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闻宴也又要和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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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之因,你真让我恶心!”我受不了了,转头提着裙子就跑。
大不了我不走这边了。
遇见傅之因,算我晦气!
我没想到,在花园的另一边,我居然遇到了林殊月。
三个月不见,林殊月瘦了整整一圈。她坐在轮椅上,身子单薄得似乎一阵风就能被吹走。
身后,贺唳正为她的双腿盖上薄毯,“大小姐,我们该早些回去。”他顿了顿,见林殊月没有任何反应,忍不住劝道:“塔罗牌的结果,您也没必要太当真,人死毕竟不能复生……”
听到他的话,我一愣,脚下踩踏着的枯枝发生了一阵声响。
林殊月:“谁?!”
她眼中,希冀的光芒一闪而过,声音都有些颤抖,“是……是微微吗?”
我想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贺唳上前,一把拂开我眼前遮挡的树枝,他一愣,随即英俊的面孔上浮现出厌恶,“怎么是你。”
贺唳认识林微吗?我一阵恍惚,脑中一点记忆都没有。
只能愣愣地看向眼前,“殊月……姐。”
我想着,林微怎么也是林家远方亲戚,似乎是应该叫林殊月一声姐姐。
看清是我,林殊月脸上明显擦过一丝失望。她向贺唳:“我们走吧。”
贺唳脸上收起了对我的厌恶,转身去推林殊月的轮椅。
看着两人就要这样离开,我忍不住唤了一声:“姐姐!”
我做鬼的那段时间,只有林殊月为我奔走。我感念她的情分,也很想她。
不想看到她现在憔悴的样子。
我:“姐姐,你保重……”我知道她是为我难过,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死而复生这种话说出来,太耸人听闻,怕是没人会信。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林殊月头也没回,她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我劝你,也不要扮成微微的样子,你不配。”
我咬紧了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林殊月。
林殊月:“我劝你,离闻宴也那个疯子远一点。”她顿了顿,声音愈发的冰冷,“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嗜血魔鬼。”
林殊月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愣愣地站在花园里,慢慢攥起手指。
等我逃出去,姐姐,你要等我逃出去,我就告诉你有关我的一切。
收拾好心情,我远远地瞧见黑衣的保镖向我所在的方向走来,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我深吸一口气,提着裙子钻出了草丛。
今天,不仅我的父母没来,我那个养妹林洛洛也没出现。
一场订婚宴,一个娘家人都没有。
我不是林微,对他们本来没什么感情。可到了散席的时候,我却发现,没有家里长辈领着,我根本走不出闻家。
闻家众人,就像已经默认了我是少奶奶一样。
我一进卧房,就有几个女佣围过来,手脚利落地帮我换下礼服,穿上睡衣。
我手指伸向希望之星。
“少夫人,不要。”一位女佣微笑着制止,“少爷特地吩咐了,您睡觉也要戴着。”
这是什么怪癖?
我睡觉带不带项链,闻宴也还能知道?
他还真的能。
我换完衣服,散开头发,坐在床边休息时,闻宴也同样一身睡衣,走了进来。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往床上缩,“你、你怎么来了?”
“我们已经订婚了,很快就是合法夫妻。难道不应该睡在一起?”
这……好有道理,我居然无法反驳。
虽说打定主意,逃不出去,就要把相爱的戏份跟闻宴也演到底。可……
可也不应该包括床戏啊!
我内心的土拨鼠发出一万分贝的尖锐爆鸣。
我和他虽然有那么一晚上,可是、可是那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现在我知道了他是杀过我的凶手,知道他对我的好,都是要买我的命。
他这个人,我怎么还能睡得下去?!
身体动作上的僵硬无法作假,我眼看着闻宴也眸色一暗,是看懂了我的抗拒。
手指抓紧身下的床单,我有些紧张。
订婚也杀死未婚妻,这样的变态也不是没有……
“既然微微不喜欢……”男人声音低沉,“那我就睡另一边。”
闻宴也指向房间一角的沙发。
他自己抱了被子,蜷缩在沙发上。
闻宴也个子蛮高,在沙发上怎么躺也不舒服,不停地左右扭动。
我看着他神情,竟然显出一抹委屈,“老婆,想要个枕头。”
我……
我是个演员,我不能输。
我脸上现出甜笑,“来了老公。”回身从床头抱起一只枕头,塞在闻宴也颈下。
我:“舒服吗?”
闻宴也:“舒服。”
强忍着脊背上窜上来的鸡皮疙瘩,我笑着,“舒服就好。”
我转进属于自己的被窝。
不得不说,闻家的床真大、真软啊。
要是屋里没睡个杀人犯,该有多完美啊……
灯无声地熄灭。
我眼前沉入一片黑暗。
正在我迷迷糊糊之时,房间一头传来闻宴也声音:“我不会强迫你,也不会伤害你。微微,你相信我。”
“嗯……”我困得不行,只能靠鼻子里哼出声来。
“微微,我从来没伤害过你,你知道吗?”闻宴也的声音,有着一种被压抑的热望,让我想到即将喷发的火山。
黑暗中,我无声地挑了挑唇角。
就让闻宴也以为,我已经睡着了吧。
或许他是真的没有伤害过林微,可林施微……却是切切实实死在了他手下!他作为杀人凶手,到现在都还在逍遥法外!
凭什么?!
我装作睡得很熟,被子下的手指紧紧攥在了一起。
闻宴也:“微微,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只要……”
他的声音好像一下子飘得很近,就像贴在我的耳边。
我后背上的汗毛都几乎要倒竖起来。
闻宴也:“只要,你别背叛我。”
我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一早,我醒来,发现沙发上已经没有了闻宴也的踪迹。
我洗漱过,刚推开卧房的门。
程禾恭恭敬敬站在门外,为我递上平板电脑,“少夫人,少爷去忙了。他说,这是他送给您的礼物。”
我看向平板电脑。
上面赫然一条新闻:“起底当红小花宁澜,她背后的资本干净吗?”
看着一页页的文字,我眼睛越瞪越大。
这文章有理有据,说的居然是宁澜的父亲宁长河,竟是靠售卖不符合标准的奶粉发家。后来这批奶粉被曝出问题,甚至有孩子死于这种“毒奶粉”。
宁长河抛售了国内所有产业,携妻女出国。他在国外生意做不下去,现在是想着女儿在娱乐圈发展的好,又打算回来捞钱。
手指被平板电脑咯得有些微痛,我笑了,“告诉你们少爷,这份订婚礼物,我很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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