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帮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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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甘棠说完,便又是对着欧以屾嘿嘿嘿的傻笑。
欧以屾拿着军部的报纸,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看,人侧对着窗子,他是瞧见甘棠回来的。
甘棠远远看着他,欧以屾恣意地陷进椅子里,戴着副金丝眼镜慵懒地读报,在这个一切都可以电子化的时代,看起来装逼味十足。
不过欧以屾好像习惯如此,那么姑且把这种装逼艺术归为贵族的仪式感好了。
欧以屾睨着甘棠,挑眉嗯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的审视,随后默然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见她脸上出现局促的神色,才笑着说道:“欢迎回家。”
甘棠一听他态度软化,立刻顺杆就爬,端着甜汤就上来献殷勤,“喝甜汤吗?我偷偷看了一眼,是雪梨燕窝,滋补养颜,让您更帅气。”
说罢,甘棠打开盅罐,双手捧着送到欧以屾面前,笑得很是狗腿子。
欧以屾凉凉地看了眼甜汤,又看了看她这副丢人现眼的蠢模样。
他将报纸随意放到小几上,好整以暇道:“糖糖小姐态度很诚恳嘛,看来是知道自己错了。”
甘棠哀嚎了一声,嗔怪着撒着娇,“别这样,我真的不是忘记了,只是见到姚瑶太高兴了,一下子没想起来。”
“这个强词夺理听起来倒是挺在情在理的。”欧以屾眼睛半眯着,揶揄道。
甘棠见欧以屾油盐不进的样子,直接开始耍赖皮,也不找什么理由了,就一个劲地缠着欧以屾,像个复读机一样,反复地念着他的名字,非得他松口了才行。
欧以屾被她念得脑仁都疼了,拉过她的手,把人拉进自己怀里,在自己腿上坐定。
甘棠惊呼一声:“汤。”忙把盖子盖上,抱在怀里,才堪堪没让甜汤洒出来。
欧以屾的手拍了拍甘棠的大腿,示意地看了一眼她怀里的盅罐,说道:“那糖糖小姐总是得先表示一下诚意,本帅才好酌情处理。”
甘棠看着欧以屾的眼睛,盛着笑意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模样,满满的欢愉。她忽而戏瘾上头,装模做样地清了清嗓子,又掐着嗓子,作出一副娇滴滴的娃娃音来,“大王,请用汤。”说着翘着兰花指,舀了一勺汤,连同柔弱无骨的软绵身子一齐送到欧以屾跟前,拼命地眨着眼睛,冲他抛媚眼。
欧以屾被她作怪的样子逗乐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云销雨霁,这便是完全不计较了。他微低下头,就着甘棠的手,喝了一口汤。
甘棠笑眯眯地问他:“好不好喝?”
“嗯?”欧以屾想了想,伸手按住甘棠的后脑勺,吻上了她,用舌头撬开了她的唇,探进她的口中撩拨她的舌,两相纠缠,如炽如焰。
甘棠被吻得喘息连连,身体发烫,意乱情迷,嘤咛着将盅罐胡乱放到小几上,解放出双手,缠上欧以屾的脖子,更热烈的痴缠。
欧以屾褪去了甘棠的衣服,滚烫的手抚上她的大腿,将小裤褪到脚边,卡在一只脚的脚踝上,堪堪不落到地上。欧以屾架着甘棠的手臂,轻轻一抬,让她凌空岔开双腿,膝盖跪在椅子上,以下省略二十来个字,二十几个字我真写不出啥惊世骇俗的东西,哈哈。
动真格的部分,我都自行省略了,带着cosplay风的黄色废料,我如此自觉,怎么还能给我审出东西呢....
酣足之后,甘棠软绵绵地趴在欧以屾怀里,头枕在他的肩上,哼哼着。
欧以屾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光洁的裸背,问道:“尝出什么味道了吗?好喝吗?”
“甜腻腻的。”甘棠嘟囔着,脱离了欧以屾的怀抱,作势要下地,“我身上也腻腻的,都不喜欢。”
欧以屾小臂一紧,把欲要离开的甘棠又往怀中抱,一手托着她的臀,站了起来,“娇气的很,这就带你去洗干净。”
甘棠双手抱紧了欧以屾的脖子,双腿交叉着缠在他的腰上,像无尾熊抱着树干子一样,怡然自得的很。
好在书房里有一个小浴室,里头有一个窄小的浴缸,将好能躺一个人,欧以屾抱着她坐了进去,她蜷缩着背靠进欧以屾的怀里,甘棠顺手将盥洗台上花瓶里的玫瑰花肢解进浴缸里,两个人在里头泡了一个鲜花浴,不至于有伤风化地在别墅里走动。
甘棠十指伸出水面,故意拍了拍水,问道:“你看我有哪里不一样了?”
欧以屾扫了一眼她的指甲,他不瞎,甘棠都已经明示到这份上了,他要是还不明白,那他不仅瞎,还很傻。只是他一直以来都欣赏不了这门小小指甲上的复杂艺术,越是炫技繁琐,他越是领悟不到这项美学。
“做了新指甲。”欧以屾寻了一个客观的评价,“样子很华丽。”
甘棠美滋滋地将手举了起来,说道:“姚瑶陪我做的。”
甘棠盯着自己的指甲,寻思着现在正是好时机,可以让她把话题引出来,她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可惜她现在不能做指甲,只能看着我做。你知道吗,姚瑶怀孕了,她要当妈妈了。”
“是吗。”欧以屾不在意道:“那要恭喜她了。”
甘棠顺势说道:“不过,我总觉得姚瑶好像有事,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
欧以屾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很明显欧以屾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冷淡地把话聊死了。
甘棠心想要是欧以屾没有沟通的意愿,她这种粗糙的拐弯抹角完全勾不出下面的话。
她想起甘罗之前那套诚实理论,心一横,扭过身去,面向欧以屾,直接问道:“对,我能感觉到她遇上麻烦了,她没有告诉我,可是我想知道。以屾,你知道那是什么事吗?”
欧以屾平静地注视着甘棠,见她神情十分认真,想要刨根问底的意志也很坚决,这才说道:“阿尔克曼夫人应该是在担心费兰度,他现在的处境比较微妙。”
“我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吗?”甘棠问道。
欧以屾靠在浴缸壁上,一手架在边缘上,说道:“其实这事与你也有些牵扯,告诉你也无妨,”
欧以屾拍了拍甘棠疑惑的脸,娓娓道来:“前段时间元首批了一个调令,让坎贝尔家族的人暂时掌管M3星球的军力调度,这是一个很微妙的委任,明面上看坎贝尔只管军部的事物,但实际上它可以管到方方面面。阿尔克曼在M3是无冕之王,现在却出现了一个带着皇冠、受了冠礼的空降君主,它虽然只是暂时的接过权柄,但这个握在手里的权力却是实打实的。”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甘棠不解的问。
“因为韩洵把费兰度告了,在坎贝尔接管了M3的军队后。”欧以屾继续说道:“韩洵不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但他也并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他对你的厌恶,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阿尔克曼夫人,或者说是阿尔克曼这个姓氏。”
“你说明白些。”甘棠忙追问道,这是原着中没有提及的部分,完全是她的知识盲区。
“塔布尔酒庄知道吧,那以前是韩洵母家的产业,历经百年的酒庄,到了韩洵母亲那一辈,子嗣凋零到只剩下他母亲一个孩子。他母亲嫁入后,这个产业就顺理成章的归入了韩家,由韩洵的兄长叔伯打理,直到阿尔克曼家族到了M3星球。”欧以屾神色淡淡,说道:“费兰度的父亲看上了这个酒庄,想要收购它,以一个非常不合理的价格,这桩买卖自然是谈不拢的。所以他决定毁掉这个他得不到的东西,而费兰度在这里头充当的大概是助纣为虐的打手角色,从恐吓酒庄的人,再到破坏葡萄园,他是脱不了干系的。”
甘棠皱着眉头,神色复杂,费兰度是姚瑶的丈夫,姚瑶又是她最好的朋友,突然有一天她被告知好友的丈夫做了很坏的事,这让她一时难以接受。她原先以为韩洵是坏人,但他实则是复仇者,而她以为是好人的费兰度却成了加害者,真真假假,好好坏坏,她都分不清了。
“糖糖,别纠结,每个人都会做坏事,朋友也会作恶,你不用因为这些事困扰着自己。”欧以屾在水下捏了捏甘棠的手,继续说道:“费兰度做的最绝的事还当是他将市面上所有的塔布尔红酒都收购了,当酒庄被毁后,这些红酒的身价便一跃上天,杀人诛心。韩家不仅赔了酒庄,还因为一些意外折进去了几条人命。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所以韩洵巧妙的利用了首都与地方间权力的博弈,交出了投名状。”
“所以,现在费兰度的处境很艰难对吗?”甘棠问道:“受到韩洵和坎贝尔家族的两头围堵?”
欧以屾点头。
甘棠咬了咬唇,讷讷道:“你能帮...”
剩下的话甘棠说不出口,她曾希望寻求欧以屾的帮助,可在知道这段秘辛后,她便不知所措了。
“糖糖,我不能帮他。”欧以屾说道:“这不仅仅是坎贝尔、韩家、阿尔克曼三者的博弈,也是首都里栾家与冯·贝克斯棋局中的一场交锋。费兰度不是我的人,我不会保他。”
甘棠听出了欧以屾话中的玄机,他并不在乎费兰度是不是做了恶,他关心的只是这个人是不是自己人。
甘棠想了想,沮丧道:“姚瑶看起来很憔悴,我想为她做点什么。”
“糖糖,很遗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能力圈,很显然这件事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你帮不了她的忙。”
欧以屾毫无修饰的直言让甘棠心里更难过了,她抬眼看欧以屾,眼泪就从眼底掉了下来。
甘棠一抽一抽的,闷闷不乐道:“我好像除了精神支持,什么也提供不了。”
欧以屾俯看着甘棠,见她鼻子眼睛都红红的,头发带水软趴趴的贴着,大眼睛向上仰视着他,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可怜。
他不得不感叹甘棠是聪明的,她还是想自己能出手,但她只哭不闹,才同自己颠鸾倒凤一场欢好,他见不得她可怜模样,最是心软的时候,哪能受得住这个。
欧以屾心想,费兰度下的这步棋,到底还是起了作用,他叹了口气,用指头抹去甘棠眼角的泪痕,却是珍珠断了线,越落越多。
他不由失笑一声,安抚着把人抱到怀里,哄道:“这怎么还哭上了?罢了罢了,你不是说阿尔克曼夫人怀孕了吗?我在容城有套公寓,离军部医院近,又配有管家和营养师,让她住过去养胎吧。”
甘棠不确定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让姚瑶住在首都,直到她生完孩子是吗?”
“首都是大贵族的地盘,不管外头这些人怎么斗,到了这里,她就受我庇护了。费兰度现在自顾不暇,M3星球又是个多事之地,他的夫人来这里,也算是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了。”欧以屾笑道:“而且阿尔克曼夫人住在首都,你才好就近提供精神支持啊。”
“谢谢你。”甘棠小声嗫嚅,她思量着那些恩怨争斗她管不着,但是姚瑶的安危她还是可以努力保护一下的。
欧以屾凉声道:“糖糖,我不常破例的。”
甘棠赶忙给他顺毛,“你最好了。”这话说完,她忽的一哆嗦,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欧以屾对付好人卡的一贯作风。
欧以屾露出一个坏笑,咬了咬她的耳垂,低声道:“光说不行,你得有点表示才行。”
甘棠双腿一软,声音微颤道:“今天都做了那么多了,饶了我吧。”
欧以屾摇摇头,笑道:“这可不行,哪有你这样,用完人就翻脸不认人的。我今天已经做了这么大的让步,不能一点便宜都讨不到。”
说着欧以屾又吻上了甘棠的唇,一路缠绵向下。
甘棠被作弄的五迷三道,到最后只剩下脱力的低声哭泣,迷糊间她好像听到欧以屾说姚瑶待在首都也好,正好能替他陪陪她。
甘棠很想问他要去哪里,但是已经累的说不出话来了,倒头就睡,等到她想起这事时,已经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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