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布拉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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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衣服摊位旁边围了几名汉子在上手看衣服的成色，许大茂也十分感兴趣，直接推着车子走了过去。

扒拉出一件红色白点的连衣裙，当然现在还没有连衣裙这个称呼，这东西还是要到与苏联交恶之后才会出现。

拿在手里慢慢查看，眼睛一瞄，摊位老板挂着的竹竿上还有着件同款的衣服，看着都是九五成新，许大茂心里于是有了一些想法。

摊主竹竿上挂着的厚重衣服比较抢手，至于连衣裙，则是没有人看。

许大茂稍微瞅了几眼，有红色的格子连衣裙，纯绿色的连衣裙，还有红色小格子领子、袖口与口袋的白色连衣裙。

这一款白色的连衣裙就算是放在许大茂前世二十一世纪都不过时，女孩子穿上绝对显得清纯可人，散发出青春活泼的气息。

这件白色的连衣裙稍稍小了些，以许大茂精准的“毒眼”来看，刚好适合小凤来穿。

这些都是从苏联传入的连衣裙，现在称呼为“布拉吉”。

这些还都是最受欢迎的款式，宽松的泡泡短袖、褶皱裙、简单的圆领、碎花、格子和条纹，腰际系一条布带，现在的女孩子不会随便的将其卖出。

那么这些衣服的来历就很清楚了，九成九是被偷来的。

不过鬼市就是这样，卖家只管买，卖家只管卖，双方的交流只在于讨价还价，并且还要小声不能让第三者听到，这就是鬼市的规矩。

许大茂不动声色的来到了摊主旁边，悄声询问价钱。

“小哥好眼力，你看看这颜色，这布料，一看就是上品，而且还没有补丁，买给自己婆娘绝对划算！”

摊主大力的夸赞着许大茂手中的红色碎白点连衣裙，明显不知道这东西的名字。

“唉，毕竟是二手的东西，并且这东西薄薄的一层也不保暖，也就夏天穿上几天，一点也不实用。”

许大茂身为买家，肯定要贬低商品。

摊主不惊反喜，因为能说出这种话的顾客，有很大的几率购买自己的商品，

“怎么就不实用了？这衣服拉屎撒尿的时候不用脱，往上一撩就可以解决，这岂不是很方便实用？”

……

“你赢了，说价钱，合适我就买了！”

许大茂竟然无言以对，只好继续询问价格。

“这一件大红色的贵一些，五块钱！”

“你怎么不去抢？这可是二手三手的东西，怎么卖的这么贵？”

“这还贵？你看看这颜色，还有你别看它是旧衣服，但是你好好瞧瞧这衣服，跟全新的有什么区别？”

“三块五！”

“不行，我收购价都比这要高，不卖不卖，我可不能亏本！”

摊主缓缓的摇头，接过旁边一名男顾客递过来的钱，说话之间就成功做成了一次交易。

“四块，不能再高了，这衣服布料薄，料子也不多，又是旧衣服，值不了那么多钱。”

“不行不行，亏本买卖我不干，最低四块五，我给你让五毛钱！”

摊主还是不干，见到自己摊位前面围着看衣服的人比较多，内心认为自己的生意很好，所以不让价钱。

“这样，你把那三件同样的衣服拿过来，我都要了，给我算便宜点就行！”

许大茂也是有些不耐烦，直接摆着手，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好，一件四块，四件十六！”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地道？刚刚怎么说的？我手里这一件是大红色，相比起那几件衣裳要贵上不少，怎么现在价钱倒是一样了？”

“行行行，看你要完的份上，这一件四块钱，其余三件三块五一件！十四块五！”

摊位老板也是有些不耐烦，但是以许大茂的眼力，明显可以看出这家伙是装出来的，毕竟能混迹于鬼市的卖家都是油滑精明之辈。

“给！”

许大茂掏出一堆零钱凑够的十块递了过去。

“大哥，我身上就这么多钱，我这东西还没有卖掉，身上也没钱了，不如这样，你从我这里拿些东西，将那四块五抵了得了！”

“或者大哥你等一会儿，我去附近摆个摊，将东西卖了换钱，再给你送来就行。”

许大茂一边将到手的连衣裙装好一边说话，脸上现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老弟你这可不地道了啊，衣服都装好了说没钱，罢了，我还是看看你有什么货吧，别等你卖钱等到明天也等不到个人影过来。”

摊主装作微微发怒的模样，随后准备掀开盖在许大茂车篓上盖着的油布。

“山货？看品相还不错，不过我最近不需要这些。”

“”还有这个呢！”

许大茂说着从另一方向的篓子里面双手抓出了一条四斤重的大草鱼。

草鱼拼命的挣扎，长长的身躯在许大茂手里疯狂的扭动，显示出超出一般草鱼的生命力。

“这鱼好！有劲儿！就拿这条鱼了，稍等等，我拿个绳子串起来！”

摊主随手拿了一根麻绳，走过来也不顾草鱼甩动的尾巴甩出的水珠，扣开鱼鳃，就将草绳串了过去。

一只手提溜着大草鱼，另一只手还顺手还伸到篓子里抓了一大把山菌，这才满意的走开。

许大茂也乐的如此，推着自行车又向前走了几十米，找到一处空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破旧草席铺在了地上。

随后将山菌倒了有个几十斤在草席上，之后又取出一个大木盆，趁着四周无人，偷偷从空间里面池塘里弄了半盆水灌到里面，随后放进去了几条草鱼与鲤鱼以及花鲢鳙。

最后许大茂就取出一个小马扎，靠着旁边的一棵小树坐了下来，并且将从李姐那里获得的嫁妆盒取了出来，摆在了自己身前，静静的等待着顾客上门。

有几名提着灯笼的顾客走过来，都是稀奇的看着水盆里的大鱼，与许大茂聊了几句话就走了。

凌晨三点到三点半这段时间，许大茂仅仅卖出去了几斤山菌而已，收获了一张大团结而已。

凌晨三点半以后，来趟鬼市的人突然增多，放眼望去，漆黑的夜晚加上暗淡的月光下，一串串灯笼如鬼火一般飘动。

灯笼照射出暗淡的人影轮廓，仿佛一道道幽灵一般。

“真是大长见识！不愧是鬼市！”

许大茂内心为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