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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名字,老刘的神色闪了一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宋岱冷笑一声,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盯着他破烂衣衫掩盖下的臂膀,上面有些狰狞的疤痕。
宋岱幽幽开口:“若我没猜错,你这左手臂原本是有一道曼陀罗花的刺青。”
“你曾经是他豢养的死士。”
老刘猛的抬头,看向面前的宋岱,呆愣片刻后,发声大笑。
宋岱并未理会他这般德行,而是缓缓从竹椅上起身。
待到老刘的笑声停止后,再次开口:“刘婉莹并非你的孙女。”
据宋岱所知,入死士者,皆是孤寡者。而将才,刘婉莹被带离时,他的面无表情,更让他笃定。
老刘知晓事情无法继续遮掩,才开口:“宋世子。”
“哦,不,应该叫您常胜将军,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宋岱眸色沉沉的盯着他:“曼陀罗毒,不是你们死士常用之毒吗?
身份败露或任务失败时,死士们会自行吞下毒药,让一切戛然而止。
老刘点点头,感叹:“不愧是宋世子,怪不得先帝无法与你企及。”
宋岱无意与他周旋:“为何对我夫人下毒?”
“你夫人?她不是在永安侯府老夫人过世那日,已经去了吗?”老刘冷笑着说道。
宋岱没有恼,而是点点头:“看来,关于我的事,你知道的还不少。”
“那是自然。”死到临头,这人也就不再继续隐藏。
“世子爷从瓦剌归来时,先帝便派我在侯府外日夜盯着世子爷呢。”
说到这里,他有些叹息:“不过世子爷真是好谋略,擅伪装,将自己扮成了浪荡公子模样,才让先帝放下了戒备。”
此时,老刘的情绪莫名的激动:“人人都称颂常胜将军能容百姓和战俘,可偏偏对死士们痛下杀手?”
“这些你都知晓?”宋岱居高临下的淡淡问道。
“在死士蒙难的前几日,我被先帝调走,派去了扬州,回来时,便知晓了死士被西戎所灭。”
宋岱看着老刘这起伏的情绪:“你不是一个好死士,不是说你们无血无肉,是赵珂的上好利器吗?”
老刘睁大了猩红的双眸,看向宋岱:“几千的兄弟,何至于此?”
宋岱收起了玩味的表情,直直的瞪着他:“几千的兄弟?我大盛几万万的子民,是死于谁之手?”
“你若做狗,做鹰犬都可,可你要跟对主子。”
“你为何会孤家寡人?刘婉莹为何沦落为孤儿?你可有想过?”宋岱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老刘怔在那里,久久未开口。
“为何对我夫人下此毒手?”宋岱沉声问道。
“当年我寻到赵珂之时,他正在准备登基大典。死士团被灭,他也痛心疾首,可当时无暇分身,只道我继续蹲守在侯府外,看有何动静。”
“直到在龙华尼寺发现了你调换马车之事,赵珂命我一路紧随,到蓬莱县来。他说若郑藜在此,你迟早会到这里,到时杀鸡焉用牛刀。”
“可行至蓬莱县时,我竟不慎将常华原他们跟丢。但这里是入海口,想着他们也可在此落脚。可有一年时间,我并未见到世子妃。直到两年前,他们来这永安村落脚,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所以一直暗中观察。”
“直到今年找准了机会,才与他们攀扯上了关系。”
“如今新帝登基,赵珂也已亡,为何你还要痛下杀手?”
老刘冷笑了一声:“因为赵珂说过,这郑藜是你的命,若她没了,你此生必将生不如死。”
“况且,莫不是你和她,那几千的死士兄弟,又怎能命丧黄泉?”
宋岱看着他如此执迷不悟的模样,冲着门外喊道:“来人,将他压下去。”
“宋岱,你知道吗?你自以为文韬武略强于赵珂,可你偏偏中了他一计。”
“他对郑藜并无兴趣,他不过是演了一出戏,让你有了错误的判断,好让你在争夺和保护中,失了理智……”
宋岱恍然大悟。
赵珂所做这一切无非是掣肘于他。
几日后,牢狱中有消息传来。
老刘和刘婉莹皆死于牢狱之中,乌头草之毒。
当场,毒发身亡。
常华原说郑藜暂时无性命之忧,可几时醒来,尚不得知。
宋岱命人将她带回了自己那里。
永安村的篱笆园被打扫干净,而后锁了起来。
村民们依旧忙于田地之间,闲暇时还坐下来唠嗑。
可关于郑藜的事情,再也无人非议。
今夜月色皎洁,忙了一整日的宋岱回到房中。
这半个月,已经将田制改革的文书拟完,并于大家商议妥当,并于明日开始推行。
麦冬看世子爷到来,起身退了出去。
每日,宋岱忙完后,不管多晚,都要陪她坐坐,聊聊今日的一些事情。
以前,郑藜总是嫌他什么事情都瞒着自己。
如今,他每日做的事情都要同她说上一说。
酷夏已过,初秋微凉。
窗外的雀儿依然叫的起劲,宋岱坐在榻前,帮她理了理额头的鬓发,嘴角跟着轻轻上扬。
“藜儿,公务准备的差不多了,今日同你说说闲话吧。”
说着,宋岱将她的小手轻轻握在了手中,缓缓回忆。
“藜儿,今日出去的匆忙,未带伞,又淋雨了。莫名其妙想起了我们在镜湖边上时,第一次淋雨。那时我如坠谷底,心情郁结,是你的几句话,让我豁然开朗。”
说到这里,宋岱不觉笑了一下:“我们的日子大概就是风风雨雨,你看我到蓬莱县,第一次见你,是不是也淋了好大的雨。”
说到这里,他眼眶明显有些发红:“都是我不好,所以老天也在惩罚我,一直未做一个好的夫君。”
床上躺着的人,羽睫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
而床前的人并未注意,他继续说道:“你不在我身边的这几年,每每想起你,心中既暖又愧。”
“从第一次在华寺面前,便记住了你明朗的笑容。直到娶你为妻,想着日日厮守。在瓦剌的那一年,病的重时,总想着不能再回来见你了。娶了你,却让你守寡,心中满是愧意。如此想着,便一次次撑了过来。”
“后来,再你分别,战场上刀剑无眼。我这最不怕死的人,却总想守好这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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