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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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生活条件改善了,以往遭受的苦难历历在目,贾张氏再也不想过回那种日子,因此每次吃饭都渴望有点肉食。邻居们围观着这场家庭纷争,反正事不关己,于莉领头的小团体看得津津有味,在一旁窃窃私语起来。
“这秦淮茹与以前大不一样了,贾东旭在世时连个大气都不敢喘,现在竟然敢拐弯抹角说贾张氏的不是。”
“可不是嘛,以前院里最忌惮的就是贾张氏,现在居然敢当面顶撞了。”
“贾张氏也不是省油的灯,自从秦淮茹进了门,就变得懒散贪嘴,对家务不管不顾。”
现如今阎埠贵是院里的主心骨,除了那次刘光福兄弟俩算计秦卫军之外,院子里一直风平浪静,没出过其他乱子。可贾张氏一回来,又开始掀起波澜,大家心里都清楚,此事无法避免,毕竟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不可能就此罢休。
然而,无论怎么争吵,都无法改变贾东旭已经离世的事实,至多也只能发泄一下心头之恨。看着她们在院子里闹腾,阎埠贵觉得这样影响不好,于是出面调解:
“人都已经不在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人生在世,总要向前看,宽恕和释怀才是正道。”
“既然回来了,就应该把日子过好,还有三个孩子需要照顾,都是自家骨肉,何苦闹得如此僵硬?”
“就算不看我的面子,也该为棒梗考虑吧?你们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要是好好培养,将来或许还能给你们家添彩。”
话已至此,听不听得进去就看她们自己了,在孩子面前吵闹确实不妥。而且,棒梗毕竟是秦淮茹的儿子,倘若贾张氏继续这般胡搅蛮缠,老来之时还不知有没有人侍奉左右。莫以为身强力壮就不需要人照顾,后院那耳聋的老太太便是前车之鉴,孤苦伶仃,无人问津。若真与秦淮茹撕破脸皮,待到日后卧病在床、动弹不得之际,怕是要悔之晚矣。
于莉在一旁默默审视,瞥见秦淮茹那伪装的面容便心生不悦,她暗想贾东旭的死必然事出有因。
恐怕是知晓了她与傻柱之间的隐秘之事,气愤难平而亡。
自贾东旭受伤以来,于莉就觉察到傻柱对秦淮茹的态度非比寻常,频仍赠予物品,若二人间真无瓜葛,又怎会有此举动?
此事并非只有她一人洞察,氏家心厘鄙匪匮睛历因虽未在屈康面前道破,却也心知肚明。
秦卫军冷眼旁观二人表演,别人信不信他不管,反正他是绝不信服。
这两人皆非善类,贾张氏之所以对贾东旭离世耿耿于怀,实则是心中一道过不去的坎。
秦淮茹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不过是维护自身形象的把戏,于是开始向杨文静讲解起来。
“文静,你别轻信她们的话。”秦淮茹和贾张氏同样擅长演技,若非身处戏台,真是浪费了这般好演技。
话音刚落,贾张氏便冲上前去与秦淮茹争执,刚才已被掴了一巴掌,此刻若再遭打击,无疑会更加屈辱。
但她碍于众多围观者,不便直接还手,待贾张氏扑来之际,她机智地闪身避开。
贾张氏怒火中烧,理智尽失,一心想要狠狠教训秦淮茹,疾步向前,手掌几乎触及对方脸颊时却扑了个空。
用力过猛导致身形不稳,差点跌倒在地,其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并未因此放弃攻击,一把抓住秦淮茹的头发,那股狠劲仿佛要将人头拽下,脯的随医匿尿隧般猛烈。
“妈,您这是干什么?快放手!”秦淮茹挣扎道,“大院里这么多人看着,您这样做不怕丢脸吗?棒梗他们还在旁边呢。”
“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想想孩子们的感受吧!以后在棒梗心里,您还是那个慈祥的奶奶吗?”
无论秦淮茹如何劝说,贾张氏恍若未闻,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似乎唯有如此才能宣泄心头之恨。
未曾料想,贾张氏下手愈发狠辣,一手薅着头发,一手拧住耳朵,疼痛令秦淮茹难以忍受。
表面上像是推开贾张氏的手,实则用力掐了她一把,剧烈的疼痛让她尖叫出声。
“啊~”贾张氏嘶喊道:“秦淮茹,你这个贱人,竟敢动手打我!”
她如癫似狂地撕扯秦淮茹,以往在家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如今竟敢公然动手。
男人不在家,本性一览无遗,贾张氏也不是省油的灯,两区殴肛庭康股仄瞰正廊脸糜。
原本秦淮茹并不打算反击,但若继续忍让,恐怕会被打死。无奈之下,只能假借自我防卫,伺机向贾张氏还以颜色。
愈演愈烈的冲突中,二人打得不可开交,然而不论怎样,贾东旭终究无法复生,这样的闹剧只会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旁人眼中,秦淮茹或许是出于自保,才出手抵挡贾张氏。然而,这场激烈的争斗,最终换来的只是大院里的笑话连连。
却无人知晓,这二人争斗中受创更深的是贾张氏。她明面上与秦淮茹动手,暗地里却施以狠劲,力度之大不容小觑。在贾东旭尚在人世时,她对秦淮茹只有忍气吞声、逆来顺受,连高声说话都不敢,而今却胆敢下此重手,真是今非昔比。
秦卫军清楚地注意到,秦淮茹每逢机会便伺机反击贾张氏,也难怪这场持久的争斗能持续如此之久。早先确实低估了她,不知是否因贾东旭的离世,如今她竟敢于正面较量。
邻里们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阎埠贵带领的小团体,这样的事情在这院子里屡见不鲜,仿佛成了院落日常的一幕剧。他们围观婆媳争执,情绪投入得比当事人还要紧张,个个都想知道最后谁能胜出。
尽管秦淮茹看似一直处于防守状态,但贾张氏攻势猛烈却又显得颇为吃力,旁观者窃窃私语道:
“你猜她们俩谁能赢?”
“这可难说,贾张氏年纪虽大,力气却不小,看起来毫无停歇之意。”
“其实想想也能理解,自己的独子去世,她肯定是要找个出口发泄,哪怕秩序稍显混乱也在所难免。”
众人都知道贾张氏仅有一子,却不幸走在了自己前头,换成是谁都无法轻易接受。加之她在狱中饱受煎熬,长期囚禁本就咎由自取,毕竟这么大年纪还干些偷鸡摸狗之事。
原本打算教训秦淮茹一顿解恨,没想到对方现今竟有还击之力,刚从监狱出来,身体状况已然有些吃不消。牢狱之中,饭菜粗劣,有时一天能吃上一顿就算不错,更多的时候则是连续几日滴水未进。
从前在家还能吃得饱足,一下骤变如此,哪能轻易适应?终于,在激烈的争斗之后,贾张氏体力不支,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然而,念及贾东旭的猝然离世,双方都不甘就此罢休,仍在僵持不下。
这一幕让秦京茹看得愣住,没想到贾张氏精神矍铄至斯,即便面对姐姐秦淮茹亦毫不逊色。以往只听说她严厉且吝啬,却不曾料到打起架来竟如此凶悍,若是换作自己,恐怕早就败下阵来。
更令秦京茹意外的是,秦淮茹与其婆婆的关系竟然恶劣至此,甫一出狱便冲突升级,且打斗激烈异常。之前还在乡下时,总以为她在城里过得有多好,原来也不过尔尔,若真是如此境遇,还不如待在乡下自在。
如若从长远角度考虑,城里的生活环境和条件无疑优于乡下。归根结底,秦淮茹错嫁良人,丈夫撒手人寰不说,眼下还需抚养三个孩子,再加上一个无理取闹的婆婆。
今日刚刚回家就闹成这样,日后若继续留在贾家,日子怕是不得安宁,看贾张氏那副模样就知道她绝非安分守己之人。倘若在秦淮茹家居住,必然要看人脸色度日,纵然白天都在厂里工作,每次回到家中就要面临贾张氏的压力,光是想想就让人倍感压抑。
若娘家人知晓她受婆婆欺凌,不知心中会作何感想,严时蹴在医所处理事务后,定要为此瞪大怒目。
婆媳二人纠缠不休,均无意退让。秦淮茹本无意反击,然而贾张氏一再挑衅,让她决定不再忍耐,两人相互揪扯着对方的发丝,争斗未见缓和。此次冲突实由贾张氏挑起,若非其无端生事,也不至于如此。
这场争斗比之秦淮茹与何雨水的更为激烈,甚至引来了隔壁院落的人围观,他们对这番举动颇感困惑。贾张氏不是刚从牢狱归来吗?按常理说应是好事,怎会突然又闹出这般事端?
傻柱原本在屋内歇息,听到动静后虽腿脚不便,却也一瘸一拐地走出来。未曾料到眼前竟是这一幕,因腿疾无法上前劝阻,加之打架的是秦淮茹与她的婆婆,他更是难以插手。
眼下的情形,若强行介入,不仅可能未能成功劝架,反而可能无辜受伤。加之此刻院中聚集了众多看热闹的人,若此时出手拉架,难免遭人诟病。
他对秦淮茹确有真情意,且不论对方是否愿意,但眼下的复杂情境,尤其考虑到贾东旭离世尚不足半年,如今单身无依,而贾张氏素来对他有所偏见,认为傻柱援助贾家是因为觊觎秦淮茹。此事早已洞若观火,贾张氏绝不会坐视不理。
她决不容许有人给儿子“戴绿帽”,除非在暗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否则绝不容许。现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即便稍有苗头,也不能容忍,否则外人真以为贾家无人敢惹。
“秦淮茹,你这个贱妇!陈唐死了也是咎由自取,这破落户就该倒塌!”贾张氏尖酸刻薄地骂道。
“东旭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这个扫把星进门,结果害得他自己早逝。”两人口齿间喘息不停,一边互相揪扯头发,一边继续辱骂,即使打不过也要在言语上占尽上风。
秦淮茹心一横,反正已撕破脸皮,今后也无法指望贾张氏,索性豁出去了。
“是他命薄福浅,前世造孽太多,能活到现在已是老天慈悲。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一身肥肉满身腌臜气。”
话音未落,两人再度扭打起来,经过短暂休息后,战况愈发激烈。婆媳俩互骂对方为寡妇,引来围观人群嗤笑不止。
“这两人真是口无遮拦,难不成当我们都不在场,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可不是嘛,我看哪,谁也没资格说谁,各自都有各自的不堪。这简直就是家门不幸,大概是上辈子坏事做多了,这辈子才会有这样的报应……”
这一世做人本就坎坷,不用猜也知道前世并非良善之辈,才导致今日这般光景。
两人怒气正盛,完全没留意旁人在说些什么,看那架势,不拼个你死我活是不会罢手的。
棒梗带着两个妹妹也愣在当地,小当和槐花看到这阵仗吓得躲到了后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贾张氏在牢里受尽折磨,嘴被打歪,棒梗初见她时几乎认不出模样。
好一会儿才认出这是他奶奶,但瞧他们俩人争斗得激烈,竟无丝毫惧意。
早先在少管所的日子,这样的场景屡见不鲜,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于这种场面他已经司空见惯。
只不过那时是同龄人或更大的孩子打架,而现在却是大人间的争执。
杨文林心中暗觉有趣,毕竟孕期已满五个月,四周喧闹声不断,令她有些应接不暇。
原本上了一天班已然疲乏不堪,又在此地站立许久,身体开始感到不适。
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秦卫,察觉到她的不适,瞥了仍在扭打的婆媳一眼,厉声喝止:“你们闹够了没有?打算打到什么时候才罢休?”
“你们以为在这院子里胡闹,院里的人都是聋子瞎子吗?过去的教训这么快就忘了?非要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真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回家关起门来解决,别在这里丢人现世。”
听到秦卫的话音,婆媳俩立刻停手,毕竟在这院子里,没人敢不服从他。
惹谁都不能惹秦卫,否则下场定会很惨,傻柱、易中海乃至后院的刘海中就是前车之鉴。
贾张氏对他尤为忌惮,正是因为秦卫,她在监狱里度日如年。
那段日子简直苦不堪言,再也不想重蹈覆辙,一听见吵闹声就心有余悸。
尽管两人互不相让,狠劲十足,照这样打下去,胜负难分,毕竟婆媳俩都不是省油的灯。
秦淮茹看似受伤严重,实则是头发被扯了几把而已;反倒是贾张氏,身上布满了掐痕,青一块紫一块,疼痛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若真是较量起来,贾张氏未必是秦淮茹的对手,刚才的表象不过是故意为之罢了。
周围的人都信以为真,认为贾张氏下手太狠,秦淮茹只是出于自卫,唯有秦卫心里清楚真实情况。
秦淮茹的小动作虽然别人没看见,却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即便停止了打斗,贾张氏依旧恶狠狠地盯着秦淮茹,那眼神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看到她那副面孔,秦卫只觉得恶心,明明占了上风还装出一副委屈样,博取同情。
之前还没察觉,经过这次冲突,他算是彻底看清了——贾东旭不在了,秦淮茹便不再把她放在眼里,甚至敢动手伤人,想到这里,心头火气更甚。
尽管未曾应承,却不代表无法应对她,当下直言道:“秦淮茹,就算我现在还身处困境,受制于庆家,但绝不会轻易任由你摆布。”
“我总算看清了,你之前的柔弱全都是伪装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博取大家的怜悯之心。”
“所有人都被你蒙蔽了,没想到你竟如此工于心计,真是个内心狠辣的女人。”
秦淮茹未曾料到贾张氏一回来便要将她逐出贾家,若真离开贾家,又该何去何从呢?娘家自然不是选项,纵使能回去也无法接受,毕竟如今她在轧钢厂工作,每天按时按点,抛开路费不说,频繁奔波在时间上肯定不允许。更何况还有三个孩子需要抚养,在这里忍辱负重多年,只为不舍孩子。
现在想要将她赶走,并且不允许带走孩子,特别是棒梗,这是断然不可接受的。至于小当和槐花,作为女孩,本就少人疼爱,万一她离去了,她们说不定还会被卖掉。棒梗倒是不必过于担忧,身为男孩,家中只要有口吃的就能养活他,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三个孩子都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心头肉,哪一个都割舍不下。面对这样的困境,她绝对不能妥协,反复思量之下,唯有故技重施,以悲情示人,或许这样才能留下来。
瞬间,她泪如雨下,“老天爷,难道我的命注定这般苦楚吗?”
“千算万算,怎么也想不到东旭走得那么早,只留下我一人孤零零地在这世上苟活,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婆婆一回来就对我非打即骂,如果不是为了这三个孩子,我倒不如随东旭而去,这样对大家都是一种解脱。”
这一招确实高明,她巧妙地利用三个孩子唤起同情,邻居们觉得秦淮茹所言确有道理。毕竟贾东旭已经离世,几个年幼的孩子失去父亲确实可怜。如果秦淮茹再离去,他们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虽然贾张氏还在,但她毕竟年事已高。
小当和槐花年纪尚小,离不开母亲,尽管家里生活拮据,但有父母陪伴的孩子更有安全感。邻居们窃窃私议,认为贾张氏此举实属不当。
“不知她是怎么想的,若是真把秦淮茹赶出去,有没有想过这几个孩子怎么办?”
“一把年纪了连棒梗上学都无法负担,更别提养育三个孩子了,真以为自己还能干多久?”
“看样子她没弄明白,贾家现在是谁说了算。真要那样做的话,将来养老都是问题……”
旁观者清,外人都比贾张氏更清楚贾家当前的处境,还想撵走秦淮茹?这样做对她有何好处?
莫非还想指望棒梗长大后给她养老送终?不要看他年纪尚小,心里早已明镜一般。一旦他妈妈真的被赶走,也许他会恨她一生一世。
在外人看来,她或许算不上理想的家庭主妇,也非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但在孩子们心中,她无疑是世界上最棒的母亲。
从记忆之初,他便朦胧记得奶奶对母亲并不友善,有数次目睹她在无人处默默垂泪的场景。
自少管所归来后,他比以往更加明理懂事,逐渐体悟到秦淮茹生活的艰辛不易。
尽管身处嘈杂环境中,秦淮茹却字字句句都听得清清楚楚,眼看自己的计划即将成功,心头犹如紧绷的弦在庙宇般压抑的空间中微微颤动。
贾张氏仿佛置身于一道无形的隔音壁之内,对外界的言语充耳不闻,一心只想将秦淮茹逐出家门。
“要死就快点出去死,别在我们贾家的地界上死。”
“反正你在这贾家也没什么价值,死了倒还清净,我也能多享几年清福。”
“带着那两个丫头赶快滚蛋,反正也是赔钱货,有多远滚多远。”
她的言辞愈发尖锐刻薄,之前尚且遮遮掩掩地表达对两个孙女的不满,如今竟毫不掩饰地说出这般伤人的话。这番话若等到姐妹俩长大后得知,不知会对这位奶奶怀有多深的怨恨,尽管现在她们还不懂这些,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大院里的人们纷纷围观贾家这场闹剧,却没有一人站出来主持公道。傻柱看不过去,挺身而出。
“我劝你尽早收回这话,贾家离了你照常转,但没秦淮茹还真不行。”
“要是她不在了,别说这几个孩子,连你也得跟着喝西北风,更别提供棒梗上学了。”
“你自己年纪一把,若是真不想过下去,也别拖累这几个孩子。再说了,女儿怎么就不行了?儿子又如何,走得比你还早呢。”
众人见傻柱反驳贾张氏,皆暗赞他难得做了一回好事。毕竟,她实在是过于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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