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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月眼中汪着泪,将将忍着才没丢脸的哭出来,今天早上王焕才嘱咐过她,城里乱,买了东西就赶紧回来,千万不要多做逗留。
正后悔着没听豆子他爹的话,视线模糊之下听玲珑文邹邹的说了两句话,掐在自己腕上的力道就松了。
抹了抹眼角,就见着那老板后退了几步,玲珑又抬起胳膊,老板还瑟缩着又退了一步。
然玲珑只是做了个拱手礼道:“多谢老板宽宏。”
还没待巧月说话,玲珑便揽着她肩头走出了巷子。
巧月还在莫名其妙的一步三回头,看着瓜摊老板当真没追出来,扭头看向玲珑。
今天她的髻是自己给梳的,拿了一根青色粗布绑在头顶。
玲珑的头发不长,却浓密乌亮,绾妇人髻姑娘头都绾不起,巧月索性给她在头顶扎了个和豆子一样的单髻。
若不是腰带束得她女儿家体态尽显,单从这个角度看去……还真像个俊俏的翩翩少年郎。
“妹子,那人怎么突然肯放我们走了?”
玲珑摇了摇头,只是略显胆怯的低声说了句:“嫂子,咱们快快离开此处吧,免得那人反悔再来纠缠。”
巧月连声点头说是,两人又快步走过了两个街口,到了一家门脸不大的成衣铺子,卖的也都是平头百姓穿的麻布、葛布衣衫。
巧月给玲珑买了一身做活穿的粗衣,又买了一身女子穿的襦裙。
这是玲珑第一遭正儿八经的穿女子的服饰,老板娘都连声夸赞,说这丫头脸长得好看,身段也好,这衣裳一穿像官家小姐似的。
巧月听着老板娘夸玲珑,心里也美滋滋的,二话没说就掏了钱。
往回走的路上,玲珑踌躇着开口:“嫂子,那件襦裙太贵了,我也用不上,要不回去退了吧。”
巧月小鸟依人的亲密挽着玲珑胳膊啧了一声。
“啥叫用不上?回头还想给你说门亲呢,穿着粗布去相看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玲珑啊,等你在凤阳城成了亲,咱们家过年就热闹起来了。你大哥是孤儿,我又是外地嫁过来的,每逢年节都觉得冷清……”
巧月念念叨叨的说了半天,也没听玲珑接话,又试探着问她。
“妹子,我听你说话举止不像我们这些粗人,该是个见过世面的,可你方才那拱手礼又做反了,咱们女子该是左手握拳在内,右手在外,你做的那是男子手礼。”
玲珑眼中微动,做了十六年公子凌,所学、所用、所言皆属男子,一时不察就露了破绽,往后,还应更加小心才是。
“嫂子说笑了,不过是读过几年书,哪里见过什么世面,你不是也瞧见了,连个礼都做不好。”
巧月也没多想,姐妹二人说着话往家走,聊着聊着又说到晚上做什么菜上,多半是巧月说着,玲珑听着。
又路过方才瓜摊所在的街区时,两人走着走着,就听见身后一道男声喊道。
“乔爷,就是那个小娘们!”
瓜摊老板本就是半个地痞,滑头滑脑的和这片街区的官差关系混得不错,才敢猖狂到迫着她们二人买瓜。
在玲珑一个半大姑娘那儿吃了亏,他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见着日巡的官差就夸大其词的告了状。
巧月见瓜摊老板带了官爷前来,心中咯噔一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在原地等着被问话。
玲珑则是又低垂下了头,刘海滑落挡了小半张脸。
被唤作乔爷的官差打量了两个妇人几眼,嗤笑一声。
“我说癞子,你可是越来越没出息了,按你意思,打你的就是这两个女子?”
“你他娘的以为爷爷我日日闲得发癫是吧?”
那叫癞子的瓜摊老板跺了跺脚:“乔爷,真的,就这高个子的,手劲可大了,我这肩膀头子现在还疼呢!”
乔爷懒得再听他废话,刚转身要走,又被同行的另一个龅牙官差拉住了。
“乔哥,你看仄小娘们……个头身量四不四和公爷要找的差不多?”
乔爷又转回身抬起眼皮仔细瞧了瞧玲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你,抬起头来。”
巧月急得满手是汗,怕什么来什么,今日已刻意把玲珑扮得朴素又不显眼了,哪成想因为自己嘴馋惹了个癞蛤蟆,又招上了官差。
“官……官爷,这是我表亲家的妹子,我们是城西的良民呢,咋可能动手打人呢。”
乔爷没理巧月,又对着玲珑说了一句。
“跟你说话呢,抬头。”
玲珑暗中咬了咬唇肉,再扭捏下去反倒惹人起疑,她相信自己的判断,这凤阳城中,应当不会有人认得出她。
只要不是这个原因,应当都不会危及性命。
玲珑缓缓抬起了头,眼皮却仍半垂着。
两个官差对视一眼,这小娘子长得还挺俊,长相上也够格了。
乔爷冲巧月乐了。
“别摆着一副办丧的脸色了,是喜事!公爷府上在给县主招贴身的女婢呢,你这妹子正好符合条件。”
官差问清了两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给她们半日时间收拾收拾,明日一早他们便登门接玲珑送去文公府。
回家时天色已暗,一进门豆子就哭咧咧的扯着巧月袖子喊饿,巧月也没心思做饭了,给豆子热了块饼就拉着玲珑进了屋。
“这差事是好,吃住都在公府里,听说里面就连下人穿的衣服也是缎面的。每月的月钱,可能都赶上你大哥一两年的工钱了。”
“只是妹子,我听说那些达官贵人可不好伺候呢,咱们在家做点零工也饿不死,你去了整日下跪磕头的,要是犯了错……”
“要不,明早装病吧,那官差也不能硬拖着你去投名。”
玲珑也说不好这一步该怎么走,霍文公与雍王有些血缘关系,所以才留住了命被赶来这边境之地。
入公府为婢,尚不知祸福,但说到底,霍文公这一脉,或许是玲珑在这世上仅存的亲人了。
玲珑坐着不言,巧月满地踱步,此时外面传来小豆子一声带着哭腔的喊声。
“爹!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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