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纠结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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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华回国后第一件事就是和苏珊娜完婚，两人婚后如胶似漆，鸾凤和鸣，很多人都很羡慕他们的感情。

很快，苏珊娜就怀孕了。

但沈华顺利回到乾国以后，朝堂上的局势又开始风云变幻了。

本来呢，沈华不在，沈睿又染上了毒瘾身体很差，大部分朝臣已经站在了沈灵这边。

但是现在，看到沈睿龙体康复，沈华又立了一个大功劳回国，不少朝臣又开始重新观望了。

毕竟陛下还没有明立储君，两人都有可能成为后继之君，这万一要是站错了队，到时候，荣华富贵没了倒是小事，把命搭进去了就不值当了。

而沈睿也在纠结立谁当下一任皇帝合适。

不过，有一点好处就是，他可选择的人选只有两个，不用像太祖一样有五六个选项。

沈睿心里知道，沈华和沈灵都很优秀，但又各有缺陷。

沈华的优势在于，首先他是男的，大乾没有传位给女帝的先例。其次，沈华认了杨芸为嫡母，那他在法理上讲就是嫡子了。再有，就是沈华为人谦逊，没有架子，将来定是一个仁君。

但是……沈华也有他的问题，首先，沈华这个人极会演戏，当初沈瑛被废，他当众哭泣，一开始沈睿还真以为他是顾念兄弟之情，还感动了好一阵。直到收到了内卫的情报，沈华那天的表现都是演的。藏在他府上的内卫亲眼看到沈华烧掉了沾着辣椒水和洋葱水的手帕。可见沈华这个人虚伪，表里不一。

其次，大乾现在已经国富民强了，不需要一个休养生息的仁君，而是需要一个能开疆拓土，一统全球的霸主。

最后，沈华迎娶了亚索帝国的苏珊娜公主，而且看样子，两人的感情很好，那沈华日后会不会立她当皇后，立她的孩子当太子？那这样一来，乾国血统岂不是要被玷污？

想到这里，沈睿犯起了深深的担忧，于是他又开始想沈灵的优缺点。

沈灵第一个优点其实也和沈华一样平易近人，不过和沈华不一样的是，她的平易近人是对身边人的，她的排外性一直都很强，相信如果她做了下一代乾国皇帝，肯定重新对亚索帝国用兵，这一点是沈睿想要的。

沈灵的第二个优点是她在民间的名声一直都很好，也就是说在得民心方面，她未必就不如沈华。

不过沈灵同样有几个问题。

其一，她是女的。虽然乾国现在已经形成了男女平等的风气，但还是有一部分大臣和百姓无法接受女子称帝这件事情。这在将来可能会引起乾国不必要的内乱。

其二，沈灵这个人有时候做事太过于操切和明显，不太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就比如上次他沈睿犯毒瘾，沈灵这孩子居然都不掩饰一下自己的野心，直接说要代替沈睿处理朝政，被杨芸识破了以后居然又不敢据理力争，属实是野心又大，胆子又小。相比之下，沈华就很会隐藏自己的欲望。一个会把真实想法通过举动直接表现出来的皇帝，是镇不住底下的臣子的。对于臣子而言，只有皇帝喜怒无常，难以捉摸出他的真实心意，才会对皇帝有所畏惧。

其三，沈灵她的年龄……乍一看，十六岁好像不小，只比沈华小三岁，但是……沈睿清楚的知道，不论男女，十八岁才是成熟与否的一道坎。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帝王容易出现差错。

所以，沈灵和沈华，沈睿真的难以取舍。

于是，他紧急叫来沈泉商议。

“皇兄，今日叫你来此，是有大事相商。”

沈泉在来之前就已经猜到沈睿要和他聊什么，毕竟三皇子如今回国，那么立储一事就该提上日程了。

但沈泉现在只能先装傻：“不知陛下，想和臣商议何事？”

沈睿：“皇兄也知道，朕虽然有近二十个孩子，但，因为当年的倪厉作乱，能堪大任者，只剩下沈华和沈灵了。祖宗的基业，不能后继无人，更不能所托非人。所以，今日朕就是想问问皇兄，你觉得，华儿和灵儿，谁更适合做这个皇帝？”

沈泉连忙下跪：“陛下，此事乃陛下家事，臣不敢妄言。”

沈睿将他扶起：“皇兄又何尝不是朕的家人？这是我沈家，千秋万计之事，还望皇兄不要避讳。”

沈泉：“陛下，此事，臣实在不好插言多嘴。不过，臣觉得，若要立嗣，就要立一个心胸宽广之人。要知道，我大乾若想一统全球，那么这位君主，必要有海纳百川之气量，否则将来何以君临天下。所以臣请求陛下，立一个胸襟博大之人为储君。”

沈睿似有所悟：“朕，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说得对，朕绝不能立一个心胸不够宽广之人，你下去吧，让灵儿来一趟。”

“遵旨。”

……

沈灵来到御书房。

“父皇有何吩咐？”

沈睿：“灵儿啊，朕今天在这里问你一句，若你日后当了大乾的皇帝，你会怎么做？”

沈灵愣了一下，然后回复道：“儿臣不敢有此妄想。”

沈睿：“没关系，朕也就随便问问，你就随便说说吧。”

沈灵这才松了一口气：“儿臣若是登基，必会大力推动工业武器的改良和制造，继续开疆拓土，争取在儿臣有生之年，灭亡亚索帝国，奠定我大乾一统全球之根基。”

沈睿：“朕知道了，你下去吧，让华儿来。”

“遵旨。”沈灵有些不解的离去了。

沈华来到御书房。

沈睿：“华儿啊，你带来的图纸朕看了，这一次，你做的很好。”

沈华拱手：“谢父皇夸奖。”

“不过，父皇今天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已经成了亚索帝国的女婿，那将来如果你当了皇上，还会对亚索帝国用兵吗？”

沈华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会！”

这个回答却是让沈睿没想到：“为何啊？你不怕被人说成薄情寡义、背信弃义吗？”

沈华：“启禀父皇，儿臣是那奥尼克斯的女婿不假，但儿臣姓沈，儿臣不止是苏珊娜的丈夫，更是我大乾的皇子，太宗圣皇帝的子孙。儿臣绝不能辜负了祖宗！至于骂名，如果能完成一统全球的伟业，让这个世界不再有战乱，他们爱骂骂去吧！”

沈睿：“那，朕听说你打算登基以后，立苏珊娜为皇后，这可是真的？”

沈华：“父皇，您是在担心儿臣下一代的血统问题吗？”

沈睿：“正是。”

沈华：“等我撕毁协议和亚索帝国开战以后，苏珊娜，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所以这一点，您完全不用担心。”

沈睿：“那你和她的孩子怎么办？”

沈华语气淡漠，就好像那孩子与自己无关：“苏珊娜我都杀了，难道还要留此孽种为母报仇乎？”

沈睿：“好，朕知道了，你回去吧。三天以后，朕就会在朝堂上宣布，储君的人选。”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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