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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泉宫的宫人进进出出,林清和沈颜在内殿商议着正事,裴昭瞥了眼身侧,妃嫔和宫女都在低头啜泣,自是没人注意自己。
她算算时间,这时赶到那座小池子,正好是亥时,一刻也不差,便起身离开。
和她擦肩而过的宫人纷纷避过,裴昭让自己尽量看上去镇定,但是走出龙泉宫时,手在脖子上一摸,顿时怔在了原地。
怎的用来打开密道的铜钥匙,不见了,她分明那日万般小心的用绳子将其拴好,挂在了脖子上,从未离身。
难道是睡觉时,掉在了琉璃宫?
裴昭止住慌乱的心情,转身先回了住处,在寝殿中一番查找,都未发现钥匙,又将负责打扫的宫人全叫来,慌乱中也顾不得惊动太多人,一一盘问了后众人皆说没有见过。
她才知这一场闹剧,终是来不及上演,就谢幕了,心情复杂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失望才好。
把众人秉退,一个人坐在床上正不知所措之时,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裴昭忙敛了心神,抬眸就见穆青沉着脸走进来,也顾不得行礼,就急声道:“皇后请娘娘前去龙泉宫。”
她心里一慌,还以为是自己想要逃走的计划,被林清知晓了,转瞬又否定了这个可怕的想法,若那把钥匙落在林清手里,早该拿自己问罪了才是。
稳了稳情绪一问,才知所出之事,比之自己要逃离皇宫,还要离奇。
竟是萧景言失踪了。
穆青知道的也不详尽,裴昭没再多问,跟着他又折回龙泉宫,这一会儿的功夫,妃嫔依旧跪在外院,但一片鸦雀无声,没人敢多说一句话一个字,气氛死寂的仿若末日。
裴昭来到内殿,沈颜坐在正中央的榻子上,有气无力的扶着眉心,林清站在旁边,面色惨白中透着惊惧,见她进来,才恢复一丝血色,上来拉住裴昭的手呜咽了一声:“贵妃...二皇子他...”
裴昭拉住她的手,先将人带到椅子上坐下,才一句句问道:“琉璃宫上下都查了?莞贵人怎么说?”
林清指了指一旁,裴昭才看见谢莞情正跪在地上,哭的两眼乌青,“景言是被夺走的,臣妾刚刚去往偏殿,想叮嘱两声就来龙泉宫,不料乳娘和丫鬟全躺在地上,被利器抹了脖子,二皇子定是被人偷走了...”
裴昭闻言,只反应了一瞬,就猜到了大概。
高瑾珩一边和谢莞情勾结,一边又将能证明萧景炤非萧氏血脉的证人带到燕京,能安得什么好心,定是想在萧景炤即将登基之时,爆出其血脉秘密,届时萧景言也不见了,皇位无人可继承,朝堂必乱,再加上燕北战事大开,这个国家俨然已在风雨飘摇中,瞬息就会崩塌。
也顾不得太多,一把掐住谢莞情的下颚,厉色道:“莞贵人到这个时候,还不如实招来,你找来的那个医师究竟是什么身份?”
谢莞情瞬间止住眼泪,虽知偷走萧景言,是高瑾珩摆了自己一道,二人分明说好,拿燕北十六城换萧景言的皇位,却不料北境的胃口之大,十六城根本满足不了。
但她也知爆出高瑾珩身份,自己勾结北境的罪名,足够诛杀九族,当即咬死道:“贵妃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明白。”
裴昭懒得和她废话,将人重重甩开,直接下令,“把莞贵人拉到偏殿看好,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离开半步。”
穆青不敢多言,立即命人去执行,林清不知其中原由,只被她的举动吓得不轻,有心想多问一句,裴昭却是逐一安排命令,没空与她解释。
“穆青,带人去守好大皇子,除了乳娘,不许任何人靠近椒房殿。”
“即刻宣丞相大人进宫,另外,让思沉带人把谢长君所在的院子封了,把院里的人全抓了。”
“还要封锁皇宫所有出入口密道,或许二皇子还在宫里,决不能让皇嗣有闪失。”
她一一安排着。
沈颜似缓过了神,开口语气极为不悦,“你在做什么,这没你说话的份。”
裴昭才觉自己说的过于多了,有太后和皇后在此,自己实属僭越,但此时情形危急已然到了存亡之际,林清又彻底慌了神不知所措,总的有个人来拿主意,何况自己,是最了解也最先怀疑高瑾珩的人。
于是上前俯了俯身道:“母后,事出危急,显然有奸人混在宫里,不除去必生大乱,必须即刻宣丞相入宫。”
沈颜却蓦的抬高声音,几乎是吼道:“难道哀家不知道么!需要你一个婢子在这指点江山!”
裴昭被喝的一怔,也不辩解,只道:“那人正是高瑾珩,他还没死,一直以医师的身份混在二皇子身边,请母后即刻下令全城搜捕此人。”
闻言,沈颜怔了怔,不知是否信了她的话,半响只念出一句,“给哀家滚出去。”
裴昭便知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这个女人现在像炸毛的刺猬,生怕有人觊觎悬空的权力,此时触怒她,没准第一个先除掉的就是自己。
裴昭俯身离开,退到殿外,静待这一夜赶快过去,可是天亮了等着她的又会是什么呢,她不知道也不敢期待。
负责传令的宫人进进出出,天微微亮时,穆青带着思沉站在她身前,告知这一夜的进展,“谢长君所住的院子,昨日傍晚就空了,于是什么都没抓到,已经安排了暗卫在城中搜查,但能调出去的暗卫人数有限,今天恐怕难有结果了。”
裴昭点点头,没有很意外,高瑾珩既然昨日敢将人带到宫门前威胁,定有办法将人藏得不漏一丝痕迹。
她又问起高瑾珩,自是也没有搜到结果,说话间林清从内殿走出,怀里抱着萧景炤,朝她走来。
裴昭听见幼子呜呜咽咽的哭声,此时自觉心烦意乱,问道:“皇后这是?”
林清将萧景炤递到她怀里,解释道:“朝臣已在承乾殿外候着,待会母宣读传位诏书,大皇子就要继位了。”
虽然早有预料的结果,裴昭还是鼻子一酸,昨夜未曾涌出的泪水,止不住的倾泻而下。
林清只当她是悲喜交加,情绪激动,却不知裴昭这一刻,悲伤混杂着愧疚,从未如此肯定,自己是个十足的坏女人,萧凛在天之灵,知晓了这一切,定会在九泉之下等她,清算这篡权夺位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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