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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门刚一打开,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是铁皮碰撞声。
江云初大喜,连忙勾起身子,用力的拍着棺材,试图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我在这儿,我在棺材里……”
老幺眼色一使,管家对着透气孔吹进一阵迷烟。
“这是?”
江云初嗅到一阵香味,头脑昏沉,“这是迷——”
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老幺悠闲地倚在躺椅上,享受这温暖的阳光,“换吧。”
很快,浑身赤裸的江云初被装进了老幺特制的加厚加固铁皮棺材。
老幺还专门在铁皮棺材侧面开了婴儿拳头大小的洞。
这个洞只能在投喂食物的时候才会被打开。
脑袋一阵刺痛,江云初被一阵闷感折磨醒来。
感觉身上一片黏腻,身体翻动一下,便发现木头变成了铁皮。
怎么回事儿,不是母亲派来救我的人,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定是有人要害我。
江云初立马勾着身子,用力拍打铁皮,
“是谁谋害我,赶紧放我出去,我堂堂长宁侯府独子,背靠户部尚书。
你最好识相把我放了,不然我江家和外家绝不会放过你……”
“啧啧啧。”
老幺嘲讽的声音在江云初耳边响起,
“夫君啊,你可真不要脸了,现在都还打着我父亲名头这儿吓唬人,原来平时都是假清高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江云初愣在原地,随后大喜,
“娘子,是我啊,我是云初啊,快快放我出去。”
老幺起身敲了敲铁皮,语气不屑,“到现在你还没认清现实吗,我们的江大废物。”
江云初暗光一闪而过,紧握拳头,咬牙发出温和无害的声音,
“娘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就在这里了。
我记得我为了给你寻医,结果山路上遇到劫匪。
现在一醒来就在这儿了,娘子,快救救为夫吧。”
“还在这儿哄骗我呢?”
老幺摇头,一副无趣极的模样,“自导自演的戏码把自己都骗着了吧?”
江云初额头青筋若隐若现,压着怒气,语气宠溺,
“夫人,你别玩了,这一点都不好玩,快放我出去。”
“玩?”老幺捂嘴轻笑,“那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地玩儿。”
“来人啊。”
老幺朝守在院子门口的几人招手,
“搞点柴火和油来,快。”
“是,主子。”
外面的吩咐声异常清晰,江云初大口大口地喘着,棺材里沉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时,他才意识到,现在的顾明月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但回头一想,知道一些,但应该不多。
因为这件事他确定他伪装的很好,不曾让人察觉。
那现在顾明月可能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毕竟她那么爱自己,一定是怕自己离开她。
不行,不能让她以为她拿捏住了自己。
江云初强压的怒火涌上心头,声音愤怒,
“顾明月,你最好现在放我出去,不然我定会休了你。”
“到时候,你可知颜面受损的是谁,我相信你一定能想明白吧。”
老幺大刺刺翘着二郎腿,吃着冰雪冷元子,
“哟~装不下去啦?
你不是喜欢躺棺材嘛,我成全你,我一定让你躺一辈子。”
“至于颜面受损你就不用操心了,你的葬礼我可是大操大办。
在世人眼中,包括你那亲亲母亲,都认为你死了。”
不,不可能!
他是和母亲商量好的,在下葬前一天就会把换出来。
他母亲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假死。
江云初越想越慌张,“你什么意思,我母亲怎么了,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那个同谋的老恶婆啊,她只不过是瘫了而已。”
老幺毫不在意地说道:“然后我让她亲眼看着把你烧死,结果她不经玩,竟然痴傻了。”
“啊啊啊毒妇!”江云初猛砸棺材,“我要休了你,你这个毒妇,我要休了你。”
老幺叹一口,“你先别激动跳脚,以后还有更跳脚的事儿,你看这不就来了。”
“小兰,把油倒进去。”
“管家,你带他俩把棺材下的火烧均匀一点,我要试试这铁板烧威力如何。”
老六在空间差点吐了。
【宿主,你搞这么变态别说出来好吗,你让我无法正视铁板烧。】
【废物!】
小兰气势汹汹地从小口,将油倒进去,一边还在心里骂人,
“狗人渣,呸,这回落我手里了。
一会儿我就把下边的火烧大,烫不死你个伪君子,敢骗我家小姐!”
管家瞧着云淡风轻的老幺和气鼓鼓地小兰,全身冒起了鸡皮疙瘩。
管家麻利地将火烧着,心里却在告诫自己。
不能惹女人不能惹女人不能惹女人。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还好自己提前投靠了主子,不然啊就要去和老夫人作伴了。
感受到一股黏滑的液体流进棺材,自己赤裸的皮肤也沾染上。
没进油前,他还可以半撑身子,如今沾上油后,竟然哪哪都打滑。
江云初这时才意识到老幺不是开玩笑的。
“明月,娘子,放过我,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江云初油手拍打在厚实的铁皮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明月,明月你不爱我了吗?”
“当年我们在花灯节上一见钟情你都忘了吗?
我对你的好你都忘了吗?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问题你就要如此折磨我吗?
明月——”
江云初声嘶力竭的质问声让老幺身体一阵烦躁暴怒。
老幺吐出一口浊气,将不正常的情绪压下,才慢慢开口,
“你对我的好?是指给我下绝子药,还是打着为我好的由头道德绑架我?
还是我们成亲两年,你私生子三四岁?
又或是你假死脱身去和外室和和美美?
设计让我给你撑侯府培养你的孩子成材,然后等你回来摘果实了?”
“人要脸树要皮,你是最不要脸,最贱的人。
既要又要,表面风光霁月,清高骨气。
实则内里腐烂贪婪,你是最不要脸的贱货……”
一顿输出后,老幺焦躁的心才平缓下来。
江云初喘着粗气,满眼不可思议,跌滑躺下,
“不不不,我不是,侯府重担压在我一人的肩膀上。
我连我爱的人都不能娶,我也是逼不得已。
你放过我吧,我答应你,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好好和你过日子。
谁我也不想了,我会处理干净她们的,明月相信我……”
面对江云初的忏悔,老幺不为所动。
一旁的小兰紧紧盯着老幺,手上添柴的动作越来越快,生怕老幺反悔似的。
无论江云初如何乞求,如何威胁咒骂。
老幺都没搭理他,而是在一旁美滋滋的享受自己的‘下午茶’。
铁皮的温度越来越高,铁板上的油发出滋滋的声音。
江云初不断的挣扎,身上的皮肤还是被烫出燎泡,身上的皮肉像是熟了一样。
他就像一只油锅里的蚂蚁,怎么也躲不掉。
反而因为不断的换姿势挣扎,将身上烙得更加均匀。
搭配着江云初的惨叫声,老幺心情别提多爽,炫了几碗冰酪。
还是小兰阻止后,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碗。
江云初刚感受完火的威力,晚上老幺睡不着又摸过来,让江云初感受冰的美妙。
老幺又掏出宝物,将江云初棺材里的温度弄到超低。
老幺担心江云初撑不上几轮,还贴心地在水里为他融了一颗吊命的药丸。
就这样一会极烫,一会儿极寒,江云初在冰与火中得到极限的体验。
身上的皮发炎发脓结痂,发脓结痂,新新旧旧。
折磨得江云初求死,只是每一次都被老幺救回来。
转眼一月已过,老幺刚准备出门找新乐子,这新乐子就主动找上门来。
望着院子外伪装成粗使丫鬟的熟悉女人。
老幺眼里闪烁着异样光芒,嘴角缓缓咧开。
【喔豁,老六,让我们一起来见证真爱的力量吧。】
老六身体一抖。
【得,又要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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