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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的李兆琪,就仿若是发现了某些极为吸引他注意力的事情一般;
就见他在不停的用手摩挲着,他自己那显的有的糟乱的胡渣,同时肉眼可见的在他双目之中,不时闪过缕缕精光;
让人只一眼看过去,就明显的可以感知到,这个形象有些“邋里邋遢”的人,该是正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般。
而对于徐清河颇为干脆的给出否定答案,他亦是能够提前在脑海里大概猜测出来;
倒也不是根据旁的方面在猜测,就只是从面前年轻弟子刚才所施展的《化龙九变》之中察觉出来。
在徐清河施展出《化龙九变》前三式的时候,此处地下空间的几位“裁判”,皆是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些许稚嫩之意。
关于对方在这门武道招式上的建树如何,从其施展时所展露出来的气势,及其施展时的几处动作之上,就明显可以获知;
这年轻弟子在秘境之中,看样子是真的就只是孤身一人,独自在那处“地洞”之中进行修炼,绝对是没有过与人交手的经历,就更别提生死交战了。
一个人是否曾经历过重大的变故、是否经历过能够改变其一生的事件,绝对都是可以观察出来的;
这种事情哪怕是在徐清河的原本世界里,一些拥有着丰富阅历的存在都可以轻易发觉,更何况是他们这几位“老奸巨猾”的修行者呢?
徐清河在施展这门自秘境奖励之中获取的,源自于无尽岁月前的武道功法时;
都丝毫不曾使人察觉到,其中有蕴含着一股如同“一往无前”般的气势,就更别再提那股想要致人于死地的凛冽杀意了;
这绝非是与人对敌后的功法还能保持的情况,反而更像是在“苦修”之中炼成的;
简单来说,就是大家都无法从徐清河所施展出来的《化龙九变》中,感受到丝毫想要击败敌人,乃至于击杀目标的那种狠意;
反而是显的有些清澈且愚蠢。
甚至,几位“裁判”还能从徐清河施展招式的过程中,察觉出一丝莫名奇妙的束手束脚?
就仿佛像是......像是这年轻弟子一直在提防着,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会从哪个方向突然出现的攻击?
他们是真的不能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年轻弟子的介绍与展示之中,他们亦是不难看出《化龙九变》乃是一门完全注重攻击侧的武道功法;
甚至是一门,几乎整篇都在记录着用于进攻的武道招式。
在这短时间内,此处地下空间的几位“裁判”一时也无法分辨出;
到底是他们的感知错误,还是这小子真的是就这么修炼的?
怎么着,你这是害怕自己取得修炼成果之后,还是打不过秘境之中的妖族?
所以才在修炼的时候,强迫着自己随时留意着,可能会出现的源自于“假想敌”的攻击呗?
也兴许是在这个时候,大家真的都想到了这一点可能性;
场间几人均是不约而同的互相对视了一眼,俱是能从对方的眼神中,察觉出与自己大致相同的不解与难以置信。
他们是真的搞不清楚,这后生到底在秘境之中遭遇哪般境遇,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情绪之下修炼这门武道功法的;
居然......居然会把一门几乎全是进攻手段的极致攻伐武道功法,修炼成这般大变模样的、不伦不类的状态。
这特么是有多害怕啊?
而且就算是你再慎重、再小心,也不至于出现这种情况吧?
这完全.....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在篡改功法了啊!还特么改的稀烂!
只是任凭场间的这几位师兄如何想破脑袋,也绝对不会想到,他徐清河到底是以何种姿势......何种姿态在秘境之中修炼这门《化龙九变》的。
只能说是在神陆世界上,诸多的修行者都各自会有各自千奇百怪的机遇 ,只不过徐清河的机遇是最为奇葩的一档就是了。
虽然都说,适当的压力可以促使人的成长、巨大的的压力可以激发人的潜能;
但精神压力与肉体挨打,还是两码事情的吧?
大概也就是因为灵伊手把手的“敦敦教导”,才会让徐清河形成了如此抽象如同“行为艺术”一般的武道攻击姿态。
但也算是因缘际会、歪打正着,徐清河这般“变形”的招式一出,无疑是在无形之中增加其话语的可信程度;
所以,在徐清河给出否定的回答时,他再一次答对了这道“选择题”,没有引起场间几位“裁判”丝毫的异样心思。
至于徐清河为何要如此回答?
也只能道上一句是“如实回答”了。
他确实不太清楚,在自己身边的这几位师兄,都可以从他刚才所施展的武道招式之中,仅仅凭借着肉眼的观察就可以感受出这般多的信息;
但他这个人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实事求是。
你问了,那我就老实的说,可如果你没问,或者是问错了方向,那我.......
反正我是真的没有在修成《化龙九变》之后,再与其他任何一只妖族交过手。
什么?你说我在刚获得这门功法的时候,曾使用过正踏去对付那两只妖族?
笑话,那时候我又没有修成《化龙九变》,只不过就只会一脚正踏罢了,那肯定是算不得数吧?
什么?你说我在与灵伊交战的时候,就已经修成《化龙九变》;
哈?你可别搞笑了吧,我和灵伊那个家伙也算交手?那难道不是对方在单方面的霸凌我吗?
这两个情况,肯定都算不得数吧?
反正我的确为人真诚、实事求是没错。
没有人会猜测出徐清河此时的内心所想,就像是没有人会知道脚下的世界会不会下一秒就会爆炸一般。
而就在徐清河回答完李兆琪的问题之后,还没等到对方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的悟广和尚就再次开口道:
“小友,贫僧还有些许疑惑之处,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对于这位和尚的出言,徐清河肯定是不好开口拒绝的;
索性,那既然对方好意思开口问了,咱也不能好意思驳了对方面子不是?
于是,徐清河当即便应声道:
“大师,无需与弟子这般客气,您直言便是。”
悟广和尚闻言先是微微颔首,随即便一边保持着满是善意的笑容,一边开口问道:
“贫僧在刚才观察小友施展这门武道功法的时候,忽然就发现两处地方颇有些违背常理,实是无法思虑出其中缘由,便最终决定像现在这般开口直接询问,还望小友解惑。”
说完,悟广和尚略一停顿,像是在给徐清河一丝喘息的时间,而后才继续道:
“其一,若是不去谈论小友最后施展失败的第四式,单单来看前三式效果的话,贫僧便只疑惑于小友是如何将这前三式做到如此连贯呢?”
在他说完第一处存在于心中的疑惑之后,这位大师注视着徐清河的神情再一次停顿话语。
大概约莫过去一个呼吸的时间后,他这才重新开口道:
“至于第二点嘛,却是不知道为何小友在施展这门偏向进攻的武道功法时,会是那般的束手束脚,仿佛就像是小友对这门功法做了些许改动?”
在悟广和尚说完自己这两点疑问之后,他就只是面目含笑的盯着徐清河的脸色。
而徐清河是真的没有在这位大师的脸上察觉出一丝一毫的强迫韵味,反而是流露着肉眼可察的希冀;
就仿佛是他真的十分期待,自己接下来的回答、解惑。
并且,大概是和尚所提出的问题,也刚好是其他几位“裁判”的共同疑问;
此时的地下空间中,徐清河再一次成为大家视线的终点、绝对的焦点、毋庸置疑的C位!
可是,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徐清河是真的要陷入“道心崩溃”的境界了。
原本以为已经做完最后一道大题的他,在翻过卷面的一瞬间,惊恐的发现尼玛怎么背面还有其他的“压轴大题”?
毫无疑问,此刻的局面真可谓称得上是“老母猪穿胸罩---一套又一套”。
但是在众人“火热”的视线下,徐清河也无法做到闭口不言,干脆就一咬牙、一跺脚硬着头皮直面困难。
他只略一沉吟便面向悟广和尚开口道:
“这门《化龙九变》确实是如大师所言,属于是一门注重攻伐的武道功法.....不,几乎可以说是一门根本没有任何有关于防守招式的攻伐功法。”
“但现实存在的问题却是,我当时是因为被那只妖族追杀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之下,才会躲藏到那处隐秘之地修炼这门《化龙九变》。”
“在那般紧急的时候,我虽然是寄希望于能够在修成之后,前去寻找那只妖族报仇,但........”
说到这里,徐清河的表现就像是没有忍耐住自身的情绪一般;
先后停顿下来叹了口气,而后摊手表示出一副很无奈的姿态继续道:
“唉!但是我也清楚,我就算是将这门武道功法之中记录的九个招式全部修炼完成,也大概率无法击杀.....甚至是无法击败那只妖族,至多是能做到勉强与其抗衡。”
“亦是因为心中怀有着这般如同“恐惧”一般,却非是“恐惧”的心绪,所以才会导致我修炼起来《化龙九变》如此的迅猛;”
“可是最后......唉!就只能说是成也因此、败也因此吧。”
在他说出这般十分无奈的话语后,他再次停顿下来叹气道:
“在那么大的压力之下,我虽然勉强算是爆发一些自身的潜能,迅速的完成对《化龙九变》前三式的基本掌握,但也是造成了几位师兄刚才所发现的问题......”
“这门功法......被我修炼的有些,嗯!有些不伦不类?”
众人也都能够明白,徐清河明显是选择先回答了悟广和尚的第二个疑问。
而在最后,对方是以疑问的、不确定的语气所结尾。
至于他之前所描述的一席话,自然可以被场间的众人所领悟其中之意。
这年轻弟子,在被妖族追杀到那般危险境地之后、在终于走投无路无奈躲入“地洞”之后、在得知自己居然幸运的躲过一劫之后;
心中却还是难免生出极大的挫败感、悲观情绪.....以及极大的压力。
之前大家也都猜测到,是因为在那种巨大压力之下产生的动力,才促使这弟子能够迅速掌握那门自秘境之中获取的功法;
但现在看来,那股压力带给他的却也并不全是好处,亦是存在不大好描述的弊端。
对方就在那种巨大压力之下,在心中生出惧意的情况下;
说的好听点,是因为之前的被追杀经历,才使得他会更加注重起自身的防御;
但若是说开了,无非就是心中生出惧意,是一股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这名弟子无法察觉出来的惧意;
亦是因为这种心绪,才会造成如今这般,将极致进攻的武道功法,修炼成看起来有些束手束脚的武道功法。
但是他们又能说些什么吗?
此刻出言批评吗?倒还是不止于此,毕竟这种经历也算是颇为难得,只要对方能够在近期挣脱开这种微妙的惧意,那自然就会有所进展,从中受益。
那此刻出言安慰吗?这种经历虽然不是此间几位师兄人人都曾经历,但他们却是曾经从其他的弟子身上,看到过与徐清河的情况极为类似的经历;
自然都是知晓,这种情况只能靠自己挣脱、靠自己摆脱,旁人的劝说虽然不能说是毫无效果,但却亦是可以称得上是效果微乎其微;
索性,几位师兄也就不再打算继续纠结于这个话题了。
可是,生活中总归是有那么一个例外发生;
并且在此刻在场的几位师兄里,就有一位可以称得上是“例外本例”的人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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