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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足不出户的日子,不仅阮昕优这种轻微社恐比较喜欢。阮昕仪这种正常人也喜欢。
这日,姐妹俩人正在阮昕仪的院子里,用新得的茶叶混搭花茶的时候。院外响起了一个浑厚的男声。
“昕仪、昕优你们在吗?大哥来看你们来了!”
姐妹俩人顺着半开的小轩窗看着渐渐走近房门的来人,只听见彩环和彩桦俯身下拜道:“大少爷安好!”
哦?这位就是好些年在外经商,很少回家的大哥阮明威。
怪不得她们俩的记忆里都没有这个人的影子呢!
“你这孩子,也不遣人进去妹妹的屋里通报一声,这么冒冒失失的做什么!”
大哥的脚步刚刚跨上回廊的第一个台阶,就被匆匆从院外赶来的母亲邹予瑶给喝止住了。
阮明威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站在了台阶的下面。
邹予瑶则快走几步率先抬脚迈上了台阶走进了阮昕仪的房间里。
“呦,你们俩今天又在一处呢!明威,进来!你的两个妹妹都在呢!”
阮昕仪和阮昕优两人赶紧起身跟刚刚进来的大哥见礼。
大哥也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给姐妹俩送上了自己这次带回来的一些小玩意儿。
“外面的马车里还有一些大件儿的摆件,待会儿他们搬下来后,两位妹妹可以跟我过去一起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阮昕仪打量着眼前一副精干模样的大哥。全身上下跟她记忆里的京都公子哥们很是不同。
他有一种沉稳内敛的精明,和一副知世故而不世故的圆滑。让人不自觉中有一种被包容了的错觉。
阮昕优也盯着大哥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暗地里悄悄的给阮昕仪使眼色:‘他看起来好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又有点儿像一只软萌可爱的狐狸!’。
阮昕仪:“……???”
这是什么比喻手法?
不过……,跟大哥的形象好像勉强也有点儿像!
阮昕仪用眼神瞥了阮昕优一眼,静静地听着大哥给她们讲一路行来的趣事儿,对阮昕优的小动作视而不见。
“……什么,你们在进城前遇袭了?”,邹予瑶惊讶的声音突然响起,把一边听故事一边开小差的阮昕优给吓了一跳。
“不是我们,是一队出城的家丁截住了一辆马车,我正好从他们的旁边路过。”,大哥阮明威赶紧解释说,“那队人马在我们周边绕了一圈,听说我们姓阮后就把我们都放行了!”
“那就好!那就好!”,邹予瑶双手合十,嘴巴里默默地感谢着各方神明,感谢完了之后还让阮明威起身在大家的面前转了一圈。
……
此时,尚阳伯的书房内,伯爷揉着太阳穴,语气不善的对着陶亦谦说:“你把那个见不得人的外室子的身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透露给了你四婶?”
“是!侄儿觉得出了这样的事情四婶她应该有知情权。”
陶亦谦挺直了脊背站在书房的中央,面对大伯父扑面而来的怒火,他依旧站在原地,语气铿锵。
伯爷看着他这个态度更加生气了。
“她刚刚派人去截杀那个孽种了,要不是我的人察觉不对跟了过去,你四婶就有可能被人反咬一口。”
陶亦谦瞳孔微缩,嘴里却说道:“怎么会?”
“哼!怎么会?你四婶怎么会杀他,还是你四婶怎么会被人反咬一口?”,伯爷被这个急功近利的侄儿气的都想上去给他几脚。
他虽然不喜欢老四惦记家里的爵位。但是,他们始终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平日里暗地里怎么闹都行,但是危及自家人声誉的事情还是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现在……算了,既然是交给年轻人办的事情,自己又何必插手呢?
伯爷狠狠地瞪了这个很有主意的侄子一眼,挥挥手让他赶紧从自己的书房里出去,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陶亦谦朝着上首的大伯父施了一礼后,正要转身,就听到大伯父轻如蚊蚋的声音在上首响起:“要做就做干净一点儿,这么大人了还毛毛躁躁的!”
陶亦谦有点儿惊讶,大伯父不是在生气吗?他悄悄的抬眼一看,大伯父已经打开了一本书静静地开始注解了起来。
陶亦谦悄悄的退出了书房。岂不知他的大伯一直都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见这小子终于出去了,伯爷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好险!要不是他的人在那队人里,这小子放进去的人估计这次就被别人的暗桩给发现了。
一个区区外室子而已,什么时候都能收拾!但是一条暗线培养起来就比较耗费心神了!
……
城外,西郊乱葬岗
陶亦谦带着自己的五名亲卫乔装改扮后,站在被他们丢到这里的陶词的身边。
没错,这个假扮小斯混进尚阳伯府的人叫陶词,跟四老爷一个姓。
跟阮昕优的前夫哥长的不说一模一样,简直毫无差别!
今日的刺杀其实本就无可无不可。因为这个宵小鼠辈已经在近几日内被他派出去的人有意无意的折磨的心智都有点儿疯魔了。
“都知道应该怎么办吧?”
陶亦谦看了一会儿像阴沟里的蛆虫一样在人堆里艰难蠕动的陶词,就像在看一只臭虫一样。
看完了以后对着亲卫摆摆手,翻身上马。马儿在原地踢踏了两下,然后低下脑袋吃起了脚下的青草。
几名亲卫抱拳称是后,从自己的袖袋里分别掏出了数量不一的绣花针和一些银针。
他们五个人慢慢的走近陶词的身边,其中一人大手一挥直接用针封住了陶词的哑穴。刚刚还能发出一点声音的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然后,其余四人纷纷上前摊开大大小小的绣花针,在陶词的身上摸索了一阵后,齐齐出手把针扎在了他们特意请教过的人身上最疼的穴位上。
陶词在针尖扎进皮肉里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就躬起了身子,全身上下都蜷缩成了一个大号的虾米。
分别从头到脚依次排列着的四人看陶词的反应这么大,他们赶紧手忙脚乱的去拔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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