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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日开始,净心彻底放飞了自我。
陈三两领着他在广陵府内一阵疯玩,佛门八大戒律,除了“杀生戒”和“色戒”之外,他依次全破。
偷了一顶狗皮帽,饮了一坛高粱酒,涂了两点小腮红,睡了一张奢华大床,甚至还在酒后说了一大堆的疯话。
他说:“若我为佛,我必扫清这世间不平之事!”
他说:“若我为佛,我必杀尽天下这所有恶徒,还人世间一个郎朗青天!”
他还说:“世道不宁,乃是国主之首责,我若为佛,必亲率我佛门万千僧徒,杀入那京师帝都,让这天下再无那战火纷争!”
“我若为佛……”
他喝得酩酊大醉,也笑得肆意洒脱,倚在楼顶的栏杆旁,晃着一颗光溜溜的脑袋,就像是一个愤世嫉俗的酒后狂徒。
陈三两浅笑地望着他,不时饮一口杯中烈酒。
唐小芊一脸的惊愕。
这和尚的心态变化之快,竟一时还让唐小芊有些接受不了。
这还是昨儿那个张嘴闭嘴都是“阿弥陀佛”的禅僧吗?怎么听着倒像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将军呢?
将军?
不,他不止是一个将军,在陈三两看来,他更是一个治国平天下的隐士大才!
比如,陈三两问他:“和尚,你可知何为正道?”
净心张嘴就来:“百姓不流离失所,国家不受战乱之祸,田均民,粮无税,通商路,法政明,天下承平,此为正道!”
你听听,能有如此见解者,可当为治世之能臣!
不得不说,白姑娘果然是慧眼如炬!
待到月明星稀,净心也发完了酒疯,醉醺醺地坐回躺椅上,抱着酒坛回味着刚才的轻狂,今儿他玩得很疯,也玩得很爽,偷来的那顶狗皮帽子,被他挑弄着旋转在脚尖。
唐小芊也喝多了,借着酒意悄声问他:“喂,和尚,你昨儿到底把霓裳姑娘给睡了没?”
净心也不隐瞒,照实回道:“差一点儿。”
“差的哪点儿?”
“脱光了,也上了床,但没再继续,就简单睡了一觉。”
“为啥呀?”
“老子不会行不行!”
“呃……”
这借口找的,都让唐小芊无言接茬了,她一个女儿身不会也就罢了,和尚可算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男儿身,这事儿怎么还不会干呢?
“和尚,你是不是不行?”
“滚!”
净心翻了个身子,实在不想再搭理这个小醉鬼。
唐小芊憨憨一笑,又悄悄扫了一眼陈三两的下身,她可听彩凤说了,这两日自家公子也一直没碰过她,晚上都是在地板上打坐休息。
陈三两知她想问什么,张嘴爆出一字:“滚!”
“……”
唐小芊自讨了个无趣,抱着酒坛下楼找“小情人”玩耍去了。
这座春和楼已经被净心给买下了,正如唐小芊先前之所说,若和尚有个金山银海,必能帮天下所有勾栏院的女子赎了身。
净心也当真是这般做的。
那一沓银票足有两三万两,而且鸨母也想做点善事积点阴德,索性连房契和姑娘们的卖身契,全都一并卖给了净心。
净心做事很干脆,一把火将所有的卖身契烧了个干净。
姑娘们感恩戴德,连连叩头不止。
净心虽然已还了俗,但还是替佛门领下了这桩功德,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
自此,春和楼不复存在。
姑娘们虽已得了自由身,但个个也都是苦命人,而今没了这栖息之地,好多都无家可归,净心便允诺道:“有家者归家,无家者留下,我愿意养卿等一辈子!”
姑娘们感动得泪如雨下。
回过头来,净心就冲陈三两伸手要起了生活费。
陈三两都被气笑了,骂道:“和尚,是你说要养她们的,凭啥跟老子来要钱?有本事自己赚去!”
净心回答的很霸道:“从今以后,小僧这条命都给你,值不值?”
“值!”
陈三两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即就又掏空了唐小芊的钱袋,全部交给了净心,而这座春和楼,也成了陈三两在这广陵府内的第一个据点。
和尚不打诳语,他这条命,现在是陈三两的。
陈三两也终于问出了心头所忧:“和尚,若你是一方豪强,且有精兵三万,不知会该如何攻下这座广陵府城?”
净心沉思片刻,道:“此城固若金汤,又有强兵猛将,强攻实非良策,若想破城,只可智取为上!”
“如何智取?”
“内外夹击!”
“又如何内外夹击?”
净心微微一笑,饮了口坛中烈酒,小声说道:“可秘密调配一营精兵,分批潜入此城之中,先选一处隐秘之地潜藏,待到城内空虚,可作为一支奇兵制胜!”
“何处潜藏最佳?”
“四季楼!”
“啊?”
陈三两不由得一怔。
这四季楼包括春和楼在内,乃是广陵府内的四家勾栏院,商业位置确实不错,紧邻着东、西、南、北四座城门口,确实可在关键时刻阻击城门守兵。
但是,勾栏院毕竟人多眼杂,若一旦泄露踪迹,也极易被兵丁包了饺子,那时还谈什么当奇兵来制胜?
净心笑道:“谋略我出了,该怎么干,就看陈县主你如何施行了。”
陈县主……
陈三两矍然一惊,“和尚,你认得我?”
净心从袖中摸出一张信封丢了过去,并道:“这是白姑娘给我写的信,上面有你的肖像画,前日第一眼,我便认出了你。”
陈三两拆开信封,确实是白姑娘的笔迹,第一句便是:“净心禅师,陈白氏敬上,我君陈三两承乾坤之正气,素有天下承平之宏愿……”
依照大夏古礼:嫁夫随夫,妻冠夫姓。
陈三两姓陈,白姑娘姓白,故而在信中自称为“陈白氏”。
信纸很长,字迹娟秀,无不在称颂着陈三两的品德和志向,以笔恳求,希望净心禅师能入仕辅佐,共同襄助夫君完成天下承平的夙愿。
“这小狐狸,又假冒我妻之名……”
陈三两嘴角虽是这般嘟囔着,可是眼角却忍不住闪着几片泪花。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接着,陈三两转身一脚就踹翻了净心的躺椅,甩着那纸信笺,问:“和尚,这信你什么时候收到的?”
净心揉着被摔疼的屁股,纳闷道:“一月之前。”
“那你为何不立马去投奔我?”
“我那时还不认识你好吧,谁知道你是啥样的人,我一个受戒的和尚,总不能因为一封信就弃了佛祖吧。”
“草!”
陈三两挥手将信扔在了他脸上,想想又不舍得,赶紧又抢过来,小心仔细地折好,塞进了贴身的口袋里。
净心小声道:“那是我的信。”
陈三两回了句:“这是我妻子写的,你天天揣着像什么样子,我先替你收着,我那张肖像画你可以一直留着,让你时刻谨记着点,你现在可是老子的人!”
“我靠……”
净心都无语了,怎么听这话的意思,他好似签了一张卖身契似的。
当夜,几只信鸽就飞上了夜空。
作为当下最便捷的远程通信方式,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往往一只信鸽,就足可以改变整个战场的局势。
净心的策略很完美。
陈三两决定启用,但该如何巧妙的施行,则需要陈三两来仔细谋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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