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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文公本以为到了上京,进了国邸便能再与“女儿女婿”碰面,不管是进宫还是与京中贵胄相交也有底气。
可到了国邸一问,才得知南枭王夫妇受陛下特许,赐住了宫内,这下便两眼一抹黑的成了无头苍蝇。
抵京当日他便请见了陛下,宫里的人说秋社节将近,陛下忙于节庆诸事,无暇召见他,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在国邸中待了两日,心中却更加埋怨霍玉瑶,误了他的大事。
国邸的吃穿用度确是按照他的爵位所供给的,并无怠慢,可霍文公一日见不着圣驾,见不着邱瑾瑜与玲珑,心里就越发没底。
他是个带着封地投诚的外臣,此次进京关乎着能否真正在夏兆国打开局面,雍国那头还埋着个隐患,手里握着他当时伙同叛军造反的证据,若不趁这次入京的机会巩固地位,搏得夏兆王赏识信任,日后恐再生祸端。
霍文公日夜忧愁,反观自己夫人,全然不关心他们一家老小日后的安危荣辱,只一味的整日守着霍玉瑶。
这还不算,嘴里还念叨着国邸给请的郎中都是庸医,这么久了也没见瑶儿的病康愈如初,时常去国邸厨房中指手画脚,说备给霍玉瑶的汤药、膳食火候太过、不够清淡云云。
国邸中的下人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这里时常有外地的侯爵入住,何况霍文公这个国公的爵位,又并非是当今陛下钦封的,而是为给他脸面保留了他在雍国的名号,更是没世袭一说,算不得多金贵。
眼下整个雍国都已翻覆了个底朝天,说到底他这雍王封的国公爷也没什么尊贵的了,不过是仗着凤阳距着暴风眼远些,还有两万兵力撑着门面罢了,若是没有夏兆国的庇佑,随便来一伙叛军,就能杀进城夺了权。
所以若没了与邱瑾瑜的这一层关系,凤阳国公府的处境就更加尴尬,霍文公看霍夫人到了上京还如此不识趣,只知道管她和她的宝贝女儿,气得胸口疼了两日。
秋社节庆典当日,国邸给他和霍夫人备了衣裳,霍夫人前日就说她不放心瑶儿,在宫中也谁人都不识,一个敬拜土地公的祭祀仪式,有甚好看的。
霍文公耐着性子与她讲了会道理,当时以为她听进去了,结果庆典当天早上就说浑身难受起不来榻,不去了。
霍文公起初还真的担心不已,到底是如珠似宝疼了半辈子的妻,亲自张罗了请郎中,又对家仆千叮万嘱定要伺候好夫人。
结果回房时瞧见霍夫人中气十足的问丫鬟霍玉瑶今日病况,越看越觉得霍夫人像装的,一气之下也不再多言,拂袖收拾入宫了。
时间紧迫,霍文公把朝服往身上套时才发现穿不进去,多年养尊处优纵口腹之欲,肚子大得衣裳前襟根本合不上。
把这事同国邸中管事的一说,人家才又找了身他能穿的送来,不过并非是从一品官员的朝服,而是身墨绿色的。
初次入宫,穿着上总要得体些,霍文公再没了选择,只能匆忙穿上赶去了宫门处,才被太监告知大典开始在即,他又一路扶着腰带小跑着到了景和殿前。
当时鼓声已开始震天的响,霍文公只能站在了队尾,呼哧带喘的匀着气,全身里外也被汗浸透了。
此刻站在玲珑与邱瑾瑜面前的霍文公,穿着低阶官员的墨绿袍子,一手拎着卡在肚脐下的腰带,官帽也歪着,还在不停用手背抹着止不住的汗水,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唉……说来……说来话长,呵呵。”
玲珑与邱瑾瑜相视一眼,看霍文公白得发虚的脸色,抹着汗的手都发着抖,也不好视若无睹再容他这样惨兮兮的晃悠着肥硕但柔弱的身子再一路跋涉走出宫去,今天这日子若是在宫里昏倒了,也是麻烦。
霍文公苦着脸,虽然不好意思,也只能如实低声说道:“玲珑,为父……想如个厕。”
玲珑叫人去通报了内务府一声,把霍文公带回了玉鸣宫。
霍文公自打被分封去了凤阳后,近二十年来还没遭过今日这种罪,刚巧玉鸣宫中正殿空着,便把他安置在了那儿,让太监给他备了恭桶,热水,换洗的衣裳。
眼见着霍文公提着裤子进了净房,邱瑾瑜用手掌覆着脸偷着乐,虽然这老头同他们家媳妇没什么真关联,但却莫名不讨邱瑾瑜的嫌。
又胖又憨,是个情种,也是个冤种,在家被妻子拿捏欺负,在外被人以皇位为饵骗走了大半生积蓄,抛去他将凤阳治理得稀烂不谈,倒也是个有趣的人,颇对邱瑾瑜喜欢看热闹的胃口。
回来的路上玲珑听霍文公说早上出来得急,早膳也没顾上吃,恭也没来得及出,夏兆皇宫又大,他跑了那么远的路,现在已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了。
这会儿不是膳时,玲珑只得叫晴澜在小厨房给他备了些简单的菜式,又和邱瑾瑜商量着着人跑了一趟内务府,叫他们速速改一身从一品的官服送来。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霍文公今日也出不了宫了,申时一至,赴宴的朝臣官眷又该二进宫了,眼下也没剩几个时辰了,总不能让霍文公还穿着那身满是汗馊味的低阶官服现身。
抛开他旁的身份不谈,如今名义上到底是南枭王的岳丈,丢的也自然而然是邱瑾瑜的脸面。
看玲珑吩咐妥当了朝自己走来,邱瑾瑜拉过她的手腕贴近低声说私密话。
“如今倒是觉得,与他实非翁婿是可惜了,不然我定与他相交甚欢。”
玲珑抿唇轻笑,刚要说话就见霍文公被两个小太监扶了出来。
胖人最是怕热怕汗怕粘腻,偏他还是个贵族出身的皇亲,更怕在人前失了体面,这会儿解了三急,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裳,身心如释重负,打量起了玉鸣宫的布陈。
从前他便是贵为雍王表弟,也从没进过后宫,心中一边慨叹若不是因着女婿的关系,这辈子应是也得不着这么个机会,且还是把他安置在了一宫正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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