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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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奴看着谢娴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眼角抽了抽好像刚才止墨说过,那王三郎的脸是女君动手打的吧!
谢娴见众人满脸的不适:“怎么我说的不对,要不是他们,我和三郎能受这份罪?”
王垚接收到死亡凝视,连连点头,“对、谢家姐姐说的对,都怪他们。”
崔镜用牙扇遮住脸,这茶真没法喝了,瞥了眼好友平静无波的脸,心中越发佩服,这谢娘子的性子真的让人意外。
待乌奴几人退下,王垚问道:“姐姐真的已经知道主使之人?”他有些好奇了,刚才明明没有说啊。
谢娴懒洋洋的依在桌边上,“这种事情,证据什么的不重要,只要看最终谁最得利,九成九就是,您说是不是谢大郎君。”她抬手给壶中续上滚水,袅袅的雾气中看不清表情。
众人面色微变,在座的都不是蠢人,对于谢家二房的态度,大房和三房早就暗流涌动,但这糟事情真的是谢家大房动手吗?更细思极恐的是,江中大船上飘的是三房的旗,而今夜坐在这里是大房。
且看样子这二房的娘子似是已经笃定,谢安轻声笑了笑:“家妹笑闹,望各位海涵。”他眉目流转,如朗月轻风拂面。
谢娴差点看呆,花了大力气转过脸心中暗骂‘犯规’。
“唔,风光霁月的谢家玉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最先叛变的是王三郎,然后是屠珍不赞同的脸。
见气氛瞬间被这张脸打破,谢娴气到自闭,不讲武德。
不得不说谢安的脸太能打,谢娴有些无从下手,一转身便见这美人脸认真的对着她说:“二妹妹随我来,”看着面前白袍青年衣服不带丝毫褶皱的起身。
谢娴叹口气,有种被教导主任单独谈话的既视感。她敛衽一礼,抬脚跟上。
月光从空中洒下,幕夜沉沉的笼着崖壁,似是江上雾气溢出,月光朦胧即便站在身前也面容模糊,“今日让二妹妹受惊吓是瑾年之过!”谢安笔直的腰背弯下,稽首一礼。
谢娴侧身闪过,她实在有些不习惯,在蓝星很少有人能这么认真的道歉且这事情看样子也不是他做的,但凡亲亲相隐自己就不能怨一个认真至歉的年轻人,她本以为谢家大房或威逼、利诱、利用她的名声来说事。给寻个人家远远的嫁了,或许自己就可以天高任鸟飞。
却没想到却是谢家少君来请罪,宗族之力的可怕就在于此,宗家内部大方向上禁止内斗,哪怕真的做过也不能放在明面上,因为这会成为族中污点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交好的世家会认真评估交往价值,瓜田李下很难说清。
除非找到足够的证据洗刷,那么就将会被视为品德有瑕,这在靠九品中正制的大夏来说是致命的。
谢娴习惯以现代人的思维来处理事情,却没想到在这里被谢安打了个措手不及,见识到了谢家少君的气度,她亦匆匆回礼,这波自己防卫过当糟反弹,却让人看了笑话,她低头整整衣服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谢安跪坐的笔直,目光直视:“二妹妹从小没在族中长大,对宗家规矩并不了解,情有可原。身为女子,蒙受如此冤屈进退失据亦可,但吾在此处,请二妹妹不必自弃。”
你才自弃,你全家都自暴自弃。
谢娴心中不兮,这一晚上若普通女子早就去了半条命,而谢娴镇定还能从容不迫的帮助审查犯人。在谢安看来这已经是二房宗家主君教导有方,女儿家使些小性子,也无伤大雅。
但方才他也看到了,在谢娴眼中没有对宗族的敬畏之心,她能面色如常的在外人面前直说就是怀疑谢家大房。这让谢安心中既羞恼又愧疚,但最后冷静下来也理解,谢娴的成长中从来没有过他们,所以谢娴眼中他亦是外人。
“这事情我会处理。”长兄如父,总不会害她。谢安看着对面女孩微微低头似乎知错,满意的点头。
正要起身,却听闻“哼~”嗤笑之声响起,他微微愣住。
少女眼中一片平静好整以暇看着他,“兄长要如何处理今天的事?”少女直言不讳。
谢安皱着眉头,没想到她如此追根究底。
“此事要与王三郎和崔兄商议,”于你并不方便。”
谢娴翘起一边嘴角:“那小妹能否旁听?”
“不可。”此事和女儿家名声相关,未嫁女子如何能听。
谢娴悠悠站起身,拱手拜下一字一句道:“自承了这黑石戒,便糟了多少人的恨,但唯一的一次却栽在这里,宗族里是个什么意思我不管。”女孩起身腰背挺直,风临傲骨,如梅落霜雪。
“我谢娴只道,我命由我不由天。”终于找到合适的台词了。
望着转身离去的女孩,谢安微愣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这个二房女君和他平日里家中全凭他作主的女郎多有不同。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需要他的帮助。他愣了半晌摇头轻笑,娴二娘子这名字和她的性子相距甚远。罢了小娘子没有长辈自是要强了些,以后自己多让着点就是。
待他回到堂屋,谢娴已经带着屠珍离去,走之前邀请王三郎明天去船上玩耍。谢安没有在意,再如何谢娴是不可能嫁出去的。谢娴从小估计也没和同辈相处过,随意些也无妨,有自己在王垚那厮也就只能是个弟弟。
几人自去歇下不提。
待第二日天明,谢娴还没起身就听的青黛在隔壁叽叽喳喳的说话,船上的琴人也轻手轻脚,有些勤奋的已经开始练起来。
“咦,那抬着鼓上船的是哪个?”青黛好奇的问道。
好一会儿屠珍才道:“是王家三郎,女君邀的他。”昨天晚上,两人回来并未惊动多少人,但是青黛却是知道的。当时便哭的稀里哗啦,让谢娴好一阵哄。
青黛面色变了变,只恨不能陪在娘子身边,心里生气这王三郎声名在外不是良配,但是娘子的名声有瑕,据说昨晚大郎君也在,想来会为娘子安排好的。
这边正想着,王三郎带着他的鼓早早就来了,见了谢娴得意道:“姐,你看我的鼓如何。”
这是一个牛皮的缸鼓,青铜底座,鼓槌是梨木的,鼓身便一圈的青铜钉被擦的锃亮。谢娴看着点点头,“看来你昨天并未框我。”不错想来最后一样乐器也凑够了,那么今天就可以试试了。
众人按乐器分站两边,一致朝向石响,谢娴以手起势,她先前给王垚演练了一遍节奏,她演奏的乐曲就蓝星中BGM的经典【victory】的交响乐。
以弦乐为引子,一小节过后重鼓的加入显的整个曲子气势磅礴,原曲的底音是大提琴小提琴合奏,这里没条件只能用弓弦拉古琴,效果勉强,在谢娴听来比起原曲差了许多,但对没听过的古人来说这就够了。
曜日从东方升起,金色的霞光照在江面上一片粼粼之色,人声合乐将曲子推上高潮,第三小节鼓点低沉中,谢娴走到海螺前站定,她以前虽然是麦霸,但是第一次用这具身体唱这种颇有难度的真假高音互转,不过她不虚,这具身体还年轻。
“啊~啊啊啊啊啊 啊 啊 啊 ~”一阵高亢的女声响起,合着大气磅礴的鼓乐之声,似是惊涛拍岸一浪高过一浪。紧紧抓住所有人的心脏,心跳紧随着鼓点震动。
崖顶崔镜的牙扇从手中滑落,所有人视线紧紧盯着甲板上面对石响用尽全身力气吟唱的背影,谢娴一袭素衣泛着水色,随着力道张开手,低声时真声浑厚有力而又不失细腻,完全不同女子的柔婉,转换高音时自然流畅气势尽显,如妖仙般天籁之音 ,让整个曲子升华、震荡。
随着这震撼人心的力量,谢娴挺直脊梁,在这个女性身披枷锁的时代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历来女子的唱曲被称为婉约柔美,崖上的众人第一次见识到,人声可以彪到的极限。哪怕一个词都没有,也可以如此大气磅礴,随着声音渐渐结尾众人缓缓的吐了口气,谢娴面带微笑转身,众乐者躬身连王三郎也不例外,像是拜见音乐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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