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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真不走运,那墓现在被水银灌了。”黑瞎子开口,很不走心。他说完盯着九惜手里的包装袋看了一会儿,又道:“豆丁,你觉没觉着有点饿?”
“还行。”塞了一嘴肉干的九惜含含混混道。
黑瞎子沉默一会,“再给我点。”
九惜把袋子一抱,“你不是有盒饭吗?”
“偶尔换换口味也不是不行。”
咬着压缩饼干的无邪搀着胖子从楼台那边下来的时候,这边俩个已经发展到一人一份盒饭往嘴里扒拉了!
“你们这什么情况?”
九惜闻言抬头看向出声的无邪,发了个鼻音出来,“嗯?”
在无邪和胖子诧异的眼神里梗着脖子咽下嘴里的炒饭,九惜顺着他们的目光看眼对面饿死鬼样的黑瞎子,再回想一下自己和对面差不多的状态,后知后觉发现好像有点不对,不过,这个发现并没有影响她动筷子!
“你们都饿死鬼上身了?吃这么多,你俩不撑得慌?”胖子看眼九惜两人脚下扔着的包装袋,要知道两三个小时前他们才休整过!
“饿。”九惜抽空出声。
黑瞎子扒拉一口饭,“我和豆丁中招了。”
“卧槽,中招了不去想办法,就光蹲在这儿这么吃?你俩想撑死咋滴!”
“你不懂……哎,不对,你,你没感觉?你不觉得饿?”就着水啃压缩饼干的无邪一脸诧异地看向旁边的胖子。
这回轮到胖子震惊了,“你也饿了?这他娘的发作这么快!”
无邪摇头,“不是,从楼台那下来的时候就开始了,你竟然没感觉?胖子,你是带了什么东西,或者碰了什么我们没接触过的东西吗?”
胖子皱眉,从包里翻出来一些金银玉饰、一个薄胎玉盏以及一方铜镜,“就这些,没了。”
九惜扒饭,抽空扫一眼,“这些饰物都是我卸下来的,我们这样应该跟那个墓里的东西没多大关系。”
胖子连连点头,小心又迅速地把翻出来的东西一件件裹起收好,“进了这墓我们就一直在一起,按说胖爷我摸过的东西你们也碰过,嘶,总不能是那祭祀的青铜鼎吧……我去!你们俩能不能忍着点?不怕胃炸了啊!”
从瞎子那儿摸来又一份盒饭准备揭封口的九惜动作一滞,她两眼盯着手里的饭盒封口停了没一分钟,然后毅然决然地给那盒饭开了封。
无邪扯开了又一份压缩饼干,“胖子,我们还是想想你干了些啥吧。”
“卧槽!你们再这么吃下去,胖爷我就得有幸见识一下什么叫撑死鬼了!”胖子说着探手去夺九惜手里的盒饭,“我哪知道你们没干啥,反正一路过来能看见的东西胖爷我都摸过,就连虫子都尝了个咸淡……哈,该不会是那虫,呕……肯定是那玩意!哈哈,叫你们乐,来来来,都试试都试试!”
提到那虫子就想吐的胖子瞬间来了干劲,话还没说完,他就一手捂好了自己的口罩,另一手拿了手电,开强光往山洞中虫群盘踞的树上一晃。
没几分钟,大群的鲭虫一窝蜂冲了过来。
“我擦,呕——”
“死胖子!你他娘提个,呕——”
“我,呕——”
“哈哈哈,啧啧啧,雨露均,呕……我靠,谁他娘把这玩意踩爆了!呕——我擦,你大爷的,呕——你们都他娘小心点啊!”
四人狂吐不止。
胖子打开的手电还没关,被灯光吸引的虫群前仆后继往这边钻。
九惜捂耳朵捏鼻子,眯着眼睛趴在廊道边大吐特吐。同样占了一段廊道的黑瞎子抽空甩了外套过去盖了兀自亮着的手电。
“噗,呸呸。”呕完酸水的胖子灌水漱了口,第一个离开廊道边沿,“怎么样,这玩意好用吧,你们谁还饿?丫还想不想吃了!”
刚吐停的九惜闻言忍不住又趴了回去,“呕——”
其他不说,单就解问题这方面,效果杠杠的!
好不容易离开廊道那片区域,几人全瘫了,黑瞎子也没例外。瘫在靠近中心石台那边的廊道上,四人所在区域时不时就有干呕声响起。
胃里发疼泛酸难受的厉害,就连喉管子也都被胃酸灼的生疼。
“我说胖子,下次干这种事儿前……”无邪顿了一下,压下翻腾而起的反胃感这才接着道:“下次,先打声招呼。”
“瞎子我第一次,被个虫子恶心成这样,呕……还下次,撑死我算了。这狗屁玩意儿怎么长的,尸水里泡个百八十年都比这味儿舒,呕……”瘫靠在廊道一柱子上的黑瞎子呕了两声,似乎是靠的不怎么舒服,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背。
胖子听完就笑,“丫还笑你胖爷,风水轮流转,还当你丫有多能忍!熊样!”
“苍天饶,呕……”九惜感慨。
“这狗屁老天爷,还真他娘的谁也不饶……”胖子忍不住嘟囔一句,不过这话说完,他脸上的笑也基本散干净了。
无邪叹口气,拍了拍胖子肩膀。他知道,胖子啊,是想云彩了!
九惜手指抵住咽喉下方,抻着脖子深呼吸两下,喝点水洗了洗喉管子,“我去那边看看。”
沿着廊道走过去,上了中心石台,九惜这才看清楚那棵树的样子。停满了鲭虫的树干还隐隐有些反光,抬手挥开一小片虫子,看清楚那树的材质后,九惜不觉震惊,这树干,是瓷的!
由于上边爬满了发着蓝色萤光的鲭虫,导致这瓷也染上了一层蓝色,所以没法确认树体本来的颜色,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树一定是浅色的,大概率可能是月白、纯白、浅黄、淡蓝等颜色。树干上有些纹路凸起,蜿蜒没入被被虫群覆盖的区域,由于露出来的面积有些小,没法确定具体图样。
“发现什么了?”不见九惜回去,无邪有些担心,按着胃过来。
九惜侧身,示意无邪去看树干露出来的部分。
“瓷?竟然是瓷器!”无邪出声,显得很是惊讶。
九惜点头,“上边有凸起的纹路,不过鲭虫太多了,看不全。”
无邪挥手,在九惜清出来的基础上又赶走了一片鲭虫,拿衣摆包了手电筒打开,确认不至于吸引鲭虫之后便拿手电筒照着,细细去看那树干及其上纹路。树干两米以下地方的鲭虫逐渐被他赶了个精光,九惜跟着无邪看过去,才发现这瓷树居然是个双层的,外层树干上还有部分镂空设计。
无邪看了好半天站起身来,斟酌着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这树应该是个乐器,看四周这些干尸的状态,极有可能是作祭祀祈福之用。”
“这玩意儿要能带出去……啧。”胖子感叹,但也只是感叹。他清楚地知道这棵树不可能被他们几个挖坟的完完整整带出去,至于碎瓷,毫无意义,白送都没人要。
“带是别想了,不过可以听个响,感受一下古人祭祀的氛围。”懒懒倚在廊道那边的黑瞎子出声。
“您可别。万一氛围太好,底下这些前辈也想起来蹦个迪,胖子我可就得提前跟我太奶会面去了。”胖子随口跟道。
“那就走吧,去那边。”无邪出声,抬手指一下洞穴北边靠近洞底的楼台。
“等会儿,有声。”隐隐约约听到些许嗡鸣的九惜皱眉。
倚在廊道边缘的黑瞎子看一眼西南方向的楼台,“起风了,可能要下雨。”
被九惜和无邪从树干上赶走,飞散盘旋的鲭虫几乎没有落在西南边搂台附近的,南边也只有零散几个。
很快,那种隐隐约约的嗡鸣开始变大,没几分钟就到了无邪也能勉强听清的程度。
“我觉得再等等可能会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体验。”黑瞎子出声,没见动弹。
胖子撇嘴,“还是别等了,这地方这么多老前辈,阴气重,我们这几个活的还是别打扰人老前辈聚会听音乐。”
无邪亦点头认同。
正要走时,忽听一道水珠滴落的声音,水落银盘,清悦动人,之后就是一阵空灵悠远、有些缥缈的声音,不同于水声,是那瓷树发出来的!
第一滴水落下来之后,很快就有了第三滴、第四滴,它们的落点不大一样,但却很巧妙地敲出去了一种极具特色的旋律。
听着这声音,九惜突然有了一种很荒谬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好像脱离了这片天地,进入了一处有些空寂冰冷的地方。在那里,她能听到很多声音,其中最为清楚的是水流拍击的声音,其次便是夹杂其间,若隐若现的人声。
她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喊了她一声,她想回应,却发不出声音来,她想跑过去,却突然发现那个声音竟然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
“呵,这雨下的可真大!”廊道边的黑瞎子出声,一下子打破了瓷树声音里那种空灵神秘的感觉。
九惜回神,恍惚了好一会周围才安静下来,接着就觉脑仁有些疼。
她和无邪胖子对视,三人都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出了震惊。
“你们看到啥了?我靠,这破树有问题!”胖子摸一把脑门上沁出的汗珠子。
无邪神色莫名,只道:“这儿不能待了,我们赶紧走。瞎子,走了。”
九惜跟着无邪两人踏上往北去的廊道,不见黑瞎子跟来,她不由回头去看,没成想一回头就看到一截氤氲缥缈的光雾自半空垂落下来,丝丝缕缕似轻纱薄雾,落至已然没了鲭虫停留的瓷树之上时,光雾开始舒展蔓延,缓缓铺展开大片水蓝色的荧光。
有些梦幻,极具美感。
九惜回头,看见无邪和胖子已经走出去十来米了,可她还没叫上黑瞎子,怕两人遇到危险招架不住,就开口叫了无邪一声,前边的无邪回过头来,道:怎么了?
眼睁睁看着无邪脑袋像芭比娃娃那样硬生生拧过一百八十度,后背和五官同时朝向一个方向,还一脸关切的问她:怎、么、了!
九惜一下子梗住,心脏猛得一缩,脑门青筋直跳,半晌没能说出来一句话来。然后,她就看到胖子做了个无邪同款动作,身体站的板板正正,甚至他人还在往前走,只有脑袋开始往后拧。
“九儿,咋了,有啥事吗?”
九惜闭眼,不忍直视,心脏突突直跳,胃里隐隐有些翻腾。害怕再等下去他俩又来个保留节目,九惜立马出声,有些艰难道:“没事,走吧。”
然后,更炸裂的来了,他们又把身体给转过来了!!!
头不动,一百八十度把身体转了一圈,开始,倒着走!!!
动作跟正着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就怎么说呢,膝盖打了弯,脚掌当了脚后跟!
九惜看得两眼一黑。
“小九。站那干嘛?怎么不跟上?”无邪出声,大步向前……向后?
“九儿,快点,我们得赶紧出去。这儿不对劲,有什么问题等我们离开这儿再说。”
九惜不动如山,对面反着走那俩终于停住步子,然后开始往来走。因为它们没转圈,这回倒像是个正常人了!
“小九,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来我看看。”走过来的无邪开口。
九惜摇头,然后迅速出手,一个手刀砍在无邪颈侧。
对面的家伙站的直挺挺的一脸茫然看她,“小九,怎么啦?我有什么问题吗?”
他说着摊开手来,在九惜面前转了个圈,停下来的时候脑袋和身体又错位了!
身体正面对着九惜,脑袋却是个后脑勺!
九惜觉着有些心梗。
从手上传来的触感很真实,但眼前这玩意儿明显不正常。
要出幻境一般有三个法子:等它结束,毁了造幻境的,还有一个就是噶了自己这个幻境载体。
眼下,现实当中有无邪、胖子和瞎子,有过把人认成尸体,把尸体认成人这一经历的九惜很快弃了第二种方法,万一幻觉之外只有无邪或胖子,自己下杀手,他俩会怎样可就没法保证了。
等结束吗?不能确认环境一定安全,就这么等下去显然不现实。
九惜抽刀,刀尖抵住心口。
尖锐的痛感炸开,九惜满头大汗醒过神来,刀刃入肉不到两公分,她刀子递的慢,很疼,但没那么容易致命。收刀,上药止血的同时环顾四周。
她在瓷树旁边,无邪在她一只手就能够到的地方,人在地上蹲着。胖子蹲在石台边沿倒腾他的背包,动作机械。瞎子倚在廊道边缘,眉头皱的死紧,因为戴着墨镜,倒是看不出来他眼睛睁没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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