安夸赞,脸上绽放自得一笑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如果你们今夜一定要下山,我会把李渭水李队长想办法绑上山,我这山里山路崎岖,要是抓个人躲个三五天的还是有办法的,到时我相信你一定会答应,当然我们这不还没走到那一步。”
她这糖果大棒并施的,李长安不得不在心里叹一句,此人心细如发,一步一步的都已算好了,就等着李长安跳下去,你若不同意她的做法,她早备着后着,必能寻得你软肋,让你不从不行,李长安若是当真不管不顾也可,就是硬着性子晚上和九黎两人下山,估计这一路就得被毒虫毒蛇咬得不成样子,虽然不会伤及性命,但一番苦头是吃定了的,思来想去还不如在此先看看情况,再做打算,再往深了说,李长安心底还真有那么一点想知道,自己封印的记忆是什么,不过这返魂之术,肯定是不能够的,缓缓而来,看一下如何和她周旋了。
木槐一接着道:“想来你们二位也不愿继续用饭了,我已备好厢房,我让你之前见过的竹器带你去休息,明日早上我们再细说,如何?”
李长安看了一眼九黎,心想算了,就在这多住几日好了,等事了出去之后,非得狠狠揍甘华好几拳,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恨,这小妮子居然骗自己,这哪里是什么有些特别,这简直就是一个进得来出不去的毒窝,心里腹诽了甘华好几句,才朝木槐一点头道:“好,不过还是麻烦你,让我二人睡在一处,可别安排的山上一个,山下一个的。”
知道她这话是调侃,木槐一答允道:“自然。”接着道:“我这些小菜二位想来没有吃饱,晚点我会送干净的饭菜到二位房中,放心没有毒。”她还特意强调了一句。
李长安心里翻了一个白眼,面上不表,拉过九黎就要出到院子里。
:“谢谢你愿意留下来。”木槐一站在两人身后,躬身行了一礼,这架势异常恭敬。
让人有些看不懂她,费劲心思强留两人住下是她,如今又躬身行礼,颇为感激一般,不知道哪一面才是她。
前方有之前见过的竹偶引路,跨出院门后,李长安摸出手机给那位开车带他们上山的大爷拍了一张照片,发给李队长,等他回复,毕竟他们二人上山许久,除了木槐一,就只有这位面上刺字的葛衣大衣相陪,要真的想找些蛛丝马迹的,就先从这里下手吧。
李长安就跟在竹偶后面,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走,没走几步发现身后没动静了,九黎站在原地并未上前。
:“怎么了?”李长安问道。
李长安只见他深蹙着眉,面上较之前更加黯淡,语气极冷的问道:“如果她真的有办法让你想起来,长安,你要如何?”
李长安深吸了一口气,此时夜色已深,今夜不见一点月光,云层密布盖的整片天色黯淡无光的,唯有周遭点点灯火照明,她朝着九黎走了几步,直到近前才缓缓道:“我不知道,毕竟我不知道那些记忆里到底是什么,是苦是喜?是爱是恨?如今的我一概不知,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不论之后我有没有想起,我都不会擅自做决定,定与你商讨对策,这样你可放心了?”
九黎双眼定定的看着她,他突然抓过李长安肩膀,一个用力将她带入怀里,恶狠狠厉声道:“你现在这样说,等你想起之后就怕你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李长安倒一时不知怎么回他,其实从始至终,她才像个局外人,她自己都不知道李队长对她有什么意义,自己一直留在西市的意义,她自己都没有细想过,这样被人深掘出来,心里恍惚了许久都没个由头,听到九黎又是这般说,好像一旦自己回忆起过往就会不管不顾的做些什么可怕的事情,没有回忆的她理解不了,也想不透,至少现在她对李队长,那位警队任职的李渭水并没有私情,也没有一丝爱慕之心,所以此刻她也只能拍拍九黎手臂道:“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要不你现在和我说说?”
九黎紧闭双唇,深深看了李长安一眼,居然快步从另一个对立方向离开了。
这什么?李长安怔愣住了,饶是他与九黎认识多年,当前记忆里也没见过这架势,弄得她更好奇了,便朝着他背影喊道:“喂,你别跑太远。”
结果九黎越走越快,一个转身已经拐到一个木屋后再看不到了。
李长安摸不着头脑的和那站着的竹偶大眼瞪小眼,原本这深山老林的地界一个人都没有的,一路还都是红灯引路,心里还颇有余悸的,结果被木槐一大棒子加萝卜的一吓,李长安此刻便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头,跟着竹偶就这样在黑夜里四处瞎走她也不怕了,心里都在一句句的盘算着刚刚木槐一说的话。
走到一处僻静小屋,那竹偶点了个头就自行离去了,留下李长安一人站在院内。
院里长满了不知名的花草,现在是冬日,都能盎然绽放,不知道这木槐一用了什么法子,李长安逐个上前瞅了瞅,一个认识的也没有,有些羞愧的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记录一下,之后拿回去问问甘华。
看了看手机里只剩一格的信号,之前发药人的照片出去给李队长都等了好一会,这时候哪怕真的想联系人也得费一番功夫吧,她干脆推门进去,寻了个木质长椅,随意那么一躺,既来之则安之。
就这么随意一睡,她难得的梦了一回。
“嗒”一声棋子落盘的轻响,迷雾中有人在自己与自己下棋。
李长安穿过迷雾,只见一人身着青袍,看不清长相就这么盘腿随意的坐在一个棋盘前。
他指了指面前黑白横竖的棋盘,声音似从空谷传来,:“长安,过来,手谈一局。”
她就像被无形操控了一般,身子不受控制的坐在了对面,手像有了意识一般,从棋娄里捻起一颗白玉棋子下在棋盘上。
对方紧随着下了一子,她好像旁观者,看着两人坐在这一盘棋局上厮杀,不能出言,不能行动,被定在了棋盘的一侧看着面前陌生的场景,心里涌起之前从未有过的悲凉,对,是悲凉,甚至此时此刻若不是在梦中,她几乎要落下泪来,但这缘由,她却不知道。
:“每次都是这样自暴自弃的走法,长安,过于冒进并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那男子慢慢站起,手指在李长安额头轻轻一弹,长垂的雪白袖摆在梦中就这么轻轻摆动着,她抬眸对上的那一刻,突然如深渊坠落,无论如何努力也看不清对方面容,甚至连刚刚的寥寥几句都要被硬生生抹去一样。
她一下子从木椅上惊醒,满头大汗,这是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她梦到这样奇怪的梦,甚至如此清晰可述,站起后走到院落里,看到九黎红瞳在黑夜里闪烁。
:“你梦到他了?”九黎冷不丁的话,在夜色里荡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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