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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捷足先登,阿宁显得有些焦躁。
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所有人进去玉门,借着里边点起来的几盏长明灯,九惜勉强看清楚了墓室的全貌。
这间墓室空间极大,四面墓墙上绘有大面积的壁画,线条流畅飘逸。周围放着几尊石像,正中心一个占地颇大的石台,上面是八只一模一样的黑棺。这种操作,一看就是陪葬用的,没有主棺,也就是说这儿不是主墓室。
阿宁的目标显然不在这儿。她目的很明确,所以并没有让人去开任何一只棺材,而是在看过墓室布局之后安排人寻找机关通道。
这里的空气质量还不错,众人就都摘了防毒面具,九惜松松快快吸了两口气,便去一边坐着去了。
找机关是个技术活,而找到对的机关它还是个运气活。
后续事实证明,在场的十几个人,手艺不行,运气吧,它也不大行!
一行人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瞎猫碰着死耗子,打开了左手边墓墙上的一道暗门。没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这种道自然是不能一窝蜂进去的,阿宁就喊人去探路。他们安安稳稳到了甬道对面的玉门前,不过推门进去之后就出了问题,那玉门毫无征兆地合了起来!
阿宁手里的对讲机很快收到了他们两人的求救,那个墓室灌了沙!那门这会儿已然没办法推的开了,用炸药把门炸开,这才把里边俩人给拉出来。流沙顺着炸开的洞往甬道里填,声势浩大,有种把碰到的所有东西都填埋起来的架势,众人撒丫子往回跑。
跑了没一分钟,九惜忽然听到了一阵机械运转的声音,她心下一惊,下意识看向进甬道时打开的那道翻转门,原本打开的石门正缓缓转动,看那样子,是要关门了!九惜当即抽了挂在背包侧面的多功能镐扔出去,镐子卡在门下,别住了转动的石门。一群人加快速度往外跑,这时候不知道谁又哪儿踩的不对劲了,直接触发了暗藏的机弩。
灰头土脸跑过去回上那道暗门,一数人,又少了一个!队伍里还多了好几个被箭矢射中的伤员。
这两下子直接把一群人给打击到不行,折腾这一下,比跑趟神道还费心费力,阿宁收敛情绪,喊队医给伤员处理枪口,让众人先休息一会。
坐在一边的九惜百无聊赖地揪了揪衣服左臂破洞里漏出来的化纤棉,在手里团了团用它们擦了脸上的沙土,半白的棉团沾上呼出的水汽和细沙,直接变成了黢黑一团。
随手把它们揣兜里,九惜看看自己身上被人面鸮和猴子抓的破破烂烂的棉衣,有些不忍直视,正纠结要不要脱一层,就听石台那边的阿宁喊了她一声。
“这是天宫的资料,你有办法找出来通往主墓室的墓道吗?”阿宁递过来一个平板。
九惜惊讶,她是知道一些和墓葬机关的相关知识,但是理解的乱七八糟的,而且基本没怎么用过,阿宁喊她找机关实在是有些病急乱投医的味道。
“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干这活?”
阿宁看她,笑了一下,“我觉得你的运气比较好。”
“嗯?”九惜一脸莫名。
阿宁伸手一指石台,又看眼一边蔫头耷脑的手下,“上去走一圈试试?我觉得机关应该就在上边,但是他们身手都太差了。”
九惜:!!?
“或许,我们可以等一等后面那些人,他们当中或许会有好手。”九惜开口,一脸认真,“我们可以合作,和他们各取所需。”
阿宁又笑了一下,“这种天真的想法……你是认真的吗?”
九惜看看上边的八口黑棺,“你要是觉得慢慢来没意思的话,可以把它们都打开试试。”
阿宁闻言默了默,做沉思状,片刻后开口,“这个建议不错,或许真该把它们都打开看看。”
低头翻平板的九惜抬眼看了下阿宁,“你不介意我们都交代在这里的话,开吧。”
细细翻看平板上的资料,九惜看得一头雾水,不过最后一页上一张很是模糊的图让她心下一震,那张图是是个青铜材质的门。
这么说,阿宁她们的目的就是青铜门了,青铜门,长生。
九惜皱眉,心下烦躁。阿宁又说了些什么她一点也没听进去。
手指点在青铜门的图片上,九惜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它很明晰地告诉她:去青铜门,一定一定要进去青铜门。
这个不容忽视的想法压过了冒头的另一个念头。
将手里的平板递还给阿宁,九惜环顾四周立着的石像,“机关应该在石像上,你的人先前就差石像没动了,我去看看。”
阿宁看眼神色有异的九惜,低头去看手里的平板,上面显示的是一张图片,青铜门的图片。
她手指滑动,又往后翻了两下,屏幕上出现一行提示:已是最后一页。
阿宁收起平板,目光落到九惜身上,暗道:她果然是知道青铜门的!
机关在那四尊石像的眼睛上,单按下去会启动机驽或飞去来器。九惜以自己手臂上多出一道口子,外加阿宁肩膀擦伤和一个队员屁股中刀为代价搞明白了机关开启的规律。
打开的通道在八具石棺中间,石板向四周退开,露出一个圆形的入口,现出一道向下延伸的石阶。依旧是下去两个人探路,一路小心前行。
石阶大概百来米,中途有个拐弯,尽头是座楼台,前方空间极大,有一道延伸出去的长廊。
阿宁几人打了些冷焰火扔下去,下边的空间很给照的通亮。
这里是间圆形的墓室,她们所处的楼台距离地面大概有个四五米的高度,从这里到墓室顶上,高度大概七米。手电从这里照过去,能看到对面的结构和这边相似,一道长廊凌空通过去,连接两边楼台和其后石阶。
不过,那边看着有些奇怪,好像铺有一片铁丝网。
楼台下边,墓室的中间有一个造型不怎么常见的棺井,底置八口大号的黑色石棺,中间簇拥着一口更大号的半透明玉棺,被火焰照的通透,反射出莹润的光来。
不过,那玉棺边上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不透光的一团黑色。
阿宁让人固定了两根绳索,一行人顺着绳子下去,直奔棺井。
“宁,这里有人!”有人喊了一声,紧接着又道:“还是活的。”
九惜转过去一看,还是个熟人,许久不见的老狐狸!
“他伤成这样……”
“带上他,他知道很多很重要的事情。”阿宁看了下蜷缩在玉棺旁边的人,就冲身边的队员道。
那人把老狐狸从棺井背出去,队医过去来看了看吴三爷,撸起袖子给他打了一针。
这边的阿宁敲了敲棺井中间的玉棺,“把它打开。”
几人应声,从背包里拿出撬杠来,剩下的各自退开些许。那玉棺很快被打开,棺盖被掀开到一边,内里飘出来一些气体,味道有些熟悉,香味中混杂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九惜还没分辨出来这味道到底在哪里闻过,就听一人困惑道:“怎么会有虫香玉?”
虫香玉的作用九惜是知道的,她一下子想起来了这味道是在哪里闻过了。
杜老头用来引傅厌肚子里尸蟞的药就和这个味道有些相似!
她正想着,突然听到了一片非常密集的簌簌声,便立时开口,“小心,有东西要出来了。”
抬棺盖的几人立马退开到一边,握住背在身上的步枪。
九惜原觉得自己一路过来受到的各种精神洗礼已经足够离谱了,但接下来的一幕就直接让她有些裂开了。
她出声之后半分钟不到,那口被冷焰火的光线照的流光溢彩的玉棺里边涌泉般冒出来了一股黑色。她起先还没看清楚,等那最先落下来的黑色在棺井底下扭动起来的时候,九惜顿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猛地窜到天灵,然后嘭一下炸开。
她近乎本能般转身,直接跳出棺井。
耳边枪声乍起,各种咒骂惊呼团团飘来。九惜这才找回来飘飞出去魂儿,阿宁几人很快出来棺井,相互掩护着跑了过来,这边的人看清楚追过来的东西时俱是一怔,但很快都举起了手里的枪。
十几人围成一圈,开枪射向围过来的东西。
九惜这下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老狐狸会是那样一副凄惨样子,为什么那口玉棺是合起来的了。
成年人手臂粗的蚰蜒啊!不要钱一样往出来冒,真是,见了鬼了!
九惜端枪往右侧扫过去,不经意间看到了被洇红一片的衣袖,不觉一怔。
她手里的枪一停,由她负责的这一块地方立马就有蚰蜒涌了过来,不过它们爬到九惜前方一米左右的时候突然全部停住,挨挨挤挤往其他方向爬去。
用血驱走潮水般的蚰蜒,周围一干人看她的眼神就从敬而远之变成了或好奇或惊诧,阿宁看她则是一种捡到宝的眼神。
阿宁吩咐众人修整,九惜被看得不大舒服,直接挑了个角落独自蹲着去了。
去老狐狸跟前的阿宁没一会儿就喊了她一声,看着她道:“你不是想去青铜门吗,他知道进去的线索。”
九惜看阿宁,眼里露出来丝许困惑,“你什么意思?”
阿宁见她装糊涂,就拿了平板出来,点开青铜门的图片,“你知道这个,资料里的图片你大多数都没看,这个,你盯了有半分钟,看完这页你就没再继续往下翻。”
九惜沉默。
阿宁收了平板,蹲下来看没什么动静的老狐狸,“他手里有进去的方法,你确定不管他?你手里应该是没有进去的法子。”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有办法救他?”九惜忍不住会问。
阿宁看她,“你没办法救他?”
队医这时已经扒开了老狐狸身上的衣服,他惊呼一声,“他身上怎么会钻进去这么多虫子!他能活着真是奇迹啊!”
“你不想进那座门?他手里的信息可不少。”阿宁再言。
九惜看看一身脓疮的老狐狸,皱起脸,良久才一脸心疼肉疼地寻摸出来一个贴身揣着的小瓶,她打开瓶子,倒出来一颗小拇指肚大小的药丸,准备直接掰开了老狐狸的嘴往进塞。
一边的队医一迭声地喊她住手,“他处在深度昏迷的状态,你这样喂他很容易会出意外,你把它交给我,我来。”
队医说着翻出来一根注射器,拔了推杆让九惜把药放进去,“你这药是什么药?确定不会对他造成伤害?确定有用?是水溶的吗?”
他这一连串问题成功给九惜问住了,“药是没问题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队医闻言一怔,抬眼去看阿宁。
“给他用。”
收到肯定的答复,队医回上推杆,碾碎针筒里的药丸,抽了点水晃匀,然后拔了针头,扶起老狐狸的脑袋把兑了水的药喂他喝了。
九惜看这操作再回想杜老头的操作,不由汗颜。
“他身体里的虫子得取出来,麻烦你帮忙。”队医看九惜这个能以一己之力驱散蚰蜒的人。
挪过来两个无烟炉,九惜看队医,“要我做什么?”
队医在老狐狸身上比划了两下,然后掏出来一瓶酒精先给自己手上搓了一下,然后递给九惜,“给你的手消毒。”
九惜那酒精搓手,疼的嘶嘶吸气,她手上还有为了放血喇出来的口子!队医摸出来一双医用手套戴上,又拿出来一把手术刀和一个镊子,“你的手稳,把钻进他身体里的虫子取出来。”
九惜:“……”
“要不,你帮他挤脓水也可以。”
“我取虫子。”
队医点头,给老狐狸的伤口消毒,用干净的纱布擦掉他身上的脓水和蚰蜒留下的粘液。
九惜熟悉了一下手术刀的手感,然后照着队医的指挥下刀。一共挑出来了十六只蚰蜒,有死有活,多数集中在胸腹处,零散有几个在腿和后背上。
队医十分满意九惜的操作,各种夸赞之下,九惜又承包了一部分的伤口缝合和包扎。
“好了。”队医处理好手里最后一道伤口,然后翻了翻老狐狸的眼皮,探了探他的脑袋,奇道:“九,你的药是哪里来的?药效实在神奇,他竟然没有发热!”
九惜看眼盖着毯子的老狐狸,“找人买的,十五万一粒。”
队医惊地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又道:“它或许是值这个价钱的。”
“但愿。”九惜回他一声,思考等会怎么从老狐狸口中问话。
“两个小时内他能不能醒来?”阿宁的声音响起,她手里拿着两份冒热气的罐头。
“这个我无法确定,他的情况已经算很好了,但是他伤的确实很严重。”
九惜接过阿宁递来的罐头,“所以说……白救了?”
阿宁把剩下一份罐头递给队医,然后冲着九惜露出来一个有些狡黠的笑来,“他总会醒的。”
九惜皱眉,有些犹疑,“你……试探我?”
阿宁眉头一挑,正要说话,就听边上一阵响动,有木头开裂的声音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一行十几人齐齐看过去。
九惜看过去,一个从连天廊上跳下来的人,脚底下踩着一团东西,姿势唬人,形容有些狼狈。
但细看……又一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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