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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筠之闻言,垂眸看向她,神色不变:“那姚氏疯了,说得尽是一些咒人生死的污言秽语,你不听也罢。”
惠娴皇后见他坦然自若,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便没有多想,她轻轻笑了下,又依偎到南筠之怀中:“陛下……”
“嗯?”
“如今这是梦吗?若这是一场梦,臣妾希望这一场梦永远也不要醒了。”
南筠之视线从她苍白的面上掠过,眼色复杂,搂紧她道:“不是梦,元瑶。”大抵是忆起这么些年她的付出,他声音温柔了许多,“这些年朕不得不与姚氏周旋,对你多有忽视,朕心中愧疚不已,往后,朕会好好待你。”
惠娴皇后眼睛通红,睫毛垂动:“臣妾不需要陛下愧疚,只愿陛下年年岁岁,能如今日这般对待臣妾就行了。”
她入宫二十多年,他几乎从未这般温柔抱过她,以前都只是她看着他抱姚泊月,看着他们二人卿卿我我的场景。
她因着皇后身份,要端庄,要大度,从不敢多奢求什么,其实心中也希望他能多看看她,多陪陪她。她不需要太多,只需要有一点真心。
“好。”南筠之垂下头静静望她,他宁愿她会向他抱怨,会向他提出苛刻要求,也不愿她这般容易满足。这样反倒让他心中更为……愧疚了。
他脑海忽然闪过很多年前,祈飞雪和他说的话。
“我这位元瑶妹妹,温和贤淑,大方得体,将来不知道会便宜哪个好男儿。”
兜兜转转,竟便宜他了。
·
次日,酒醒过后,理智也恢复过来,南廷玉躺在床上,攥着手中的玉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从查到郁娘的踪迹,到找到郁娘的住处,确认郁娘的身份,再发现她怀孕,这一系列事情进展的过于顺利,就像是一幕早已安排好的戏,等着他入瓮。
联想到上次那位蒙面女子,南廷玉怀疑豫州禹安的“郁娘”,恐怕也是萧重玄安排好的幌子!
想到这,他脸色难看至极,随即又命人去查萧重玄的踪迹,想到只要找到他们其中一人的踪迹,那么找到另一人也就不远了。
兰西。
杨氏医馆门前,郁娘戴着帷帽义诊。
战事暂时休止,但逃难的百姓却不减少,尤其平南一带,百姓近乎逃走了三分之一,或往北方,或往西去。而兰西恰好位于平南西部,最近承接了不少难民。
远处,一阵敲锣打鼓声响起,紧接着便见到一行侍卫在道路两侧开道,骑在骏马上自在威风的新郎官,胸前带着一朵大红花,徐徐向这方走过来,锣鼓声震动旗锣伞扇,童子四处作揖,场面热闹喜庆。
百姓纷纷抢占位置观望,还有人想要过去讨喜头,可惜被层层侍卫拦住。
郁娘正在给一逃难的孕妇把脉,这孕妇听到锣鼓声,不忘凑热闹,扭头看向迎亲队伍,见到那队伍里络绎不绝的嫁妆箱奁,孕妇羡慕道:“这是谁家在嫁女啊,好大的阵势。”
边上有人看了一眼她,接过话道:“你外地来的吧,今日儿是老兰西王嫁女。”
孕妇摸了摸高高耸起的孕肚:“难怪能这般风光,看这新郎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街上响起一阵哼哧不满声,有人不以为然道:“这新郎官放在普通人中是一表人才,但却配不上昭云郡主,毕竟昭云郡主是兰西第一美人,嫁给这小子,纯粹是下嫁了。”
“哎,若是那神弓队的萧重……逆贼没有叛变,他和咱们的昭云郡主才算得上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是啊,这人也真是糊涂,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不做郡马去做叛贼。”
“听闻昭云郡主现在仍对他一片痴心,不愿意嫁给旁人,在王府闹了许久,可惜还是没退掉这门亲事。”
……
迎亲队伍走近,众人闭上了嘴,待队伍远去后又开始七嘴八舌讨论着话。
“现在老兰西王着急忙慌把小郡主嫁出去,怕是也跟他叛变之事有关。他倒是好,在战场上一死了之,害得神弓队和兰西王府为他背上千古骂名。”
“等仗打完,估计皇帝要秋后算账。”
听到那些交谈声,帷帽下郁娘脸色低沉,想要站出来大声告诉他们,实情不是这样,可是却不能说。
萧重玄这一生怕是都要担下背主投敌的骂名了。
明明真正的主使者是大乾的皇帝,南筠之。
数月前,萧重玄假死逃离战场,来到兰西找她,她便已经从他口中得知一切原委。
“皇帝不似外表看得那般简单,他生性多疑,善弄权术,想要借这场战争,一举清除所有威胁,这其中除了姚家,也有兰西王府。他一直想收回兰西王府的兵权,只是又顾忌与兰西王府的关系,不想做那个恶人,遂指使我做出投敌背主之事,好借此降罪于兰西王府。现下兰西王府并未受牵连,想来是因为皇帝以交出兵权和飞澜世子达成了交易。且背主投敌之举,也可助我顺利打入姚家军内部,摸清姚家军的情况,再与皇帝他们里应外合,对付姚家军。”
“或许正如古语所言,自古忠义两难全,我纵使心中百般不愿,也不得不走上这条没有对错,只有君臣的不归路。是故,往后我不能暴露身份,不能让任何人知晓我投敌的真正目的。”
“郁娘,这事我本不打算告诉你,但又怕你听了外面的那些话,在心中为我煎熬、为我难受。”
适时,郁娘听到他的这番话,脑中思绪万千。
原来他没有背主投敌,他背后真正的人是皇帝南筠之。
她心中那口气刚松下,又悬起。
“可你要……永远背负这个骂名,做不回自己了吗?”
“自己?”他不以为意笑了下,“郁娘,我做不回萧重玄,不代表我做不回自己,萧重玄只是个名字罢了。”
郁娘见他神情柔和,她也不好再惆怅,收敛了所有负面情绪,在心中安慰自己,既已此,便安之。
萧重玄不便在兰西久居,想同她一起离开,可她刚适应兰西的生活,在这里有了自己的医馆,自己的朋友,不想再奔波周转,萧重玄察觉出她的意思,没有逼她。
他一人离开了,再出现时,易容改名,成了商人,游走在大乾和图门族之间,将大乾的商品卖给图门,又将图门的东西买回大乾。生意似乎做的不错,组建了一支商队。
不管忙不忙,每月初一他都会来兰西看她,二人如老友般,会互相道平安,诉说着这一个月以来的所经所历。
算算日子,明日便是一号,萧重玄该来了。
谁知刚想曹操,曹操便到。
院子里,陈阿嬷、杨老翁还有几个学徒围在一起,笑着争抢东西。
“这是我的!”
“丛老板说了这是我的!”
“我不管,反正我先看到了,哈哈哈……”
陈阿嬷笑着道:“你们都别抢,都有啊,丛老板这次可是给我们带了一堆图门特产。”
郁娘正想要走进院子看看情况,一道沐着寒霜的高大的身影从门外先走了进来,光线瞬间被他挤走,屋内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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