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开拓之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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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基维利走过冉冉升起的古国,走过无人问津的荒土,终有一天,祂将这世间一切都走了个遍。」
「开拓的星轨连接万界,人人都能跟着星轨的痕迹,交流往来,这是星际时代即将到来的预兆,是万界大同的起始。」
「但阿基维利并没有理解路途的目的,在一次旅行中,祂见到了一位神奇的学者。」
「学者告诉祂,人的一切都由记忆构成,记忆会决定现在的你,不妨去寻找无面无相的帝王,祂也许会告诉你答案。」
「但忆质的海洋宛如坚冰,虽然流动,但不能支撑任何工具前行,就连阿基维利的列车都无法驶向记忆的世界。」
「祂独身前往,历经千辛万苦,走过由极冰构成的忆质河流,能照射人心回应过去的善见之光,终究是来到了浮黎的面前」
「“记忆的星神啊,你能否解答我的疑惑,告诉我,迷茫从何而来?”」
「浮黎没有回应,而是将手指向了阿基维利」
「那是阿基维利存放“成长”的地方」
「阿基维利这时明白过来,只要成长,那就必然会逐渐追求意义,最终在追求成长的路上日益迷失」
「“将迷惘交于吾,可赋你无暇之志”」
「阿基维利同意了,将成长的权柄分离,将迷惘交给了浮黎,自此以后,祂也失去了犹豫。」
阿基维利是最接近人的神明,看到这段的白羽突然想到
祂的外表是人形,想想其他星神,那个不是奇形怪状的存在?
上人下马的巡猎,千面千音的同谐,无面无相的虚无。
星神好像要么是怪物,要么是疯子,阿基维利实属有些过于正常了。
这让他不禁好奇起来,这位星神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能在星神状态下保持自我呢?
画面流转,进入第三幕
路途之后
「阿基维利在拥有无暇之志后得到了更多的感染力,祂手下的无名客无一不因为祂的魅力所骄傲,将其作为信仰的人更是多了些许盲从」
「阿基维利不忍心看见这种局面,每个人都应该有着属于自己的人生,一味地根据祂所创造的路行走,并不应该是开拓的作风。」
「至此,祂决定,是时候应该离开这个世界了」
「其实就在阿基维利成神的时候,叩开存在之门扉的刹那,祂见到了那广阔无垠的世界,虚无的海洋以及通天巨木」
「那树的顶端好像有什么东西存在,这令阿基维利一直十分好奇,现如今,也是时候开始新的旅程了。」
「时间可以抹平一切,这点祂早就知道」
「只要祂离开的久,无名客们终将自己学会行走。」
「只要自己将代表了身份的分身全部抹除,营造出一种祂已离去的现象,那时才会是真正的开拓」
「祂来到最初的开拓者墓碑前,递上一束花,向一位人类般,和他们畅聊一路上的见闻,讲述了自己在各个星系间的经历,面对虚无时的失败,以及接下来的目标。」
「祂擦拭了墓碑,赋予其永不落灰的赐福,孤身一人踏上新的征程」
「祂掌握着全新的列车,行驶在无尽的寰宇中」
「那一天,一位带着橙黄色面具的人找上了他」
「“你是阿哈,对吗?”」
「两人应该说是一见如故,或者是臭味相投,很快就聊到一块去了。」
「欢愉之主啊,你可否知道,如何到达那高不可攀的虚数之树?」
「阿哈高兴的手舞足蹈,热情的回应着阿基维利的请求,并扔下了一枚蕴含着星神之力的中子炸弹。」
「席卷整片星系的爆炸将星穹列车炸为两节,那是祂最后制造的列车。」
「因为新的征程,不能坐车。」
「爆炸之后,阿基维利来到了巨树之下,望着那永无尽头的巨树,无论走了多远,自己与对方的距离都不会缩短。」
「“哦!我亲爱的阿基维利啊!好好用你那一根筋的脑子想想,要如何在这连空间概念都没有的世界走到树上?”」
「阿基维利在阿哈的提示下,动用了那股原本应该运行无阻的开拓之力」
「开拓之力是极其强悍的能力,可以在任何情况下开辟道路,走出不同的结局」
「但在这片空间,阿基维利只觉得自己对于命途的绝对掌控力似乎受到了某种不可言说的限制。」
「祂将目光看向那高不可攀的树顶,在无暇之志的作用下,祂坚韧不屈,源源不断的调用着命途的力量,搭建出一条,名为开拓的路」
「祂还是那么热爱星轨」
「阿哈就在祂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祂聊天,让这漫长的攀登之路不再无聊」
「阿基维利的身影,意志,灵魂,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漫长的攀登中磨损」
「“阿哈……我为什么能感觉到自身的衰老呢?”」
「阿基维利此时的步伐已经没有年轻时的冲劲,身姿不复往日的矫健,那中年的面庞日益衰老,但祂不理解星神之躯,为何还会衰老?」
「“因为开拓的旅途,总会有一个尽头啊”」
「“在你开拓的过程中,各种权柄相互交织,牵制彼此,属于情绪与情感相互压制,这才造就了如今最自由,自我意识最高,最像人的星神”」
「“但宇宙平衡,又如何能让你一支独大呢?总会有代价的,祂不希望你过于强大。”」
「阿基维利默不作声,继续着自己的开拓之路」
「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祂到底是开拓了多久呢?」
「年老的阿基维利站在巨树的树冠之下,祂这算是到顶了吗?」
「我的旅途,终于有了一个结局了吗?」
「这就是……我旅途的意义吗?」
「阿基维利静静的躺在树冠上,这里是祂成神时到达的地方」
「如今,祂累的只想闭上双眼,休息一会」
「“■■■■”」
「阿基维利坠下树冠,祂最后听见的到底是什么?」
「祂视觉的最后,只能看见那树冠之上,由虚空与黑暗构成的脸谱。」
「那不是虚无的星神,更像是一种更加高位的存在。」
看到这里,白羽只觉得眼睛一痛,一行血泪流下,一时间就连能量之躯的再构竟然也无法恢复眼球受到的伤害。
要知道,这可只是一段忆泡啊!
经过了漫长的时间,被浮黎,阿基维利双重记忆隔离过滤下的影像,竟然还能伤害到一位令使。
这是什么东西。
或者说,那真的能用理论去解释吗?
但白羽却忍受着目光灼热的痛楚,继续观看。
「阿基维利从树上坠落,跌入了一颗未知的星球上」
「祂沉默的思考着一切」
「“终究,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阿基维利仿佛隔着千古,穿透记忆的壁垒,此刻的祂,将目光望向了正在观看忆泡的白羽」
“我的一切所求都有了结果,但在追求一切的过程中,我却已经将自身牢牢的束缚在这片土地”
“虽然是最自由的星神,概念于我而言不过是随行自然生出的副产物,我以为那是星神的自然现象,却没料到,这世间竟然还有能操纵星神的存在”
“我的旅途也抵达过时间的尽头,荒芜与死寂的世界是必然的结局,但那也是我旅途的一部分。”
“我将自己的一切压进枪膛,只为开拓命途,多添一路,为未来增开一份可能”
“此项权柄,名为……”
“自由,拥有无尽变化之能。”
“自此,「开拓」陨落,世间人人皆是开拓”
“我的旅途结束了,接下来,就是你们的时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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