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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许大茂当真供出他,敌对他的人以此为把柄向上举报,那李副厂长可就难逃其咎了。

因此,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安抚秦天,竭力平息这场冲突。

秦天刚才特意提及李副厂长的名字,正是要逼他就范,让他亲自来收拾残局。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李副厂长不成?”

对于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秦天早已胸有成竹。然而时机尚不成熟,还需暂且隐忍。

“哪里哪里,这是我应尽的责任。今日之事确实是赵志峰鲁莽冲动,秦天同志,消消气吧。

你放心,我必定会找出冤枉你的小人,把他扳倒,还你清白。”

秦天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这是你说的。”李副厂长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说的算数。”秦天心知肚明,李副厂长背后有人撑腰,靠的就是徐炳生的老岳父。

即便自己恐吓许大茂揭发他,也顶多落个一身骚,难以彻底将其击垮。

况且目前他还需要利用李副厂长,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既然李副厂长如此说,那我就卖你个人情,今天的事情就此作罢。”

言毕,他满含惋惜地凝视着手中的几本被撕毁的书籍,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神情,那姿态,那声音,仿佛地上受伤的众人远不及这几本书重要。这群人心中愤懑不已,又能如何?

李副厂长大势已去,他们自然不敢再闹腾。何况就算不服气,又能怎样?毕竟打又打不过人家。

七八个人气势汹汹而来,却被揍晕一个,破相四个,骨折至少两人,还有一个侥幸逃脱。

这要是传出去,简直丢人现眼。

秦天迈步至门前,指向破损的窗棂、砸烂的椅凳以及踩踏过的被褥,向李副厂长询问:

“李副厂长,对于这邸践应屋内的一片狼藉,您如何看待赔偿问题?”李副厂长回应道:

“当然要他们赔,你明日列出一份物品损失清单,从他们的工资中扣除即可。”秦天听后称赞道:

“李副厂长真是个痛快人。”

几位保卫科人员见李副厂长脸色铁青,心中暗自嘀咕。这时,有人提醒:“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抬出去送医务室?”此话一出,保卫科的人立刻行动起来,搀扶起他们的头儿朝外走去。

“哎呦,轻点啊,我腿折了,骨折了!”

许大茂在两名鼻青脸肿的保卫科干事的架扶下,一边哀嚎,一边单脚蹦跳前行。

待保卫科一行人离去后,李副厂长又寒暄了几句,与阿匮匿匿交谈几句后,领着众人悄然离开。见热闹散去,院中的住户们也各自散去。于海棠跟随姐姐于莉步入东厢耳房。“海棠,看样子许大茂伤得不轻,你不打算过去瞧瞧吗?”

于海棠似乎并未留意到姐姐的问话,她紧锁眉头思考片刻,然后颇为惊讶地说:

“秦师傅果然没有诓我。”

“什么没诓你?”

“那个姓何的,其实深藏不露呢。”

于莉听闻此言,仿佛听见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你现在才知道吗?”

与此同时,在西厢耳房里。

何雨水注视着迅速整理书籍的秦天,随后捡起掉落地上的被子,拿到外面抖落其上的尘土。

“二哥,你一天到晚就摆弄那些旧书,现在这年头,懂得再多又有何用?”

秦天回答说:

“腹有诗书气自华,这句话你应该听说过吧。”

“三大爷读的书不少,也没见他有多么出众嘛。”

何雨水走到秦天身边,看着破碎的窗框和满地玻璃碎片:

“你这一天天的,真让人提心吊胆,你回来之前这里可不是这个样子。”

稍作停顿,她关切地提出了内心的疑虑: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一直对秦姐有所针对,就因为她没能教育好孩子?

你看她,失去了丈夫,还要照顾一个婆婆和三个孩子,多不容易呀。

你能帮助棒梗学校里的贫困学生,为何就不能对她宽容一些呢?”

"或者咱们可以说,在这个院子里,最聪明的要数六根这小伙子。" "行了,把那纸条给我,让我这三~大爷来解读一下内容。"

三~大爷身为教师,对阅读这样的文字简直是小菜一碟。

"若想保住你儿子的性命,就得用金条和贵重珠宝来交换。"

才念完第一句,三~大爷便呆住了。

六根儿瞪大恐惧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惊呼出来。

"三叔,三叔,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勒索吧?" "哎呀,孩子,这是金银珠宝和金条的意思。这家伙胃口可不小啊。"

傻柱接过纸条,仔细端详,似乎难以置信。

三叔试图拿回纸条。

"傻柱,我还没看完呢。你又不识字,你在这里瞎起什么哄?"三叔不留情面地说道,傻柱有些不高兴。

"三叔,您说的,虽然我不识字,但我也想了解一下情况嘛。" 三儿在一旁赶紧打圆场。

"傻柱,现在生死攸关。别在这添乱了,刘光福也许就差一分钟就没命了。"傻柱咕哝道。

"怎么就完了?绑匪要的是钱,能不动武就不动手。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不敢乱来的。而且,赎金他还没拿到,杀了刘光福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这就说明,你们这些人眼光短浅,不懂事。"

三叔不再开玩笑,继续念下去:

"交易地点在东城八里外的原第十扎钢厂,严禁报警,否则立刻撕票。"

第十扎钢厂曾是个繁荣的企业,但因为管理问题,逐渐衰落。直到产量逐年下滑,甚至出现了负增长。几年后,工厂效益彻底崩坏,只剩下一个废弃的空壳,周围荒凉无人。

看门人是唯一的常驻者,方圆七八里都被树木遮蔽,非常适合逃脱。显然,绑匪选择这里是有深思熟虑的计划。

傻柱听懂了:“行了,三叔,您不用往下念了。我知道了,有人为了二叔的财产, 了刘光福。”

"这事非同小可。依我看,必须立刻报警。"二叔听到这个词,瞬间清醒过来。

"报警?真的可以报警吗?"二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即将滑落。

提到报警,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许大茂,会不会是他儿子冒险所为?

“二哥,那天许大茂可是亲临咱们家,明目张胆地威胁说知道藏了娄晓娥的珠宝和金条。会不会是他拿不到那些东西,才想出这种手段?”刘光中不解道,“如果报了警,二哥你私藏战利品的事岂非大白于天下?”

而且,那些金银首饰和金条的价值,足以让刘光中面临牢狱之灾。三哥和六根他们不明白其中的严重性。

“老刘,你有把握解决这事吗?不行的话,还是报警吧。”“况且,他们要找的是金银珠宝和金条。”“你家哪有那些,怎么救光福呢?”

“反正地点已知,带巡捕房的人直接抓人,你就不用破费了。”

二哥连忙指向最后一条:“阎老头刚才不是念了嘛,一报警,他们就撕票。”

“我们还没走到第十扎钢厂,他们可能已经察觉。要是真杀了光福,那可怎么办?”傻柱急得直跺脚,“二哥,你们瞻前顾后,我觉得这事棘手。”

“我也不是袖手旁观,既然你能自己处理,那我就不插手了。”傻柱说完,转身离开。

二哥并未阻拦,但三哥、三儿和六根察觉到二哥似乎隐瞒了些什么。

“二哥,我们也认为应该报警。就算你没有那些金银珠宝,有了也不一定能救光福。”他们直言不讳。

二哥挥挥手:“你们别管,我自己来解决。”

关于家里藏着金银珠宝和金条的事,知情者越少越好。刘光天随后凑近:“爸,我知道你担心暴露。但我们俩单干恐怕办不到。你不会真把它们送出去了吧?”

刘光中撇了撇嘴:“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我的性子你还不了解?辛辛苦苦得来的,我凭什么给他?”

刘光天沉思片刻,心中的疑惑更甚:“爸,许大茂前几天还威胁我们,要我们把这些交给他。”

"我在思考这个问题,爸爸。确实棘手。老实说,许大茂竟然能做出这种事,肯定是早有预谋的。" "这个人,虽然只是一个放映员,但他平日里与各色人物都有往来,人脉广泛。" "我听说,连我们街区的小混混都听他的号令。"

"如果他把那些游手好闲的小混混聚集起来,我们俩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呢?"刘光天的担忧越来越深。

"我还听说,我们周围的一些不良分子,组建了一个组织。" "好像叫什么‘十三太保’,据说里面的人个个身怀绝技,有的甚至在少林寺受过训练。"刘光天的话语充满了恐惧。

对于单纯的许大茂,刘光天或许不惧,但涉及到十三太保,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看你那样子,这件事也不一定就是许大茂所为。" "你知道光福握有半根金条,他这个人又喜欢炫耀,说不定什么时候不小心泄露了消息,别人知道了也并非不可能。"

未知的事情总是令人惶恐。

"不管怎样,就算面临再大的危险,我们也必须去探个究竟,不能让你弟弟就这样失去生命。"刘光天低声自语。

"你只担心光福,万一我也去了,被他们打成重伤……该怎么办呢?"刘光福显得有些怯懦。

既然绑匪索要的是金银财宝,那就意味着他们是豁出去的。

"对了,你刚才说不会轻易交出金银珠宝和元宝。" "那你打算用什么去赎回光福?"

刘海上前拿起几个沉甸甸的废弃铸模,摆在刘光天眼前。"我准备用这些来换回光福。"刘光天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爸,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在院子里,关于刘光福被 的消息迅速传开,这显然与二~大爷的期望背道而驰。

"听说刘家三小子被 了,听说绑匪索要金银首饰和一根金条。" "我们普通人家去哪里找这些东西?" "只有过去的豪族大家族才会有这样的财富。"突然,有人想起什么,"如果绑匪得不到这些东西,刘光福恐怕就没命了。"

二~大爷不让他们插手,刘光天父子决定自己面对危机。

"二~大爷不让帮忙,那就让他自己去处理吧。"

三~大爷家,三~大爷和他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以及老伴对这起事件都有自己的看法。

"依我看,既然绑匪敢索要这些东西,老刘家应该就有。" "绑匪狡猾得很,为什么不来 你们兄弟三人呢?"三~大爷饶有兴致地分析着。

毕竟二~大爷不让他们帮忙,他乐得轻松自在。

"那还用问吗?他们可是要金银珠宝和金条,我们哪有这些东西?"

三爷猛地一拍大腿,满意道:

"嗯,你小子总算明白了。"

他们四父子此刻已忘却了于莉回家和离婚的事情,反而期待着二爷的尴尬处境。

"等着瞧吧,刘老哥这次肯定要栽大跟头了。"

在秦天家中,陈雪茹正在帮他打理家务,两个孩子在一旁玩闹。她是个极聪明的女人,对今日之事也有些疑惑。

"秦天,我刚搬来不久,对这里还不熟悉。"

"你觉得,谁会冒险去对付二爷的儿子呢?"

秦天品了一口茶,淡淡地说:

"这件事,许大茂嫌疑最大。他这个人,斤斤计较,报复心强得很。"

他的判断源自于对电视剧中的理解,知道许大茂知晓二爷藏着楼家的贵重物品。绑匪的身份自然落在他身上。这是内部矛盾,而且二爷不愿寻求他人帮助,怕事情败露。一旦暴露,刘海中肯定要承受严重后果,因此许大茂才有恃无恐地行事。

"照你的意思,许大茂是想要夺回他妻子家的东西,但二爷坚决不肯给,才导致了这种局面。"

陈雪茹开始渐渐明白过来。

"你觉得,二爷他们会心甘情愿把那些财物给许大茂吗?"

秦天微微一笑,回答道:

"不管他们给不给,问题都不会轻易解决。"

关于那对父子冒险的行动,秦天的分析仍在继续。夜晚,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刘光天借来一辆自行车,与父亲一起在黑暗 发。尽管刘光天心里害怕,但他知道事到如今别无选择。夜晚的郊外漆黑一片,冷风刺骨,他们两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到了轧钢厂,刘海中和刘光天停下车,观察着这座占地不小但位置偏僻的工厂,月光穿透云层,投射在斑驳的大门上,整个场景显得诡秘异常。

:

在后台, 大妈屈膝跪下。

"停下,东西带来了吗?"

刘海中和刘光天吓得腿软无力。

这股冰凉的触感,让他们心中一颤。

难道是Q的错觉?

不,这声音也不是许大茂的。

"带...带了。" 他们父子俩做梦也没想到,刚踏入大门就遭遇此番突袭。

虽然如此说,但他们心里明白,包裹里并非金银珠宝或金条,而是工厂丢弃的废旧金属。

"同志,我能见见刘光福吗?" 刘海中恳求道,想要确认儿子的安全。

"我要亲眼看到他还活着,才会把东西给你们。" 身后那人冷哼一声,"你们两个还想讨价还价?" "算了吧,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我警告你们,别轻举妄动。一旦举报,我们的手下随时可能让你们儿子人头落地。" 那人指向他们的脑袋,再次带来寒意,吓得刘海中和刘光天几乎 。

"好,好,同志,我们照做就是了。"

"你看看,我们不是得一手交货,一手交人吗?" 他们试图稳住局势,毕竟现在力量悬殊。

"怎么,你们现在没能力反抗,你们怕什么呢?" 大爷巧妙地拖延时间,与对方玩起了心理战。

那人沉思片刻,断定他们不会有什么诡计,于是吹了声口哨,大门应声打开。两个蒙面男子押着一个戴着头套的男子走了出来。

"好吧,那就让你看看儿子。" 那人吩咐道。

被捆绑的刘光福头套被取下,他们定睛一看,正是刘光福。他的嘴巴被布料塞住,无法言语,眼神充满恐惧。 大爷和刘光天交换了一记眼色,明白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一旦这包破铜烂铁被交出去,他们的谎言立刻会被戳穿,后果不堪设想。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刘光福已经带到,金银珠宝和元宝快给我。" 背后的人已经失去耐心。

大爷一把拉过刘光福,将包裹猛地推向前方。这次他使出全力,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三人一同冲向包裹。"光福,快上车!" 他和刘光天迅速解开刘光福的绳索,跳上车,拼尽全力逃离现场。

不管怎样,这三人争夺包裹也需要一段时间,反应自然也需要时间。就算他们有自行车,在同等条件下,也无法追上自己。

二大爷的计划原本挺周全。

他们只管拼命地向前骑行,毫不顾忌。

后面那三人拿到包裹打开查看,里面哪有什么金银珠宝?分明是破铜烂铁。“妈的,被骗了。”“来,给我追上去。”说时迟那时快,

这三个年轻人立刻驱车追赶。毕竟年轻力壮。

没过多久,他们就追上了刘光明和刘海中。刘光明因带着刘光福,速度有所减缓。而刘海中年事已高,根本不是年轻人的对手。“下来,你这个老家伙,竟敢 我们。”“给我狠狠揍他, 他。”

这三个年轻人抓住刘海忠、刘光福和刘光明,对他们拳打脚踢。他们三人对上刘氏父子三人,刘海中早有预料。他的两个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胜利的可能性更大。然而几个回合下来,胜负已见分晓。

这几个年轻人虽年纪不大,但体格健壮,

力大无穷。

一拳将刘光明打翻在地,一脚踹得刘光福哎哟哎哟叫唤。“你这个老家伙,怎么不跑了?倒是跑啊。”

“告诉你,你居然还想玩花样,找死是不是?”“你以为就我们哥三个?不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老实说,你家里有多少根金条?我们都知道。少一根金条,我就打断你一条胳膊;少一件金银饰品,我就打断你一条腿。”

“哼,什么东西?”

这时,大门外又涌出十几名同样打扮的年轻人,统一黑色服装,蒙面。

刘海中瞬间吓得两腿发软。

“求求你们,我家真的没有金条,我真的没有。谁撒谎,让他子孙后代都没有眼睛。”领头的青年放声大笑。

“刘海中,别自作聪明。要不要我把金条和饰品的数量一一告诉你?”“一根金条,三个银手镯,一个金手镯,还有一个头饰。”青年连头饰上的珠子数量都讲得清清楚楚。刘海中心惊胆战。

显然,他们对刘海中隐藏的东西了如指掌。

“是许大茂派你们来的吧?我告诉你们,过了这一关,我和他没完没了。”领头的青年明显愣住。“什么许大茂?”

“你在做梦吧?我们兄弟可不受许大茂指使。”刘海中愕然。

“不是许大茂,那到底是谁?”

"这跟你无关,你回去把家里的金银财宝和金条统统拿来。"威胁的话语中透出刘海中的贪婪本性,哪会轻易交出财物?对方也察觉到了他的心思,直接暗示了一下。

旁边的青年掏出一把小刀,抵住刘光福的手指,警告道:"看到了吗?只要你说半个‘不’字,你儿子的手指就没了。"尽管刘海中吓得瑟瑟发抖,仍硬撑着:“这是 的勒索。”

"如果你们敢碰我儿子一根汗毛,你们将面临牢狱之灾。"习惯了做威作福的刘海中,此刻仍保持着傲慢的语气。领头的青年眼神一沉,刀光一闪,伴随着刘光天凄厉的尖叫声,手指应声落地。

……

幕后 ,二~大妈双膝跪地,目睹了手指落下,惨叫道:

"哎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爹!"伤口整齐划一,鲜血喷涌而出,刘光天痛得全身颤抖。人们常说,“十指连心”,那种痛苦非亲身经历者难以体会,连刘光福都看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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