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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放假，应知还基本窝在家里，这两天姜若月把店交给店员去打理，自己就去开门关门，顺带拿一些甜品回来给应知还和应妈妈。
应妈妈隐隐觉得女儿不对劲，她问了姜若月，姜若月只是说没什么事，就是工作问题，她才稍稍放心。
工作日的时候，应知还已经正常上班的，只是她希望别遇到周澈，她现在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
今天又是开会的一天。
领导说上次的法国单子，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损失有点严重，确实需走保险，而法国那边，由于缺少了货物，一开始是想让公司这边补齐，但是生产线如果只用来开这一个单子里的缺损，那就有点得不偿失，因此需要应知还等人出差去磋商这方面的问题。
目前暂定的带队领导是外贸部的经理，姓李。
应知还会议结束就准备去找他，结果先被周澄叫走了。
说实话，应知还也不太知道怎么和周澄相处，因为姐弟俩，怎么说都挺尴尬的。
周澄倒是不在乎这个，她主张的是工作时间就工作。
“你下周出差去法国对吧？”
“是的。”
“我正好也是下周去法国出差，到时候航班排一起吧，我们两拨人一起走。”
“嗯？”
周澄看看她，不知道怎么想起自己弟弟那天的表情：“我去那边交接事情，你就不用走两趟了，我再带一个翻译过去也没必要。”
“好的澄董。”
“反正到时候你们结束得早就等等我。有什么其他的问题我会在铛铛通知你们的，其他事情你可以问小池。”
“好的。”
“行了，忙去吧。”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专门把应知还叫过来说一堆废话，她就是想看看应知还是什么状态，看到她状态还不错就放心了。
应知还在工位上忙碌工作，企图用工作麻痹自己，太尴尬了啊！周澄越是什么都不问，她越是尴尬。
到了出差的前一天，李经理因为摔跤请假了，至于怎么摔的，据说是在家附近遇到了流浪猫想当心软的神，结果在追猫猫的时候被花坛绊倒了狠狠摔了，喜提住院大礼包。
周澄就成了这趟出差的临时领导。
出差当天，周澄开车到应知还家那边接她，应知还受宠若惊，但是周澄解释是顺路，其他人在不同地方她就接不了。
今天是周澄家的司机送她来的，但是应知还没想到副驾坐着周澈。
气氛明显的尴尬了，应知还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低头玩手机。
周澄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于是开口说：“你别介意周澈，他就是我爸妈纯纯让去历练的，我倒是分身乏术，他就是临时领导。”
应知还像是想起什么，说：“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就把他当空气就好。”
“不是，那个……”
“我让他不出声就行，当个萝卜。”
“不是啊澄董！飞机票订的还是李经理的啊！”
周澄：！忘记了
她赶紧掏出手机看时间，然后跟周澈说：“你先看看票，我现在让小池把小李的退掉。”
周澄急忙打电话给小池，好在最后卡着时间订到票了。
“周澈，你差点露宿街头。”周澄叹口气，下了车。
当了一路哑巴的周澈：……
周澈的心情很复杂，本来出差没他什么事，但是今天早上周澄起床的时候，自己也被父母强行叫醒，今天明明是周末。
然后他就被莫名其妙塞了一个行李箱，然后扔进了姐姐的车里。
父母把车门一关，只留下周澈和周澄四目相对。
他父母确实不知道这次出差应知还也去，只是想让他去看看，多锻炼锻炼，不要总是啃姐。所以当他和姐姐来到应知还小区门口的时候，他紧张到不行。
他不知道应知还会不会认为他是有意而为之，或者应知还直接生气像之前一样让他离远点。
但是什么都没发生，甚至没跟他说一句话，这比骂他还难受，偏偏姐姐让他当哑巴，让应知还把他当空气。唉。
……
这次两拨人的目的地都在法国的里昂，而且相距不远。
分公司位于老城附近，应知还要去的公司Coeur de l’industrie 则在河对岸的金头公园附近。
这是应知还第一次来法国，她从前只是从书本中看到这个城市，直到落地后，分公司的人来接他们一同前往酒店，一路上所见所闻都是她曾经苦读的具象化。
Les fleurs, l’herbe, les arbres, tous me donnent les bras de la nature.（花、草、树，都让我与自然相拥。）
曾经在书本上读到的句子浮现，应知还看车窗外的风景看得入神，倒也不是多美，她只是有一种感慨。
周澈和她中间隔着一个业务员Julia，因此周澈只能勉强看到她侧过去的脑袋，安静没有一丝丝活力。
周澈猜想她是不是还在因为那天而难过，但是他不敢开口询问。
到达酒店以后，周澄就地跟大家交代一些注意事项。
“去单号公司商谈的，由Julia带队，周澈是临时领导，另外两个人跟着。有问题可以联系我，我就在分公司这边。当然，任务完成了期间有空你们也可以逛逛。”
周澄叮嘱完就让大家回房间了。
住的是双床房，应知还和Julia一起。
“小应你是第一次来吗？”
Julia看到应知还洗漱好就掀开帘子往外看，外面的夜景其实也就那样，甚至说不上豪华，Julia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喜欢，只能归结于她第一次来法国。
应知还听到后回了神，说：“确实是第一次，就是，感觉自己书本里的知识点突然都出现在自己面前，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那等谈完好好去走一下吧，我们酒店附近的景点挺多的。”
“Julia姐以前来过里昂吗？”
“来是来过，但是没来过这边。”
应知还突然想到食物，于是问：“姐，这边的餐馆贵吗？”
一听到这，Julia突然正襟危坐，十分严肃：“Cher，tres cher.（贵，很贵。）”
“啊……”应知还点点头，接着问，“那餐补会增加吗？”
Julia摇摇头。
“不过你就待几天，稍微花一些也还行的。”
“我的钱包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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