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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珵禹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前方。
夜幕下,乡间小道漆黑一片,只能听到风吹花草树木发出的“刷刷——”作响的声音。远处似有些微的灯火,却又好似隐匿在地平线之际。
旁的,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各自紧盯着自己实现的前方,努力捕捉每一个细节。
在草木整齐统一的“刷啦——刷啦——”的声音中,隐约间传来人的细碎的脚步声。
是一个人。
脚步非常轻,却没有刻意隐藏,不太像是练家子。
可是,哪有什么正经人家的,会在这种时候在这里出没的?
众人心中的警惕不降反增,与此同时,那脚步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紧接着,只见一个人影模样的东西弯着身子,从旁边的地里爬了上来。待爬到路上之后,这人便努力地站直了身子,众人也得以更清楚地确定,这是一个人。
似乎是个女人的模样,她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看不出表情和容貌。只不过,她虽然脚步有些零碎,还不太稳当的样子,却丝毫没有恐慌,就这么一步一步朝众人走了过来。
这夜里太黑,如若不是因为他们自幼练功目力极好的话,根本看不到周围的风吹草动。所以,一时之间,众人也无法判断,这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到底是因为没看到他们才这样自然地往前走,还是——
有什么特殊的目的。
然则无论如何,这会儿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刻,每个人都抓紧了手里的武器,随时等待着可能到来的袭击。
苏昭却在这时候鼻头微动,他天生五感比常人更灵敏一些,此时他凭着直觉说道:“这味道不对!”
众人皆是齐齐一愣。
什么味道?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容珵禹却是在苏昭开口说话的同时,拿出了一个防毒面罩,同时命令道:“做好防毒措施。”
“是!”一行人一边应着,一边也齐齐拿出了防毒面罩戴上。
这是用特殊布料做成的面罩,布被容珵禹手下的一个擅制毒解毒的神医,在特质的药水中浸泡九九八十一天,戴上后可抵制各种常见的毒、药被不慎吸入口鼻中。
虽然容珵禹手下这批人都经过特殊训练,抗毒性非普通武人能比,但以防万一,在发现不对的第一时间,他都会让他们戴上防毒面罩,以防止一着不慎翻了船。
在听到苏昭的话的第一时间,容珵禹下意识地就想到了毒。
这里越来越靠近翠微山庄,那里有着已经消失的民族查哈族的秘密药典,而在翠微山庄的不远处,就是曾经查哈族的活动区域。
正所谓相生相克,之所以会有查哈族这样玄而又玄的医术,也正是因为北翟境内有着各种莫名其妙的毒、蛊。这种玩意儿一向藏在暗处,阴起人来,实在防不胜防。
众人做好准备的时候,那披头散发的女人也挪动到了近处。
似乎是觉察到了面前有人,她一直低垂的脑袋终于抬了起来。
一干人等不免呼吸一滞。
这不是一个正常人的脸。
嘴巴微张口水直流,眼球凸起眼白外翻,面色青紫没有血色,如同一个会动的死尸。
这是......中了蛊了?
便是之前做好了各种准备,却也没想到居然会面对这样的情况,一干人等都不由得愣在原地。
但也仅仅只是一愣,当先的侍卫便是在这可怕的女人忽然开始加速向他们扑来的同时,动了动手指,紧接着便看手中寒光一闪、长剑一挑......
干脆利落的动作之后,并没有再见到那女人再有什么别的动作,便是直接应声倒在了地上,脆弱得仿佛不堪一击一样。
这一场景,再次超出了众人的预期。本以为这大晚上的突然朝他们袭击而来的,会是个大杀器,却不想这人居然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住,这不可能吧。
“......怎么会?”而砍到她的侍卫也是怔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倒地的女人,嘴中反复喃喃道,“......怎么会?”
他那一剑动作看起来轻巧,可他本人却知道自己手下有多少力道。但凡是没有功夫的普通人,这一剑下去,怎么着也是会深深伤及内脏的,尤其这女人当时还在朝他们这个方向加速奔来,她半分没闪过这一剑,以他的经验,那剑定然穿身而过。
可是......他的眼睛又落到了自己的剑身上,那白剑入白剑出,剑刃上没有留下半分血迹。
心头怪异感迭出的同时,便见那女人本该出血的胸口处,豁然绽出一个巨大的洞,紧接着,不明成分的黑色的烟气便从那大洞里纷涌而出。
“快把你的剑丢了!”一旁的苏昭朝那当先的侍卫喊道,一边说着,他还一扬袖,将不知道什么东西朝那诡异的女人身上丢了过去,“其余人屏息退后!”
“......”那侍卫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却依然本能地执行苏昭的命令,在他声音传过来的同时,他手里的剑便“哐当”落到了地上,而他本人也飞快地退后了几步,在完成一系列动作之后,他这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回了个,“是!”
“啊,你这剑......”那侍卫刚刚退后站定,便听旁边的一人轻呼了一声,他便朝他丢剑的方向看去,只见几秒钟前他手里还完好的剑,这会儿剑身已然发黑,特别是触及那女人身体的部分,更是碎成了粉末。
苏昭也在观察着那剑的变化,见此,便微微点了点头,道:“果然,看来我猜得没错,这不是蛊,是毒。”
而另一边,方才还在向外释放黑气的女人,则因为苏昭方才扔过去的东西,而在顷刻间化为了白烟。
还没刚解决完这个诡异的女人,众人身后忽然在一瞬间,响起了凌乱的拨草丛的声音。
一行人一回过头来,便见有几十个如方才女人一般的人从原本寂静的农田里爬了出来,个个与那女人一样面色青黑,眼睛暴起。只是,和方才那慢悠悠晃过来直到最后才突然加速的女人不同,这几十个鬼影从一开始,便是铆足了劲头向他们全力冲刺。
尽管所有人从刚才开始,都是全神贯注、神经紧绷、高度戒备的状态,但这群人的气息出现得实在是太晚了,就仿佛横空出世一般,让人防不胜防。再加上方才他们大多数人,都被那诡异的女人牵制住了注意力,尽管一开始他们都谨防着还有后招,但是,到了中途出现那黑色烟雾的时候,大家还是本能地被分散了精神。于是如今,这群人甫一出现,便让众人略有点应接不暇。
“原来,方才那只是一道开胃菜啊。”面对如此情况,苏昭居然还能开玩笑,仔细听的话,会发现他的声音里还隐隐含着笑意。
众侍卫:苏世子,您已经荤素不忌到那种货色都能下口了吗(?`?Д?′)!!
一直静静地观察变化的容珵禹,没理会苏昭的玩笑,冷声道:“收剑!”
这是要......赤手空拳去进攻,而且尽量避免像方才一样造成伤口,减少和那种黑色烟雾的接触?
“是!”众侍卫一边应声,一边收剑,同时脚已经朝着几个奔得快的伸了过去。
这场打斗的目标,已经从“如何把这群人砍死”变成了“如何把这群人打死打晕打到再起不能”,需要更进一步的近身搏斗,与此同时更需要在力克敌人的同时,保护好自己,因此,尽管他们的对手看起来似乎并不能打,这一场打斗还是持续了有一会儿。
直到,将最后一个人给撂倒。
侍卫们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心中的那种怪异感却是越积越多。
这样的敌人,他们从没接触过。往时,他们的搏斗何时不需要刀光剑影,不需要与功夫极高的敌人斗智斗勇大战三百回合。可瞧着这群人,不仅着装像是小老百姓,而且还是不会功夫的普通人,不禁打,三两下就被打趴在地。起先他们还当是这群人故意装扮成这样来麻痹他们的,可一交手便知道,他们是想多了。
但是,普通人又怎么会做这种事?大晚上的,躲在农田里,专门来袭击他们这群有功夫的。按照常理,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啊。
就好像是集体自杀一样,给他们一个接一个的送人头。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有侍卫把人结果之后,便忙归队,离这群诡异的人远远的。
下一步呢,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把这些横七竖八的人留在半路上吧。因为想着尽量速战速决,所以有几个人他们只打晕了就放过去了,根本没补刀,也没法补刀。
众人想到方才苏昭处理那个女人的事儿,不禁齐齐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苏昭本在观察这些被放倒得完全没有艺术美的尸体,在感受到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之后,他不禁有些莫名其妙的皱了皱眉头:“都看我干嘛?该干嘛干嘛去啊!”
众侍卫:......鬼知道我们应该干嘛。
他们那位天天年年不愿意说话的殿下,除非他主动说话下命令,否则你决不能指望他能多吐露一个字,为你指明你迷失的方向。眼下,危机暂时解除之后,他自然是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瞧,他又神游天外,眼睛不知道看哪里了。估计正在他的精神世界里,和公主殿下重逢吧。
好好好,他们承认他们个个都是笨脑袋,除了指望苏世子大人大量给他们指点迷津之外,他们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和这些似尸体非尸体的家伙抱在一起洗洗睡吧。
噫,这么一想,众侍卫便齐齐打抖,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堆起来能整一道二尺宽的围墙,把他们和这群玩儿隔绝开来。
那些玩意儿恶心死了,还流口水,肯定口臭,才不要呢。
看着一干人等迷茫的眼神,苏昭轻轻叹了口气:“你们是不是傻啊!”
众侍卫:对,我们傻!
“平时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呗。”苏昭摇了摇头,无语至极,所以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主子就是个死脑子,这群侍卫也是,个个脑子像是被堵了似的,“一包化尸粉,天下四处走。”
哦,化尸粉啊。
诶,化尸粉呐!
合着,方才他们那位苏世子飘飘欲仙地在暗夜里一扬衣袖,丢出去的居然是化尸粉......
难怪那女人瞬间就化成白烟了,怕不是那种超强效化尸粉,一包更比六包强。
一干人等仿佛在瞬间找到了活着的意义和前行的方向一般,从自己衣袖里摸索出了居家旅行必备的化尸粉,将这乡间小道当成试验田,无比认真地开始了他们“撒肥料”的工作。
手下们在忙乎着,苏昭的嘴皮子也闲不住,他朝“神游中”的容珵禹靠了靠,问道:“殿下是怎么看的?”
容珵禹慢慢收回目光,冷睇了他一眼。
那眼神似乎是在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啊哈,行,我说说我的看法啊。”苏昭轻咳了一声,将方才一瞬之间的尴尬挥散而去,浅笑道,“方才我便说了,那是毒,不是蛊。是,尽管这一批批人瞧着像是中了蛊一样,行为不似正常人,可是我却未感觉到他们身上有什么中蛊特征。特别是当后面一大批相似情况的人出现的时候,就更证明了我的猜测,一群普通人而已,要下能操纵他们的蛊,就算是道行深厚的术士,也要耗费一番精力的,而且必须要下得深才可以,这可太不值当了。”
苏昭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复又道:“而且这群人的目的很明显是来送人头的,以受伤来触发他们身上的毒,这一个猜测也在后面的打斗中得以证实。符合这一情况的,比起下蛊,倒是有种情况更为贴近,那就是——”
他拖长了尾音,又在关键处卖起了关子。
容珵禹用眼角的余光扫过他的脸,便看见他那张谦谦如玉的脸上,浮现出可以算得上是又贼又贱的笑容。
戏多。
容珵禹并不打算给他表演的机会,只见他动了动嘴唇,道:
“驱尸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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