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林殊月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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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这就是傅之因。
永远选择宁澜,永远相信宁澜。
从未像现在这般绝望。我突然意识到,有傅之因的保护,宁澜永远都不会说出我的死亡真相。
那或许,我的尸体、我的冤屈,永远都没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
我就这么死了,死得悄无声息,宛如蝼蚁。
宁澜什么都不会说,闻宴也更不会自投罗网。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傅之因,我恨你,我好恨……”
傅之因这副坚定保护宁澜的态度,看得陆兴东牙根直发酸。他直接推开了门,“既然这样,那别耽误彼此的时间了。”
就在傅之因沉着脸,刚要出门的瞬间。
陆兴东桌上的电话响了。
我和傅之因还没来得及走远,陆兴东强压着愤怒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何铭越是为这桩案子,你就一定要投诉他,害他差点丢了工作?”
“不是我……”傅之因脚步一顿,本想辩解。
可大约是马上想到了,投诉何队的人,一定是为宁澜着想。傅之因还是抿了抿唇,没开口。
他沉默着向外走去。
警局门口,傅之因刚要上车。
陆兴东带着几个警察从身后,冲出了大门,奔向各自的警车。
傅之因一愣,拦在陆兴东面前:“林施微有消息了?”
陆兴东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
傅之因:“告诉我,我……我让澜澜撤销对何铭越的指控!”
陆兴东动作微微一顿,“去林家。是林家大小姐……”
我一愣。姐姐?我姐姐怎么了?
陆兴东:“林家大小姐……绑架了程禾。”
傅之因皱眉,“程禾?是谁?”
陌生的名字,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姐姐从小就被精心培养,成年后果然坐上了林家家主之位,她做事一向思虑周全,叫人挑不出来任何错处。怎么会绑架别人?
陆兴东:“程禾,你见过的。就是闻宴也的那个管家。”
“林殊月绑架一个管家?”
陆兴东坐着警车,已然飞驰而去。
傅之因也上了自己的跑车,口中还在喃喃着,“林殊月到底想干什么?还是说……那个管家,知道些什么?”
一旁,我的头却突然像被千万根针一齐猛刺一般的剧痛。
眼前,更是莫名地出现一个陌生的画面。
我好像……置身在一间举架极高的库房深处,眼前摆放着一张椅子,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人,被绑在椅子上,正低垂着头。
强忍着头痛,我看向眼前那个人。
正是闻宴也的那个管家,程禾!
我看着自己举起一只苍白的手,指向程禾,声音嘶哑:“把他给我泼醒!”
是姐姐的声音。
我正在通过林殊月的视角看东西?
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哪个现实更加炸裂。是我的姐姐真的绑架、拷打了闻家的管家,还是我居然能看到我本不该看到的东西……
不过我都已经是个鬼了……
有一点点特异功能,应该也不算很过分吧?
眼前,随着林殊月的话,一桶冷水,直接浇在了程禾脑袋上。
作为闻宴也的管家,程禾不年轻了,他斑白的头发被瞬间打湿,人也咳嗽着醒来。
程禾抬起头,我才发现他额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还在往外不停地渗血。他一睁开眼就无奈道:“林小姐,是误会……”
林殊月:“说实话。你说,那天闻宴也根本没见到过我妹妹?”她冷笑一声,“你糊弄傻子呢?”
程禾:“……是真的。傅先生说的那天,少爷不在家,我就早早让别墅里的下人们换休了。那晚闻家别墅根本就没几个人。”
“不是你们提前知道我妹妹要来,把无关人等都支走的吗?”
“咳咳,”程禾咳嗽了一阵,才道:“闻家下人的调休换休都有惯例,大家那天就是应该休假,不是故意的……”
我视野向前一晃,是姐姐摇着轮椅逼近程禾。
她颤抖着手指,抓起程禾头发,“要是知道你骗我,我会要了你的命。”
程禾苦笑:“我信,大小姐做得出来。”
“为了闻宴也那种人,搭上一条命,值得吗?”林殊月冷冷道:“程管家,我记得你还有一个植物人儿子常年住院,你知道林家的手段,我可以为他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她盯死程禾双眼,“我只要你,说、真、话!”
程禾一只眼睛被血糊上,依旧直视着林殊月。
好像也在看着林殊月背后的我。
程禾:“我说的全都是真话。”
“咣当!”
林殊月一把推倒程禾椅子。
他被紧紧捆在椅子上,连人带椅,重重摔倒在地上。
又激起一阵咳嗽。
林殊月有些失控地冲着身后的贺唳:“给我打,打到他肯说实话!”
看到林殊月这个样子,我心口一阵阵的抽痛。
我的姐姐,我曾经那么端庄、善良的姐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暴戾?我不想看到她这样……
是不是只有找到我的尸体,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林殊月才能解开心里的结,一步步走向新生活?
贺唳劝不住林殊月,只好对手下下令:“打!”
保镖们扬起手中棍棒,冲着倒地的程禾高高举起。
“住手!”
陆兴东的声音,在仓库门口处响起。
随着林殊月回头的那一瞬间,我也被强大的吸力,拽回到傅之因身边。
傅之因跟在陆兴东身后,进了仓库大门。他皱着眉头,看向眼前的一切。
保镖暂时停了手。
陆兴东大步上前,表情复杂地看向林殊月:“林小姐,闻家报警了。”他一挥手,身后的警察已经冲过去,替程禾解开了身上的绳索。
陆兴东严肃道:“既然是林小姐向总局举荐了我,调查你妹妹的案子,你就应该相信我。非法拘禁,动用私行,严刑逼供……”他压低声音,“闻家可以告你!”
林殊月:“让闻家放马过来。”
陆兴东长叹一口气,刚想再劝。
一旁,被警察扶住才勉强没有摔倒的程禾抹了把额上的血,“不怪林小姐。这伤,是我自己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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