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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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燕子啊，哀家还是想提醒你，万事要小心谨慎，切不可鲁莽行事。”小燕子心生感激，连连点头，而一旁的晴儿看到她们和老佛爷如此和谐，也替她们高兴。

晴儿便装作吃味的模样，娇嗔道：“看看，老佛爷这般疼爱小燕子和紫薇，晴儿在旁边都要吃醋了呢。”

老佛爷岂会不知晴儿的心思，便故作生气，嗔怒着说道：“看看，这小妮子胆子愈发大了，竟敢调侃起哀家来了。”说着，伸出手去。晴儿见状，立马扶住老佛爷，拉着她将三人揽在怀里，轻声喃喃道：“你们呀，都是哀家的好孙女，哀家哪个都疼。”

三个丫头闻言，笑得前仰后合，这次的慈宁宫充满了欢声笑语。

小燕子和紫薇一直在慈宁宫待到夜晚，才被老佛爷放走。走在回漱芳斋的路上，两人都有些恍惚，想到今日老佛爷的热情，着实让她们有些难以适应。

小燕子拉着紫薇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紫薇，我感觉好不真实啊！老佛爷突然变得如此和蔼慈祥，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小燕子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跑到前面，仰头望着头顶的月亮，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紫薇则好笑地看着小燕子，语气平和温柔：“是啊，但咱们小燕子也有着独特的魔力，不是吗？引得那么多人喜欢。”

小燕子知道紫薇在打趣自己，转头和她打闹着：“乱说，老佛爷对咱们如此温柔稳重的明珠格格可是喜爱有加，肯定是被咱们明珠格格的魅力所吸引了。”

在小燕子转头的瞬间，紫薇眼中的光芒愈发清晰。而小燕子并未察觉到紫薇的异样，继续和她嬉闹着回到了漱芳斋。

回到漱芳斋后，紫薇想到明日小燕子她们就要出发了，得赶紧为她多准备些干粮和药，以防万一。于是，她急忙去准备，甚至没有理会小燕子的挽留，便匆匆离去。

小燕子看着紫薇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她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去看看永琪。她自顾自地来到永和宫门口，望着那紧闭的宫门，心中不禁犹豫起来。毕竟此刻已夜深，喻妃娘娘应该早已歇息，自己这样贸然前往，是否会有些不妥？

小燕子在犹豫不决中，她身后的两帮暗卫也各怀心思。皇上派来的暗卫心中暗自窃喜，毕竟皇上并不希望小燕子如此主动地靠近五阿哥，以免让五阿哥变得骄傲。而永琪的暗卫们则焦急万分，恨不得替格格推开宫门。他们可是亲眼见证过，主上因为格格说要分开而伤心落泪。

就在四个人紧张地注视着时，小燕子终于动了。她仿佛下定了决心，毅然推开了宫门。

皇上的暗卫满脸嗔怒，狠狠地朝对面的暗卫瞪了一眼，而永琪的暗卫却笑得前仰后合，根本不在意皇上暗卫那恶狠狠的目光。

小燕子蹑手蹑脚地走到永琪寝宫，手像被黏在门上一样，迟迟不敢推开，脸上写满了犹豫不决。

突然，一个低沉而庄重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都到这里了，为何不进去看看他？”这声音仿佛一把重锤，敲在小燕子的心上。

小燕子惊讶转身，朝着来者施礼道：“小燕子见过喻妃娘娘，小燕子唐突打扰，还望喻妃娘娘见谅。”

喻妃移步到她跟前，拉起她往屋内走去，小燕子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里面床上的那个身影上。

小燕子心中有些慌乱，毕竟她自永琪归来后，只来看过他一次，之后便一直躲着他。她自己也说不清原因，或许是因为他和欣荣的婚约，又或许是其他。一想到这些，她便不敢来见他，面对喻妃娘娘时，心中也难免有些心虚。

毕竟，永琪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喻妃看着小燕子，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自己身后，她脸色凝重，拉着小燕子走到永琪床前。

小燕子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略显消瘦的永琪，不由自主地伸手上前，轻轻抚摸他的脸庞。眼中流露出的依恋，丝毫没有逃过喻妃的眼睛。

喻妃叹息一声，她明白小燕子不来的缘由，可那所谓的约定，本就是个错误啊！如今，小燕子又要随军出征，喻妃不禁感到紧张和担忧，心中也愈发急切地希望永琪能早点醒来，否则，这媳妇怕是要没了。

喻妃的声音带着一丝清冷：“小燕子，你真的要去吗？一切要小心。”

小燕子听到这话，抚摸的手如同被火烫到一般，猛地抽回，仿佛那手上还残留着烧灼感。

然而，她的目光却依旧留恋地望着永琪，嘴唇微微颤动：“是的，喻妃娘娘，小燕子定会前往。喻妃娘娘您是首位没有阻拦我，反而嘱咐我小心的人。”

喻妃移步至一旁，斟上两杯香茶，轻抿一口后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老佛爷皆无法改变你的决定，本宫又何来能耐阻拦？本宫知晓你的心思，虽有忧虑，但相信你会一切安好。本宫只是气恼永琪此时未能苏醒，无法陪伴你、护你周全。”

喻妃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如箭一般射向永琪。这番话让小燕子不禁有些发愣，心中暗笑，如此可爱的喻妃娘娘实在惹人怜爱。

小燕子柔和目光看向永琪，轻声说道：“没事的，他最近也累了，这事我来，喻妃娘娘谢谢你，喻妃娘娘……你不怪我不来看望吗？”

喻妃没好气地看着小燕子那有些心虚犹豫的表情，快言快语道：“本宫为何要怪你？本宫怪的是他，不早点解决那些破事！本宫知道你心中的犹豫，但是现在的情况和之前不一样了。而且，当时皇上只是承诺给观保一个承诺，并非一定是婚约。至于后来所传的婚约约定，不过是那观保自己散布出来的谣言罢了。”

喻妃想到那些人就觉得十分恶心：“都是皇上养大了他们的野心，真是令人厌恶！所以啊，小燕子，你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等永琪醒来，等你回来后，皇上自会为你们解决这件事。本宫说这么多，只是想为自己这个傻儿子争取一下，我可不想我这个傻儿子醒来后，发现自己心爱的人已经离开了。”

小燕子听完她后面那句话，脸如熟透的苹果一般，羞涩地轻点了下头。喻妃见状，如释重负地离开了，只为两人留下了些许独处的空间。

小燕子目送喻妃娘娘离去，转过头来，轻柔地抚摸着永琪的脸庞，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

她的声音略微低沉，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永琪，你会不会埋怨我呢？怪我这般自作主张，不顾危险地前往那虎狼之地。可若换作是你，或许也会如我一般义无反顾吧，毕竟那些逝去的都是我们的同胞啊！而且那货还不停地强求我去，为了我们，为了未来的中国不再遭受从前那般屈辱。你会理解我的，对吧，永琪？”

小燕子紧紧地依偎在他的床边，感受着永琪的呼吸，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永琪，对不起啊，我是如此软弱，如此虚伪，明明深知你的深情，却还不断想要逃避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依你，好不好？”

小燕子感受着永琪强劲有力的心跳，仿佛找到了最坚实的依靠，内心无比安宁。

深夜，小燕子才姗姗离去，她没有察觉到昏迷的永琪手动了一下。在黑暗中，永琪隐约听到声音，他分辨出是小燕子的呼喊，努力辨别方向，朝着小燕子的方向飞奔而去。

次日，军队整装待发，士兵们在太和殿门口整齐列队，静静等待皇上的发令。

皇后、令妃等人纷纷拉着小燕子，仔细地嘱咐着。皇上本想悄悄嘱咐几句，却被她们几人挡住。

在自己的额娘和妻子面前，他可不敢摆皇上的架子，毕竟他若不小心惹怒了她们，吃苦头的可是自己。

于是，他只好摸摸鼻子，与傅恒等大臣继续讨论战争的事宜。

傅恒看着皇上强装镇定的样子，又看了看他身后被众人围住的格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嫌弃，但表面上还是毕恭毕敬地听着。

时间差不多了，皇上才开口道：“好了，该出发了。”

皇后和令妃等人依依不舍地拉着小燕子的手，眼中满是不舍。小燕子的眼神中也流露出眷恋，但她知道不能耽误行程，便快步走到萧剑他们身边。

皇上高声下令：“众将士，此次出征，希望众将士都能平安归来。朕在京城等待着你们的好消息，今日朕为众将士送行！”路公公立即挥旗，军号嘹亮响起，众将士向乾隆行礼，齐声高呼：“恭送皇上！愿大清春秋万代，臣等谨遵圣旨，誓死保卫！”

乾隆满意地下令：“起！”

众人起身，傅恒、小燕子、萧剑等人纷纷翻身上马。傅恒一声令下：“启程！”于是，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皇上眼睁睁地看着军队如潮水般渐渐消逝在自己眼前，心中不禁涌起无尽的忧虑。

而身后的皇后则踮起脚尖，伸直了脖子，拼命地张望着，似乎想要透过重重人群，看到小燕子那熟悉的身影。

直到军队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皇上的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他朝着身后无力地挥了挥手，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都散了吧。”

紫薇则紧紧地扶着皇后，两人的身影在落日的余晖中显得如此单薄和无助。略微不舍离开大殿，而晴儿也扶着老佛爷回了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