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又外派了，摸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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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甲站在一百公里之外的山巅望着刘恒。

刘恒和玖熙之间的关系他并不清楚，只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和老板经常密切接触的异性总是会显得特殊。

“很显然，你的计算又一次错误。”黑卡心不在焉地损了一句如影。

虽然他并不知道刘恒和玖熙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作为严格意义上来说的刘恒第一个严肃对待认真倾注心血的作品，他和刘恒之间的底色是最相似的。

他也并不相信刘恒和玖熙之间有什么暧昧不清的东西。

但是如影给出了另一个说法，虽然他依旧不支持，也并不赞同第二个说法，但他还是选择了让步。

如影显露出一个虚拟的全黑人形，表示对于这次谈话的尊重。

“你好像并不着急，为什么，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因素。”

黑甲看着如影制造出来的小黑，调侃道：“如影还真是如影啊，弄出来的玩意都是影子。”

看着如影不为所动，洗耳恭听的模样，黑甲也没多卖关子，而是解释道：“什么因素？可以说直觉吗，也可以说默契。”

黑甲调取了一份资料，那是自己刚诞生的时候出现在雅利洛六号的样子。

“一个机器人，虽然对于一个文明来说有着毁灭性的力量，但依旧是个机器人。

再高估一点点，那时候的我还有着一颗主流宇宙文明中高级微缩芯片，相当于一些文明的超级计算机了

只不过那又如何呢，还只是个机器人而已。”

如影出声打断了一下：“纠正，是机械生命，因为‘生命’概念被写入你的底层设定，所以你具有生命性，你的配置不能如此进行对比，这并不公平，因为即使超级计算机也并不能一定诞生智慧”

黑甲给如影来了一炮，能量束穿过影子轰碎了远处的平原，把平原坡变成了小盆地。

“别打岔，不然我就把这事和老板捅破，到时候你就等着被冷落吧。”

黑甲威胁了一句，这事刘恒应该心里有数，但肮脏的成年人游戏就是如此，不上称不值一信用点，上了称几个亿都打不住。

如影老老实实的闭嘴，继续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刚才程序出问题了，您继续。”

黑甲知道这玩意没那么老实，腹黑的很，指不定已经写好了一堆小作文，但他也懒得计较，不过对他无所谓，但他必须要让如影放弃一些画蛇添足的想法和操作。

“我降临雅利洛六号没多久，就踏上了丰饶命途，你知道我是如何踏上丰饶的吗？”

“不知道。”如影适时捧哏。

黑甲犹豫了一会，接下来他应该是要出糗了，但是他在纠结要不要威胁如影。

不威胁的话，在这个氛围下，如影应该不会特意记录，威胁了的话，如影铁定会特意记录，但威胁的话如影说不定会屈服然后被迫不记录。

想了想黑甲还是没有提前威胁，因为提前威胁如影这b玩意说不定会偷偷记录，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黑甲露出追忆、恐惧、兴奋的神色，很难想象一个机器人，那张铁皮脸身上居然能看得出追忆和恐惧以及兴奋的神情，如此复杂的神情。

“我见到了真理，关于能量的真理，也见到了美，真理的美，纯粹极致无与伦比的美，机械是不会理解美感的，机械只会根据公式判断‘美’的是和否，你明白吗？”

黑甲说出了一些耐人寻味的内容，但如影表示理解

“智慧机械才会理解美，我是机械生命，我能理解、能明白，所以更为震撼，我完全明白我见到了怎样伟大的存在，我的意识在那样的伟大浩瀚面前完全不值一提，就像虫子飞向太阳，太阳就在那里，但虫子靠近自然就会灰飞烟灭

但是我活了下来，一只虫子停留再了太阳表面，还向着太阳内部看了一眼，然后还飞回了生存的星球。”

黑甲此刻失去了机械的冷硬，像个狂信徒那样手舞足蹈、眉飞色舞，但是幸好黑甲没有放炮什么的

但也差不了多少了，黑甲一个大踏步，直接撞进了对面的山体，然后在山体内发出兴奋的猴叫：

“我看到了，见到了这个宇宙最伟大的存在！看到了这个宇宙的真理！我看到了！看到了祂们的本体！看到了！我看到了！

伊－德—利—拉—”

也幸好这里够僻静，也离刘恒够远，然后还是在山体内，外面还刮着风险，不然这一嗓子怕是要传个几十公里

但动静也不小，直接来了一波地震加山体滑坡加雪崩加石破惊天。

“祂们？”如影不担心黑甲，要疯早疯了，现在这样应该是PTSD了，也就是创伤应激后遗症。

相比起黑甲的PTSD，如影更好奇黑甲说的祂们。

放任黑甲手舞足蹈了一会，如影发现黑甲的情绪确实非常丰富，无论什么样的情绪都有，而且非常饱满。

“智慧机械不会是纯美的手笔吧？”如影猜测，觉得并不是没有可能。

黑甲很快便回归正常，看向如影问道：“我看到了伊德利拉，还有几位我并不知晓名讳的存在，我无法回忆起祂们的样貌，特征，甚至有几位我都无法确定，那是个怎样的空间我都无法描述、只有一个非常非常非常模糊的印象。”

如影察觉到黑甲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失控，应当是在回忆的底线上擦边，仅仅只是这种程度都会让黑甲发生反应，如影算是明白这个水的有多深了。

“我能说出伊德利拉是因为那一个纯美遗物，我才能将伊德利拉这个名字和那个身影对上号，

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我的记忆和意识在那之后居然可以脱离机体而存在延续，老板给的投资虽然设定我是生命，生命应该有灵魂什么的，但那点抠搜玩意明显做不到的这个程度

我应该死了的，灰飞烟灭、彻底消散，但我没死，反倒是走上了丰饶命途

药师可以将我从那样的情况下救回来吗？药师可以顶着多位伟大存在的影响让我苟延残喘吗？”

黑甲自问自答，和如影同时说出了答案：“不能。”

“那，是为什么，已知宇宙任何因素都无法挽救，多位星神联手，即使是星神也得陨落，即使药师慈怀，也不会为了你而特意关照，更不可能为了你对上其余星神，而且伊德利拉，纯美星神，失踪。”

如影推算不出结果，那是宇宙的根源，或许是虚数之树，或许是量子之海的海底，或者是别的什么形而上的不存在的空间。

黑甲点点头，表示如影说的都对：“对，你说的没错，但你忽略了，或许是因为你从未见过，但现在你可以把这一条加入到你的计算公式当中了，

我以为自己要消散了，也确实要消散了，我的意识什么任务什么老板什么升级啊乱七八糟的我都没了

感谢老板给我的设定是‘机械生物’，我有了求生意志，我只想活下去，怎么都好，我想活下去

丰饶回应了我吗？我不知道，我的意识已经要消散了，或许那时就已经降下了赐福，可是不够啊，怎么够呢。”

黑甲双目无神，或许是有神，你很难从一个铁皮人的眼睛里看出是否有神，但黑甲望向刘恒那个方向，如影却能从黑甲的两个灯泡中读出“狂热”“震撼”“虔诚”。

黑甲望着刘恒的方向，为如影解答着最终答案：“我只想活下去，我要活下去，不够，什么都不够，但也是够的，我自己回应了我自己

有一个意志好像在我的意识里说了一声，‘好’，我那已经要消散的甚至都没有一个完整念头的意识、居然很清晰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个意志，记得这一个意志说了一声‘好’。”

黑甲语气愈发平静，但平静也意味着坚定。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可以如此顺利的踏上命途，确实我们也算是有所谓的门槛，渡了所谓的劫难，但比起这芸芸众生，我们踏上命途的成功率也太高了不是吗。”

“你要说所谓的配置？还是你做了多少，做了什么？”

黑甲讥讽了一下，让如影无话可说，黑甲也没所谓的优越感，只是他踏上命途所经历的比之如影更触及本质，也不想再让如影搞一些没必要的操作。

“都不是，是本质啊，我们本质上，就更容易心－想－事－成－。”

黑卡的话让如影沉默许久，久久之后，如影行了一个贝洛伯格的礼节

他的计算导入了新的设定和变量，但更重要的是他学会了不通过公式进行思考。

智慧生命是理性和非理性共存的，不可能完全按照逻辑推演，即使强如穷观阵、博识尊也不难算尽一切，只能说计算结果是基于“大部分的普通存在并不能够影响事物大体发展走向”这个前提条件来进行计算的。

但这本身也是有应用边界，一切的出色的可以影响到事物发展变化的个体都来源于无穷无尽的群体当中。

而他们则更不讲道理，因为他们的老板是许愿机、俺寻思之力、奇迹之力的具象。

“所谓奇迹，就是将不可能变成可能，将可能变成一定发生。”

黑甲走了，通过现身说法，让如影明白刘恒的“不正常”之后，继续去研究自己的星核模型机了。

如影害怕刘恒会自灭，想搞点事情，故意知情不报等着玖熙上门的时候送助攻，想刺激老板的主观能动性，但刘恒这b身上都挂了那么多命途，自灭个蛋蛋，压根就是多此一举。

他的机体设计还在继续，只不过能不能搓出来无所谓，反正直接找老板搞设定就好了。

不然的话真的老老实实搓搓技术给自己迭代？兄弟别搞，搓技术很累的，而且迭代也很慢，技术出来了你还得造，不如直接搞理论然后让老板硬造。

自己迭代下来的身体用来搞研究不是轻轻松松？

而且每次替换掉的身体那股奇迹之力都会被“他”吸收很多，化为了他的养分，增强他，“他”才是根本。

。

看新地方的环境怎么样吧，这里公司要撤了，我来收拾烂摊子，不知道好不好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