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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健感到很疑惑,心想:“梁平明明天生就具备当庄家的命儿,为什么还在这里搞日内高频,难道他真的甘心当一个散户?”
此时的梁平并没有注意到文健在沉思,他还以为文健在默默聆听他的吐槽。
梁平说道:“文健,我跟你说,后面我们上市的那款‘败走麦城’精酿绝对是一款好酒。这麦子正是来自这次强麦之战。”
梁平问道:“你知道我爸最后和粮储公司达成的协议,虽然能让双方在交割前协议平仓,但那只是平掉部分仓位,并不是平掉所有多头持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嘿!我问你呢!”
文健这才缓过神来,一脸懵逼地问道:“为什么呀?”
梁平解答道:“那是因为天下梁仓必须留一部分多单持仓进入交割,然后从粮储公司手中买入交割货,以确保粮储公司能够赚一笔期现价差。此外,天下梁仓还必须在现货市场采购粮储的强麦,建立所谓的合作关系,至于采购价格嘛,自然由胜者说了算,懂的自然懂。”
梁平说道:“说白了,人家也要赚一笔的,毕竟期货江湖没有谁会去做慈善的,在商言商。”
文健终于上道了,问道:“那你们买这么多麦子,能消化得了么?”
梁平苦笑了一声,说道:“你说呢?这就好比《西游记》中玉帝让鸡啄米山,让狗舔面山啊。不过所幸,有个人叫唐永星的聪明人给我爸出了个主意,那就是用麦子酿酒!
文健点点头,“确实是个好主意!毕竟酒的附加值高,这样即便是高价收购的麦子,酿成酒也不至于亏钱,而且麦子变成粮食酒,保质期也被无限拉长。”
梁平说道:“是啊,即便一时半会儿卖不出去,公司也可以囤起来。俗话说‘酒越老越香’,高度数酒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
说完,梁平又拿起梁王台酒瓶端详了一番,然后给文健续上。
梁平端起酒杯,说道:“所以你再喝点这个要绝版的酒。以后可能就没有梁王台这么好的高粱酒了,就会变成别有一番风味的麦子酒。”
文健趁着梁平倒酒这个间隙赶紧提出困惑已久的问题,他觉得现在喝醉的梁平可能会吐露一些真话,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要倍加珍惜。
文健问道:“平哥,你说你们梁家这家大业大的,还就你这么一个独苗。他们为啥不把你叫回去好好培养培养,以便日后继承大业呀?”
果然,不出文健所料,酒后吐真言还真就在梁平身上应验了,最起码酒能让梁平说出平时他说不出的话来。
梁平打个酒嗝,不屑地笑了笑,说道:“家大业大?还大业?天下粮仓已经脱离实向虚发展了。曾经的天下梁仓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实业公司,后来逐步变成了一个金融公司。”
文健似乎不太理解,他心想:“一个公司是实还是虚,或者是实业公司还是金融公司,这个真的很重要么?管他黑猫白猫,能赚大钱,能快速赚大钱就是‘好猫’。”
梁平继续说道:“在我爸看来,公司应该以金融为主,实业为辅,实业是要服务金融的,也就是要服务期货的。他的目的就是通过期货实现财富量级的不断飞跃,实业恐怕只是他用来才现货市场扫货,再或者打着实业公司的名号获取银行低息贷款,最终用来搅动农产品期货市场,操纵具体农产品品种。”
文健有点迷惑了,好歹他也是金融专业的,对于期货的作用,一直都是定性为服务实体经济的,不论是课本课堂的理论,还是期货公司乃至期货行业的号召,都是口口声声强调“期货服务好实体企业”。
可是梁平似乎在讲述着一个截然相反的例子,而且是真真切切客观存在的。
梁平的眼神似乎有些迷茫,他暗自回想:“如今回头望去,从籼米、粳米事件……再到红豆、绿豆……直到最近的强麦,每一次价格剧烈的上涨和下跌的背后,确实都有我们梁家的身影。”
梁平说道:“且不说这些事件给我们梁家带了巨大财富,单说对于整个农产品行业以及相关实业公司而言,这些事件并非是好事。剧烈的价格波动让无数公司承担了巨大风险,很多公司因此倒闭出局。”
梁平说道:“而且粮食价格的剧烈波动对于老百姓的民生也有较大的负面影响。囤积居奇、哄抬物价时有发生,要不是有国家作为坚强后盾,后果恐怕也不堪设想。”
文健有些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一个既得利益者说出。毕竟梁家正是依靠梁文志这一代通过操纵期货价格获取巨额财富的,如今他的儿子居然要否定?
梁平说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我觉得梁家的未来在于深耕实业,比如延长粮食的加工链条,提升产品附加值等,而不是总想着在期货上设套布局,行走于法律的边缘。”
梁平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说道:“经常行走于法律的边缘,早晚会出大事的,不是不到,时候未到!”
文健似乎明白了梁平不愿意回到天下梁仓的原因,看来十有八九是父子理念相悖。
此时的文健仅仅是刚步入期货江湖的新手,而且所选择的也只是日内高频这种散户猥琐发育的方式,对于梁家这种庄家类型的家族事业,他确实一点都不懂,更何谈建言献策。
文健保持着沉默,梁平却又欲言又止,似乎陷入了矛盾之中。
梁平组织了下语言,说出了一段让文健感到匪夷所思的话,“其实我来这里搞日内高频,一开始也是为了梁家,不过现在不仅仅是为了梁家,也是为了我自己。”
文健重复道:“为了梁家?也为了你自己?”
梁平并没有解释,只是喝着酒,似有难言之隐。
梁平眼看着酒瓶空了,自己的纸杯见底了,便缓缓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文健,实话跟你说,我有时候很羡慕你认识的一个人,羡慕他可以真正地从事自己喜欢的职业,不用被家族的大事小事劳神伤身。”
说罢,梁平蹒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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