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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阴暗的路上,左膀右臂各站着一个人类。他们要把我送到巴克和动物园去当动物。
我极度怀疑自己在一个地下世界,这里看不到日光,唯一的光源就是散着荧光的线条植物,它们总是从墙角墙边里垂出。
我们走在纵横交错的小道里,构成细小空间的墙壁的都是腐烂、干裂的木片。
“走吧,话说你怎么来的”左手边的他问道。
“我不知道,我醒来,醒来,就到了这里,做梦一样,我现在只想回家”
“冷静点,你病可能还没好,你需要社会关系来补足你的缺少”
面前一堆小学生由一个女领头带着,让我过去这个十字路口。过了这个路口,通道变大了,两旁的木墙里开着大大小小的口子,上面贴着商品标牌。
“喝一杯啊,朋友,我请你”右边一个壮硕的男人对着我和他说。
我点了点头。
酒馆里人很多,喧嚣保持在刚好的让人清醒振奋的程度。带着蓝色弯曲胡子的酒保来到我们面前。大块头要了三杯地下八英里苦艾酒。
浑浊的透明被子里糊着草叶,酒精气味冲鼻,直抓脑仁,我好像已经醉了。
两个陪护小酌一口,接着开始打赌,一口气喝干了,他们又叫两杯,又一块喝了下去。我点酌了一口,感到液体很浓厚,在嘴里灼烧。
一口下肚我已经昏昏然了,不自觉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头脑发热,虽然嗓子和脑袋好像涨裂了一样的疼,我又喝了一口,接着我把一杯都灌了进去。
肚子里有一团火,烧的身体发软又有劲,事物模糊扭曲。
陪护这次提着我走出了门,一桌子几个人在那里起哄。
我踏在发软的路上,站不直腿。我们三个并排走着,两旁的陪护和行人擦肩而过。
看到头过道小成一个小点好像被人扭转了,还像个蜗牛一样在慢慢扭动。我感觉我的眼睛在发光,看到的路人脸上都冒着微亮带着污渍的光。
我可能睡了一会,睁开眼睛我已经站在一座叫“空净动物园”门口,身边是严实的木板墙壁和天花板。
领导穿着钢铁色泽的外套和帽子,形式和医生的一样,边上两个护士也是。我走了进去。
我跟着他们走到一座大厅,这里的风格有些像老电影里的样子。我是不是穿越到了?里面的人看向我们,我看到他们大都愁眉苦脸的。我找了个位置坐着。
旁边的大婶给了我一颗粗糙的糖果,对我笑了笑,说那是索玛。我吃了下去,感觉放松。
接着大婶离开了,我推开毛玻璃门,坐在椅子上,对面是一个面部垂塌的老年妇女。
我一一回答了我知道的东西。她就让我去到另一个房间,在那里领到了钥匙。到了房间进去,里面六个床位,我睡在最靠门的那一边。
天色渐晚,我觉得郁闷 ,想要出去透透气,没人告诉我房门已经反锁了。我有些痛苦,感到虚无在吞噬我的灵魂,永远不会复原了。
“我的刘噢铭,你叫什么?”
我在似睡非睡中。
第二天清早,房门开启的吱丫声一下把我拉出了沉重的梦境,我有种灵魂被扒歪了的感觉,有种永远无法复原永久缺陷之感。
我极度难受,那种犯呕的感觉不是瀑布也不是溪流,只是一种单纯的、没有趣味性的痛苦,它存在的目的就是让人痛苦。没办法,到达一个新东方总会是有些激情的。我支起身子,坐在床边,感觉胸部像发酵过头了的面团,软踏踏问的糊在胸口,粘合的地方带来疼痛。
我在小小的卫生间洗漱,精神渐渐恢复。懦弱痛苦之感暂时退到了阴影处。冒然新生的无所谓感出现,让我好受些。
我们在狭小的走廊里排着队,慢慢踱步,几个人几个人的进入电梯。
……
自然风吹在脸庞上,眼前充满了坑坑洼洼的黄色下陷洞,我好像才在漂浮的土地上,这黄色的一片土地很难看到边,极目下去可以看到边际,这地形是个规正的长方形。
我们站在贴着凸起小石头的钢铁色的地面上。
这片钢铁之地也是异常宽广。现在应该是早上,白色的阳光在石子和钢铁上发割闪出一道淡淡的光区。看向一旁,下面是雾蒙蒙的结构,高耸入云,也是一条一条支起的结构,横着竖着方方正正,构成这个镂空的大厦,隐约的雾气里我能看出下面一两层那是和这层差不多是半圆形凸凹黄地。
神清气爽,但不知道要面多的是什么,有些焦虑。
原来是攀登运动啊,导游领着我们走过那些下陷小洞,一会向上,一会向下。直到一个中年人站在园坑中间,慢慢陷入黄色的地面,我感觉我们周围的地面也变得柔软。导游领着他们继续。我不得不继续看完。
男人被地面完全吞噬,陷坑拉出、撕出条条触手,像下面有风往上鼓动一样凌乱,触手狂乱的舞动着,接着它们就开始慢慢缔结支起了一张园网,补全了这个下陷的园坑,变成一个完整想空球,凸出球面,在慢慢翕动。
我跑着跟上导游,他一脸无奈,眼睛狠狠的锁住了我。我害羞的低下头,似笑非笑,只是裂了咧嘴。
我们走上一条建造在黄色土壤上的楼梯,向上走了一段,这片高出来的黄色土地已经看不到白色的边际了,而是一望无际的黄色地面。这里的陷坑变得更大,并且更加密集,凸出的部分变得纤细像血管,整体像一个泛白的蜂巢。
此刻一大堆人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人。我的畏惧发作,各种可悲又恐怖的想法搅的心神不宁。叹息好像落入胸口,变成想要逃避在颤抖的欲望。
我猛的向上挑起,大吼到一半一些触手勒住了我的嘴巴,接着触手抓住我的身体,脚底的地面开始下陷,我被慢慢拉入那个大洞的底面中心,我只挣扎了一下,因为很多触手在我身上化开了,像一件扯不开给十岁小孩穿的衣服。我看不见了,能听到自己紊乱的气息打在敷在脸上的“面皮”上。
最后一次感受,就是我吸气,那些“面”柔软进入我的嘴巴,从鼻腔接应。我的脑袋就陷入不安的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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