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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生以来就没怎么离开大洋的神女,被弗里萨隆的花言巧语哄得非常开心,不仅帮他把几个水晶瓶灌满了大洋之水,还吐露了不少关于大洋的事情。
虽然在这位神女来说,这可能是司空见惯的生活场景,但是对于现在的弗里萨隆,这些都是窥探大洋秘密的途径,还可以借由世界边缘之地的大洋,窥探卡俄斯可能存在的秘密。
“你想知道大洋之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约安娜有些犹豫。
最终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她对弗里萨隆道:“我去请示下父神,看能不能带你前往一观。”
“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还要麻烦大洋神冕下?”没想到约安娜主动提起了这件事,自己明明只是打算听她说一点世界边缘的场景的,现在居然可以直接前往,惊喜充斥了他的内心。
这句话反而更让约安娜坚定了此刻的想法:“没什么不好的,你在这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怀着复杂的心情,弗里萨隆在岸边等待着。
很快,约安娜就回来了,还带来了一辆马车。
一道水桥延伸到弗里萨隆脚下:“上车吧,父神同意了。”
踏步从桥上登上马车,他对着神女感激道:“感谢大洋神冕下,也非常感谢你,约安娜。”
约安娜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都是小事。”
这辆没有车顶的敞开式马车,带着两人越过无尽的大洋河,向着大洋边缘奔去。
路上,约安娜一直在不停的介绍着她的父母与姊妹们,偶尔也会提起她那些,已经被分配到各处河流与海洋的哥哥姐姐。
弗里萨隆就配合的做出各种表情,有时回答下这位神女提出的一些关于人间、关于阿尔忒弥斯的问题。
两匹拉车的骏马,踏浪而行,速度极快,但是映入眼帘的,却一直都是无尽的水域。
找了个神女说话的空档,他提出了这个问题:“约安娜,大洋河有多宽啊?我们已经坐马车前行了有一两日了吧,现在看到的还是无尽的大洋。”
神女想了一会道:“宽度吗?认真讲,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洋的宽度在各个地方都不是一致的,如果是从高加索山脉那边算的话,大概是乘车五日的时间,能到达世界边缘。”
她突然想起什么,继续补充道:“不过这是之前的情况,现在有没有增长,我也说不准。”
“还会增长?”已经被这个五日的车行距离惊到的弗里萨隆,闻言更加震惊。
在大洋上疾驰的马车,比起自己的飞剑更加快速,少说也得是日行两万里的急速,这么算来,大洋河的宽度达到了惊人的五万公里,已经很让人震撼了,居然还能不断的增长?
约安娜理所当然的道:“对啊,世界在不断地变大啊!世界边缘的位置,一直在不断的向外推进,大洋河也在不断的加宽。
不过大洋每加宽两分,就会被大地扩张掉一分,所以就相当于大地与大洋在一比一的增加着,有时大地的扩张还会更多,会占掉所有的世界扩张,导致大洋的增长也没有那么快了。”
无意间得知了一个巨大的秘密,弗里萨隆更加想要知道世界边缘到底是怎样的情况了。
深渊靠不断拉扯其他世界成为自身的一部分进行壮大,卡俄斯则是世界边缘的外扩,那这到底是谁在主导的嗯?世界意志还是其他的一些存在?是通过何种手段实现的呢?
一个个的问题涌上心头,他极力的按捺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毕竟还有三天多的时间才能到达世界边缘。
他看着约安娜的眼睛:“那你知道为什么世界会不断扩张吗?”
被弗里萨隆好像有火焰燃烧的眼神,看的有些羞涩,神女转过头去,不再直视他的眼睛,小声道:“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听父神和母神聊起过,但是我没有特意去思考,毕竟这些对我来说有些太过高深了。”
仔细回忆之后,神女道:“我零星记得一些,大概是说创世的卡俄斯巨神意识还在,祂想要完成一样什么东西,控制着世界不断蚕食着世界外的混沌,从而使得世界在不断的扩张。
据父神说,现在的世界,比之前已经扩大了一倍有余了。”
弗里萨隆喃喃道:“这样吗?世界在不断的壮大,所以神明们才会越来越多,因为世界的本源越来越充足,可以供养更多的神明了。”
约安娜有些崇拜的转过头来,看着弗里萨隆:“啊,你这话,父神好像也说过!
他说,自从没有神职的神族们诞生后,他觉得,后续的神族应该会出现更多无神职的神族,基本不会有新的神明,现在还在诞生的神族,还是有不少的神明,这说明世界能提供更多的资源,用来诞生新神。”
“是吗,看来我和大洋神冕下,有一致的看法,真是我的荣幸。”他谦虚道。
约安娜看着他,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不过很快约安娜又开始询问他人间的一些事情,两人又开始热络的聊起来。
大概四天时间过去,马车带着两人来到了大洋河的另一侧,世界的边缘。
河水泛起浪花,拍打着一道无形的边界。
看着界外黑漆漆的虚空,弗里萨隆感到有些熟悉:“这不是在卡尔萨瑞斯看到的场景吗?基本是一模一样的。”
试图寻找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但是都是空荡荡的虚空,又没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能显示两者的不同,他只能无奈的放弃了。
在约安娜的眼里,这个男人对着虚空发了一会呆,突然开口问她:“世界的边界之外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刚才有些走神的约安娜愣了几秒,才回答:“基本都是这样吧,除了有几次能看到一些巨岩一样的东西飘过,基本都是这么空荡荡的一片。”
“巨岩?什么样的巨岩?”
约安娜这次反应很快:“大概像是从山上滚落的那种吧,有时候也不是巨岩,像是一整块的大地也出现过,我之前无聊的时候经常在这些地方发呆,看到的东西每次都是不一样的。”
“那这些物体会撞向世界吗?”
约安娜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脯道:“一般不会,但是卡俄斯有时会主动捕捉这些物体。
我有幸见过一次,当时看着本来要飘走的陆地,被改变了方向,朝着大洋飞来,吓我一跳,好在父神及时出现保护了我。”
弗里萨隆羡慕道:“不知道我能不能见到这样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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