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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十八岁生日后,陈烬就去了邻市比赛,离海市很近,坐地铁不到一小时。
选拔赛赛在第二天8月22号晚6点,含金量很大,有关进省队的预选,来了不少实力派选手。
温荧没去现场,怕影响他发挥。
出门买东西的傍晚,她刚经过一个偏僻的巷子口,就被李嫣和几个叼着烟不怀好意的女生拦住了去路。
那天下午,求救还未脱口,几个人骤然将她踹倒在巷角,拳打脚踢,李嫣用脚踩在她脸上,头发被几人递刀子的太妹一刀刀乱割。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吧?杂种,把我话当耳旁风?!”
温荧刚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叫,嘴巴就被人猛地踹了一脚,接着,一脚接一脚的踢蹬,落在她胸腔、额头,身上,鞋底板在她脸庞磨出印迹,痛得她掏出刀的力气都没。
“叫你勾引陈烬!勾引陈烬!”
温荧额角青筋都凸起,浑身蜷在角落,饶是被人欺凌至此,膝盖骨也是硬的,喉咙里爆发出愤懑的低吼。
眼里如有血光,看得一帮人心中恐慌。
跌倒了无数次,她一边趁人不备将手伸进兜里,暗暗摸到了那个数字键1,按下的前一瞬,心头焦灼燃烧了她的肺腑。
陈烬现在,应该站上了赛场,在预备热身,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他为什么就因为跟你在一起,要一直被你影响训练。
他为什么就因为跟你在一起,就承受那么多不该承受的罪。
他已经替你做到了他所能做到范围的做好,但她眼下的状况,似乎还是无解。
五脏被踢蹬得重重挤压,她痛到窒息,指尖不经意按下了“1”后,吓得迅速挂断。
后来场面极度混乱,扭打了很久,不知谁叫了一声:“有人来了!”几人火速如鸟兽散。
开车的竟是唐铭青,她的父亲,他路过这里,没想到撞见了亲生女儿,赶忙让助理把她救下。
上车后,唐铭青问他要不要提前办转学,车票和交接手续都安置妥当,钟曼发现了她们的所在地,让她们滚回老家,否则就跟唐铭青离婚,让他净身出户。
如果她愿意的话,今天就能走。
她狠下心将手机关机了三天,把那个号码拉黑,陈烬看到,自然会明白什么意思。
陈烬的未来无可限量,而她确实无边黑暗,一眼望不到尽头,他们根本看不到任何未来。
既然他做不出选择,就让她来替她做这个选择。
……
“你知不知道,陈烬那天接到了你的电话,急疯了,比赛都没上场,开车赶了回去。”
周时宴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你以为电话没打出去,其实他接到了,还回去了。”
陈烬接到电话的时候确实还没上场,正准备更衣室换赛服,在等候厅接到了她电话,她又不出声,细细听,还能听到皮肉踢蹬和呻吟声。
他当即觉得不对,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转身就走,默契得令来看比赛的周时宴都惊骇:“你去哪?”
“她出事了自有路人!有警察!你的职业路是要被她毁了才甘心吗!”
陈烬近乎失控,他已经满了十八岁,踩着油门不管不顾地开车赶回海市时,一路连闯了几个红灯,把后面坐在出租车紧跟的周时宴吓得够呛。
谁知,同队队友李旸本就嫉妒他很久了,事先知道他会赶来救他那小女朋友,半道蹲点他。
在陈烬驶向无人监控的狭隘巷子时,半路飚来一辆摩托,他狠狠打着方向盘,然而安全气囊弹出失败,他额头重重撞了上去,挡风玻璃碎裂,他右手当场骨折,血顺着手臂蜿蜒。
抬头时,街角一辆奢华的劳斯莱斯驶过,陈烬猩红着眼,看见温荧上了一个男人的车,绝尘而去。
周时宴很难形容陈烬那一刻的眼神,暴戾到可怖,平静,绝望,哀戚,还有种被抛弃的心碎孤寂。
李嫣她们进了附近家台球馆玩,陈烬就跟疯了一样,强忍着手臂剧痛拽着李嫣头发就往墙上撞,那张精致明艳的脸被他弄到面目全非,120拉走的时候,所有人都上来拦。
李嫣走后,陈烬打温荧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他就像个执拗的孩子,反复打,直到传来一遍又一遍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直到电板被烧焦。
暴雨天,他浑身湿透,自己出了车祸受了重伤却像忘记疼痛一般,疯狂而毁灭性地替她出了口恶气。
后来,李旸挑衅地开着车驶到他面前,拿着温荧转学后的未来威胁他,只要他下跪,他就让兄弟和阿嫣放过她。
李旸想取而代之他在队里的地位想疯了,加上嫉妒李嫣喜欢他,早想弄死他,不然也不会趁着没监控撞他。
“你踏马敢报警,敢让老子坐牢,老子那些兄弟自会把她家里那些破事发到网上,让她去了苏市照样被人搞。”
无论陈烬跪不跪,报不报警,他都会找温荧的麻烦,让她转学后的日子也不得安生。
熟料,陈烬太了解李旸,太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直接拿住了他的七寸——
用他的射击未来来换。
他硬生生拖了五天,拖到手留下神经损伤后遗症再也恢复不了拿不了枪,等于直接腾出位子,来给李旸开路。
可以说,李旸是活生生踩着陈烬的脊梁骨上位的。
盲目吗?失智吗?值得吗?
周时宴替他不值,就为了那女的高三的安稳日子,他能一声不吭豁出去热爱了这么多年的射击。
他每次劝起,陈烬只是面色平静,哑声道:“喜欢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
温荧心如刀绞,蹲在手术室门口,心痛哽咽到几近失声。
她万万没想到世态就是阴差阳错,又殊途同归,她当年为了不拖累陈烬射击生涯转学,陈烬却又为了她的前路放弃了射击。
两个小时后,灯灭了,主任医师走出来。
手术做的很成功,及时止住了血,万幸没有伤及内脏和神经,休养好的话两三个礼拜就能日常活动了。
温荧走进去,病房还充斥着消毒水味。
陈烬已经从麻药中醒来片刻,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脸庞苍白得无一丝血色,狭长幽深的黑眸如涌动着湍急的漩涡。
他眼尾微耷着,青白色,正横屏打着音游。
“陈烬。”
温荧嗓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把他们捎给她的海鲜粥端到小桌上,“你饿不饿?吃点东西吧。”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的?”
陈烬突然打断,眼皮都没抬一下,“没别的事你可以出去了。”
“我……”
“出去。”
温荧被他锋利冷戾的眼神的刺痛,酸胀闷堵在胸口,脱口而出:“我放心不下你——”
陈烬背靠床头,讽刺地笑了声:“你的喜欢只会嘴上说说?”
“把我名字抄一百遍,再写封情书,不是喜欢么,那就把你想做的一样样从头来过。”
温荧怔忪半晌,呆住了,抬眸时,他炽热滚烫着欲念的瞳仁近乎渴求地盯着她,爱之深,责之切,思念无声,转瞬即逝。
“那你要好好吃饭。”
她哽咽了下,竭力没让泪落下来,“我走了。”
“嗯。”
直到她瘦削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脚步余音渐灭,陈烬才敛下眼皮,阖上眼,将身躯埋入被褥中。
他不敢去想,做手术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周时宴告诉她了多少。
一被她那泫然欲泣地打量着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哀悯,同情的眼神,如让他如遭凌迟。
是垂怜?心疼?还是愧疚?
他宁愿她残忍地告诉他不爱他了,也不要她施舍他这种可怜他的情绪。
假如他一辈子都打不了射击了,不再光鲜亮丽,众心捧月,她还会喜欢他么?
未必吧。
陈烬几乎是绝望地勾唇笑了,晦暗的病房内,冰冷空旷。
不知睡了多久,潘柏他们进来,嘘寒问暖过后,曹飞斟酌着觑了眼陈烬,低眸将开着论坛界面的手机递过去:“……烬哥,你和嫂子真分了?”
爬山那天,有人匿名拍了两张两人距离很远,还有陈烬倒东西争吵,温荧独自一人捡东西凄凉的照片,配文夸张吸睛——
[旅行第三天,秒变分手现场。]
[上次有人在圣诞节看到有人给他们算出来三个月内必分,这也太准了!天意啊,天意难违,会分的迟早得分。]
[我就说那个女的完全配不上陈烬好吗,居然还能惯着她这么久,要我早分了]
下面足足一千多条跟帖,八百多条都是在问陈烬联系方式的,甚至有人兴冲冲地发了自拍,生肖和星座,问众人两人合不合适。
下面小范围地都在夸漂亮。
这正牌女友分没分还没有个准信,后脚就有人自报家门厚着脸皮贴上来了。
周时宴紧接着就看到陈烬眼眸微眯起,靠在床头,单手利落又快速地打了几个字出去,言辞肆意张扬,带着慑人的戾气——
欢乐的荧火69:[分你妈]
[老子永不分手,只有丧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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