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内部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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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事侦查科总部（CIB），总督察办公室区域。

砰砰！

赵美贤督察手持一份文件走到卓凯办公室的门外。

“请进！”

卓凯在里面应声道。

赵美贤推开门，进入办公室，说道：“卓警官，之前您让我把那段录音交给技术部门鉴定，这是他们的鉴定报告。”

卓凯并未立即翻开文件，他知道赵美贤已事先了解了内容，于是回应：“嗯，放在这儿吧。技术部门的同事们怎么说？”

“他们说录音中的那段语音经过特殊设备处理并使用了某种手段改变了声音，所以不管怎么调试都无法还原原始声音。”

赵美贤向卓凯汇报。

卓凯听后陷入沉思，自言自语道：“这么说这名线人显然是有备而来，问题是他是谁呢？”

赵美贤看着卓凯，接着问：“卓警官，您这么关心这位线人，是否是因为他在案件中有重要作用呢？”

卓凯笑了笑，解释道：“没错，上次能找到大艇鸡成的老窝，全靠这条线人的线索。但他始终不愿透露真实身份，连线人费都是通过间接方式交付给他，到现在为止我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赵美贤听罢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追问：“这么说来，这条线人保密工作做得可真够到位的。最近他还提供了别的线索吗？”

卓凯回答：“没了，如果有新的线索，我会想办法安排跟他见面。但现在的情况是，我担心他可能是社团内部争斗中的一员，为了泄私愤给我们报假料。不然为何他不敢露面，甚至连声音都要做处理，这样一来很可能就是我们认识的人，或者曾经见过面的人，所以他才想避开我们的辨识。”

“嗯，卓警官分析得确实有道理。”赵美贤附和道。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阿东匆忙闯入。

“卓警官……”

卓凯生气地打断他：“阿东，你在CIB干了这么久，怎么还这么没礼貌，进来之前不知道要敲门吗？出去重新敲门再来！”

阿东赶忙解释：“卓警官，廉政公署的人来了，说是请您过去协助调查！”

“什么？竟然直接到我们CIB来抓人？”赵美贤听闻此事不禁惊讶万分，觉得廉政公署此举太过嚣张。

此时，廉政公署的人已经走了进来，一共四位，为首的是一名长腿美女负责人。

“我们是廉政公署的，来找卓凯总督察。”莫羡昕严肃地说。

“我就是卓凯，请问有何贵干？”卓凯起身问道。

“您好，我是廉政公署执行处调查主任莫羡昕，我们怀疑您涉嫌与黑帮成员存在利益输送行为，希望您能随我们前往协助调查。”莫羡昕冷峻地回答。

“Madam，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啊？卓警官怎么可能跟黑帮扯上关系呢。”赵美贤质疑道。

“是不是误会，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才能确定，还请卓警官予以配合。”莫羡昕回复道。

“好吧，没问题，我跟你们走一趟。”卓凯爽快地答应下来。

赵美贤显得有些担忧：“卓警官……”

卓凯安慰她：“美贤，你和其他同事继续做好手头的工作就好，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们走吧，Madam。”

随后，卓凯跟随莫羡昕等廉政公署工作人员一同离开了刑事情报科，前往廉政公署。

在廉政公署的审讯室内，卓凯坐在对面的则是调查主任莫羡昕以及另一名同事阿美。

“卓警官，我们收到举报称您涉嫌收取好处费，包庇洪英社坐馆游达富从事非法活动。据举报资料指出，在您的领导下，CIB团队在多次行动中与其他部门协调不佳，因而导致行动失利……”

莫羡昕详细阐述着指控。

卓凯反驳道：“Madam，你们自己也执行过许多任务，行动的成功与否是由诸多因素共同决定的，有时候并非是我与其他部门配合不佳，也可能是其他部门未能有效配合我们。”

“不至于吧，这么多次都配不上吗？这也未免太巧了吧。”莫羡昕身边的同事阿美带有一丝讥讽意味地说道。

“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警方在多次捣毁绰号‘挞沙’的游达富巢穴的行动中都未能成功，其中一次你们在围捕绰号为‘鸡成’的李继成外围基地时，竟然让他带着账簿逃脱了。

事后虽然在一场社团内斗中成功逮捕了鸡成和阿火，但那份账簿至今下落不明，显然落入了坐馆挞沙之手。”

“上周洪英社大佬覃欢喜的儿子遭绑架，虽然警方及时将其解救出来，但匪首等人却成功逃逸。据此，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您因受贿而通风报信！”

听完廉政公署调查主任的一席话后，卓凯忍不住冷笑起来。

“Madam，我想你们应该也关注过新闻吧？那次可是发生了重大的枪战事件，也不乏匪徒丧生。如果不是我的部署得当，恐怕直到现在覃欢喜的儿子都不知道在哪里呢。如果我真的如你们所说的那样是内鬼，那我何必那么拼命救人，并且还领导队伍消灭那么多绑匪呢？”

卓凯嘲讽地回应道。说他是内鬼，未免有些站不住脚。

调查员阿美猜测道：“内部矛盾、自相残杀的事情在社团中也是时常发生，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或许卓警官觉得所得还不够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