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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忽而觉着像虚脱了一般,全身无力,握着剑的手抖了两抖,又定了定心神握紧了剑柄,缓缓答道。
“我不会杀他,也不会允你杀他。”
“他是我母亲故友,王爷,可否看在你我夫妻情分上,放他一马?”
邱瑾瑜的脸色霎时间又黑了几分,略带讥讽的反问。
“夫妻情分?母亲故友?现在想起来你我是夫妻了?哪一家妻子会像你这般,对着自个儿夫君百般欺瞒,为旁的男子求情?”
“你说他是你母亲故友,又是哪一个母亲?是国公夫人,还是王焕的亲娘,可我却记着,王焕说他是个孤儿,哪里凭空多出你这么个妹子,又哪里来的老娘?”
“霍玲珑,你口中可曾有过一句实话?”
邱瑾瑜咬牙切齿的问完,见着玲珑又沉默不语,气得头皮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良久,邱瑾瑜又沉声说道。
“不对,你本就不姓霍,我甚至不知你到底姓甚名谁,我且问你最后一句,你我婚书上写的,玲珑,又可是你真名?”
玲珑被他接连几问,说得胸口、喉头、眼底一起胀得发痛。
真相就在嘴边,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宣之于口,隐忍十六载,她不能拒绝自出生起就加诸在她身上的沉重命运,这担子压得她脊梁疼了那么多年,她多希望能把心中苦楚都诉与这世上曾与她最最亲密之人听。
可理智始终阻着她,她若当着数十暗卫的面说了自己真实姓名,她与木思才是彻底没了活路。
当今世上,想要公子凌性命的人,除了已入主昭阳的姜焕外,便就是唯恐公子凌再度现世,终止雍国乱局的夏兆国君了。
“我不能说。”
邱瑾瑜哆嗦着手指了玲珑半天,眼眶因着盛怒胀得通红,喑哑吼道。
“好……好一个不能说,本王先亲自斩了这魏国杂碎,看你还说不说得!”
邱瑾瑜原是没携兵器的,转身抽出了郭昂随身配剑,琅琅声响,剑刃出鞘,卷着滔天的怒火与劲风,向着玲珑身后的木思刺去。
“让开!”
邱瑾瑜刻意的避开了玲珑,却没料到玲珑自他身侧斜起剑锋,与他手中兵刃相接,两剑相触,发出略有些刺耳的嗡鸣。
玲珑以四两拨千斤之力,挑高了邱瑾瑜的剑尖,在她头顶划开了个弧度,化解了这一剑的攻势。
两剑剑身紧紧挨着,止于玲珑足下,两人四目相对,邱瑾瑜难以置信的涩然问道。
“你居然为了此人与我动手?”
“是了……这也不是初次了,早在你去了严府那夜,便为了掩护旁人逃走,与我交了手。”
“你可是觉着,把我像那夜一样戏耍、玩弄于鼓掌之中,很是自得?”
玲珑白着脸摇了摇头,没握剑的另一手想去探邱瑾瑜的衣袖,却被他一把拂开。
玲珑哽咽着嗓音,低声求道。
“王爷……我不想的,我有苦衷的,你放过他,回府后我再与你细说。”
邱瑾瑜双目赤红,衬得琥珀色的眼眸有些骇人,瞪着玲珑道。
“还打算用你那些谎话来诓骗于我?!”
邱瑾瑜抬手抚上了玲珑的脸,温热的触感一如平常,玲珑失了神,甚至不自觉的迎合着他的抚摸,眷恋他掌心的温度。
然而爱抚瞬间变为了钳制,下颌被他的手掌捏住,邱瑾瑜的下一句话却如同一盆冷水般兜头浇下。
“多美的一张脸,可惜,却只是副面具罢了,珑儿,夫妻一载,我竟不知你的本来面貌到底长什么模样。”
玲珑眼中一行热泪应声滑下,费力的开口,声音却哑得几乎听不真切。
“我对你……是真的……”
邱瑾瑜闻言笑了,却叫玲珑觉得陌生得紧,这并非是平日里他对着自己露出的那种宠溺温厚的笑容。
“是吗?可我却不会再轻信于你了,夜夜同床共枕的妻,姓名、身份都是假的,身怀绝世轻功剑术,与魏国细作关系密切。”
“你好谋算啊,珑儿,叫本王做了整一年的痴儿,你这般折腾布局,便是为了行刺我夏兆国君么?”
“去年进京未曾得手,可是盘算着今年再从长计议?”
玲珑满眼凄惶,明白他对自己误会已深,这其中错杂的关系,所涉及的种种原因、巧合,促成了今日的果。
若她是邱瑾瑜,定也会做出这般揣度。
可眼下别说她解释不清,就算邱瑾瑜愿听她从头至尾述说清楚,又能信她几分?
若是同他言明,她便是前雍国皇储公子凌,邱瑾瑜又当如何?
护了她,便是叛国叛君,往后自己的身份,亦会带累他陷入两难境地。
为今之计,只能先平息他些许怒气,保下木思的命了。
“王爷,不论你信与不信,我当真从未想过做过对你不利,对夏兆不利之事。”
“你我夫妻一场,我不曾求过你什么,王爷说过,青蒿治疟一事,愿予妾身个奖赏。”
“今日妾身便斗胆向王爷讨了这个赏,饶过木思一命,此后王爷欲如何处置妾身,妾身都认。”
玲珑知道若今夜邱瑾瑜不点头,她带着重伤的木思,便是拼了命也逃不出暗卫们的重重包围,只能寄望于邱瑾瑜对她仍残存几分怜惜。
玲珑扔了手中剑,剑身无力的滑落在地,激出一身脆响,在唯有火把偶然烧得噼啪的静谧中显得格外苍凉。
玲珑缓缓屈下双膝,盈着泪光的黑眸漆漆。
“妾身,求王爷了。”
邱瑾瑜盯着这双曾让他为之痴迷的眼睛,忆起那时他们为治疟而分隔两地,他像个毛头傻小子似的贪着黑骑马进了山,只为同她得个一夜相聚。
他问玲珑想要什么奖赏,还笑谈过要把自个儿的命给她,问她要是不要。
岂料今夜她是在今夜这样的情形之下,同他讨要那个口头之约。
那时的戏言,也一语成了真,今晚亲眼所见的一切,当真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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