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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我?”
艾霜听见天道的回答,眼中闪烁着深深的疑惑和好奇。
在她的记忆里,根本不存在天道这个存在... ...
"你不认得我并不稀奇,因为你是那位主宰交付给我的神秘符钥,我也是初次与你相见。"天道诚实地揭示道。
他深知,萧瑟的力量深不可测,要从他口中套取有价值的情报轻而易举,因此说谎毫无意义。
"符钥?"
萧瑟敏锐地抓住了天道话语中的关键,立即追问:"解锁何物的符钥?"
"那位主宰言及,要在蓝星构筑一道门户,而艾霜就是开启这道门户的关键。"
"此门通向何处?"萧瑟再问。
"恕我无能,我并不知晓。"天道摇头道,"那位主宰与您一样,力量远超我辈,我无法从祂那儿探得丝毫秘密。"
"所以,你并不知道这扇门具体位于何处?"
天道点头承认:"是的……尽管门存在于蓝星之上,但我作为天道,也无法感知其确切位置。"
萧瑟并未怀疑天道的诚实,毕竟理论上,蓝星的天道能洞察蓝星上每一寸土地,甚至一只蚊子每日吸食的血液量和血型,都在其掌握之中。
然而,世间能瞒过天道的手段,亦不在少数。
别说萧瑟,恐怕蓝星中的一些强者,都有能力隐藏真相。
不再纠结于此,萧瑟转换话题:"好吧,换个问题……你能描述那位主宰的样貌吗?"
"那位主宰佩戴银色面具,自称为‘七柱之主’……至于其他信息,主宰未曾透露,我也不敢多问。"
"看来幕后黑手确乎如此了。"
根据天道的回答,萧瑟隐约摸清了那个幕后黑手的布局和目的。
那扇据称在蓝星上的门户,可能是外界势力企图在原始混沌中构建稳定的传送通道,用蓝星作为他们侵入原始混沌的踏板。
他们选择艾霜作为符钥,很可能是因为他们想低调行事,避免"意识"过早察觉三清宇宙的缺口。
如果换作其他七柱,一旦得知外界势力的意图,任务便告一段落。
他们可以直接摧毁整个三清宇宙,破坏外界势力进入原始混沌的计划。
天道回答完萧瑟的问题后,又小心翼翼地询问:"大人,冒昧问一句,你们是要将蓝星变为战场吗?"
在蓝星的天道看来,两位至高无上的存在相继降临,这无疑是一场灾难!
无论萧瑟还是那个戴面具的神秘强者,他们的较量,蓝星都无法承受!
萧瑟并未回应天道的疑问,而是对他说:"他们要献祭艾霜,就是为了让你铭记有关艾霜的所有记忆。"
"现在,我已将艾霜完好带来,对您而言,复制她的存在而不损伤其本体,无疑是轻而易举的任务吧?”
此时,那神秘势力仍潜藏未动,萧瑟亦不宜挑起波澜,他需令对方深信计划仍在稳步推进。
“毫无问题!绝对可行!”
天道不敢违背萧瑟的意愿,忙不迭点头,随即以他的天道之力将艾霜环绕其中。
艾霜只觉一股暖流穿越身躯,毫无不适,反而感到一种奇异的安逸。
转瞬之间,一个与艾霜形貌一致,却无任何意识的幻影出现在天道之侧。对于那外部势力而言,一旦钥匙拥有了自我意识,那将成为巨大的困扰。
故而,以艾霜献祭,换得天道手中这个无识的傀儡,才是他们理想的密钥。
“尊者,已办妥。”天道收束力量,长长吐息,对萧瑟报告。
“做得好。”
萧瑟审视着那个幻影,微微颔首,接着瞬移到天道面前,一手紧握住了天道的头颅。
“尊者大人!!!”
天道被萧瑟的突袭惊骇,尖声呼喊,这片纯白的世界随之剧震,蓝星各地亦显现出极端的天气和灾厄。
此刻,天道的情绪动荡至极,濒临崩溃边缘!
“我在此地的行踪必须保密,所以……这段记忆你不能保留。”萧瑟轻捏天道的头,平静地说着。
见萧瑟要篡改记忆,天道畏惧顿生,连忙恳求:“尊者,我可以守口如瓶,我发誓……”
然而,天道的话语尚未落定,萧瑟强大的灵魂之力已侵入天道的意识,修改着记忆。
蓝星的天道承载着星球上一切事物的记录,从气候巨变到微尘相噬,每一毫秒的记忆都蕴含海量信息,足以压垮一台超级计算机!
然而,萧瑟神色依旧,飞快浏览着蓝星自诞生以来的所有历史,同时抹去自己存在的痕迹,以及光明教派消亡的真相。
完成记忆的改造后,萧瑟才松开天道,抬手修复那被他摧毁的白色殿堂,转向艾霜说:“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诶?这就走了吗?”艾霜不明所以,困惑地问。
萧瑟点头:“嗯,想知道的信息已悉数知晓,关于你的来历,我有了大致的猜测。从今往后,你就跟随我,我会保护你。”
“哦……”
听到萧瑟的话语,艾霜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尽管初次相见,不知为何,她对萧瑟并无丝毫敌意,反而本能地想要信赖他……
仿佛只有在萧瑟的庇护下,她才能真正安全。
“走吧。”
幽寂的西郊墓园。
张子萱与花侍一同封闭了通往污秽要塞的秘密通道,随后在张紫的灵柩旁举行了简单的葬礼,将其安葬在这静谧之地。
树立起张紫的墓碑后,花侍跪在碑前,低声道:“女神大人,邪教光明神殿已毁,世间灾厄的根源烟消云散,您在冥土也可得以安宁了。”
“外祖母……”张子萱望着墓前的花侍,心中五味杂陈。
“子萱,以后不要叫我外祖母了,还是称呼我花侍吧,我没有资格成为女神大人的母亲。”花侍颤巍巍起身,对张子萱温和一笑。
“怎能如此?无论发生何事,您永远都是我的外祖母。”张子萱忙上前搀扶住她。
“你这孩子,样样都好,就是倔强了些,将来可能会吃苦头的。”花侍轻轻摸了摸张子萱的头,“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外祖母,您这是要去哪里吗?”张子萱急切问道,“我可以陪您一同前行。”
“不用了……”花侍摇头,婉拒了张子萱的提议,“我一生都在光明神殿的阴影中度过……即使我憎恨神殿,憎恨那个主宰,但我生于神殿,长于神殿,尽管主宰作恶多端,但养育我成人也是事实。”
“现在神殿覆灭,主宰魂飞魄散,我也该找个地方为他立一座无魂之冢,独自度过余生了。”
“外祖母!您怎能这么说?我们的未来还充满希望,您没有必要……”
“子萱,这是我最后的心愿,希望你能帮我实现。”
“外祖母……”张子萱闻言,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子萱,就在此地分别吧……你已长大,不再需要我们庇护了。”花侍微笑着,眼中满是对张子萱的成长的欣慰。
“白先生是个仁慈的人,你务必抓住机会。”
“外祖母,那让我送您一程吧……”
“不必了,离别总是令人感伤,就在此处告别吧。”
花侍对张子萱微笑,然后坚决地转身离去,身形迅速消失在张子萱的视线之外。
“外祖母!”
张子萱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无法追赶花侍的速度,只能孤独地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她远去。
另一面,花侍离开张子萱后,脸上的微笑渐渐转为痛苦,她捂住胸口,吐出一口漆黑的血,全身气息虚弱至极……
"看来……我的时光沙漏即将耗尽,的确,强行驱动神圣之焰,已经将我那短暂的岁月燃烧殆尽了。"
花仆自知时日无多,回首望了一眼西方的翡翠墓园,目光中充满了眷恋和不舍。
"就这样抛下你的外孙女,你不觉得愧疚吗?"萧瑟带着艾霜出现在花仆面前,声音如同冬日的冰晶。
"白先生……"
花仆见到萧瑟的身影,眼中掠过一抹惊讶,随即苦笑:"抱歉,让你看见我这副狼狈模样,不过……我的命运已定,如此离开子萱,让她心中还有我,其实已是最好的安排。"
"你只是被邪刀伤及心脉而已,微不足道的小伤,我可以帮你痊愈。"萧瑟语气淡漠。
"小、小伤?"花仆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周身经络破碎,连神灵也无法挽救。
但她又仔细思量,或许萧瑟真的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想到这里,花仆露出微笑,向萧瑟深鞠一躬,敬声道:"感谢白先生的好意,但我已经失去了生存的动力。"
"你已经做出了决定?"萧瑟确认道。
"嗯……"花仆点头,"子萱已经长大,没有我,她会过得更好,而我也疲倦了……"
"不过,既然白先生到来,我有个恳求,希望你能帮我完成这个心愿。"
"说吧。"
萧瑟并未强迫花仆求生。他看出了花仆对光明教会教主的感情极为复杂,少女的逝去,教主的消散,也让花仆的心随之枯萎。
就算他能将她复活,她也将成为行尸走肉,生活在痛苦之中。
与其如此,不如尊重花仆的意愿。
"我去世后,希望白先生能将我安葬于一片繁花盛开之地。"花仆说道。
萧瑟深深凝视花仆,随即回答:"好。"
"感谢白先生。"
花仆再次向萧瑟鞠躬,保持着敬礼的姿态,气息渐渐消散,带着微笑离世。
艾霜看着花仆选择了死亡,眼中流露出困惑,问萧瑟:"她明明可以活下去,为何会选择死亡呢?"
"对她而言,死亡是最美的归宿。"
萧瑟用灵力托起花仆,撕裂空间,将她送到一个鲜花簇拥之处,然后唱起安魂曲,引领她的灵魂进入轮回之旅。
艾霜看着花仆与鲜花共眠,又摇了摇头:"我还是无法理解……活着,难道不是一种美好吗?"
"或许你是对的,但花仆的选择同样没错。"萧瑟轻声回应,封闭了空间裂缝,"对她来说,死亡只是新的起点罢了。"
"走吧,张子萱还在翡翠墓园,我们去接她。"
"嗯。"
艾霜应了一声,跟随萧瑟走向西方的翡翠墓园。
此刻,张子萱仍沉浸在失去花仆的悲痛中,独自在母亲的墓前献上哀思。
对她来说,短暂的时间里,两位至亲相继消失在神秘的维度裂缝之中,即使她再怎么坚韧乐观,也需要时间去平复内心的震撼。
“张子萱。”
一个低沉的魔音回荡,沮丧的张子萱转头,看见母亲的魔法项链如流星般飞向她。
张子萱接过项链,望着走近的萧瑟和艾霜,脱口而出:“白魔法师……”
萧瑟轻笑:“项链物归原主,接下来我们也要启程了。”
“白魔法师,您也要离开这个世界吗?”
张子萱瞪大眼睛看着萧瑟,心海中泛起一阵酸涩,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尽管与萧瑟相识未久,但在祖母和母亲相继离开后,他已成为张子萱最依赖的存在……
此刻,萧瑟也提出离开,张子萱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
见张子萱一脸委屈,萧瑟摇头微笑着,然后问:“你想不想跟我们一起走?”
“我能吗?”张子萱看着萧瑟,声音带着抽泣。
“当然可以。”萧瑟眼神柔和地笑问,“一起来吗?”
“要!”
张子萱连连点头,紧握着母亲的项链,朝萧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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