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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门外都清静了,沈长梨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了。
今晚这一闹腾,她可是拼尽了全力。
做戏做全套,她可是动真格的了。不仅那五个美人被她趁机撕打的狼狈不堪,即便是萧衍,脸上的抓痕和鼻头的血都是真的,都是被她抓挠和打出来的。反正他皮糙肉厚,咬他几口踹他几拳,他也无甚痛痒。
今晚总算免于他失身了。
老皇帝的意思,今晚就让他要了那五个美人,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这样的老爹,沈长梨真是无语了。
萧衍躺着也没动,粗喘着,深邃的眼眸盯着房梁不知在想什么?
沈长梨枕着他胸膛,“爷,今晚这一闹腾,明儿早朝,您有把握向老皇帝交待吗?再则,李夫人说的对,您的一世英名恐怕都毁了。京城那些人异样的目光,您受得了吗?”
“少操心爷!”
萧衍伸手胡乱扯过身下的被子盖在二人身上,“经了今晚,阿梨算是与爷真正栓在一起了。往后风雨飘摇,明枪暗箭,阿梨只能与爷同舟共济。若是你现在后悔了,爷将你送走,还来得及。”
沈长梨哼一声,“少矫情,您若真想放过我,就在那官船上随便往哪个码头一放,不就一劳永逸?偏偏将我带入京城。爷,您根本就不想再放过我,让我这辈子与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就是打着这样的算盘。”
无声一笑,萧衍伸臂将她的小身子往怀里圈了圈,“阿梨今晚帮了爷,一千两银子是不是少了点?”
沈长梨眼睛一亮,立马翻身趴在他胸口直勾勾盯着他,“爷说的对哟!我今晚救了爷的小丁丁免于失身之苦,一千两着实少了点,要不,爷再加点?”
萧衍唇角挂着无奈的笑,伸手就拍在她脑门上,“什么小丁丁?是大丁丁......”
沈长梨一怔,随即爆发一阵大笑,“哈哈,爷,都这个时候了,您还争执什么大丁丁小丁丁?笑死了。”
萧衍瞧她笑的恣意,一张小脸就像开了一朵花,真是丑,伸手就将她的脑袋又按回胸口,半晌才吐出一句。
“阿梨,爷与您的三年之约,不会失言......”
他自顾说着,身上的小东西却没了声音,他低头一瞧,沈长梨竟然流着口水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第二日,沈长梨是在自个的床上醒来的,她立马感觉到了靖王府的气氛不一般。
往常锦绣园里大小伺候的婢女婆子人满为患,如今除了红绫,外面竟然静悄悄的。
“红绫,出了啥事?”
红绫幽怨地瞟她一眼,“长梨姐,睡了一觉,你是不是将昨晚自己做过的事都忘了?”
沈长梨咧嘴一笑,“多大的事,值得你愁眉苦脸?”
红绫低下头,“今早,爷上朝,将那五个美人都带上了。袁大哥传来的消息,皇上震怒,将爷罚跪在承乾殿,现在靖王府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我娘说,让我看住你,千万不能让你出锦绣园。”
沈长梨一愕,随即明白过来就笑了,“李夫人是怕我被京城的人大卸八块?”
红绫瞧着她依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都急了,“长梨姐,你就长点心吧!今早我娘已经抵挡了三波来找你算账的人,桐郡主更是吆喝了一帮倾慕咱家爷的小姐妹,拿着鸡蛋烂菜叶子要来砸你。现在,我娘将府里的人都拘着,谁也不准出门。”
沈长梨目光闪了闪,“这是好事啊!说明京城还是有大世家的女子愿意嫁给咱家爷的,桐郡主的那帮小姐妹有品性好的吗?”
红绫气的直接揉了脸子,“没有,京城出身好的世家女子是绝不会嫁给咱家爷的。听我娘说,原本皇上和皇后是为咱家爷张罗了几个出身高贵的女子,可昨晚的事,仿若一夜间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她们家长辈已经向皇上推辞,说配不上咱家爷,这根本就是拒绝。”
沈长梨静静地看着红绫郁气的小脸,无法向她解释,这完全就是萧衍想要的结果。他不想娶皇上硬塞给他的女子,他想用军功换婚姻自由。老皇帝惩罚他,或许并不是因为昨夜的闹腾,而这个才是真正的原因。
萧衍可算是冒了天下之大不讳。
而经过了昨晚的事,她在靖王府的地位越发地超然了。
人人都将她视为洪水猛兽,连看都不待看她一眼的。
萧衍是直到第二日散朝时才回的府,也就是说他在承乾殿跪了一天一夜。沈长梨没见到人,也不好的打听,他是否达成了心愿?
用盖世军功只换一个娶妻的自由,许多人或许真的认为他疯了。
沈长梨既然已得了军医官的正式身份,自然不能老在内院里窝着,于是,她拿着腰牌到了外院办公的地方,找老军医孙老报到。
孙老目光意味深长地打量她半天,就在沈长梨以为他要问什么的时候,他却淡淡一笑,什么都不说,直接让她去府库里搬弄药材。
孙老作为黑豹军的随行医官,平日办公都在靖王府外院。靖王身为亲王,带兵打仗,身边有许多官员,不论是文职还是武职,都在靖王府外院办公。孙老也不例外。让沈长梨没有想到的是,靖王府竟然有如此多的医学典籍,她自然如获至宝。
几天下来,她依旧没见到萧衍那厮。
据说他更忙了。
可她也从孙老嘴里知道了一些事。
此次萧衍得胜归朝,老皇帝高兴之下,大肆对黑豹军进行封赏。据说连大字不识的傅大海都得了一个‘北定侯’的爵位,可谓是风光一时无两。更别提萧颉,他本就是青王世子,如今被封为‘礼王’,青王府一门出两王,也算是开了先河。至于袁隋和雷鸣官位都各晋了一级,得了许多赏赐。似乎,唯有萧衍,什么封赏都没有。
大家心里都明白是什么原因,傅大海和萧颉往靖王府跑了几趟,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可萧衍愣是没有露面,沈长梨不解,这厮到底在忙些什么?
如今她也得低调点,功高盖主的靖王爷被老皇帝冷落了,罪魁祸首就是她这个沈小郎。桐郡主不来扔臭鸡蛋了,可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靖王爷为了她,可是豁出了一切,连盖世军功都不要了。即便她脸皮再厚,也顶不住所有人嘲讽的目光。
她决定出去透透气。
到‘春华楼’找李鹊华喝两盅。
上次拜托李鹊华的事,一点都没有动静,她有点沉不住气了。一则安歌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半点消息都没有,襄王萧琏那边也是按兵不动,没露出任何马脚。二则,她确实得了神医的名头,但这个名头,似乎又被最近的‘男宠’名头给盖过了,她有点不放心,想再找李鹊华商量商量,要不要再给她‘神医’的名头加一把火。三则,蓝松节已到了京城,就关押在刑部大牢,老皇帝都封赏了黑豹军,却一点都没有要审讯他的意思,这事这么拖着,她心里也不踏实。
若说她的起死回生能瞒过所有人,却绝不可能瞒过玉流觞!这货就是个雷,不知哪时就会爆。可她不能永远缩在靖王府,萧衍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有些事,她得自己做。
沈长梨慢腾腾地走在大街上,身上穿着她惯穿的暖黄色衣袍,头上戴着小毡帽,腰间挂着军医的腰牌,一双乌漆漆的大眼睛四处瞟着,那个灵动劲,即便走在人流穿梭的大街上也极显眼。
前面就是‘春华楼’。
此时正值午膳时分,宁掌柜正站在楼门前迎客,笑容满面,恭敬而热络。
沈长梨眼眸一瞟,突然轻‘咦’一声,脚步一顿,眼眸立马向另一侧看去。
那个人影好像是阮银翘,穿着绛红的衣裙,正被一个身穿锦衣身姿修长的男人牵着上了马车,她有心想过去看仔细,脚刚一动,前方‘春华楼’处就传来一阵骚动。
沈长梨立马转过脸,就看到‘春华楼’门口,宁掌柜的腹部正插着一把刀,一个蒙面黑衣人夺路而逃。‘春华楼’前的宾客都吓坏了,惊叫着,不知如何是好。
沈长梨看着载着阮银翘的马车已离去,她咬咬牙,想没想就朝着宁掌柜跑去。
宁掌柜已经奄奄一息地歪倒在台阶上。
沈长梨挤到宁掌柜身边,宁掌柜认出了她,想说什么,沈长梨摇头,“先别说话,节省力气,保持体力。”
“宁掌柜,这是谁干的?奶奶的,快去请大夫。”
‘春华楼’的伙计也闻讯跑出来,看到宁掌柜被捅了,急的咒骂。
“你是‘春华楼’的伙计?”沈长梨抬起头,眼眸焦急,“麻烦你,赶快去靖王府找军医孙老,就说沈长梨有事,将我的药箱赶紧拿过来。要快。”
那伙计见过沈长梨一面,知道她的身份,不疑有他,冲她点了点头,转身就跑。
沈长梨又吩咐别的伙计,赶紧去附近的‘泰和堂’药铺买一些做手术要用的敷料过来。
‘泰和堂’的伙计见沈长梨救治宁掌柜,都赶紧照她的话做。沈长梨吩咐完这些,便脱下自己的外袍,撕成布条,做成绷带的形状给宁掌柜先按住伤口,那刀还插入腹中,没有手术器械,她自然不能轻易拔刀。
不过宁掌柜失血过多,怕他昏厥,沈长梨用手掐着他的人中,让他保持清醒,“宁掌柜,不能睡,否则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宁掌柜斜躺着,闻言,冲她点点头。
”哟,这位少年原来是大夫,没想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瞧她这个镇定劲,应该医术不错。”
‘春华楼’的门口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沈长梨对四周的议论充耳不闻。
“这位小兄弟,你究竟行不行?要不要赶紧把宁掌柜抬到药铺去?泰和堂离得很近。”也有不相信她医术的。
沈长梨头也未抬,“这样的重伤,挪动必死。”她言简意赅。
幸好,先前去拿药箱的伙计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将药箱往她身侧一放,便抚着膝盖直喘粗气,连话都说不出。
此时,去‘泰和堂’买敷料的伙计也回来了。
沈长梨冲着宁掌柜郑重一声,“宁掌柜,我现在要为你拔刀,你忍着点。放心,我会救你,你一定会没事的。”
宁掌柜满头大汗,脸色蜡黄,已经说不出话。
他眼睛扫了众伙计一眼,冲着沈长梨点点头。他这个样子,也是在对伙计们说,要相信她。
沈长梨打开药箱,将手术器械一字摆开,她让一个伙计按住宁掌柜的胳膊,又让另两个人按住他的腿,将一个人参片塞在宁掌柜嘴里,才拿起剪刀,剪开他腹部的衣裳,细细察看那伤势。
沈长梨瞅了宁掌柜一眼。
只一眼,宁掌柜便松了口气,今儿他死不了了。
沈长梨也不多废话,这里没有做手术的必备条件,她也只能凭着经验来做。先用银针为宁掌柜实行针麻和止血,然后拔出刀。宁掌柜一声痛叫,身子抽动几下,沈长梨赶紧按住伤口,然后飞快地进行消毒和缝合,再在伤口洒上她自制的止血药,然后包扎.....
在四周围观人的惊叹和震惊声中,她一丝不苟动作飞快地做着这一切,额头上满是大汗,她却连眼睛都不敢眨。
直到一切都处理妥当,她才重重舒了一口气,冲着‘春华楼’的伙计道,“现在可以将宁掌柜抬到‘泰和堂’了,放心,宁掌柜死不了。”
‘春华楼’的伙计一听,对她感激涕零,抬着宁掌柜就去了‘泰和堂’。
沈长梨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她麻利地收拾着手术器械,身上的外袍给撕碎了,她里面只着一件白色中袍,上面还沾染了血渍。‘春华楼’的伙计赶紧跑出来,恭敬地请到她里面休息。
沈长梨没有拒绝,她蹲在地上为宁掌柜手术,此刻两腿发麻,已经没了知觉。她笑着将医箱递给小伙计,“有劳了。”
“先生,请。”伙计极是客气。
沈长梨到了‘春华楼’,四周围观的百姓一看,不知是不是要吃饭,都涌进了‘春华楼’。
“小先生医术真是了得,佩服佩服!”
“小先生说是军医,不知是在哪个军营效力?”
沈长梨刚净了手,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涌进‘春华楼’的百姓都围上来,冲着她和颜悦色地打听。
她刚才让伙计去靖王府拿她的药箱,四周乱哄哄,并没有多少人听进耳中,似乎瞧见了她腰间的腰牌,所以认定她是军医。如今急切地打听,想必是被她骇人的手术给惊住了。毕竟她方才小露了一手,在当代可算是惊世骇世。
“让开,让开!”沈长梨正欲回答,不想外面传来几声趾高气扬的吆喝,百姓急忙闪身让出一条道,就看到一个脸色威严的侍卫走进来。
他目带高人一等,冲着沈长梨不太恭敬地拱了拱手,“小先生,我家主子爷有请。”
沈长梨暗哼一声,暗合眉眼,不紧不慢地喝了盏茶,“抱歉,小子不认识你家主子爷。”
她的意思,既不认识,也没必要应召。
“小先生,别......”有人悄悄冲沈长梨低语,“他是东宫的侍卫官......”
沈长梨一听‘东宫’二字,倏地抬起头。
那人轻蔑地看她一眼,下巴意味地往外一抬,示意她看。
沈长梨便看到不知何时,‘春华楼’的门外正停着一辆奢华的马车,马车流云飞彩,上面挂着精致的灯笼,门帘子都是用绸子做的。
果然气派!不同凡响。
她正思索里面坐着的人会不会是太子?
‘春华楼’认识她的那个伙计走过来,俯在她耳边一声,“大小姐已经在往这边赶,东宫不可得罪......”
沈长梨微点头,却依旧坐在椅子上没动,神情不卑不亢,“大人,不知你家主子爷请我过去是为何事?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了吗?我只是医者,除了医术,身无他长。”
她话一落,四周就是一阵倒抽气声。
整个天下都知道太子得了重症,命不久矣,她还在这里装憨卖傻,胆子真不小。
那侍卫气的脸一青,却又不好发作,只得扭头看向门外。
此时,马车的青绸帘子轻轻一动,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指挑开半边帘子,露出一双俊逸温柔的眸子。那人神情浅淡,眉目雅致,五官极为精致,黑发束着高冠,穿着一身贵气逼人的白色锦袍,整个人看上去如同天下走下来翩翩佳公子,却又从骨子里透出逼人的皇家贵气。
沈长梨心头一震,脑子瞬间嗡嗡作响,在混沌之中,那久被压抑的沉痛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就像这个男人,原本就深深镌刻在她记忆深处,此一照面,无需人引荐介绍便知他是谁。
没想,她神医之名,没引来太子关注,却引来了他的儿子皇太孙萧云骥。
这个男人权势滔天,身份太过贵重,贵重到她一时还未想好要如何面对他?
对沈薇来说,这个男人是她的天她的命,是她一切情感痛苦的根源。
可对这个男人来说,沈薇就是他的耻辱,是他摆不掉的命运枷锁。
而对于沈长梨,这个男人如同尘埃,什么都不是。
即便什么都不是,她也得给这个面子。
于是,她站起身,拎起药箱,走到马车旁,不卑不亢地冲着萧云骥拱了拱手,“不知贵人召小子来,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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