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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小哥钻进帐篷,把人放下来,九惜按住准备出去的无邪和潘子,一人按上一个防毒面具,拉了无邪到小哥跟前,“小哥被蛇咬了,你们在这待着,别乱跑,我去找血清。”
那蛇毒的厉害九惜是见识过的,分分钟能要人命的东西,实在不敢耽搁。按着记忆里见过血清的帐篷找过去,九惜很快拿到了几支血清,不过在回去的时候,她碰到了一个人。
“陈文锦?”
听到声音的泥人转过身来,抬起一只手,伸出食指抵在唇边。九惜感觉她好像笑了一下,但很快转身,迅速跑走,身影没入夜色当中消失不见。
九惜困惑,不明白陈文锦是在干什么,但很快,她就没心思去想陈文锦了。她看到了震撼人心的一幕,从岩石缝隙中涌出来的野鸡脖子纠缠盘绕在一起,很快组成巨大的一团,进了营地范围,目标明确地冲向一座帐篷。
九惜顿觉不妙,赶忙冲进无邪几人所在的帐篷,熄灯噤声,所有人趴在原地。很快,旁边响起帐篷垮塌的声音,外面各种大大小小的响动混着野鸡脖子的叫声,吵的人心慌。
这动静一直持续了有半个小时,期间,他们所在的这个帐篷也被蹭了一下,万幸这帐篷没有垮掉,那些蛇也没再回过头来折腾。
等到四周的动静小下去,野鸡脖子的叫声消失,到周边彻底安静下来,九惜把拿回来的血清塞小哥手里,然后掀起帘子出了帐篷。
四周一片狼藉,原本十几顶帐篷,眼下尚还立着的,仅剩下这一顶。借着朦胧的天光,九惜在四周转了一圈,特别看了附近的岩石缝隙。蛇群退的干干净净的,一条不剩。
九惜检查结束拎着一些干粮回去帐篷时,小哥已经跟阿宁并排躺着了。无邪问九惜晚上的情况,九惜回了他。那群蛇这么折腾,营地这里指定是不能继续待了,等天大亮,几人翻了倒下的帐篷,把能用的物资全部给弄出来。
小哥很快就醒了,不过状态不是很好。阿宁则一直没醒,低烧反反复复。
傍晚的时候,几人听从小哥的建议,挪进了遗迹内部,胖子起锅,把找到的罐头一锅煮了。
自打进来这片林子第一次换口味,九惜有些期待晚上这顿饭。
本来在外边放风的小哥,发现了遗迹墙壁上存留下来的浮雕,无邪就过去帮忙拿碳化的木块抹墙。两人一起折腾了好一会儿,九惜和潘子都吃上了,他们还没回来,胖子喊了两三声,没叫动人,有些生气,当即开骂。
潘子搁下吃的,过去把两人喊回来,他自己又在那边看了一会,回来的时候九惜都吃完了!
无邪和小哥说了他们在那边墙壁上看到的东西,说到那只蛇母,九惜就记起来西王母宫里最后出场的一条巨蟒,好像是跟秦岭那俩条蛇有的一拼的存在!
“你昨晚见到文锦了?”
“嗯,见到了。”九惜回神,点头,又道:“当时蛇太多,我就没追过去。”
晚上,埋伏,抓文锦。
小哥很快定下了今晚的主要任务,并且付诸行动,他几乎是一放下饭碗就找了工具出去了,还捎带着喊上了无邪。
还没吃完自己冷饭的潘子,并九惜胖子三人面面相觑。九惜率先出声,“这……可行吗?这么刻意,陈文锦会上钩?”
“我觉得有门。文锦没有食物,那她肯定得回来找,不管是冲着我们剩下的这些罐头,还是三爷他们留下来的干粮。”胖子盯着被扫空的,当锅子用的盆儿。
潘子吃完了他的饭,点头附和,“饿死和可能被抓比起来,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胖子利用剩下的材料很快,煮了些东西出来。潘子和九惜出去找泥来抹,抹完之后又提了两桶回去。
九惜给阿宁身上刷泥,潘子去找胖子,小哥和无邪两人很快前后脚回来了。小哥点人,留了九惜在原地,剩下几人都给叫走了。
这操作……九惜有些迷,这显然是把她给排除掉了,为什么?
不过,疑惑归疑惑,九惜还是留在了原地。不过,这一留,出去的几个人就全都没影了!
天完全黑下来之后,九惜把阿宁藏起来,揣了手电,没开,摸黑出去。她能看到营地里边一片狼藉,好笑的是,那基本成了废墟的营地里,基本灭掉的篝火堆上还架着一口盛着食物的盆,老远都能得闻到食物的香味!
整个营地半个活人也没有,很显然,无邪他们几个已经转移阵地了。
这会儿雾气已经不小了,九惜戴着防毒面具,打着手电在那盆子那边转悠了几圈,看到了几枚泥脚印,先是去了一方水潭那边,然后又折去了后边一方水潭,最后跟着一串湿透的脚印钻进了树林当中。
看这情况,陈文锦没抓住,他们四个人,大概也得丢。似曾相识的场景啊!
九惜感叹,回去拎了个背包,装了基础装备,塞了支搜罗回来的血清,然后就往里边装水和吃的,看到堆放起来的匕首,她又随手往包里塞了几把。
跟着那些泥脚印子走了没多远,九惜就看到它们分开了,一道直接转了方向往左手边去了,剩下的倒是没多大偏差基本在同一条线上。
九惜看了看留下的痕迹,没怎么犹豫就去追那个落单的人了。这人有八成的可能是无邪,剩下两成可能是胖子或潘子。
跟过去走了没多久就到了一个断层边,九惜打着手电瞧了一会儿,就知道自己得下去了。
断层上边靠近断崖的树上,有一个新鲜的断口,断口直径不小,在靠近枝干根部的地方折断,树枝不知去向,应该是落到断崖下边去了。在断裂树枝下方的地面上,有一些腥臭的液体,混着红色的蛇鳞和白色的卵。旁边靠近断崖的地面上有剐蹭痕迹,延伸至断崖。崖边的土被蹭下去不少,边上的杂草大都被刷倒或拉扯断掉了。
九惜打着手电往断层下照去,断层并不高,有水流过断层,形成小瀑布泻下去,流水冲刷过一动不动横七竖八叠躺在下面的人,手电照过去,她甚至能看到有些人已经开始腐烂!
断层下汇集起来的水流大都奔涌着流进一些石雕兽口中。九惜忽略掉下边造型各异堆叠起来的尸体,看向那些石雕。
水流汇集之处,西王母宫……
九惜从背包里取出绳子固定好,很快下去断崖底部。跨过堆叠的尸体,顺着水流走了一段距离,九惜便顿住了,她在一堆尸体当中,看到了一个熟人!
潘子躺在泥水当中,头枕在一个面色发青、双目大张的尸体上,腿脚都泡在水里。
九惜伸手在潘子颈部按了一下,确定人还活着,就把他从堆叠的尸体当中拖出来。在他左侧颈部,九惜找到了两个浅浅的小孔,颜色发乌。九惜一下子不知道该感叹他命大还是蛇群区别对待了,原本的故事当中,阿宁可是一击毙命的,还是在白天,野鸡脖子大都蛰伏不出的时间段!
把包里唯一一支血清给潘子用了,九惜不由有些后悔没多找两支带着。打了血清,潘子却没什么反应,而且,听他的呼吸声,好像有些堵塞。
九惜按了按潘子胸腹,然后去掰他的嘴,才一掰开,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腥臭味。
上边树底下那些混了蛇鳞和蛇卵的液体是吐出来的?
九惜顿觉恶心。
活着来这儿孵蛋,和直接死掉……九惜突然觉得,阿宁的死法,还真算是手下留情了!
给潘子催吐途中,九惜生出了些直接把他撂这儿算了的心思。
等他吐的差不多了,呼吸终于顺畅起来的时候,九惜把潘子放水里涮吧涮吧,把背包拉到身前挎着,背了潘子往回走,打算先把他跟阿宁摆一块去,等下回来再找无邪。
九惜走了没两步,异变陡生,原本平静的泥潭底部突然有了动静,她背着潘子站在堆叠的尸体边上,只觉突然间地震了一样,脚下止不住得晃动。
泥水翻动,起伏不定。
好一会儿,她才惊觉是有一个体型极大的什么东西埋在淤泥里,眼下正在往出来爬!
九惜立马想到了西王母地宫里藏着的巨蟒,当即关了手电塞进身前的背包里,脚下接连往后退。尸堆下边的淤泥不断翻涌,泥水填入下方空腔,挤压出来不少看着就危险的黑色雾气。
淤泥下边的东西终于爬出来了,九惜看着立起来的巨大黑影,当即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就跑。
站到了一个通水的兽面石雕前,九惜一甩手把装备包扔下去,然后把潘子丢了进去,她都没敢往后看,自己一矮身,两手撑着井壁钻进去。
那里面开始的一段井壁几乎垂直,往下一些就出现了台阶似的凸起,整体出现了一些坡度。
背包和潘子早就没了踪影,九惜撑着井壁,在水流的冲击下费力保持着身体的稳定往下走,心里祈祷着井道别太崎岖,免得潘子没死在蛇嘴里,倒在这井道里给撞坏了,那可就是罪过了!
九惜很快就有些撑不住了,手臂生疼,有些脱力。又走了几步,她右手一滑,整个人就被水流带的冲了出去,连一声都没来的及发出来,就打了个滚翻进了更加湍急的水里。
瞬间满耳都是水流动的声音,隆隆作响,震的人头疼。被水冲着,完全止不住身形,九惜只能缩起身子护住头部。被迅疾的水流冲着滚了好几圈,在她觉得自己快散架时,身上陡然一轻,她被冲出井道口落入颇有些深度的水里,迅疾的水流终于缓了下来。
感觉自己不再被冲着跑,九惜摊开手脚从水里浮起来,吐掉喝进嘴里的水。
“九惜?”满是惊讶的声音响起,很快变成焦急,喊出来的声音都变了调,“有蛇!快躲开!”
听到喊话声,还没适应周遭环境的九惜毫不犹豫抽刀,同时整个人往水里钻进去。
突然砸进水里的九惜简直就是个移动大灯笼,直接吸引了野鸡脖子的全副注意力,原本往无邪那边去的野鸡脖子一下停住,直接冲着还在动弹的九惜过来。
她刚钻进水里,就听到一声细微的水流搅动声。边上射过来一束手电光,九惜立马看到一条红色的影子射进了水里,有很快朝着自己冲过来。
九惜止住身形,翻身面对野鸡脖子,手里的刀提起,对准冲过来的红色砍下去。射过来的野鸡脖子身体一拐竟然躲开了砍过去的刀刃,一下子冲出光束照射范围。九惜踩水冒出头,往井道跟前没有被水流覆盖的地方退去。
那只野鸡脖子很快也浮出水面,也不知怎么借力的,只见它身子一弓,然后脱离水面,整个儿朝九惜射了过来。
九惜咬牙,手里的短刀直接朝着野鸡脖子甩了出去,短刀划过一道冷光,逼的野鸡脖子偏离原定轨迹,往九惜右边射过去。
九惜甩手,凌空捏住蛇尾狠狠一甩,野鸡脖子就整个拍到了水面上。趁着蛇被摔懵的空档,她探手扣住蛇头,捏着蛇去找自己的短刀。
之前不知道是谁说过死了的野鸡脖子会招来蛇群。九惜不想在这种情形下验证这个说法的正确性,便没下死手。
她钻进水里,把插进砖石里去的短刀捞出来,这才记起在自己之前落下来的潘子。她浮出水面,看向举着矿灯的无邪,“潘子呢?你看见他没有?”
无邪看一眼九惜手里捏着的野鸡脖子,暗暗咋舌,他爬上枯枝堆,手电往边上一照,“在那呢,他也被蛇咬了。你给他打了血清?你还有没有血清?胖子也被蛇咬了,他现在情况很危险!”
九惜看眼半截身子泡在水里的潘子和被挪到一个井道口去的胖子,“我只带了一支血清,给潘子用了。我包呢?”
“在那,没来得及捞,只把你的矿灯摸出来了,潘子和包一起掉下来的。”无邪开口解释,手里的灯射向水里。
九惜攥着“咯咯”叫的野鸡脖子,往无邪指的地方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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