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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臻走了!
百里臻带着他的冷气走了!
百里臻带着他的冷气和臭表情走了!
这简直是这天以来他看到的最好的事情了!
像根木棍儿一样戳在院子里装孙子的蔺景然心下松了口气,将举在身前的两手收了回来,一边挺直腰杆,一边神态轻松地朝身旁的侍卫看了一眼,那同样跟木棍儿一样戳在他身边的侍卫立刻朝他行礼,让蔺景然找回了点平日里做主子当大爷的优势。
好歹他也是西梁的皇太孙,太子殿下的嫡长子吧,怎么在北翟,还是在大汉人的面前混成这样子了,这不应该啊!
幸好周围没有他的支持者和爱慕者,不然,形象全完了!
而后,蔺景然便准备问在场随便什么谁寻个住处,却在忽然之间,一次性齐刷刷地收到周围刚才装聋作哑的众人“和善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在说:蔺景然你真是个智障,蔺景然你真是个智障,蔺景然你真是个智障......【无限循环.jpg】
蔺景然:......
呵,百里臻手底下的人都敢这么欺负他了!
真把他当他孙子了!
问过他皇祖父的意见了嘛!
蔺景然自然不能在下人面前也丢了面子,他刚打算在百里臻的手下面前找点场子回来,就听楚子寻客气地笑着对他道:“蔺世子莫怪,我们殿下就那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况且他素来身子不爽,我们严神医就常叮嘱他不要动肝火以免伤身。他说来是对别人发脾气,实则还是伤自己的身体,您若真惹他伤了神,只怕这......”
蔺景然:......
就他百里臻身娇体贵是瓷娃娃啊,摸不得碰不得的,他骂了别人,反过来还得算是被骂之人的不是,这算是个什么理哦!
百里臻臭毛病太多了,都是他们那群大人给惯得,他现在想回去找他阿禹表哥!
——您的好友【阿禹表哥】并不想理你,并甩给给你一对儿大白眼儿。
蔺景然有气没处撒,抬眼便朝楚子寻剜了一眼,而被剜了一眼的楚子寻依旧笑容满面,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如果忽略掉他眼神里的清冷的话。
出身商贾巨富之家,楚子寻可是个惯会来事儿的。蔺景然自然知道面前这红衣男子是假笑惯了,他的表情根本不能作真。尤其,他越是在笑,便越是危险,每个笑纹里都满含算计。
瞪了他一眼,出了心头那因为百里臻而惹出来的不平之气之后,蔺景然也收起了脾气,谦和地笑道:“子寻公子提醒得是,许久不见小舅舅了,今儿个瞧着他气色不错,竟一时忘了......”忘了他是个不经气的病秧子了。
他后一半话虽然憋在口中没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个个儿耳聪目明的,哪能不知道他没说出的是什么意思。可偏偏,人家就是没说出来,你又不好说他什么。
而且,他那位小舅舅那寒冬腊月雪纷纷的脸色,居然还敢说是不错?这个人可真是有脸啊,他会不知道他小舅舅那冰山一样的神色是拜谁所赐吗?
他这话说到一半,简直比全说出来还要气人。
蔺景然在百里臻那边讨不到便宜,自然不会放过机会在他手下人那边坑上一把。眼瞧着周围那些个在一瞬之间仿佛出气儿多进气儿少,蔺景然的心态就平衡了。
楚子寻也不是普通人,哪能让蔺景然就这样得意,只见他平静地点了点头,道:“蔺世子知道便好,如此我便不再多说了。”
竟然,就这么大大方方承认了!没有半点否认或者含糊辩解的意思!
如此,反倒显得蔺景然小气巴拉地纠缠不休了。
蔺景然的情绪又在那么一瞬之间,低落了下来。
“那不知小舅舅现在身体情况如何,我见方才他出来的时候,不还拿了一包银针吗?莫不是......”蔺景然的眉头微微蹙起,一副分外关切的模样。
......个鬼啦,这小子分明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试图看看能不能套路出些什么呢。
只不过,他这话显然是问错了人,因为,饶是对面的楚子寻,这会儿也是一脸懵呢。
“啊这......”楚子寻的笑意略略收敛,语气略有些犹疑地停滞了一下,随即便道,“这我方才不是与蔺世子一道儿来的嘛,我也不知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说着,他朝一旁站着的另外几个人看了过去。他虽然是不知道,可是,这几个人肯定知道。
蔺景然显然也是这个思路,他朝严明仁唤了一声,问道:“这位大夫,我小舅舅可是有什么身体不适之症?”
“殿下没有。”脑子里对方才屋内发生的事情还是一团浆糊的严明仁,压根没注意到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会儿听到有人唤他,下意识的,便是先来了一波果断的拒绝。
等到话说出口之后,他的脑袋才清醒几分,只见他略微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周围,而后,才在忽然之间,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他有些懊丧地抿了抿嘴唇,而后便知道既然今如此,最好的应对便是不承认也不否认,就这么什么都不说。
只不过,他虽然不说,却不代表听到的人不多想。
蔺景然顺势就接了一句:“所以,其实不是小舅舅身体抱怨吗?那到底是......”
是谁,在场的除了楚子寻和蔺景然,及他们身边带着的人之外,其他的心里都清楚这个答案。但是,即便是心里清楚,这话,也不能由他们说出口来不是。
楚子寻确实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当他在看到方才一直与他们站在一起的春杏秋桃,再一听蔺景然随口说出的那句话,心中便是了然了。
这屋子里的,是那位贞阳公主的驸马,太史司马迁。
之前在入北境的时候,楚子寻和阿绫是打过照面的。楚子寻素来与人为善,奉行“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处世哲学,一般情况下,从不出头挑事儿。再加上阿绫本身脾气随和,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世家子弟的架子,又比较明事理,和百里臻对比起来更算是极好相处的了,楚子寻对她印象还算不错,当时也算是相谈甚欢。
而且,他晓得,百里臻和这位太史的关系也奇迹般的不错——这个发现真是让人惊讶。
现在,瞧着这架势......
......总不能是太史病了,然后睿王殿下亲手医给治吧。
不可能啊!
......啊。
......吗?
本是随便想想的,可楚子寻在这么随便想想中忽然惊觉出些不对来,而后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走,越是这么想就越觉得像、越觉得是,甚至,连看见如今有些心不在焉的严明仁时,都觉得他的言行举止证明了这点。
你瞧,他严明仁一个大夫守候在屋子外面,却是百里臻将那银针布包交还给他的,这说明什么?而严明仁自己还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这又说明什么?
严明仁这家伙可是个医痴,除了对医术之外,何曾把别的东西放在心上?除非,这件事情能够让他本人也震惊地暂时不顾别的东西。
不仅如此,这屋子外面,可还有那位太史大人的两个丫头呢,这怕不是比别的更好的证明了。也就对人不熟悉的蔺景然,会说出什么百里臻是不是突然想开了,开始用女人了这样的狗屁话。
一瞬之间理解了呆立着的严明仁的心情,楚子寻想想都觉得他这个想法很可怕啊......
所以,到底是他疯了,还是百里臻疯了?
+++++
阿绫是被饿醒的。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周围一片昏黑,透过不厚不薄的帐子,只看到远处隐隐有豆大的亮光传了过来,那大概是放在桌上的烛台,留着一盏起夜的灯。
阿绫不想起夜,阿绫想找吃的。
之前因为被某人一直架在那里,整个人平躺着,别说是吃什么了,就是水都不敢多喝两口,生怕把自己给呛死。再加上之前她本就因为疲惫昏睡了两天,这会儿,她是五脏六腑都轮了空,哪有什么东西能排出来,只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因为饿而越发精神了起来,越是觉得肚子饿,就越是睡不着觉。她平素向来是个按时按点按规矩吃饭的人,有时过点了宁可选择不吃或者少吃,从没有过在大半夜吃饭的习惯,主要是夜里吃饭消化不了对身体也是一个负担,并不一定会比饿着对身体更好。
只不过,今天却不得不例外了。这么折腾了一会儿,阿绫寻思着,恐怕她必须得付出一些实际行动来祭自己的五脏庙了。
说干就干,她用自己饿得没什么力气,软得好似面条一样的手,撑住床沿,而后坐起身来。
这一切都很顺利——除却忽视因为过度饥饿而导致的无力感,顺利得直到阿绫一边登上靴子,一边伸手撩开床帘站起身来,才忽然想起方才的那一丢丢违和感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就能行动自如了呢?
她什么时候就可以直立行走了呢?
......这话说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对于一个白天被某位殿下下令“你不想死就别动”的人来说,睡了一觉就能瞎动八动这也太神奇了吧!
瞎动八动说得有点儿过了,但是,在阿绫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自如地完成了一系列从起床到行走的运动。
她还记得自己先是被严明仁这个老司机施了针,随后某位殿下就开始跳出来捣乱,把人家正儿八经的大夫赶出去不说,还自说自话开始帮她拔针。
分明是拿她来练手的!
阿绫本来都做好了可能随时被这人拔到半身不遂或者直接变成植物人的境地,却是不想,她居然,拔着拔着,就睡着了......
阿绫眼中怀疑,百里臻这不是拔针,是给她下了什么安眠药。
想想隐约觉得有点儿可怕,就这样,她居然还能心大得睡到现在?如果不是因为肚子空空,恐怕还得继续睡下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针灸的效果还真是不错,一觉醒了之后,她除了过分饥饿之外,似乎没有任何不适了,好像之前躺着不敢乱动的人不是她一样。
一定是严明仁的医术好。阿绫这样在内心中暗暗想道,反正和百里臻肯定没有一毛钱关系,他不坑害自己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简单抓了几件厚衣厚袄,随意将自己裹紧实之后,阿绫便轻手轻脚地朝外走。其间,把在一旁值夜的春杏给惊醒了,游魂一样从她身旁飘过的阿绫轻声说了句“我去厨房里找吃的,你继续睡吧”,就把春杏给打发了。
在司马府的时候,这样的事儿阿绫也没少干过,因此春杏秋桃也都熟悉她的路子了,开始学会宠辱不惊地接受了。她是个脾气极为和善的主子,从不刻意麻烦自己手下的人,手底下的人也因感谢她的恩惠与体贴,因而做事更加踏实认真。
阿绫倒并不是求他们为此认真做人做事——虽然意外地获得这些好感度和忠诚度,对她而言有益无害——作为一个“人人平等”的思想根植在心中的人,她只是单纯地,不想麻烦别人而已,本来嘛,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更何况,像如今这样,她躺太久了,确实想趁机自己出去转转走走。
阿绫因为饿得很,所以溜得快,因而并没有注意到春杏盯着她的背影时那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
她没照过镜子,也根本没打算照镜子,事实上不用照,她也知道自己裹得跟熊一样,不过,这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大晚上的,谁管你长得是人是熊啊,穿暖和不冷就行了。
阿绫除了房门后,便尽量快速地朝厨房的方向移动。在拐了两个弯儿之后,厨房的全貌便呈现在她面前。
暖黄色的灯光,顺着寒冷空气传来的隐隐蛋炒饭的香味,似乎还能听到锅铲碰撞发出的声响。
阿绫不禁越发觉得,自己这趟出来对了。
她迈大步走到厨房前,而后从虚掩着的房门后探出一个头,对厨房内的人小心翼翼地问道:“打扰了,请问,能蹭一口蛋炒饭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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