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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暗门,沿修凿出的阶梯一路向下,最后进去一条水道。水很清,里边有不少没见过的小虫。
小哥带路,顺着水流往下游走,到头之后是一个巨大的洞穴。众人分散开来,在四周石柱上寻找小哥的记号,没费多少功夫,瞎子就看到了刻在一根石柱上的记号。
继续往下走还是去找出路离开地宫,这个选择几乎所有人都选了继续走。
“小三爷,我得跟着你。”被三爷打发跟着无邪潘子开口。
“到了这份上,横竖都差不离,反正我是去定了。”无邪开口。
独占一片空间的九惜看着前方黑暗,“我要去,看看。”
所有人都表了态,各自带好武器,小哥率先顺着标记走了过去,淌着水不紧不慢走着,瞎子殿后,九惜走在倒数第二位,前边是拖把的人,一个个躲瘟神一样避得远远的。
一行人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第二个标记,小哥看完,说这是最后一个标记。
接近终点,水下碎石缝隙当中掺入的碎裂陶片开始增多,无邪不察之下踩在陶片上划破了脚跟。
胖子无邪几人研究水下碎陶途中,挖出来不少人头骨,烂干净的、没烂干净的都有。
在下边停了一会儿,所有人继续往前走,碎陶越来越多,堆积起来,形成一个浅滩。
九惜知道这里就是终点了,她脱离人群往洞穴的边上走,还隐约记得,陨玉是镶嵌在岩壁的什么地方的,有高台,有尸体。
这个洞穴实在太大,九惜走了好半天,连一半的地方都没绕完,洞穴中央位置却传来些许骚动。她看过去,看到了射向头顶的光束和嵌在洞顶的巨大陨玉!
原来,是在头顶上……
九惜顺着洞壁又走了一会,迎面碰上胖子和小哥。她,看到了上高台的石阶!
小哥看她一眼,然后拾级而上。
胖子喊了无邪,很快,那边的人都过来石阶这边。九惜跟在小哥后边上了石阶,无邪他们备好武器也上了石阶。
站到石阶尽头的高台,嵌入洞顶的陨玉触手可及,九惜按捺心思,站在一边仰头盯着布满孔洞的陨玉。
“我要进去看看。”
九惜听到陈文锦的声音,陈文锦的旅途,这块陨玉,便是终点。九惜探手摸了一下陨玉的表面,触手温润,但并不光滑。
她想:这里,要是也能成我的终点就好了……真的,好想看一眼父母,看一眼姐姐弟弟!
九惜低头,她想回去,想回家去,想和老妈一起看看电视;想和老爸下盘棋,虽然自己依旧是个臭棋篓子;和弟弟打一架;和姐姐吵吵嘴;想看看邻居家新出生的小家伙,或者回去学校也不错,缩在宿舍和家里人打打视频,再看看她记忆里的地方。
陈文锦很快钻进了陨玉,九惜抽抽鼻子从角落里挪出来,在胖子跟前要了点酒喝了两口,她仰着头,一瞬不瞬地盯着陨玉上边的孔洞。
许久,一直沉默着的小哥突然走了过来,他开口,对九惜道:“你不能进去。”
九惜看他,眼神有些木,带着些许的茫然。她有些不解,不知道小哥为什么这么说。不过,她知道,自己是干不过小哥的,他要是真心不想让她进去,那在小哥的眼皮子底下,她就不可能进得去!
小哥的声音引得无邪两人看了过来,他们看着九惜的神情,心里一刺。
“对对对,大姐头是没办法,小九,你伤这么重,咱们就在这儿安安心心等她回来就行。”胖子附和。
无邪亦道:“等文锦出来,我们看看情况再说吧。反正它就在这儿,又跑不了。”
九惜听完顿了一会儿,然后出声,木然道:“好。”
小哥皱眉,不再说话。
这时,捏着绳子的胖子突然出声,声音带着疑惑,然后抬手去扯绳子,绳子被他扯出来一截,却没往回收。
“把她拉出来!”小哥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胖子立马用力拉动绳子,绳子被他扯出来许多,最后直接滑脱下来,什么都没有拉出来,绳子也没有破损痕迹。
陈文锦,自己解开了绳子!
小哥脸色凝重,他站了一会儿,然后一按胖子肩膀,整个人就钻进了陈文锦进去的那个孔洞。
“绳子!带上绳子!”
“蹲一下。”
“他娘的都当老子是马夫啊。”
无邪试着爬了几下,没能进得去。
九惜看着在孔洞里挪动的小哥,心下一片平静。
得再等等,等他彻底进去,看不见这里的情况,也听不到这里的声音之后。
九惜木头一样坐在一处,似乎对周遭情况完全不在意。
无邪锲而不舍,又试了好几趟,皆以失败告终。胖子的体型根本进不去,弄不好会给卡在孔洞当中。至于潘子,在无邪摔了五六趟之后,他也试了一下,不过,孔洞空间有限,留给他发挥的余地不多,他并没有前进多少距离就掉了下来。
等了有两三个小时,九惜站起来,她安静了太久,突然动起来,很轻易就吸引了一串目光。
有些焦躁的无邪一下子警觉起来。九惜自丹室之后状态就一直不对,他想过托黑瞎子进孔洞去看看情况,但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选九惜!
如今见九惜有了动静,他不由担心起来。
边上胖子直接扣着九惜没伤的那边肩膀把她往远处带了带,“小九,这地方可不兴进啊,进去的两个还都没动静呢,咱等他们出来再说啊。”
“对,这陨石里面情况不明,小哥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就别进去了。”无邪补道,“你伤这么重,就先别折腾了。”
九惜顺着胖子的力道走了两步,离陨玉远了点。她把身上的背包放好,坐下,然后去看胖子,“还有酒吗?我想喝。”
“有。”胖子转身,没一会儿就摸出来一瓶酒,拧开盖子递给九惜。
九惜接过,坐在原地,沉默着喝了会儿酒,然后看向胖子、无邪和跟过来的潘子,她开口,声音低缓,“这里有蛇。你们还记得遗迹浮雕上那条蛇母吗?它轻易不会出来,也能威慑野鸡脖子,所以,这里还算安全。”
“小九,你别吓人啊。这儿就这么屁大点地方,哪里能藏得下那么大一条蛇?”胖子瞪眼。
九惜就笑,站起来往石台边沿走。被九惜的话炸了一通的无邪三人也站起来跟上。
九惜凭借回忆和自己的判断,大致知道了蛇母的藏身地。她要进陨玉,也不知道后面究竟会怎么样,提前把潜藏的危险告诉无邪两人,说不定,能帮他们规避规避危险。
“往里点。”九惜把胖子往自己挑好的地方带了带,然后伸手一指堆叠着碎陶的浅滩,对三人道:“碎陶下边是空的,蛇母就在里边。你们可别不信,聚水,藏龙。我不会算错。”
“怎么可能?那蛇母,它怎么可能还活着?”无邪质疑,虽然,这算是九惜第一次明着承认自己通卜算一道。
“这种地方,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九惜认真道,她说完,又没头没脑来了句,“胖爷,帮我看好我的背包。”
“欸?”正想着蛇母的胖子陡然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莫名,随即就感觉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往下一压,然后便觉肩膀一沉。
很熟悉的感觉,小哥往陨玉里跳的时候……
“你个死丫头!你干什么!”
“哎!”
“九惜下来!”
钻进陨玉孔道,九惜两手按住孔道壁迅速往上蹿,小臂上传来剧烈的痛感,她险些直接从孔道里滑脱出去!
她给自己选的孔洞并不是陈文锦她们走的那条,是石台边沿的一个,要是滚下去,大概率会摔下高台,拍进下边铺有碎陶的水里,而这石台的高度,足够致人死亡了。
手臂痛极,九惜瞬间满头冷汗,她用手肘撑住孔道壁,几乎用尽全副意志力,才能不让自己滚下去,咬着牙往上爬。
九惜不理会下边的呼喊,撑着手脚艰难往上。
左臂的枪伤开始出血,手上被刀划破的伤口崩开,血流出来,九惜随手在陨玉孔道壁面上一抹,谁料,手上的血竟然一点都没沾到陨玉上!
九惜又抹了一下,还是没有,她从手上挤出血来,滴到壁面上不怎么平整的坑洼当中。谁料,血滴在陨玉上,竟然跟落到地上的水银一样,滴溜溜滚了两下,然后全部顺着孔道表面滚下去了!
她这会儿已经听不到外面属于胖子和无邪的声音了,手臂痛极,冷汗直流。她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反正没感觉到饿,浑身上下,能感觉到的只有疼!
她失去时间概念的时候,孔道开始出现交叉、合并和拐弯,但基本朝向依旧是往上的,看架势,似乎要一直通到这陨玉的中心去。
九惜在几个孔道的合并处停了一下,孔道合并形成的三角洞壁,是唯一能歇脚,不怕一放松就会顺着孔道滚出去的地方。
手臂肩膀都已经麻木了,基本处在抬不起来的状态。她后边走的这段路,几乎全靠腿脚肩背协作,极耗体力,累人的要死。
包扎枪伤的绷带已经全给血染红了,九惜虽然尽可能扎紧了伤口,但血依然会淌出来,到目前为止,已经染红了她半边衣袖。还有肩膀上的咬伤,不出意外,也裂开了。
九惜觉得再这么下去,在确定回家的契机在不在这里之前,她就得失血过多死掉,或许,失血过多晕掉,从孔洞掉下去,要么掉到石台上,缓一缓继续爬;要么掉到石台下,然后,游戏结束!
那个契机不会是死掉吧……希望不是,是就太冤了!
九惜看眼脚下孔道。进来之后她才发现这陨玉内部并不是完全漆黑的,孔壁散发着一种荧光,黑色的,很弱,照不太远,但也好过什么都看不见。
她停了好一会,甚至睡了一觉,这才再次动身。她依然不觉得饿,也没觉得渴,经过片刻的休息,手臂上的麻木散去不上,痛感则直线攀升。
这些孔道时宽时窄,拐弯和岔道也渐渐地多起来,就是一直不见平缓。孔道宽一些的地方,九惜就觉得自己是在攀岩,窄的地方,她只能一点一点往进去蹭,挤不过去了,就倒回去,找个岔道换个方向继续。
在腿也快废了的时候,九惜看到一团光,温润的白色,并不刺眼。她爬上去,看到了一个大型的空腔,顶上是平的,看不到照明设备,无法判断那些温和的白光来自哪里。
平顶的中间有一个白色的什么,椭圆形的,透着光,有种玉的质感,能看到它的中心裹着一道黑影,不过,距离有点远,看不大清。它的四周散落着一些细密的白色。九惜撑着身子,想翻进空腔细看。
那个椭圆形的东西,九惜直觉它很重要,她想去看看。
“咯咯……”
一道声音突然撞进耳中,九惜一下子顿住。
这声音……是小哥!
她往声音来处一看,顿觉有些别扭,莫名觉得怪异,却不知道哪里不对。
她看眼挂在空腔顶上的椭圆形玉石,且称呼它为玉石吧!它并没有什么异样,那异常就来自于小哥了。
九惜又去看小哥,小哥站在玉石前边,一手似乎是放在嘴边的,他侧后方,还站着一个人,女的,像是陈文锦。
没什么异……不对!
九惜突然觉出一股强烈的晕眩感,脑中胀痛。
他们,站在,顶上……站,怎么可能!
九惜又去看那个挂着的玉石,然后,发现了不对。玉石周边洒落的那些白色,它们并不是粘黏在原地的,它们是洒落在玉石周围的!
她有去看小哥两人,她看到陈文锦十分嫌弃地动了一下脚,踢起来一些白色,把它们踢到一边,有一些细碎的白色飘起来,又洋洋洒洒落下去。
那挂在顶上的玉石……或许它不是挂着,而是……自己是挂着,九惜看着站在玉石前面的小哥和陈文锦,只觉头晕目眩,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是倒挂着的吗?可我,明明是往上爬的,一直都是啊!
九惜从孔道中爬出去,眼前看到的一切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她的脚下,是布满黑色孔洞的凹陷弧面,弧面外表泛着莹润的白光。
这一切,九惜觉出一种颠倒错乱的感觉。
这是……幻觉吧。
九惜这么想着。
小哥还在出声,她能很清晰听到小哥的声音。但她喊小哥,对面却没什么反应,似乎是听不到这边的动静。
咫尺之隔,却又像是两个世界,中间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九惜沿着弧面跑,想去小哥和陈文锦那边。只可惜,她跑了好几遍,每次只要出了弧面范围,再往前一步,就会立马回到弧面最底部。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是她跑过去,然后,一下子进了一扇被打开的门,那门的后面就是凹弧的中心!
跑了好几趟,九惜终于不耐烦了,也不想再听小哥“咯咯咯”了,她准备挑个孔洞出去。
谁料,不过一转头的功夫,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脸色白惨惨的人,九惜反射性拔刀,抬手就砍。
那人衣着繁琐,速度倒是极快,她三两下退到了弧面外沿,冲过去的九惜眼前一花,人就回了弧面中心!
九惜咬牙,这种追不上碰不着的感觉,实在憋屈!
她扭头去看站在弧面外沿的人。她面无表情地站着,眼睛深凹进眼窝中,面色极冷,神情阴森,两眼直愣愣盯着九惜。
九惜给她看得发毛,“你是谁?”
她自然是没有得到回应的,九惜看着对面不像活人的人,决定不管她了,等会直接选个孔道跳了就行。
正要付诸行动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角缀满了玉片的金丝裙袍。
九惜抬头,那个戴了繁琐头冠的家伙正站在自己面前!
九惜也不觉害怕,张口就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往九惜跟前走了两步,几乎要跟九惜脸贴脸了。九惜忍无可忍打算再度拔刀时,那女人突然开口,吐出来两个字来,声音听着有种惑然,她道:“血脉?”
鼻间突然充盈起一股有些奇怪的味道,九惜嗅了两下,突觉脑中一炸,剧烈无法忍受的痛感传来,她立马大叫起来,抱头滚倒,蜷缩在地。她滚过那些孔洞,却并没有直接掉下去,反像是滚在平地上一样。
穿着金丝裙袍的女人走到九惜跟前,蹲下身子,探出枯瘦苍白的手按在九惜额间,嘴巴里吐出一串晦涩难明的音节。
九惜头痛欲裂,很是诡异地听清楚了些许字眼,但很快,痛感就搅得她什么都分辩不出来了。
“你不该……时间……不够,没资格……且忘了……咦?有趣……”
良久,女人终于收手,她站起来,将九惜踹进一个孔洞。然后,她踩着虚空走了两步,直接出现在了玉石那边,她跟小哥两人对峙。
“你,没有时间了……”
叹息般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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